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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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以后辛砚和夏穿杨一起去找洪炜，那套试卷他们还惦记着呢。
洪炜一看他们来了喜笑颜开：“这次你们都考得很好，进步很大呀。”
夏穿杨出成绩那天找过洪炜分析试卷，夏穿杨的答卷很完美挑不出毛病。他已经能避开各种陷阱，熟练运用已形成的思维逻辑答题。夏穿杨的数学水平比一年前不知高了多少。
“我还记得你说的话，不骄傲不自满，所以现在找你讨要最新的试卷来了。”辛砚走进办公室，他们特地挑个人少的时间过来，不然根本排不上洪炜的号。
“啊，对哦！”洪炜一拍脑袋，“我都忙忘了，试卷出完还没来得及印。”
“这个好办，你发给我电子版，我去打印。”辛砚说着边掏出手机。
“你讨打？”洪炜给辛砚使眼色，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呢。
洪炜一般不管学生使用手机，看见了就提醒一下。但她不管黄导会管，如果让黄导抓到她班上的学生带手机也不好办。
辛砚刚拿出手机的一刻夏穿杨就反应过来，在洪炜说话的同时用手压住辛砚的手。
“哈哈，习惯了。”辛砚乖乖把手机放回口袋。
洪炜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以后抽出一张试卷给他们：“我没有电子版，不过我这里有一张，你们可以拿去印。”
那张试卷不知道被洪炜压在书底多久了，纸张边缘都打着卷。打着卷就算了，上面还有一些红色圆珠笔字迹，想必是洪炜先印一张自己写，看看试卷出得合不合适。
“啊……”洪炜看着上面写出答案的字迹呆滞两秒，然后拿出一张白色草稿纸说：“这个好办。”
洪炜撕下一条草稿纸抹上胶水就往试卷上贴，三两下就贴完了，说：“好了，打印后就看不出来了。”
“……是你的风格。”辛砚接过去，这张试卷太像时尚秀场上辛砚欣赏不来的那种服装。
洪炜又想起20班的份也没印又嘱咐道：“顺便帮我把20班的份也一起印了。”
“行。”
如果只印两张试卷学校附近任何一家打印店都行，现在印刷量突然增加一个班的量，辛砚和夏穿杨只有选择去上次印历史资料那一家打印店。
洪炜虽没说什么时候印好，但帮老师办事越快当然越好。辛砚和夏穿杨决定当天下午放学就去打印。
遇到放学高峰期，附近高中的学生也都在这家店里打印东西。这一次打印店老板和老板娘都在，他们忙个不停。
老板女儿也在，刚做完手上的活就正好看见他们进店，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你们要打印什么呀？”
刚才对待其他客人十分冷漠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店里其他人听见了都往门口看。
在这个店里的大多都是另一个高中的学生，他们觉得门口两个男生眼生不禁多看几眼。有几个女生交头接耳，偷偷瞄了一眼夏穿杨又瞄了一眼辛砚，不知她们说了什么，还出现小小的起哄声。
“试卷。”辛砚扬了扬试卷，“帮我打印六十五份，谢谢。”辛砚在算好的人数的基础上又加了几份备用。
“好。”老板女儿拿过试卷走到打印机面前三下五除二搞定。
老板女儿把试卷装好想要递给辛砚，辛砚正巧背对她用手机扫墙上的二维码，
“谢谢。”夏穿杨替辛砚接过去。
“不用谢不用谢。”老板女儿连忙摆手。
辛砚付完钱，他们正要走，刚才偷瞄他们的其中一个女生红着脸走到辛砚面前说：“同学，能不能加个微信交个朋友？”
和女生同行的其他女生捂着嘴笑，充满期待地看着辛砚。
辛砚下意识看夏穿杨，夏穿杨扭头看向店门外，他手里还拎着一沓试卷，从辛砚的角度看夏穿杨像一个被冷落的小动物，他不开心。
“不好意思，我有对象。”辛砚说完这句话，整个打印店都安静了，只剩打印机工作的声音。不知道大家是惊叹于高中生竟能如此明目张胆早恋还是帅哥已有对象实在太可惜。
辛砚扔下这句话就牵着夏穿杨走出去，那个女生反应过来不甘心地在原地跺脚。
夏季天黑得晚，傍晚天还亮着。辛砚牵着夏穿杨的手一直没放开，夏穿杨那只手还拿着试卷，他动了一下手腕说：“你可以放开了。”
“牵一下怎么了。”辛砚放开手，手掌握起，留住夏穿杨手的温度。
辛砚没占着便宜，不甘心作罢，就想逗一逗夏穿杨，问：“刚才你怎么不问我我对象是谁？”
辛砚特意歪着头凑过去问夏穿杨，夏穿杨撇去另一侧，半晌才说：“你脸皮确实很厚。”
五月月考结束，正式进入六月。这学期只剩下最后一场考试——期末考，即六月月考。
六月是充满考验的一个月，高考假中考假端午节林林总总的假期加在一起几乎有半个月时间。用黄又材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假期是赶超别人的黄金时期。
六月初，首先迎来的是高考假。云里的教育资源有限，学校就那么几所，景泽一中作为重点高中理所应当地成为高考一大考点，每一栋教学楼都得布置考场。
算上给考生看考场的时间，假期一共五天，国庆假都没这长。同学们为即将到来的小长假欢呼，老师们不甘落后地拼命布置作业，铺天盖地的试卷如雪花一般飘到同学们们手中，老师让他们知道快乐的同时必然伴随着痛苦。
高考那两天阳光和煦，微风不燥，是难得的好天气。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辛砚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八点还不到，昨晚写作业写到很晚，他想再睡一会却睡不着。好像今天的考试和他有关一样，他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走到阳台上往外看。
辛砚家离学校很近，他家挨着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此时路口已经站着好几个交警。平时早高峰拥挤的道路，现在畅通无阻，并且没有一辆车按喇叭。
上午九点不到，辛砚背完第一遍单词的时候就听见敲门声。
辛砚去开门，夏穿杨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他们约好今天一起写试卷。
“怎么不用钥匙开门？”辛砚拿出昨晚就准备好的拖鞋给夏穿杨穿。
“有人开门我就不用钥匙。”夏穿杨穿上拖鞋走进去，现在夏穿杨进辛砚家就如同进自己家一样。
书桌也被辛砚收拾过，之前它像夜市摊一样上面铺满辛砚的书和试卷，现在整洁有序，空出一个位置等夏穿杨入座。
“你们有多少张试卷？”辛砚一边坐下一边把书桌上的试卷挪到自己面前。
“三十张，你们呢？”
“我们也是。你带了几张？”
“六张，每门一张。”夏穿杨是这样算的，一天六张不多不少正好写完。
“你昨晚写了多少张？”辛砚依旧采用速战速决战略，昨晚就刷掉了三张试卷。
“没写作业。”夏穿杨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它们叠得整整齐齐，就如刚发下来时一样。“昨晚看了点书就去睡了。”
夏穿杨和辛砚相反，写作业对他来说像吃饭，一日三餐急不来，细嚼慢咽才健康。五天假他已经计划好了，昨天晚上试卷都没有打开过。
上一次夏穿杨在辛砚家住的时候没做完作业也丝毫不慌。辛砚不知道说什么，很想抬起手捏一下夏穿杨的脸说：“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这么爱睡觉。”不过他忍住了。
辛砚和夏穿杨写作业的时候互不干扰，不知写了多久，突然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铃声想起，他们抬头看见时钟指向十一点半，刚才高考第一门结束了。
“饿了吗？”辛砚问夏穿杨，他想出去走走。
“嗯。”夏穿杨放下笔，一张试卷正好写完。“我们出去吃吧。”
景泽一中门前的道路塞满了车，一辆辆小车首尾相接，缝隙处堵着电动车。车上坐着刚从考场出来的考生，他们神态各异，有轻松的有担忧的。
高考期间很多教育机构在附近支起摊位，给路过的考生加油打气送礼品，顺便达到打广告的目的。饭店在景泽一中附近，辛砚和夏穿杨还没有走到饭店路边就有一个摊位拦住他们给他们两瓶矿泉水说：“祝你们取得好成绩。”
辛砚摆手说：“我们不是高考生。”
那人笑着说：“不是也拿着吧，我看你们也是高中生，早晚要高考的。”
“谢谢。”辛砚和夏穿杨收下一片好意。
辛砚和夏穿杨经过下一个摊位时，那里的人见他们手上拿着上一个摊位发的东西，自然以为他们是考生，便塞给他们两包纸说：“高考加油。”
他们哭笑不得，只能收下。后面一路又收到了数不清的传单，无数祝福涌向他们：
“下午继续加油啊。”
“相信自己，可以的！”
“祝你们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这些祝福是充满善意的，无论是谁对待这样的善意都无法冷眼相待。
走在众多高考考生之间，辛砚对夏穿杨说：“我们好像真的在高考一样。”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夏穿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说。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 7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