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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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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太宰治允许子言寺诗和织田作之助见面，恰逢两人都可以腾出时间的机会也寥寥无几，甚至出来喝一杯的约定也排到了两个月后。
只是这几个月，子言寺诗都没有见到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
“就是这样，织田君，都说每一个选择导致一种不同的命运，是不是有可能存在另一个我会和芥川一样，看到生命中难得的光芒，就不管不顾扑上去，直到粉身碎骨……”
难得以未成年人的身份去酒吧，子言寺诗没有熟悉的商家，就默认由织田作之助带路，去了他们聚会时才去的地方——Lupin。
织田作之助打断她的话语。
“没有这种事，少胡思乱想。太宰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你也不是芥川龙之介。”
一旁的猫同意似的喵喵叫了几声。
织田作之助转向吧台：“劳驾，请给我一杯old england。”
老板问：“这是您的女朋友？”
“不，朋友的朋友。”
子言寺诗反驳：“织田君，我和他不是朋友。”
“没关系，来者是客。”老板一边说着，一边递上调制好的酒给她。
“子言寺，你还没成年怎么能喝酒？”
织田作之助晚了一步，调酒进腹，子言寺诗压抑已久的话匣子又塞不住了。
“太宰先生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和上次一样的开场白，果然是醉了，她一杯倒的体质没有任何改变。
“我真的不想看到他，我讨厌他，超级讨厌，他就是个讨厌鬼。总是在自杀，总是要寻死，其实自己也不想死。既然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他总想要把我带到他那一方去啊？”
“你说那是他的梦想，所以我没有阻止过。但是只要看着……只要看着他对死亡的狂热，我也许已经改变……这太糟了。”
“我可是一直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可以决定的生命，想要自己可以决定的生活。”
“织田，我不想再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研究太宰先生了。”
「研究」，这样的词汇用在谁身上都会使人不寒而栗，织田作之助再迟钝，也不得不提起几分警戒心严阵以待。
“为了活着，我需要知道太宰先生的心情如何。为了不枉死，我必须探究太宰先生的动机。为了不被太宰先生抓住更多把柄，我只能逼迫自己去做更多不想做的事。”
原来她与他同样，不适合港口黑手党。
“对不起，织田作之助。我救不了他，现在的我也需要别人拯救啊！”
无助的独自挣扎太久的少女泣不成声，难得的发泄机会，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这是尊重，出于朋友身份的尊重。
“……可以了，谢谢。拜托你，织田君，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没等织田作之助回答，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说，“特别是他。”
“好，我不提。我送你回去？”
“……”
子言寺诗已经醉倒，不省人事。
织田作之助认命似的准备将她抱起，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突兀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交给我吧，织田作。”
“太宰，你听到了多少？”
“最后一句。”
伸手扶住子言寺诗的腰，太宰治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试着上下晃了晃，发现没什么反应，倍感无趣。短暂的沉默后，可能是终于想要透露一些更为具体的信息，他慢慢开口回答:
“已经足够了。”
“唉。”
织田作之助没有开口，目送太宰治和他的助理离开，饮尽杯中酒。
***
“嘶……又喝醉了吗……”
子言寺诗勉强睁开眼，按揉着太阳穴，刺目的阳光难以在短时间内被适应，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脑海中还有些微关于昨晚的印象，好像又是一杯倒，然后像个话唠一样滔滔不绝。
下班后要和织田作之助道个歉。
等等，现在她迟到了。
把锅推给芥川龙之介就好。
找不到芥川，她只能回到太宰治的办公室，他果然等她很久了。
“你迟到了。”
“是的，请太宰先生责罚。”
“书面工作交给中也了，所以你没得选。”太宰治非常坦然，双手交叉，向后靠着椅背，不紧不慢道，“芥川，来好、好对前辈道谢，损坏整间病房的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芥川龙之介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进入，站定不动。
“即使这么叛逆，也是我收的徒弟……可是你怎么比芥川还要不省心？”
翻译一下就是——
芥川龙之介，杀了她。
腹背受敌，命不久矣。
她忍不住开口：“我没有……”
“嗯？”
站在门口的芥川龙之介满是杀意的眼神几乎实质化，仇恨的目标是她，不尊敬太宰先生的人。
「不尊敬太宰先生的倨傲前辈」的设定什么时候能去掉？
估计以后的生活必然会丰富多彩极了。
“我……在下没有得到太宰先生您的教导前，的确是毫无可取之处，如今承蒙太宰先生赏识，得以跟随太宰先生学习。只是在下实在愚钝，如果太宰先生愿意继续教导，在下将不胜感激……太宰老师意下如何？”
后面原本还在不断激增的杀气消散逾半，如今的子言寺诗成功和芥川龙之介组成了极不稳定的同盟关系。芥川这边稳住了，另一边的太宰先生吃不吃这毫无意义的彩虹屁，才是问题所在。
太宰治站起身伸个懒腰：“唔……芥川，你还有事吗？我还有任务要先行离开，你记得要和前辈道谢哦。”
杀气比刚才还狂暴了……
太宰治拢了拢黑色风衣，从站在原地的两个人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走出干部办公室。
芥川龙之介瞪视过来：“你……”
“有什么出去再说，这里是干部办公室。”
里面的东西碰坏了，卖掉他们两个也赔不起。
……
“「不用道谢也不想和你打」，她是这样说的？”
“正是，太宰先生。”
“我终于猜对了一次。”太宰治像是在自言自语，“去吧，我只承认胜利。”
*
“你，与在下战斗。”
这样的对话太常见，在这小半年内频率高达一天三次。子言寺诗的态度都是能推就推，推不掉就打。本以为这样一来，芥川龙之介的战斗兴趣就会淡下去，很明显她应该没有想到执念的效用。
“太宰先生交代的文书工作还没做完，芥川你一起分担一部分，下周三大概能腾出半个小时。”
“……那就下周三。”芥川龙之介扭头离开，可见他也并不是特别清闲。
“诗诗一直在放芥川的鸽子，这样真的不合适。”围观全部对话的太宰治向她走近，眼底是一片阴霾。
“还好，多谢太宰先生关心。”
“注意保暖，最近天气多变。”
“太宰先生也是一样，生病的话，指不定是要去看医生的。”
“确实是这样。要吃辣的吗？我请客。”
“……遵命。”
***
除去文书助理的身份，虽然略显浮夸，但子言寺诗在外人眼中确实是太宰治收的第一个学生，也是第一个被一对一辅导的下属。
训练场。
“为什么还是不规范的六面体？”
太宰治收回持枪的手，上前几步凑近因持续发动异能而气息不均的子言寺诗。看到对方无动于衷，他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先前的手持枪指着她的后颈。
“咳……咳咳，太宰先生……”
全身的支撑点都为太宰治所控，用命悬一线形容也不为过。
“我不需要没有特长的部下。”
透过绷带都能感受到那份浓烈的杀意，子言寺诗冷汗不停。
“最后一枪，要么成功，要么死。”
「太宰先生，在下的异能力不可能把子弹切成正方体。要锻炼锋利程度请去找芥川龙之介」。
——反驳那个太宰治？想想就行了，说出来难逃一死。
“嘭——”
子弹破空袭来，按照前几次失败总结的经验，她操纵异能切削出五个相互垂直的平面，第六面无法解决，这也是第三次卡在这里。
太宰治也同样发现子言寺诗束手无策，正打算再补上一枪给予她死亡，危机时刻，她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手表表盘反射的光线切掉了不规范的角。
平整规范的正方体掉在地上。
真是走大运了。
她还……活着。
太宰治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只能是直线，只有反射，做不到折射散射吗……”
子言寺诗跪倒在地猛烈喘息，等死亡的恐惧慢慢褪去，才缓缓答道：“理论上可行，但……需要道具辅助。平面镜和散射的雾面玻璃并不便于携带。”
这是子言寺诗自己一直以来无法解决的问题，也是为什么她不常动用异能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不说也罢。
“不能携带？还是你不愿意携带？你应该清楚，不能增值的商品，没有存在意义。”
“是……在下这就去做个双面镜。”
可惜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因为时常与芥川龙之介以证明的名义斗殴，改装过的小圆镜最长寿的没有一个成功保存超过三天。
允悲。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下章开始接入外传小说「太宰治的黑暗时代」的主线~因为本身没什么剧情，也没想到会有人留言，谢谢留言的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