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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4 ...

  •   这一夜,少年睡得一点也不踏实。在某次醒来睁开眼睛时,他甚至能推算出他是在几点睡着的,又在迷糊的状态中过了多久。
      抬头看了眼时钟,五点,跟他猜想的一样。
      张厌重叹一口气,翻身打算继续睡觉,但当手臂不经意搭到一旁时,他却搭了个空。
      “狼封?”他小声呼唤着。
      ——没有回应。
      是去厕所了吗?张厌这样想着,坐起身来向走廊的方向探头。狼封这家伙半夜上厕所时习惯打开电灯,一点都不在意强光会让他清醒。
      如果他是去厕所了,那么门缝也应该会有光渗出,但张厌没有看见。
      去哪儿了?他蹙着眉头摸了摸旁边,发现床铺是凉透的,代表着曾经躺在这里的人已离开多时。
      想到这里,张厌的心脏猛然一缩,翻开被子就要下床,然后脚尖便碰到昨晚被他扔下床的枕头。
      ……对啊,狼封昨天就走了,可不是已离开多时吗?张厌自嘲地冷哼一声,重重倒到床上,挪回被窝之中,准备再度入睡。
      秒针嗒嗒作响。
      听着这不断重复着的声音,张厌却彻底清醒过来了。
      真是疯了……
      他趴在床边把枕头捡了回来,拍去上面的灰尘后,将它安放在自己身侧。他想,明天起来的时候可能会被这没有头的“狼封”吓着,可吓着就吓着吧,他要是再不睡着,明天照镜子的时候也会吓着自己。
      然后,寒假完结了。
      虽然寒假完结不是一件好事,但好事紧接着寒假而来,比如老成想借狼封没写作业的由头给他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他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一份都没落下,又比如老成想借狼封乱写作业的由头发作一下,却没想到岑国师都是认真写的。
      嗯?关岑国师什么事?岑国师认真写,狼封的作业答案不就是认真的吗?
      继续说回好事吧,再比如那个熊独一,他转学了。虽然转学的原因不明,但狼封猜可能跟放假前那场大架有关。
      虽然那时双方势均力敌,到最后都没战出个胜负来,但王琥很丢人地被他老大拎走了,卡通点儿的表现是老大把一只小老虎夹在胳肋底带走了。
      熊独一在一中本就没有靠山,全靠远在三中的王琥撑腰,现在王琥连自己也撑不了,怎么撑到一中这边来?于是熊独一就夹着小圆尾巴走了。
      嘎嘎嘎嘎嘎!狼封笑出了鸭叫声。
      “笑屁笑!你以为当一个寒假的好学生就没事了吗?”老成拿着黑板擦直指狼封,一副要把它扔过来的模样。
      而事实上他真扔了。
      狼封双眼一瞪,弯腰避开,黑板擦不准确地砸在他身后的蓝浩然头上,而在老成和狼封之间那条直线上的人,都受到了粉尘的攻击。
      蓝浩然假哭两声:“封哥,你可真能祸害人……”
      “可不是吗?”老成意味深长地笑着,“要不是他,你们都没这突击考呢!”
      “什、什么考?”众人吓得集体结巴了。
      “什么考不重要,是考就对了。”老成亮起手中的卷子,“东西收起来,桌子拉开,现在考试!”
      那一瞬间,教室彷佛变成了地狱。四周都是怨灵的哀号,当中比较凶恶的,都向狼封投来眼神。
      狼封不悦地撇了撇嘴,心道关他什么事,有没有他,老成都会搞这什么考,那句话不过是为了将大家的仇恨值转移到他这边来而已。
      姜还是老的辣,这样做既不会被学生记恨,又能让狼封这大佬被人鄙视,真是高招。
      试卷被放到每个人的桌子上,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题目,连一向成绩不错的人都面有难色,唯独两人泰然自若。
      “张厌,你会吗?不会学长教你啊。”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脸,郎君这考试垫底的居然说要教别人。
      老郑慢慢走到,一手按着郎君的头,强行让他转回前头去:“不准帮他作弊。”
      ……帮我作弊?张厌无语地盯着老郑,真的很感谢他阻止了郎君。他是一点儿都不怀疑自己弊完成绩可能更差,要知道郎君期末考的总成绩可是只有一分啊。
      根据他本人的说法,他是在考场发呆时用铅笔乱戳,刚好戳中了正确答案,而老师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当他那一小点只是涂卡没涂好,便大发慈悲地给他打了个勾,不然他连一分都没有。
      突击考开始,张厌慢悠悠地拿着试卷,在题海中寻找合眼缘的题目。这试卷的题目不算难,寒假作业的题也是这种程度,作为一个跟狼封不同、是自己写作业的人,张厌对这些题目都有印象。
      他相中了一道六分的题目,这道题他还记忆犹新,因为他跟狼封两个研究了很久,才看懂了那份答案写的是什么。
      就它吧。
      他拿起钢笔,把垂在眼前的一撮头发缠到耳后,“唰唰唰”地写了起来。只是,一个步骤还没写完,那撮头发又垂到眼前来了。
      他再次把头发缠到耳后,可它没多久又掉了下来,张厌翻了个白眼,左手把头发往后梳,然后手动固定着这些烦人的头发。
      身旁传来一声嗤笑,偏头望去,一个座位加一个走道旁的段文裕正顶着一张痛苦憋笑脸看着他。
      张厌眯缝一下眼睛。
      段文裕在口袋掏出一个发夹,对他做了个口型:要吗?
      他要,可他不想承认。张厌没有回答她,低头继续写卷子。
      段文裕咧着嘴,额头抵着桌面无声地乐了半天。抬头看了看老郑的位置,见他没有在附近,也没有看过来,她才把发夹扔到张厌桌上。
      张厌盯着这突然出现的黑色物体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起了。他随手把头发往后一拨,再随便用发夹夹住。
      应该很丑,还会特别像鸟巢,不过头发不挡视线了。
      就这样吧,反正自己看不到。张厌这样想着,再度开始他的考试。
      对于数学,他更喜欢上课。一边听着老郑巴拉巴拉,一边跟着黑板上的字抄抄写写,他可以假装自己其实是懂的。
      可做卷子不一样。虽然他不在意成绩,也没有学习上的压力,但若遇着他不会的题,他还是会觉得难受,想死的那种难受。
      老郑觉得数学就是想想就会的学科,难怕上课没听、回家没复习,只要用力憋,也肯定能憋出个一分来,所以他严明禁止同学留空题。
      因为这可怕的误会,每个留空题的学生必定会被老郑叫去好好聊聊,而张厌就烦这个。
      每了远离老郑的魔爪,哪怕他真的毫无头绪,他也得在那道题下写点“可能是思路但明显不是”的废话,而且还不能太废,因为他自己接受不了。
      比做卷子更难的永远是作卷子。
      头疼啊……
      下课前五分钟,这场突如其来的突击考结束了。张厌把卷子往前递去,顺便往郎君叠到他上面的卷子上瞄了一眼。
      好家伙,除了本来就印在卷子上的字,郎君只填了姓名班级学号,其他全是空白,而且那些字居然还不是他写的,是用印章盖上去的——那是自己上学期写给他的字,郎君真的拿去做印章了。
      老实说,张厌一直很羡慕他。哪怕郎君整张卷子都是空白的,也不会有任何一个老师说要找他“聊聊”,“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大概是因为我可爱吧!”郎君不要脸地说着,把卷子往前递,“你……噗。”他回过头去,对上张厌头上的小啾啾,顿时笑喷了。
      张厌顺着他的视线往上,勉强看到本应被夹着的浏海弹了起来,便随手把它重新按回脑袋上夹住。“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他没被郎君带偏,他刚有一道题来不及吹,现在极度需要知道答案,以回避老郑的“聊聊”。
      “确实不是,正解是我高中读了七年还在高二。”郎君笑说,“你像我这样他也不烦你,但最好不要,因为你没我这么多钱。”
      “那也得先被他烦个六年。”张厌闷闷不乐地趴到桌上去。
      郎君反向坐着,双手托腮直盯着张厌。并非他的错觉,张厌的样子看上去很疲倦,眼下有一圈不明显的青黑。除了是因为在刚才费尽了脑子,或许还因为昨晚没睡好。
      这时,张厌那撮浏海又弹了起来,配上这张死气沉沉的脸,莫名有种喜感。
      郎君悄悄地把爪子伸向张厌的手机,调成静音偷拍了一张,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他不仅用张厌的手机偷拍了,还想用张厌的手机把照片传给自己。为了阻止他的嘴角上扬,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但丝毫没有作用,反倒是凸显了他的不怀好意。
      不过张厌这会儿正颓靡着,并没有留意到。
      张厌的锁屏密码特别好猜,是四码的,单纯是他的生日,郎君不废功夫就成功解锁了他的手机。
      点进应用,历史聊天上除了文件传输助手,就只有三个记录:一个红点“999+”的班群、一个如意郎君,还有一个凹呜狼。
      郎君看着这页面,动了更坏的心思,这次他没忍住笑了出声。
      “……你做了什么?”张厌终于发现了,他的脸色一沉,把手机抢了回来。
      萤幕还停留在他跟狼封的聊天页面,而在十多秒前,“张厌”给狼封发了张照片,是本尊顶着个跟鸡冠没啥两样的啾趴在桌上的模样。
      张厌手指动了动,撤回了信息,抬眸瞪了郎君一眼,然后一掌糊了上去:“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还是过了个寒假你就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啊啊啊……”郎君惨叫着试图把张厌的手扒下来,但当然没有任何作用,“你的狼回你了!快看看!”
      张厌没有相信:“别想忽悠我。”他的手机调了静音,而郎君的眼睛被自己糊上了,怎么可能知道狼封回覆了。
      “你没看怎么知道没有?”郎君仍没死心,“我就是知道他回了。”他肯定地说着,把自己说服了。
      “没回。”张厌举起手机,想让郎君看看,然后狼封就很不合时宜地发来了消息。不止,他发来的还是郎君刚传给他、张厌刚撤回的那张照片。
      “……艹。”他低骂一声。
      没过几秒,狼封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次不是照片,而是表情包,用刚才那张照片做成的表情包,接着他就开始用这张表情包疯狂洗版。
      张厌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郎君,后者正睁着眼睛盯着手机偷笑。
      恭喜郎君,他只需要在三中呆七年,因为他要死在今天了。
      “学、学弟啊……”郎君感觉到杀气,把眼珠子收了回来,“你要不先处理这只、这匹、这头狼?”
      “我觉得要先处理这个、这位、这名郎。”张厌抓着郎君的头,像推铅球那样将他狠狠推出,后者一个实晃,从椅子滑到地上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郎君一眼,才把目光放到手机上,思考着怎么处理这匹狼。他手指一动,给狼封发了个句号。
      对面的人在收到这个句点后,便停止了他的洗版,但张厌不认为自己成功了。
      过了好几秒,上面显示框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并在变回“凹呜狼”的瞬间,传来一条语音。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本来想发给谁的?”狼封的声音听着很开心,看来那张照片给他带来了不少欢乐。
      ——厌:郎君发的。
      张厌顺手拍下郎君现在的狼狈姿态,以警示网线另一端的人。
      ——凹呜狼:好吧。
      狼封噘了噘唇,原来这张照片不是张厌想发的啊……
      ——厌:很喜欢这图吗?还存了。
      ——凹呜狼:很萌。
      狼封的手指先大脑一步行动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命令手指再动了动。
      ——“凹呜狼”彻回了一条消息。
      然后他又发现自己蠢了。调侃别人本来一点毛病都没有,但调侃完又撤回了消息那就有大毛病了。
      哎完了。狼封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他现在只能希望张厌的手机够卡,在他撤回消息之前还没把消息加载出来。
      哼,想得美,太晚了。张厌嘚瑟地挑了下眉头,他不止看到了,还手快地截了图。
      他把刚才截下的图裁切到只剩狼封的头像和那句很萌,然后发了出去,接着学着狼封那样做成贴图疯狂洗版。
      ——凹呜狼:靠。
      恶作剧得逞,张厌悄悄勾起了唇角。
      “看来你这寒假跟狼封相处得很愉快啊。”郎君不知何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趴在桌上抬眸盯着自己,“想当年我磨了半个月才磨到你通过验证,他这一个寒假就加上了,没准儿还是第一天的事儿。”
      不止这一点,张厌还不会让郎君在他家过夜,不管多晚了,不管刚帮他做了多少家务,总之到点就赶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郎君这句话好像带着酸意。
      “他很吵,比你吵多了,但没你能磨。”张厌说了一句跟郎君前面所说一丁点儿关联都没有的话。
      对于这种离题,郎君没有多在意,一来是熟悉了,二来是张厌愿意跟他说话就是他捡到了,管他说的是什么。“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他追问。
      这绝对是一道陷阱题。说是好事,那就是在夸狼封好;说是坏事,那就是变相在夸郎君好。
      “他连衣服都不会折。”张厌选择再一次离题。
      郎君轻笑一声:“肯定也不会做饭。”
      “还吃得多。”张厌说。
      郎君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这么嫌弃,他走了你怎么没高兴?”
      张厌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说错了吗?”郎君挑衅说。
      不,他没有说错,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张厌垂下眼帘,瞄了手机一眼,聊天停在狼封那一句“靠”后。他锁上屏,把手机扔进抽屉。
      彷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郎君感叹了一句:“咱啊,就是一个人呆久了。”
      张厌看了他一眼:“少把我扯进去。”
      郎君轻笑几声:“成,那就只有我自己觉得寂寞了,行吧?”
      张厌没有回答。
      此时,他头顶的啾又弹起来了。
      “上次说帮你剪你又不来。”郎君噗嗤一笑,离开座位绕到他身后,帮他把浏海正正经经地夹好,“这周末上我那儿吧?给你剪头发。”他提议。
      “过阵子吧,懒。”张厌说。
      郎君简直气笑了:“我剪又不是你剪,你懒个屁!”
      “就是懒。”张厌说。
      但其实懒不过是个藉口,他只是不希望在近期里跟谁有过多的交集,这会让他更不适应回去之后只有自己一个的生活。
      他已经不止一次,把衣服放到污衣篮打算等狼封把衣服换下后再开机,结果在堆了两天份的脏衣服后,才默默地拿出搓衣板把衣服都洗了。
      不止一次,他去采购时想着狼封会想要什么,一不注意就买下了其实自己用不着的东西。
      不止一次,买了许多食材回家,想着跟狼封两个人吃的话,这几天都不用出门,结果是接下来一整个星期都不用出门。
      不止一次……
      感受最深的,是某天把脏碗放进洗碗机后,发现里面居然有两套干净的碗筷,那是之前狼封用的。自从他回宿舍后,这些碗筷便一直放在里面,被重复冲洗。
      还有一天,他坐在地上翻找他那堆书,结果起来的时候发现裤子上全是灰,他这才想起,自从狼封来后他就没扫过地了,自从狼封走后就没人扫过地了。
      习惯是可怕的,他急切需要回到正轨上。
      张厌原以为摆脱狼封存在的习惯很简单。人们不常说吗?学好三年,学坏三日。
      “同学们啊,一个月了,寒假过去一个月了,你们怎么还没调节过来?”台上的老郑痛惜地说着。
      是啊,都适应三十天了,可为什么这习惯还没改掉了?是因为他每天都在跟狼封传信息吗?或是因为他还是很希望能跟狼封相处?
      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状况的理解有些偏差。既然他想改掉习惯狼封的存在,那说明了“狼封的存在”属于“学坏”;想重新适应、重新回到独自生活的日子里,他得“学好”。
      可能不用三年,但肯定不止三十天。
      “你们自己说,还要多久?”老成把手上的卷子卷成筒,用力敲打着讲台。若不是直接敲人属于体罚,他可能会绕着教室走一圈,往每颗人头上敲亿下。
      他这么激动不无道理,据说这次测验的成绩,居然跟寒假后那一场突击考的成绩相若,而且是这次比上次差的那种相若。
      上次突击考说因为来得突然所以没准备,成绩差情有可原,可这次是有提前通知的测验,居然还差了,他能不气吗?
      为了让大家对自己成绩的紧张一些,也顺便让那些成绩差的人丢丢脸,老成决定公开成绩。他重叹一口,从成绩好到差地公布。
      岑国师和江流台都先后领了试卷,而郑庆华和狼封则迟迟没被喊到。当不及格里面成绩最好的那人领到试卷,剩下的人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狼封。”
      老成终于喊到自己,他正襟危坐,等待发落,却见老成看了眼成绩,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再低下头去看成绩。
      ……所以是多少?狼封咽了下口水。
      老成叹了口气:“狼封你这成绩啊……”他把尾调拖得很长,“你觉得有多少?”
      狼封沉默了片刻,谁知道是多少啊!他想这么说,但他不能,于是他回答:“比上次差一点吧?”
      听到他的话,老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点?才一点?你哪来的自信!”
      “哦。”狼封搔了搔脸颊,“那差多少?”
      “多少点啊……”老成哼哼两声,“你再猜?”
      狼封想一拳送他归西。
      “答案是差了十点!整整十点!”似乎是察觉到这样拖台前不太好,毕竟狼封往后还有好几个呢,老成不等他慢慢猜,直接说了出来,“你真能干啊狼封,你看看你前面那两个,再看看你自己,你丢脸吗你?”
      狼封不情不愿地上前拿卷子,吊儿郎当地走回座位,嘴上嘟嚷着:“我有什么好丢脸的,我再差也比不少人高。”
      “但起码我没退步。”郑庆华在狼封嘟囔的期间拿到卷子了,而且不用猜成绩,“你可没得再退了,再退我都比你高分。”
      “闭嘴吧你!”狼封恼羞,勾着他的脖子作势要打他。
      “我错了!封哥我错了!”郑庆华连忙示弱,“流台兄、国师大人,救命!”
      可前桌两人并没有谁想救他,他们一个在偷笑着,一个在偷拍着。
      虽然学渣们不觉得丢脸,但大概是要检讨一下。
      江流台每一科的成绩都这么好就不多说什么了,岑国师成绩差是差,但数学和物理好起来比江流台还要好上许多,也算是有长处。至于他跟郑庆华……
      那真的是连个屁都没有。
      他垂头丧气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扬起头:“我决定!”
      这声巨响一下子把宿舍里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但江流台和郑庆华很快就把目光收回去,只有他家小天使配合地表达着对他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这个周末!”狼封又说了半句。
      “嗯!”岑国师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狼封再不把话说完就不理他了。
      “要去找张厌!”狼封说。
      宿舍里头沉默了片刻。
      “他说啥?”郑庆华不确定地询问对面的两人。
      江流台也不怎么确定:“找张厌?”
      “张厌?”郑庆华愣愣地半张着嘴,“找他干啥?打他吗?”
      “……我打他干啥?”狼封气笑了。
      “那你找他干啥?”郑庆华问。
      “吃啊、玩啊!”狼封理所当然地说。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把张厌用一个寒假把他养肥的小肚肚给消耗光,还透支了。
      岑国师脸上没有了刚才配合演出时的期待:“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他转过身去继续写作业。
      “什么什么大事?”狼封呆呆地问,“你以为有多大?”
      “比如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么大。”江流台替他回答了。
      狼封换上了一脸鄙视:“你觉得有可能吗?”
      郑庆华用力地点头:“比你去找张厌有可能,吓死人了都。”他自己说完还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流台兄!开一局定定惊。”
      “好啊!手机?电脑?”江流台这积极的表现,跟刚才对待狼封时简直天差地别。
      狼封噘了噘唇:“切。”

  • 作者有话要说:  都快一个月了,啥变化都没有。要不是上星期多了一个评论,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屏了,好难受OAQ。
    ……然后就在我打下这段「作者的话」时,点击突然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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