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七玉色

31、第 31 章

　　“百香楼的熏香？”展昭一愣，“老人家何出此言？”
　　“怎么？你们不知道？”老人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展昭和寒梅二人，见此二人皆相貌不俗，不由泛起了疑惑，“你们没买过百香楼的熏香？”
　　闻言，两人都无辜的摇头。
　　“这样啊……”老头若有所思的起身，到药柜中抓了几副药，边用纸包好，边问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
　　展昭礼貌的点头，应是。
　　“你们该不是住在城东头那家客栈吧？”老头利落的将手中的药捆好。
　　老头这一问，展昭和寒梅二人都诧异的对望一眼。
　　“老人家，城东的客栈可是有问题？”展昭皱眉问道。
　　其实他也觉得那客栈里住的人不太对劲了，一群目光不正的男人聚集到一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老头摇头唏嘘道：“你们小两口可真会挑地方，咱这里镇子小，客栈一年到头生意冷清的很，直到今年，那客栈突然换了东家，不知怎地竟然和城西的百香楼联合起来，专门做那腌臜生意，这不，镇上的男人们整日里不回家，净泡在那客栈里了。”
　　展昭听罢，紧皱眉头，一种厌恶的情绪涌了上来。这种事他在别处也不是没见过，某些客栈也有专门负责招女支供客人玩乐的。
　　但，展昭想不通，他也算行走江湖多年，普通的药物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眼，可如今却轻易的中了招，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
　　这头展昭正纠结，寒梅却在此时突然灵光心至，她悄悄扯了扯展昭的衣襟，展昭连忙低头看她。
　　“大哥，还记得咱们上楼时遇见的那对男女么，他们经过的时候，留下的浓厚的胭脂味么？我当时闻着就恶心了，接下来就开始不舒服，大哥，你说会不会是那胭脂的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展昭猛然想起那两人出门时的神态，明显是刚刚行过云雨，可当时那两人的目光让他很不爽，他只顾想法子赶走那两人，却并没注意那股让他也跟着犯晕的胭脂味背后的玄机。
　　如今看来，这似乎是场无妄之灾？那对男女刚刚用过熏香助兴，并被那女子的胭脂味给掩盖了，所以他才没察觉？
　　可这样看来那药的效用也未免太过可怕。
　　展昭一门心思的思索那药的问题，却未曾想过，也许更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有可能是他心里最初的愿望使然。
　　可他大概想不到这里，或者说，不敢想？
　　“小娘子，这会儿觉得怎样？”老人将捆好的药包放到屋内的木桌上，这才开始正经八百的询问寒梅的病情。
　　老人给的那碗茶不知里面含了些什么，喝进口之后，只觉一股清凉直沁心脾，身上那股燥热清减了许多，同时，没了那股乱窜的气息后，腹中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于是寒梅虽然依旧白着脸，却还是扯了个笑脸，道：“谢谢老爷爷，我好多了。”
　　老人似乎第一次给人叫老爷爷，那摸样似乎很新奇，也很受用，于是他那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笑的一脸菊花摺。
　　“来来来，把手伸出来，给老头子瞧瞧。”老人连声音都变得亲切许多，笑眯眯的坐在展昭身侧的椅子上，示意他怀中的寒梅伸手。
　　寒梅乖乖的伸出手让他探脉。
　　老人起初面色安详的捋着胡须，可过了一会，他突然面色怪异起来，慢慢的，他连胡须都不捋了，只一动不动的搭着寒梅的脉搏。
　　展昭在一边看着，唇越抿越紧，眼中越来越焦急，连他抱着寒梅的手都不自觉的使上了力气。
　　寒梅诧异的看着腰上那像铁箍似地胳膊，想说点什么，可一看他那脸色，最后还是决定不说的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心焦磨烂的看着老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夫，内人她……”
　　“哦，没什么大事。”老人似乎从沉思中惊醒，复又看了寒梅半晌，似乎挺紧张的道：“闺女，你姓什么？”
　　“姓阮。”寒梅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居然还把这千年前的大宋朝子民当做自己那个时代的人一般相处，她甚至忘了在这古代，女子的姓氏是不可随意告诉别人的。
　　不得不说，寒梅真的是一个没有危机感的女人。
　　她答的太溜，以至于展昭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好在，凭着展昭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他们遇见的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似乎还和阮家有着某中不为人知的渊源。
　　只因老人的表现太奇怪了，当他听见寒梅说自己姓阮的时候，眼睛突然迸射出一种极为喜悦的光芒，手都有点颤抖，那摸样，像是在激动。
　　就像是久别重逢了的至亲，虽没有热泪盈眶，但也相差不远了。
　　然而老人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将拿过来的药包又拆掉打开，一一往里加了味药材。
　　这老人的反常着实让人难以理解，展昭将疑惑都表现在脸上，他希望这老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可惜，老人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只是把那药重新包好，然后亲自送到寒梅怀里，而且还语带关切的对她道，“药是一天一副，早晚两次喝，记住了没？”
　　寒梅见老人态度和蔼，也禁不住冲她笑了笑，点头，道：“记住了，谢谢老爷爷。”
　　“哎~不谢不谢。”老人听寒梅又叫了自己一声爷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满眼慈爱的看了看寒梅，又瞅了瞅展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展昭道：“小伙子，你是个不错的，要好好照顾你媳妇啊。”
　　“是，晚辈一定好好照顾内子。”展昭眼神一闪，随即笑着接道。
　　老人见状，颇为感慨的起身，挥手赶人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吧。”
　　展昭微微一笑，他知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苦衷，所以他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当他拎了药，抱着寒梅准备要走出大门的时候，那老人却突然在背后不放心的嘱咐道：“城东头的那家客栈不干净，还是到城南那家住吧。”
　　说罢，老人毫不客气的将医馆大门关上，将展昭二人关在门外。
　　寒梅靠在展昭怀里，看着那紧闭的门扉，这才喃喃的道：“那老爷爷真是个好人。”
　　展昭但笑不语。
　　“大哥，我已经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
　　“可是，这里是大街上啊……”
　　“街上没人。”
　　“……可是……”
　　“那老大夫告诉我让我照顾好自己媳妇。”
　　“……”
　　直到再也听不见两人的说话声，那医馆的老人才满脸惆怅的端着蜡烛回屋。
　　佩慈啊……不是老头子不守信用，这次可是乖孙自己来见老头子的……都长这么大啦，眼瞅着曾孙都要出来了，我们都老啦……你还放不下吗……
　　最终，展昭还是一路将寒梅抱回了客栈，隔壁的声音依旧不断，甚至一连几个房间都传出那种羞人的声音，展昭紧皱着眉头，这鬼地方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呆了！
　　于是二人连夜收拾了包袱，去后院将马车牵出来，直奔城南而去。
　　临走前，展昭刻意的回头看了看这家客栈的牌匾，那模糊风化的字体，早已不辨名字，可那牌匾的右下角，却有一个清晰的图纹，展昭眯眼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赫然发现，那图纹竟是一条飞龙。
　　什么人敢用龙做标记？
　　展昭疑惑的驾车而去。
　　当天的下半夜，展昭带着寒梅来到老人口中的那家城南客栈。
　　相比城东的客源满满，这家店简直就是冷清的可以听蚊子叫了。客栈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相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半夜被人吵醒也不恼，知道二人来投店，态度也说不上热情，给人的感觉淡淡的，可寒梅两人却觉得遇见这样的待遇反而心里舒坦不少。
　　展昭要了两间上房，先将寒梅送进屋，安顿好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内。
　　可这一夜的折腾，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间突然想起了那霸道的熏香，连他都能毫无预警之下中招，而且只闻了那么一下，竟然险些让他神志尽失！那是何等霸道的烈药！
　　百香楼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有这么霸道的药物？若是利用这东西来作恶又该如何？似乎，这东西还不能用内力压制，否则越演越烈！
　　展昭可是深有体会……
　　同时，展昭又想起了那客栈牌匾右下角的图纹，他总觉得这事不是很简单。
　　不知不觉中，展昭思虑了一宿，而寒梅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等寒梅醒时已发现展昭已经在外等候多时，她不好意思的冲着展昭笑笑，然后跟着展昭下楼用餐。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昨天回家晚了，忘了这事了，今天晚上再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