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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番外三 落栖1 ...

  •   天界近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万年冰山据说天生无情根的九重莲境之主莲华上神突然与他几乎进水不犯河水的邻居看对了眼,天雷勾动地火,火急火燎了成了婚;另一个则是,从上古便是挚友的两大帝君——东荒帝君徽慎与紫极帝君临栖,不知因何事闹掰了。
      身为两人共同好友的凤兮上神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帮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实际上是徽慎被临栖撵出了紫极仙都府又不肯回自己的极墨城,整日拉着她与莲华借酒浇愁,严重打搅了两人繁衍生息大计。)
      紫极帝君听仙侍通传说凤兮夫妇来访,头都没抬直接冷冷丢了一句‘不见’。
      但,凤兮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话音未落地,凤兮那张笑得跟花似的脸就出现在了门口,身后黏着她的冰山夫君莲华上神。
      紫极帝君临栖面皮抽动了片刻,无奈的拂袖让不知所措的仙侍下去了。
      落了座,只闲聊了两句,凤兮便开始长吁短叹的唏嘘这些日子徽慎如何如何颓废凄惨。
      临栖听了连个眼皮都没眨一下,依旧淡定自若的喝自己的茶。
      无奈,凤兮只能支开她夫君——虽然莲华也知道些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但临栖极好面子,有莲华在他是不会张开嘴说半个字的。
      经年夙愿一朝得偿又正直新婚燕尔最是黏糊的时候,莲华是不愿离开凤兮半步的,哪怕是须臾片刻,他也不想。
      但为了他们更加美好的将来。
      他忍!
      莲华接到凤兮递来的眼神,淡笑着捏了捏凤兮的掌心,起身朝对面的紫极帝君施了一礼,而后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了凤兮与临栖两人。
      凤兮佯叹了一息,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翻脸了呢?”
      临栖没答话,只撩起眼皮凉凉瞧她,以神情表示对她装疯卖傻的行为表示鄙夷——当他被徽慎强摁在树干上野蛮掠夺之时,这人隔着半面静湖嘴张的跟脱臼了似得,还激动之下撞飞到了旁边的石桌。
      凤兮被瞧的心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好办。”临栖捏着茶杯冷笑:“让他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老子自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凤兮惊愕道:“你要与徽慎绝交?”
      一直以来,挚友这个身份是徽慎靠近临栖的依仗,但同时也是对徽慎自己的约束。倘若这层身份没有了,那么,被排拒在临栖身外的徽慎会做出什么疯狂行为就难以预知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别这么仓促的下决定啊。”凤兮试图劝道。
      “咱们都是一路从上古走来的兄弟,特别是你们俩,风风雨雨相携结伴至今,实属不易。若是就这么断了,实在令人扼腕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临栖道,“要一道雷劈死他了事吗?”
      凤兮见他脸上渐生怒意,这稀泥也不敢和下去,生怕临栖真怒极给徽慎劈一道雷。
      遂打着哈哈干笑磕绊道:“也、也不能啊。。。。那个临栖三、三思啊。”
      “不能劈死他,那是让我忍下这口恶气继续与他做兄弟?”临栖微挑眉梢,含着浅浅的笑意阴测测的瞧着凤兮,“徽慎是想要这样吧?”
      说实话,这是徽慎最不想的,他最想要的是让临栖与他比翼双飞。
      可这话给凤兮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此时的临栖讲。
      她怕自己被临栖劈成渣。
      “帮我转告他。”前一秒还笑吟吟的临栖下一秒就咬牙切齿,怒火烧四野。“让他去他妈的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不跟欺辱我的混账玩意做兄弟!让他早日滚回他的东荒去,不然老子见他一次劈他一次!”
      一向冷静淡定的临栖竟出口成脏,看来是真的气极了。
      凤兮忙到了杯茶水捧到他面前,“别生气别生气,喝点消消火,消消火。。。”
      临栖怒气冲冲的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凤兮连忙又倒了杯推给他,临栖复又拿起。
      凤兮觑着临栖的面色,星淬似的双眸转了转,面露愧意的叹道:“其实此事,也怪我。”
      临栖喝水的动作一顿,眸子危险朝凤兮眯起。
      凤兮迎着临栖冷飕飕的目光,艰难续道:“那个,那日不是我与莲华的大婚吗?红喜神可能觉得终于解决了我俩这两个天界的老大难,从此不用再担心他的姻缘石再被人乱刻乱画,于是特意送了我一坛有那啥功效的酒。”说到此处,凤兮顿了下,补充解释道:“莲华性子冷,但那啥方面绝对没有问题,我亲身试验一夜七次不成问题,童叟无欺。”
      临栖正听到关键之处,对她特别补充说明不感兴趣,皱了眉颇为不耐的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凤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继续道:“稍晚之时徽慎前来与我道喜顺便问我有没有好酒。我嘛当时正忙着翻从人界搜来的春宫啊不是,是阴阳大宝鉴,就让他自己随意在外面备着的几个酒坛里选了。然后待到我翻阅完了春宫啊不是阴阳大宝鉴起身去拿红喜神送的那坛酒时,才发现那坛酒不见了。。。。意识到徽慎误拿了那坛酒我就马上追出去了,然后就、就。”
      就什么后面凤兮没说,但临栖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徽慎蛮横而粗暴的掠夺,以及沾着酒气的混乱灼烫、任他怎么躲都躲不开的气息。。。。。
      临栖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清除,而后道:“所以,徽慎那混账是因为喝错了酒才做出出格的事?”
      那坛酒让徽慎自控力严重下降,色胆暴涨,于是才做了他肖想已久的事,这样看来,确实是那坛酒的锅。
      凤兮郑重点头。
      “我就说,从前万花丛中过的徽慎怎突然对我这一个干巴巴的男子起了兴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嘴里念叨着,临栖如释重负一般,神情与精神猛然松懈下来。
      凤兮瞧着他,默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临栖,你是不是挺厌那些烦断袖分桃之流的,所以才接受不了徽慎对你所做的事?”
      “不,我不厌烦他们,不过是各有所好罢了。”临栖沉静道:“我接受不了是,我视之为兄弟的人把我当成亵玩的对象。”
      “若是有名男子将你当成自己的神侣一般爱於性命,你可愿给他接近你的机会?”凤兮接着又问道。
      临栖闻言看了一眼凤兮,笑:“你的意思该不是指这男子是徽慎吧?什么破假设,根本不可能的事!断袖是天生的,没有半道弯的。而你我都知道,徽慎之前喜欢的都是女子,他不喜欢男的。”
      “所以我说的是假设啊。”凤兮瞧着他:“若是如此,你会接受他吗?”
      临栖脸上的笑渐敛,默了默,淡声道:“我喜欢女子,将来也是要寻名可心的女子做我的帝后的。我与徽慎是挚友兄弟,此生都不会变。”
      凤兮在心里默默为徽慎点了个蜡。
      作别临栖,凤兮与莲华刚出紫极仙都府就瞧见默立在山门巨石旁的徽慎。
      瞧他落寞萧索又望眼欲穿盯着紫极仙都府山门的样子,凤兮忍不住叹了一息,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徽慎没回答,晦暗眸色仍盯着山门,道:“他怎样了?”
      凤兮又叹道:“放心,临栖很好,他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闻言,徽慎倏地转眸看向她,神情大亮“他不生气了?”
      “嗯。”凤兮点点头,还未来得及细说,徽慎已飞奔跑进了紫极仙都府的山门。
      “。。。。。”
      凤兮无语了片刻,追上两步,大喊:“你别莽撞,多给他点时间!听到了吗?!徽慎!”
      莲华拉住她,道:“别喊了,你再喊下去紫极帝君要听到了。”
      凤兮噤了声,顿了会儿,问道:“莲华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徽慎支些招,给他写些追男宝典之类的?或者,我们去人界再找些有关断袖的话本子给徽慎。。。哎,九重天里好像也有断袖的神仙,我要不找他们替徽慎取取经?”
      “你怎么对东荒帝君的事这么起劲儿?”莲华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道。
      凤兮心里挂着徽慎与临栖见了面会不会打起来,随口道:“我这不是看着他可怜吗?从上古熬到今日,愣是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这得守到何时他才能抱得临栖归啊。”
      “你觉得,若是让紫极帝君知道你这么帮着徽慎掰弯他,他是会谢你还是给你一道雷呢?”莲华冷飕飕的笑问道。
      大概,会劈了她罢。凤兮瞧着自家夫君皮笑肉不笑、冷淡中带着火气火气中弥漫着浓浓醋味的脸,才后知后觉醒悟过来,她一不小心又惹得自家夫君的陈年醋缸被打翻了。
      凤兮立马弥补。熊扑、抱腰、撒娇、认错附带亲亲若干,一气呵成业务极其熟练。
      莲华的脸色果不其然的软和了下来,他轻柔的抚着凤兮的后背,道:“这是他们自己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罢。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站在哪一边都不合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有矛盾有误会的时候,尽你所能的居中调停化解。”
      “嗯,夫君说的是,我都听夫君的。”凤兮从善如流十分乖巧的应道,顿了顿,她眼珠一转又笑眯眯的凑上前去在那薄唇上吧唧一口,低语:“现在徽慎找临栖去了,没人会再打搅我们了,我们回去开始我们的繁衍生息大计吧。”
      莲华弯了弯唇,“现在?”
      凤兮又亲了亲他,道:“现在、立刻、马上!”
      莲华笑了起来,打横抱起凤兮朝九重莲境方向极速掠去。
      另一边,徽慎步履生风大步流星地冲进紫极仙都府的大门,刚沿着八千悬梯石阶上了两阶,就看见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正从那高耸入云的悬梯上飘然而下。
      听到仙侍通禀说东荒帝君在他家大门口跟山门石比高,临栖犹豫了须臾便下了来——那件事虽是徽慎做的不对,但他也不是有意为之。既然不是有意那自己撵走他就不太近人情了。
      听凤兮说他日日消沉,还借酒浇愁,万一哪一日不小心醉死了,他良心难安。
      之前自己撵走了他,那再亲自将他带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罢。
      临栖在心里给自己下山找徽慎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顿时横亘在心头多日的郁结与烦躁瞬时烟消云散,通体畅达,脚下步履不由的轻快起来。
      走着走着,似有所感一般,他向下方的悬梯望去,看到出现在悬梯上的徽慎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
      徽慎凝着临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越走越快,到了最后似是难以忍耐一般,使用神力,瞬间移至临栖的面前。
      自那日临栖单方面宣布与徽慎割袍断义之后,这是这么多日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临栖略感尴尬,而徽慎则只看着他,不言不语。
      空气凝了好一会儿,忍受不了诡异尴尬气氛的临栖率先开了口。
      “你这什么鬼样子?这几日光顾着喝酒了连自己都收拾的吗?让旁人看了,你这堂堂东荒帝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快跟我回去洗漱收拾。”
      说着,临栖率先转过了身往回走。
      徽慎不动,“阿栖,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临栖的身形一顿,顿了下,轻声嗯了一声。
      徽慎心下彻底的一松,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三两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临栖,头埋在他的颈部,“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是怎么过的。我每日都在担心害怕,害怕你真的再也不肯理我了,想找你道歉,又怕你见到我又生气,我不敢来找你。。。。。阿栖答应我,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尽管打我骂我,千万不要再拿绝交吓唬我了,我受不了。”
      临栖浑身僵硬,颈部温热的气息让他头皮发麻,他想推开徽慎,但徽慎话音里隐隐带着的委屈和害怕,令他对着如此脆弱的徽慎又下不去手。
      僵顿了许久,临栖长叹了一息,“知道了。”
      徽慎闻言缠着临栖腰腹的手臂更紧了,“阿栖,你真好。”
      临栖强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动手将人从自己的背上卸了下来。“赶紧给我滚回去洗漱!一身的酒臭味快熏死我了。”
      “好!”徽慎扬起笑,步履轻快拉着临栖一起往上走。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番外讲的是两帝君的故事,其中有小部分莲华与凤兮婚后的事(真的只有一丁点)。名字暂定为《落栖》,其实我想起‘强扭的瓜也甜’来着,但嫌字数太长了。设定为邪肆腹黑疯批攻(徽慎)&冷淡果决直男受(临栖),暂定两三章结束。
    这是我第一次写耽美,写的不好请见谅。另欢迎留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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