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西洲》喵粉冰砂

23、第二十二章：冥婚

　　“南暝，你……不要生气。”攸澄白皙的耳尖挂着一层粉色，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这还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南暝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把小生的嘴唇啃得肿成这个死样，小生还带的是遮上半张脸的面具！”

　　“我……”攸澄侧过脸，掩饰什么一样轻咳了一声。

　　南暝看到他这反应，心里甜丝丝的，不禁笑出了声。

　　“不过小生也没说不喜欢。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南暝牵住他的手，笑得暧昧，“在家里随便你啃，亲出花来都不管你，在外面好歹考虑一下小生的形象嘛。”

　　“你说的。”攸澄瞥了他一眼，握紧了他的手。

　　“你脸红了。”南暝抬头看他，果然发现攸澄清冷白皙的脸颊边晕开了几分淡淡的粉红。

　　“你看错了。”攸澄眼神飘到远方，声音中透着些许欲盖弥彰的急切。

　　“噗……哈哈，攸小澄，你这害羞的点好奇怪啊。”南暝笑眯眯道：“刚才亲得小生头脑发昏时也没见你脸红啊，怎么现在说起就害羞了？嗯？”

　　南暝撞了撞他，满意地看到攸澄脸颊的红色宛如新开的桃花，让人看着想咬一口。

　　“你看错了！”攸澄这次的话到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没有！”

　　南暝大笑，心都要被他可爱化了。

　　日头西斜，两人终于到了永宁镇。镇子不小，此时家家户户的房屋烟囱上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看来是刚巧到了饭点。落日余晖像是泼洒翻的颜料，瑰丽的晚霞挂在暖红色的天空，晚霞下的镇子拥林海而眠，更显宁静温馨。

　　如果空气中没有那股子阴冷的怨气。

　　“永宁？”南暝看着镇子前巨大的石碑，“好名字啊，只是不知道是永远安宁呢，还是永无宁日呢？”

　　攸澄摸出一张灵符，灵符刚飞进镇子便燃起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窸窸窣窣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灵符有异，此地有恶鬼作祟。”攸澄眸中倒映着绿莹莹的火焰，沉声道。

　　“小生怎么也没想到这幅面具竟会这样派上用场。”南暝从怀里摸出狐狸面具，遮住被攸澄啃得红肿的嘴唇，声音带着恶趣味的笑意：“去看看？”

　　“咳……嗯。”攸澄轻咳一声，点了点头，率先踏入村庄，背影有几分狼狈的意味。

　　南暝笑，跟着他进入镇子。

　　刚一踏入这方天地就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包围，窸窸窣窣地缓慢爬上皮肤，阴冷又阴魂不散，让南暝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

　　“又来。”他皱眉，有些郁闷。

　　“你的通灵体质，还好吧？”攸澄回头问。

　　“阴气森森你的，难受。这个时候小生总是讨厌这个特殊体质。”南暝紧了紧外袍，皱眉道：“嘶……浑身不舒服。”

　　“关闭灵识，一切有我。”攸澄脱下外衫披在南暝身上，浅声道：“宇泽山的外袍绣有辟邪符咒，现在还呼吸困难吗？”

　　南暝照做，果然舒服了很多。

　　“嗯，好多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从前小生还和你抓过鬼？”南暝有些好奇，问道。

　　“嗯。那时我修为尚浅，你我一起为一户人家驱鬼。”攸澄勾起唇角，笑道：“当时你踏进他们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又来’。”

　　南暝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后来呢？”

　　“我便把我的外袍脱给你，然后被你嫌弃了。”攸澄眼眸里有温漾的笑意，继续道：“你说衣服太小，你穿不下，还不如关闭灵识。我收回衣服穿好后，你又说我不诚心给你，都不坚持一下。”

　　“噗……哈哈哈，这确实是之前的小生会说的话。”南暝嗅着攸澄外衫上清冷的香气，笑：“当时你多大啊，小生竟然穿不下你的外衫。”

　　“十六岁。”攸澄给南暝整理了一下外衫，轻声道：“那时我才到你肩膀。”

　　“看来之后你的伙食还不错。”南暝看着他现在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感叹道。

　　攸澄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还在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南暝拽住攸澄，停了下来。

　　“攸小澄，前面是不是有个东西？”南暝眯起眼睛，看着前方井边小小一坨，低声道。

　　关闭灵识后他无异于一个普通人，不辨人鬼，甚至感觉不到灵力波动。

　　“是，”攸澄也看见了，“没事，是个小孩子。”

　　“小生去看看。”

　　攸澄点头。

　　“小朋友你好啊，”南暝走上去蹲在他身边，“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

　　“哥哥这几天一直在睡觉，我叫他他都不起来。姐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奶奶总是在叹气，都没人陪我玩了。”小男孩没有转头，看着井里的水面，奶声奶气道。

　　“这样啊，”南暝心中了然，笑着道：“可能是你哥哥很累，需要休息一会儿，姐姐和奶奶为了让哥哥好好休息也去忙了。所以，我们不要去打扰姐姐和奶奶，更不要去打扰哥哥好不好？”

　　“真的吗？”小男孩儿闻言回头，瞪着大大的眼睛，歪头问道：“那哥哥什么醒过来啊，我想他了，我想他陪我玩，给我讲故事，他还答应给我做一个小老虎木雕呢。”

　　“哥哥只是睡着了，等你长大了他就可以醒过来了。”南暝道，“等你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听故事，可以自己做木雕，不再找哥哥的时候，哥哥自然就会醒过来。那时候你就会有好多好多的哥哥陪你玩，讲故事，还会有好多的小老虎木雕哦。”

　　“大哥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小男孩儿眨眨眼。

　　“怎么会呢。”南暝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来，咱们拉勾勾。”

　　南暝伸出对他小拇指。

　　“好！”小男孩儿用力地点点头，拉住南暝的小拇指，大声唱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

　　“好啦，天都黑了，快回家吧。你奶奶找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别让她担心。”南暝拍拍他的头。

　　“没关系，我家就在那边。”小男孩儿指了个方向，刚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道：“对了，大哥哥你是狐狸吗？”

　　南暝知道他是看了自己的面具才会这么问，轻轻一笑，道：“是啊，哥哥是一只九尾狐哦。”

　　“哥哥你的面具真好看，比哥哥送给姐姐的猫猫面具都要好看。”小男孩儿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的，其实哥哥不是狐狸！”

　　“快回家吧。”南暝不置可否。

　　“哥哥再见！”

　　南暝站在原地对他挥了挥手，对着缓缓走过来的攸澄笑。

　　“看见了没攸小澄，小生哄孩子简直一流。”

　　“嘁，”攸澄转头哼出一声轻轻的气音，“你可从未……”

　　“没什么？”南暝凑到他面前，歪了歪头，拉长声音问。

　　“……记你一账。”攸澄回过头屈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走吧。”

　　“不算欠你钱吧？”南暝拽着他的腰带，笑得暧昧：“咱们都这种关系了，你还记小生账啊？”

　　“不是欠账，是收拾你的账。”攸澄逮住南暝乱拽的狐狸爪子，抓牢在手心，拉着他边走边道：“日已落，走了。”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南暝心里小声嘀咕。

　　“走哪去？”任由他拽着自己，南暝问道：“要去找这镇子的镇长吗？”

　　“暂时不去，”攸澄道，“今晚先看看情况，把镇子走遍。”

　　“不会吧，不休息吗？”南暝哀嚎。

　　“你若困了便找客栈先睡，我自己也可。”攸澄回头，眸光流转，满目温柔。

　　“算了，还是一起吧，小生不放心。况且……”南暝食指轻轻抠了抠攸澄温热的掌心，对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一个人睡觉有什么意思啊，什么都干不了，对吧，攸小澄。”

　　“你……”攸澄眸色一深，看向南暝，沉声道：“你一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南暝瘫了瘫手，看上去颇为无奈，“没办法，小生脑子里都是你，当然一天都在想你咯。”

　　攸澄没说话，只是看向南暝的眼神越发幽微，盯得南暝后背发凉。

　　嘶，他是不是撩得过火了……

　　突然，一阵清脆嘹亮，高昂通透的乐曲划破黑暗，分外清晰。搭配着密如雨点锣鼓声，竟莫名有些诡异。

　　“这谁家大晚上办喜事啊？”南暝听着远处传来的喜乐，皱眉问。

　　“不对。”攸澄面色凝重，“这个曲调应该不是平日的喜乐。”

　　“难不成还是丧乐？”南暝愣住，“好家伙，丧事吹的这么喜庆，棺材里那位听了都怕是要气活了。”

　　突然唢呐的高音抖了一下，破了音，惹得听力极佳的南暝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呃！吹成这样都能出来挣钱了？”南暝不由得捂上耳朵，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不……不是丧乐，也不是技术，你仔细听，唢呐每一个音都在抖。”攸澄仔细地听着音乐，“这是变调的喜乐，每几个高音过后都有一阵呜咽一样的慢低音，像是……冥婚。”

　　——到现在角色关键词梳理（记好，后面要考的。）

　　凶手：挖心贼；蛇首匕首；另有所图；因许久不说话而声音沙哑难听；黑斗篷。

　　曛：三尾狐；饿死鬼；双刀绯影；红衣；爱吃渝。

　　胭：九尾狐；青衣；好说话。

　　渝：九尾狐；面瘫；淬毒短匕断魂；黑衣；喜欢曛。

　　煊：九尾狐：白衣；温文尔雅。

　　摄政王：九尾神狐；暴躁。

　　曾经的南暝：似乎佩剑；似乎很强；似乎尾巴很好吃（摸？）。

　　攸澄：剑法似乎与南暝相似。

---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好吵 声音贼大还一个劲在说
高情商：有考虑去当接线员吗 低情商：闭嘴啊岂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