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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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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寺诗确实给太宰治带来了“惊喜”，和芥川龙之介认识并讲上话没到三分钟，就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结果以芥川旧伤复发再次晕倒为结局。
沉睡的芥川龙之介极富欺骗性，尤其是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仿佛是无害的小动物等待着救治。
“在病房里打架，打完方便叫医生吗？”
以为是斗殴事件前来拉架（物理）的中原中也痛心疾首，看向站着的子言寺诗和躺着昏迷不醒的芥川，表情俨然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被太宰治祸害成这样了？
子言寺诗清清嗓子，开始汇报。
“是他先动的手。按照太宰先生的吩咐，在下于半小时前来看顾芥川君，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喊「太宰先生」……”
“……芥川君喊着「太宰先生」开始发动攻击，在下一直在躲闪。他昏过去后，在下就叫了医生。”
确实，芥川龙之介受的是二次伤害，没有新增的伤口，只是旧伤恶化的程度不太正常。普通人的旧伤复发不会这么剧烈，更不会比起先前受的新伤情况还要糟糕。
“在下一定下不为例。”
她以这句话做结尾。
“诗诗，我是让你和他战斗。”被迫前来探病的太宰治无奈扶额，“把他打回病房，也是损失港.黑财产，要怎么惩罚你才能使你明白这一点？不省心的下属太麻烦了。”
对她开枪可以被挡下，起不到锻炼的作用，所以……还要想别的方法，才能使她徘徊在死亡边缘。
芥川龙之介的突然苏醒超出太宰治的估计，但是面都没见到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该说子言寺诗太认真了？还是芥川真的太弱了？
“是他先动手的。黑手党禁止内部争斗，而他损毁财产「药品柜」后，我只是正当防卫……”只是有点过而已。
“而且他的伤口不是贯穿伤，所以排除我存心迫害的可能性，硬要说的话……芥川他是被「罗生门」伤到的。”
中原中也不信。
太宰治不信。
子言寺诗摇摇头，她也不信。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咳……”
“醒了吗？”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那个人，他要追随的太宰先生。
“……啧。”子言寺诗轻声啧嘴。
芥川龙之介这幅混混沌沌的模样她真是看不下去，如果不是……算了，这时候需要刺激。是太宰先生说的，芥川醒过来之后，打还是坑都可以。
“他把你丢下了哟，芥川龙之介。”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真好，彻底清醒了呢……
现在就开始揍还是等他康复了再揍？
此时不揍，更待何时？
反正太宰先生没说过不可以。
“骗你的，清醒了吗？醒过来就认识一下。”
“……不要用太宰先生开玩笑！”
“可是，你口中的太宰先生他承认你了吗？”
“难道你——”
芥川龙之介瞪大眼睛打量子言寺诗。
这就是太宰先生提到过的人，为芥川所鄙夷的、对师长一点尊敬也没有的叛逆弟子，是太宰先生希望他帮忙「纠正」的存在。
——是太宰先生的拜托！
“我也没有哦。但是，”子言寺诗一步步走近，模仿着太宰治曾经的举止，出言威胁，“除掉唯一的竞争者，能被承认的就只有我了，不是吗？”
看到芥川龙之介眉头紧锁，她知道对方上钩了。
芥川龙之介脑子转不过弯，完全忽视了太宰治同时承认他们两个人的可能性。坑芥川龙之介的行为……与太宰先生坑她没什么区别。
这真的太有趣了！
于是她更是火上浇油：“毕竟现在作为太宰先生学生的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他进来……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
人的想象力丰富程度是不需要去证明的，即使太宰先生根本不在。毕竟，芥川龙之介已经发动了他的异能力——
「罗生门」！
难怪他不穿病号服，裹着那件黑色风衣不撒手。
“嘶……下手真狠。”
子言寺诗狼狈地躲开攻击，慢了一步，长袖被割裂，有血液落在地板上。
是她的失策，即使太宰先生一开始告诉过她，她的形象在芥川那里并不好，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不是陌生人疏离的程度，而是仇敌见面相杀的意义。
芥川龙之介还在那厉声咆哮：“在下会得到太宰先生的承认，在下会成为太宰先生的弟子！”
——她刚才不是告诉芥川龙之介他已经是了吗？
场面即将失控。
不能内斗，也没有武器，逃跑更不现实。
那只能再激怒他了。
“你还不知道吧？也是，太宰先生那么看好你，在下不过一介小小助理，果然在下才是真正被剥削压迫的可怜人啊。作为前辈给你一个建议，千万不要成为「脆弱的文职人员」。”
关键词「助理」，下一个关键词……「前辈」。
不需要继续说下去，现在的罗生门已经足够凶暴。她还能使用的掩体只剩下身后的药品柜，但是搬开躲藏并不现实，更何况这是港口黑手党的财产，坏了要赔，所以……至少不能自己砸。
“你加入港口黑手党了吗？”
“……并未。”
即使这样愤怒还能好好说话实在难得，不过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只要芥川破坏掉任何港口黑手党的财产，她就有充分的理由动用异能。
森首领那不会有意见，但是太宰先生那关有点难过。
保命足矣，打伤不打死。
子言寺诗侧身避过发动攻势的罗生门，芥川龙之介非常配合，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与此同时，子言寺诗的异能力发动准备完成。
没有躲闪正面袭来的罗生门黑兽张开的大口，这让芥川龙之介把全部心思放在如何一击毙命上。应该说这样的举动并不明智，只是看到它是衣服的延伸时，她不自觉地开始比较二者的价值。
果然，比起黑色西装，还是药品柜贵。
少赔一点算一点。
“「今昔可比」——集束！”
“你——”
病房内光束汇集，数量不下三百，经过准备的轨迹没有与任何物品接触，只是穿透了芥川龙之介的风衣——即威胁巨大的异能力「罗生门」。
芥川龙之介倒下，是体力不支还是伤口崩裂，她无从得知。他的衣服也还原为原先的形状，除了黑色风衣下摆被撕下一块，以及衣服其他部分的透光度提高不少，芥川龙之介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旧伤复发？这人到底是……唉，不应该答应太宰先生的。”
这样的行为可是要归入她所不齿的持强凌弱范畴内的。
看着昏迷不醒的芥川龙之介，她还是轻声说道：“好好休息。太宰先生真的看好你。”
俗话说的好，打一鞭子就要给一颗糖。
晕倒的芥川试图挣扎着醒来，她收敛自己随意的气息，模仿着太宰治曾经造成的压迫感，哪怕这份威严在观察与接触中已经有四五分相似，芥川龙之介仍然没有平静的趋势。
子言寺诗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成为与太宰治一样的人，这是好事。
拿起被裁下的布料装入口袋，对付目前棘手的状况，她也完全没办法，只能叫医生。
*
“在下说了谎，太宰先生。”子言寺诗把投在太宰治周遭的视线转移到芥川身上，“那个药品柜是在下破坏的，就由在下赔偿。”
“为芥川开罪？我还以为你会和他水火不容。”
太宰治惊奇的表情她已经见过，第二次看到果然失去了初次那么强烈的冲击力。
“玩忽职守的后果不用再提。和我打赌，和「太宰治」的赌约，放弃是双倍的失败。你只能去追求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关于胜利的。”
“知道了，太宰先生。”她叹口气。
“既然欠款记在你这里，我就先替你付赔偿款。知道吗，你欠我的更多了，诗诗。要怎么还？”
她有气无力道：“若是太宰先生差遣，在下自然不会推脱。”
太宰治看看她，饶有兴味地问：“你也知道，其实我不需要你因为芥川承我的情。向我主动低个头，很难吗？”
“太宰先生这样做的可能性是多少？在下与太宰先生在这一点上的看法完全相同。”
“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暂时没有新的啦
本来只想写个小短文，预计五章结束的，现在估计要到五万字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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