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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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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这次出差的内容？”他翻开来看了两页，却对里面的专有名词似懂非懂，快速浏览了一遍，秦子昂在旁边凉凉说道：“你什么时候进修了量子速读吗？”
孔嘉讪讪，坐到秦子昂身边，一页页开始认真看了起来，不懂的地方问了几个，发现秦子昂都认真解答，也逐渐放下了轻慢的心态，开始认真对待。
两人这边认真准备了一天，谁知道第二天孔嘉打电话，要和项目负责人商讨会面事宜，却被对方百般推诿。
秦子昂疑惑地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孔嘉从房间里出来，穿上了西装。
秦子昂把电话扔在桌上，看了他一眼，说道：“暂时不去了，没约上。”
“怎么？不是已经定好了这几天会面吗？”
“所以很奇怪啊。”秦子昂喃喃自语，“突然就找借口推脱了。工程开工也没了，这么会这样？”
孔嘉不明白其中的关窍，索性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屏幕上跳出了本地新闻：【静城集团获得这次市政开发项目，负责人称：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为了建设更好的A市，一定会尽心尽力……】
秦子昂凝神细看，又用手机查了查，眉头越皱越紧，良久过后，问孔嘉拿了电话，给孔辉打回去。
“喂，子昂？”
秦子昂捏着鼻子，刻意压低声音：“孔辉，这个项目怎么回事？”
“你生病了？怎么声音瓮声瓮气？”
“问你，别岔开话题。”
电话那头的孔辉沉默，说道：“其实这个项目当初竞标的时候，就有个挺大的竞争对手。”
“静城？”
“你知道了？就是它。原本我们以为竞标通过，就没什么问题，谁知道省里的文件下达到A市后，忽然就卡住了，说流程没走完，得先走流程。你知道这种项目，最要紧的就是时间，怎么能拖呢。”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秦子昂暴躁。
“唉，我这正要打电话给你，谁知道你比我快上一步呢。其实在你们来之前，这事都没查到，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说静城那边接了，原本让你们下去，是想先商议，谁知道他们速度这么快。”
孔辉在那边不停解释，秦子昂暴躁地捏捏眉心，打断他的絮叨，说道：“行了，别说没用的，你把你查到的全部发给我，还有A市政府那边负责接洽的人知道吗，把信息都发给我。”
孔辉连连答应，挂了电话，没多久就传来收到邮件的声音。
秦子昂打开文件，孔嘉也关掉电视，坐到他身边，两人头凑着头，看了起来。
浏览了一会儿，孔嘉忽然指着屏幕上的内容：“诶，郝勇军的儿子赌博？”孔嘉疑惑。
“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孔嘉搓搓下巴：“在C市活动，我也接触过不少官二代，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倒不是赌博这么严重，不过投资有个什么错漏，权力寻租，权和利交换啥的……聊天的时候也不太避讳。”
又思忖片刻，孔嘉补充道：“赌博这事不是小事，这个郝勇军的儿子看着也像是玩得开的，找几家本市出名的夜店，在里面随便找几个人问问，没准能问出点什么东西也不一定。”说完这话，孔嘉转头看向秦子昂，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看。
“……干嘛这么看我？”
秦子昂忽然挑起嘴角笑：“这个是你纨绔的直觉和经验？”
孔嘉被对方的笑容恍了一下神，掩饰羞窘地大叫：“什么叫纨绔！你别血口喷人了！”
秦子昂拍拍他的脸：“行了，别顶着我这张脸做这么蠢的动作。做的不错，就按照你富家子弟的经验，找出A市你想去的酒吧，咱们去那里看看。”
秦子昂说完后，就拿着电脑离开，去做别的准备，孔嘉一个人留在原地，脸色涨红，不知所措。
……
孔嘉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很快就就从A市的几百家酒吧里面，筛查出了郝胜最有可能去的几家。
天黑之后，两人便动身前往酒吧。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见地面停车场一水的豪车摆着，门口有个保安守着，耳朵上还挂着耳麦，显得十分专业。
两人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不好意思，这里是会员制的酒吧。”
孔嘉拉拉秦子昂的衣摆，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你把我哥给你的那张黑卡拿出来。”
秦子昂照做，拿出黑卡，那名保安看了一眼，冲两人比了个请。
进了酒吧，孔嘉解释道：“一般这种酒吧比较隐秘，进去里面的人都是有点身份的，里面比较……不好宣之于口，你拿着黑卡，证明身份差不多，可以放进去。”他说着抽掉秦子昂手里的黑卡。
秦子昂听了，摇摇头。他虽然收入不低，但自忖也是老百姓，真不知道这些人的阶级观念是哪里来的。
两人来到大厅，孔嘉熟门熟路，带着秦子昂去吧台坐下，要了两杯威士忌，开始和酒保聊了起来。
这些地方孔嘉平时没少混迹，熟悉又明白套路，秦子昂便在一旁默默喝酒。
“两位先生，生面孔啊，今天第一次来吗？”
“啊，这地方无聊，没什么意思。”孔嘉百无聊赖地说，黑金卡在五指之间来回翻动。
酒保看了一眼，面上笑容加深。
来这里的顾客，没几个手上没有黑卡的，但卡也分等级，不同的银行，不同的等级，不同的额度。
他刚才扫了一眼对方这个，即便是在黑卡的群体里，也是十分少见的。
酒保擦着手上的杯子，继续和他聊天：“A市地方小，没什么娱乐的地方可以玩。不过听说最近政策倾斜，有几个项目建设正要展开。先生是来这里旅游吗，还是长住？”
旅游还是长住？
孔嘉杵脸看向旁边的秦子昂：“我爱人说要亲近自然来着，就选了这里，谁知道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像样的酒吧都没有。”
秦子昂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眼刀扫向孔嘉，仿佛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在外人看来，两人之间就像在情意绵绵对视。
酒保了然笑笑。他在这里工作多年，什么没看过，有钱人的花样多着呢，钱多了就爱寻求刺激。
秦子昂放下酒杯，说道：“我去趟厕所。”
孔嘉注视着秦子昂的身影消失，转回到吧台，目光逡巡吧台后面展柜的洋酒，看了一圈，点了几样。
“你把这个，这个，还要这个，拿出来，我开酒。”
酒保愣住了，孔嘉点的几瓶酒，单独拿出一瓶都要二三十万，这一连点了三瓶，这个价格一百多万了。
“先生……你确定吗？”
孔嘉皱眉：“有什么不确定的？”把卡扔给对方，“刷卡。”
酒保手忙脚乱接过黑卡刷了，赶紧把孔嘉点的几瓶酒拿上来：“孔先生，全开吗？”
“开，我请各位喝酒了。外出不花钱，有什么意思，A市这个地方鸟不拉屎，无聊得要死，花点钱买爷高兴。”
对方的大手笔惊到了酒保，不止酒保，连大厅里的其他客人都频频侧目。
秦子昂回来时，就见孔嘉被一群人围着，人均手上端着一杯酒，再看吧台上，放着三瓶空了一半多的洋酒。
秦子昂：……
呵呵，回头再收拾你。
他若无其事走过去，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抿了一口，侧目看孔嘉，问道：“钱花够了？”
孔嘉被他的目光看得一个机灵，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手一挥，说道：“这算什么，想当初小爷我一晚上把钱当水撒，那才叫刺激。”
秦子昂笑意盈盈：“嗯，确实不够刺激。”
对方手里端着一杯酒，侧身杵在吧台上，灯光暧昧，孔嘉盯着这人看，愣是从自己的皮囊下，看出了几丝秦子昂的影子，特别是对方波光潋滟的视线。他从来不会有这种目光，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危险意味。
孔嘉没喝酒，却觉得自己被秦子昂的视线看得有了几分醉意。
一群人聊着聊着天，逐渐把话题转到了郝胜的身上。
“话说最近郝少都不出现了？”
“这几天他爸看他看得紧着呢。”
“没了他，可是少了很多趣味。”
“郝少是谁？”孔嘉装模作样。
那几人对视一眼：“咱们A市市政的儿子。”
“哦。”孔嘉表现得兴趣缺缺。
“他也有跟你一样的爱好——花钱。”
孔嘉嗤笑：“花钱算什么爱好？钱多了没地方用罢了。”
“郝少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用多出来的钱。”那人说道，几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孔嘉。
“哦？”孔嘉看向那人，似乎被勾起了点兴趣，“说说看？”
……
两人被酒保带到酒吧后面，穿过几重门后，来到了一个仓库模样的地方，对方推开门，喧哗吵闹声喷涌而出。
仓库里放了许多桌子，还有各式的老虎机，俨然是一个小型赌场。
“平时郝少爷就喜欢在这里消遣。”酒保说道。
孔嘉睨他一眼，带着秦子昂进了屋子，各个桌子逡巡一圈。
各个桌子边都围满了人，行为癫狂，面色疯狂，眼神带着获胜的渴望——典型赌徒的模样。
康佳看了眼桌上的砝码，摇摇头，往回走，被酒保拦住：“孔先生不感兴趣吗？”
孔嘉嗤笑：“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去过赌场？几千几万的押注有意思？”摇摇头，抓着秦子昂的手离开了。
……
直到坐上出租车，秦子昂才问道：“就直接这么走了？”
孔教笑：“你不懂这些，他们肯定会打电话的。”
秦子昂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几瓶酒，你故意的吧？”孔辉迟早会知道“他”在A城透支了大额的资金，孔嘉这货就是在给他找麻烦，报复他妈胡乱作妖。
“什么？什么故意的？”孔嘉装傻。
秦子昂冷笑：“孔嘉，你可以。“回去再收拾你。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那边就打电话到了秦子昂在用的手机上。
“孔先生，这里有点有意思的东西，您想来看看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