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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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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孔嘉超秦子昂挑眉。
秦子昂沉默看着孔嘉，问道：“真要自己去？你能行吗？”
孔嘉皱眉：“秦子昂，你知道对一个男人最不能说什么吗？”
“‘你不行？’你行不行你自己不知道？别人说你不行你就不行了？你这么不行吗？”
孔嘉目瞪口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嘴这么行？”
“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秦子昂睃他一眼，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没过多久，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纽扣样子的东西，贴在孔嘉衬衣的领口底下。
“这是录音机。”他说，“那种地方，他们十有八九要收掉你的手机，而且你不一定跑得出来。他们在诱骗你赌博的时候，记住，一定要拒绝，知道吗？这是我的身体，你敢让它的身份带上污点，你就死定了。”
……
孔嘉按照对方给出的地点，来到了一片郊区荒地。这里大多带着围着工棚，看样子准备施工。除此之外，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路过，他下车半天，也只看到一辆汽车经过这里。
过了一会儿，看到有人从工棚后面绕出来。
“孔先生？”
“是我。短信是你们发的？”
那人上下打量孔嘉，虽然语气恭敬，态度却散漫，看上去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走，跟我来。”那人掉头朝来时的路走去。孔嘉跟在他身后，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放心，郝少专门吩咐的，不会把你怎么样。”
两人走了一阵，左拐右拐，绕过一个个工棚，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陈旧仓库，仓库大门紧闭，门外坐在几个人。
那人带着孔嘉来到仓库，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进去里面必须要交手机。”
孔嘉挑眉。真被秦子昂说中了。
他做出迟疑的表情，良久过后，慢慢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其中一个人。
“这是干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人不答，打开大门，带着孔嘉进了仓库。
仓库里空空如也，堆放了一些废旧的铁桶。
孔嘉疑惑地看向那人，那人径直朝前走，来到角落里的一个小铁门处，拿出钥匙，开锁。
铁门打开，里面的喧哗和吵闹倾泻而出。
孔嘉蓦地瞪大双眼。
这地方占地不小，里面装潢华丽，各种样式赌博形式都有，荷官发牌，赌徒高声呼喝，虽然不像国外的正规赌场那样阵容豪华，在A市，甚至在华国这个地方，算得上是非常豪华的了。
毕竟在华国境内搞这些，是犯法的，没人敢这么大张旗鼓。
孔嘉眼里的震惊并非作假，领路的那个人面带自豪。
“孔先生这边请。”
两人穿过大厅，径直往包厢走去，郝胜早早就等在了这里，见到孔嘉之后，笑着起身迎接。
“怎么样，孔先生，我这个算是有排场的吧？”
孔嘉赞叹：“叹为观止，郝先生好手段，竟然能弄出这种地方。”
郝胜表情自得，没有否认，看样子确实是他的手笔。
胆子太大了。连孔嘉都不得不感慨。仗着自己的爹是市长，简直称得上为所欲为。
“孔先生，来一盘？”郝胜比了个请的手势，桌上已经坐了几人，孔嘉就玩过老虎机，这些牌的规矩多，他懒得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玩。
他笑笑：“我先看看——啊，我身上没有钱，要不先出去取钱？”他话音刚落，身旁就有人递上一小箱子的筹码，孔嘉看了眼，粗略估计大约在一千万以上。
真是准备周全。
“郝公子考虑得真是周全。——我来的时候忘记和我家那位打招呼了，不如我先出去给他打个电话。”孔嘉说着往门口走去，守门的人堵住他的去路。
孔嘉：“……郝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郝胜和气地说：“来这里先赌两把才能离开，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一两把的时间也不长，通知也不差这点时间，不如孔先生先来玩两把，玩两把我就放你出去。”
孔嘉人不笨，本来混迹这种圈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手腕，怕是这里放了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说得有道理。”慢慢朝赌桌走去。
房间本来就不大，饶是孔嘉再怎么磨蹭，也拖延不了多久，同桌的其他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他慢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荷官开始洗牌。
“郝少，我不太会玩牌，先看你们来一局？”
“放心，孔先生，你随便出就行，我们会让着你的。”郝胜的话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孔嘉扯扯嘴角。
荷官开始发牌，其他人挨个拿起自己的牌看，孔嘉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孔先生？”郝胜催促。
其他人也都看向孔嘉，朝他施放无形的压力。
孔嘉慢慢抬手，快要摸到纸牌，包厢大门忽然被大力打开。
“全都不许动！警察！”
孔嘉长舒一口气，被前来的警察控制住了。
……
孔嘉纨绔，但进局子是第二次——上次是因为砸车。
这次直接询问室伺候。
他的身份证和手机都被扣留了，身份早就被查清楚，两名警察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
“秦子昂？”
“……嗯。”
“你知道赌博是什么罪吗？”
“……犯罪？”
那警察眉头一紧：“问你话，不要嬉皮笑脸！”
“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去那里的，我是被骗去的。”
“说说。”
孔嘉把昨晚到今天为止的经过说了，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出去。
没过多久，把另一名警察也叫走了，留下孔嘉独自一人坐在询问室内。
又过了不多一会儿，两名警察回来，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孔嘉：？？？
这就可以了？他的录音还没用呢！
他离开询问室，出了走廊，就在大厅里看到秦子昂等在那里。
秦子昂见到他，大步走上前来，仔细地上下打量，确定没事后，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顿了顿，解释道，“我担心我的身体。”
说着转身离开：“跟上来。”
他找了家警局附近的餐厅，让孔嘉点菜，自己则拿出电脑。
“你在干嘛？”孔嘉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后，他问道。
秦子昂没有回答，孔嘉凑到他旁边，见对方十指飞快，在敲打报告。
“……举报信？”
“我以为郝胜就是个聚众赌博，没想到胆子能大到直接开赌场，还是规模这么大的赌场。”
这点孔嘉深有同感：“纨绔我见过，这么大胆的纨绔我第一次见。——不，他应该被叫做商业鬼才。”
“赌场的那片地方，就是市政工程开发项目的地点。原本举报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有别的东西要查。”
秦子昂十指翻飞，写完了举报信后，又开始忙其他的事情。
饭菜上来之后，他连吃一口的时间都没有，孔嘉扒拉两口饭，见状问道：“……我喂你吃？”
“唔。”
孔嘉打量他片刻，也不知道这人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索性夹了一筷子菜，喂到秦子昂嘴边。
秦子昂毫无所觉，张嘴就吃下了。
孔嘉见他吃下，来了兴趣，觑着对方咽下嘴里饭菜的当口，又喂了一口饭。
他就这样一口饭，一口菜，伺候着秦子昂吃完了一碗饭。
“成了！”秦子昂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脸上露出笑容，转头看向孔嘉，就见对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怎么？”他砸吧砸吧嘴，“……你刚才喂我吃饭了？”
“我以为你知道，故意让我喂的。”
秦子昂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窘的神情：“以后别做多余的事。”
孔嘉岔开话题：“怎么样，弄完了？”
“嗯。”秦子昂扭扭脖子，“举报材料提交了，郝勇军的行贿受贿和权力寻租，还有静城的税务问题。接下来就等吧。”
……
盯着郝勇军位子的人不少，这事头天刚出，第二天就在A市的官场引起了大地震，行动的迅速程度远超秦子昂的预期。
据孔嘉的猜测，郝胜可能在包厢里放了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录下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的赌博的行为，以此作为要挟，因此这次出事，上面露出了重点打击的苗头，不少原本因为把柄在手而想保他们的人，也在墙倒时推波助澜了一把。
事态迅速蔓延，即便郝勇军那派的人想要运作，也抵挡不了因为这件事而迅速爆燃的舆论，没过多久，事件就引起了全国网民的关注。
网上的评论也基本都是谴责，并且一直呼吁从重处罚，毕竟逼人赌博，再作为胁迫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对方还是市长的儿子，性质更是恶劣上了许多。
产生这个效果是秦子昂万万没想到的，不过这些都要多亏郝胜胆子大。
事情爆发后，两人一直待在宾馆，孔嘉更是天天抱着手机在网上吃瓜。没过几天，他的手机响起，孔嘉接起电话。
“喂，请问现在方便商讨一下政府项目的事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