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自穿越来[开封同人]》十七玉色

32、第 32 章

　　城南客栈内，虽然冷清，但稀稀疏疏的还是有那么几个南来北往的客人，看他们跟掌柜的一副熟识的摸样，也大概猜得出这些人都是些回头客。
　　寒梅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前喝她的粥，偶尔展昭会夹菜放到她的碗里，然后她再投桃报李的夹点别的菜放到对方碗里。
　　展昭显然很高兴，一顿饭都在笑，寒梅看他高兴，夹菜也变得勤快了，结果整顿饭下来，展昭吃的异常饱足也异常欢乐。
　　吃过饭，展昭却没有要离开小镇的意思，只是让寒梅呆在客栈，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快到正午的时候，阳光尤其强烈，小镇中弥漫着一股乡土的味道。道两边买吃食的占了少数，胭脂水粉荷包首饰什么的占的却尤其多。
　　展昭偶尔也会在一两个摊子面前停驻看看，这时小贩就会笑的格外殷勤，说一句让展昭想撞墙的话：“哟，这位公子，买胭脂/首饰送给相好的啊？”
　　展昭一张脸憋的通红，可其他人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展昭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对方都是满脸了然的样子，那意思就是说，你不用解释了，我们懂得！
　　最终展昭还是没开口解释，因为他发觉这小镇真是太不一般了，一盒胭脂水粉竟然卖价十两银子，居然还有人争相恐后的买。
　　可见这里的民生水平基本可以堪比京城了。
　　展昭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来的时候他并没发现这小镇周边有什么田地水稻之类，他们是靠什么生活？为何人人都衣着光鲜银钱不愁的样子？难道是靠着那见不得光的腌臜买卖？
　　展昭思索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昨日求医的医馆门前，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终于踏了进去。
　　医馆内，老人正在给人抓药，见展昭进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年轻人，我就知道你会来。”
　　说着，老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示意他坐等一会，待老人抓了药，送客人离开后，他这才好整以暇的坐到展昭的对面。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老头子今天心情好。”
　　展昭一愣，没想到这老人这么的配合，倒让他无所适从了起来。
　　“老人家，我想问这个小镇……”
　　老人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止住了展昭的话语，他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头咳嗽了一声，道：“年轻人虽老朽到里面说罢。”
　　展昭眼神微微一闪，随即点头。
　　老人蹒跚的走进内室，打桌上拿起一壶茶水来，慢慢的斟上一杯，递到展昭面前，展昭礼貌的接了，然后坐等老人开口。
　　半晌，老人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啊，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如今你拖家带口到此，人生地不熟，冒然打听一些不该你知道的事，打草惊蛇不说，说不得还要惹祸上身。年轻人做事要稳重，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妻儿想想。”
　　展昭听罢，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此番话越发让他觉得这小镇不简单，但他也不得不听取老人的劝告，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能让梅儿跟着他一起深陷险境，于是他点头郑重的道：“多谢老丈提醒，展某记住了。”
　　老人笑了，捋着胡须慢悠悠的道：“你能明白就好，快些回家去吧，莫要在此逗留。”
　　展昭点头应了，他心里明白，即使他现在硬要调查些什么也是师出无名，说不定还反倒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在他看来，若为恶者，天网恢恢之下，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遭到报应的。
　　这么想着，他对这小镇的动向也留了心，却不动声色，当天下午便带着寒梅离开小镇。
　　不出三日，开封城便临近眼前。
　　展昭带着寒梅回到家中后，便到了府衙将一路的所见所闻悉数报给包大人，包大人略一沉吟，将那处地界这几年县令的业绩卷宗统统调查了一遍，终是无果，再加上百姓沉迷声色于国法无干，又无官司上诉，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
　　开封府的事物本就很忙，没多久，展昭就将此事忘到脑后，暂且不提。
　　自从展昭送寒梅回家以后，一连两个半月，展昭再没在寒梅面前露面。
　　两个半月的时间，寒梅的肚腹已经开始显怀，以前买的那几身衣物都渐渐的不能穿了，寒梅无法，这才问了家里的柳婆要到外面买几身衣裳，何况，小孩子该用的东西也都要备齐了。好在家里还有个长的飞快的展骥，他剩下的那几身小衣还是新的，所以真正要寒梅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太多。
　　如今她最主要的就是给自己备些宽松的衣物。
　　柳婆有着一双细长如炬的小眼睛，想必年轻时也是很神采飞扬的一个女子，如今年纪大了，两眼有些浑浊，但仍能从中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来。
　　寒梅初问柳婆制衣的铺子时，柳婆的眼是复杂的，寒梅不明白柳婆眼中的含义是什么，只是后来，柳婆带她到了一处库房。
　　柳婆发福的身子站在库房窄窄的门口，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她满含惆怅的指着库房中的绫罗绸缎，珍珠首饰等等贵重物品，对寒梅说：“夫人若是喜欢什么，就从中挑出来用好了，展爷临走前也吩咐老身的，这些物品，都交由夫人处理。”
　　寒梅盯着屋内琳琅满目的东西目瞪口呆，半晌，她才回过神，道：“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多……”
　　柳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前夫人留下来的，她挥霍了展爷多年的积蓄，结果到头来，却一样也带不走……”
　　二人沉默，不远处的树梢上，几只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叫，寒梅清晰的看见一道阳光照进库房，落在漆黑的砖地上，尘埃缓缓在金色的空气中流动。
　　“既然是夫人留下的，那就不要动了。”寒梅慢慢的关上了库房的门，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些能够理解丁月华这个女人。
　　那些华衣美饰，那些绫罗绸缎，无非是一个女人想让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多看自己一眼罢了，这满库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可笑的女人的挥霍无度，但在寒梅看来，这些却透漏出那个叫做丁月华的女子心底最隐秘的爱。
　　她是爱着展昭的。
　　因为爱，所以她想要占据展昭心里的一席之地，想要展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可她用错了方法。
　　也许，这便是前车之鉴吧……
　　有时候，爱并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若是为了回报而付出，若是为了索取而去爱，那么爱就要变质。
　　寒梅不才，得展昭相护之恩，如今，便要学会付出一些，再付出一些……
　　有时候，一个会付出而不奢望回报的人，得到的往往才会更多。
　　寒梅笑了笑，她对柳婆说，“柳婆，我想扯几尺棉布自己做几身衣裳，柳婆你教教我针线吧……”
　　柳婆惊讶的低呼：“那怎么行，你可是展府的夫人，怎能穿棉布的衣裳，咱展爷虽说清廉，但好歹也不缺那几个钱！”
　　“大哥当然不缺那几个钱。”寒梅笑了，漂亮的眸子中折射出细碎的阳光，“只是我觉得棉布穿着舒坦，再说了，大哥出门在外挣那点钱也不容易，还是攒起来留着急用吧，说不定将来骥儿娶媳妇还用的着呢。”
　　“夫人想的可真长远，这还有十几年呢。”柳婆话虽这么说，但明显看寒梅的眼神更加欣慰了，她甚至在心底暗暗感叹，他们家展爷可算是遇见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终于熬出头了。
　　于是，当天寒梅便与柳婆二人逛了附近的布庄，买了几尺印着淡雅花纹的棉布，然后又特特给展昭买了一匹上好的蓝色料子。
　　傍晚的时候，这一老一少二人相处的越发融洽，柳婆帮着寒梅剪裁布料，寒梅在一旁学着技巧窍门，然后跟着柳婆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展昭便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才踏进卧室房门，便听见柳婆兴致勃勃的讲着什么针脚什么尺寸，展昭掀开内室的布帘，屋内的两个妇人齐齐向他看来。
　　“展爷回来啦！”柳婆笑的欢喜，连忙放下针线篮子朝展昭行礼。
　　“柳婆不要多礼，说过多少次了，咱家里不兴这个。”展昭温和一笑，走到寒梅身边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寒梅手中的衣裳。
　　柳婆偷偷一笑，连忙退了出去，嘴里还说着：“展爷，夫人要给您做衣裳呢，您快让夫人好好量量，好好量量啊！”
　　寒梅面色发窘，她总觉得柳婆临走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那么，梅儿要怎么量呢？”展昭看着桌上摊开的宝蓝色布料，笑容越发和煦。
　　“尺、尺子……”寒梅扯着软尺，第一次紧张的冒起汗来……

　　话说按某人吩咐我的，今天按理是不贴文的，可是我昨天忘了补，所以今天补上。
可是双更这个问题……我是没意见啦，可是某人有意见啊，她说到时候开了天窗的话，就找我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