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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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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A市之行，两人下了飞机，刚出了航站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孔辉。
孔辉见到两人，兴奋地上前，一把搂住“秦子昂”的肩膀：“可以啊子昂，原本还说派几个人过来给你，没想到你解决得这么干脆利落！”说着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又转向“孔嘉”，并指点了点对方：“你这小子，刷卡的事我回头在找你算账！”
秦子昂：……
孔嘉转头，在孔辉看不到的角度，对秦子昂嬉皮笑脸。
秦子昂心中冷笑：等着吧小子，后面有你受的。
孔辉带着两人吃了顿大餐，一路上对“秦子昂”周到非常，又是提行李，又是开车门，反倒对自己的弟弟“孔嘉”不闻不问。
这态度连孔嘉都看不下去了，想帮忙秦子昂提行李，却被孔辉制止：“别管那小子，让他受着，花这么多钱，简直离谱！”
秦子昂冷眼：呵呵。
孔嘉汗颜：呵呵……
……
吃过饭后，两边各自回家，奔波了一天，都十分疲累，加上第二天是周日，可以放开了休息。
奈何秦子昂回到了孔家，却发现孔学义早就等在了客厅。
看到孔辉对自己投注而来的同情目光，秦子昂直觉不妙，慢慢走过去。
孔学义“啪”地把账单甩在他身上咆哮：“看看你花了多少钱！”
秦子昂：他知道。
他拿过账单，上面只有短短的三条明细，后面的金额却触目进行，洋酒的名字花里胡哨，价格却一个比一个贵。
奈何钱已经花了，酒也开了，还是还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个是为了项目需要——”
“什么项目要你花这么多酒钱！”
“为了把那个市长儿子钓上钩。”
“那是警察的工作！”
“警察只是来摘取成果。”顿了顿，“确实多亏了警察，‘秦子昂’才能脱身。不过多亏花了这笔钱，他才注意到我，不然咱们家的项目有得磨。和项目亏损的金额比起来，这个花销已经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的了。”
秦子昂一通解释，在孔学义看来和狡辩无异，大吼一声：“行了！你不用说了，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怪就怪孔辉把卡还给你，我看你是没吃过什么苦日子，从今天起，你这卡我给你没收了！想要花钱，自己挣去吧！”
秦子昂：“先前你也没收了，我花的都是自己挣的钱……”
“你还狡辩！”孔学义气愤填胸，一声怒吼，吼得都破音了。
孔辉见状，担心对方又气得上手，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爸，孔嘉刚回来，快让他去休息吧。”说着抓过秦子昂的行李，推着人上楼去了。
回到了卧室，孔辉才说：“你差不多得了，爸正在气头上，上次你砸的那辆车，车主找过来了,把新车的账单也拿过来了，两百多万。“
孔辉一边说着，一边替秦子昂把行李箱打开，里头的衣服整理出来：“你说这钱咱们家里也不缺，但对方这做法，就像在爸脸上甩了两耳光，丢人。你说你做的是人事吗，人招你惹你了，你要把人的车给砸了，啊？”
这问题秦子昂也回答不了，只能沉默不语。
“行了，这些衣服我带出去，让阿姨洗掉，你赶紧休息了。”孔辉说着抱了一摞衣服离开。走到门口，被秦子昂叫住了：“哥。”
“干嘛？谢谢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当家庭煮夫的潜质？”
孔辉：……
“滚吧小子！”孔辉一把将怀里的衣服砸向秦子昂，气急败坏摔门而出。
……
休息了一天，周一照常上班。
秦子昂进了公司大厅，和等待电梯的孔嘉打了个照面，孔嘉顶着自己的皮囊，笑容面面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哟。早啊！”
秦子昂：……
身旁一起等电梯的同事：？！？！
齐齐看今天的日期：今天莫非是愚人节？！
不，不对，秦总不过愚人节！
莫非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里的？？！
一群公司职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震撼之情溢于言表。
秦子昂绷着表情，搭上对方的肩膀，说道：“你跟我来一趟。”抓着人就去了逃生梯里。
大门一关，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秦子昂把孔嘉逼到角落：“你干什么？！”
“跟你打招呼啊？”
“不行！我——”
“人设不是这个？”孔嘉一句话，把秦子昂堵了个哑口无言，“你不要这么死板，你想，我俩这种情况，维持先前水火不容的架势也挺困难的，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好好相处，这样方便你我他，你说是不是？”孔嘉笑着提议。
秦子昂冷笑：“前段时间因为你胡乱刷卡的缘故，卡被没收，我现在赤贫，连加油的钱都快没有了，你告诉我要和睦相处？”
孔嘉搔搔鼻尖：“我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要不这样吧，我来养你啊？”见秦子昂眉头一皱，赶紧说道，“就是卡被收了的这段时间，反正下个月就发工资了……”孔嘉的声音在对方的视线之下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讷，消失在嘴边。
秦子昂环抱双臂：“孔嘉，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拿的是我的信用卡？”
孔嘉：……
“你要‘养我’的钱，本来就是我的。”
孔嘉：…………
秦子昂伸出手：“拿来。”
孔嘉慢悠悠拿出钱包，抽出秦子昂的信用卡，放到对方手心，手却没有挪开。
“你还要干嘛？放手。”
孔嘉嘿嘿一笑：“那要不，你养我吧？”
……
两人没有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因为上班时间已经快到了，不过中午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吃饭的。
吃饭的时候，孔嘉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夹了一块碗里的肉，要放到秦子昂碗里。
秦子昂迅速撤回餐盘，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快收回去，口水都要滴到我的饭里了。”
孔嘉看了眼还没有用过的筷子，想起对方的洁癖，只能把筷子拐个弯，肉送进自己嘴里：“好吃，呵呵。”
食堂的职工看到这一幕，下巴集体脱臼。
在他们看来，就是秦总向孔二少示好，反而遭到对方嫌弃，最后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其中的尴尬简直要溢出屏幕。
众人都没有心思吃饭了，目光总是“不经意”瞟向二人的位置，同时手指疯狂戳动键盘，在群里八卦。
“秦总怎么回事？！”
“我今早见到他笑着和孔二少打招呼！”
“救命，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你们不知道？上次孔二少受伤住院，秦总当天下午就请了假！”
食堂里抽气声此起彼伏，看向秦子昂的视线犹如X光一样。
秦子昂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了。
他草草扒了几口饭，站起来。
“你坐好！”
孔嘉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仰头看着秦子昂，秦子昂竟然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他冷哼一声，端起餐盘离开了。
留下孔嘉一个人眼巴巴看着他，直到对方身影消失。
在外人看来，就是秦子昂对孔二公子目光深情款款，眼神依依不舍。
吃饭的员工表示，还吃啥饭啊，他们吃瓜都吃饱咯！
……
整一个星期，锦瑞本部的员工觉得自己犹如活在梦幻之中，整天就看到秦子昂围绕着孔嘉在打转，让他们都要以为，过去六个月的实习时期，就像假的一样。
犹记得当初孔二少在秦总的办公室里大打出手，把能砸的都砸了，秦总还因此扣了对方三个月工资，让孔二少因此白白打了三个月工——虽然二少也不在乎就是了。
如今怎么反倒是秦总单方面对孔二少亲密起来了？
秦子昂这几天也很烦。
孔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自从出差回来后对他的态度就变了许多，整天有事没事跟在他身后。
关键用的还是他秦子昂的皮囊。
最近这段时间员工看他们两人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秦子昂又不能冲上去大声解释，说做这些的其实不是秦子昂，而是披着秦子昂皮的孔嘉。
在孔嘉又一次跟着他来到茶水间后，秦子昂把茶水间的门关上，放下水杯，堵在门口，环抱双臂，问道：“孔嘉，你在搞什么名堂？”
孔嘉：“？倒水泡茶？”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不知道别人最近怎么看我们的？”
“怎么看？爱怎么看怎么看，别人怎么看，还会改变你的看法？”
秦子昂哼笑：“伶牙俐齿。行，我们不说别人，说回你，你最近总是跟着我干什么？”
孔嘉撇嘴：“公司这么大，我去哪还有规定不成？”
秦子昂面无表情看向孔嘉。
这人就是在狡辩。他知道。但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孔嘉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钱。卡被你拿走……卡还给了你，我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吃饭了。”
秦子昂冷笑：“到底是谁在自作自受？”他盯着对方看了半晌，拿出手机，手指翻飞操作一通，孔嘉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一万块钱的转账。
“等到下个月发工资，我把你的那份给你。”说完转身开门，离开了茶水间。
十分钟后，孔嘉端着一杯水，放在秦子昂的桌上。
“嗯……你杯子忘记了。”
里面已经加了热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