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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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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柔的手穿过展昭的腋下,小心翼翼的为他量着尺寸。
展昭摸摸的看着身前的寒梅,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甚至能够看见他们一根根翘起的弧度,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近。
鼻尖充斥着是她独特的味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理智。
寒梅手中拿着尺子,前所未有的紧张,她知道展昭在看自己,所以她极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眼睛只看手中的尺子,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
可还没等她继续,忽然腰间一紧,寒梅猛的撞进一个怀抱。
“大……大哥?”寒梅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抬头。
然后,展昭的脸毫不客气的压了下来。
他吻了她。
可是,令人挫败的是,寒梅整个人都僵硬了,表情依旧是茫然的。她已经反映不能……
展昭感觉活了近三十年,生平头一次心脏跳的这么厉害,可面前这个女人的神情告诉他,她在发呆!她居然在发呆!太让人挫败了!
展昭懊恼的抬起头,吐了一口气,然后,他猛的将寒梅抱起将她整个后背抵到墙上,又重新咬住了那两片淡红的唇瓣。
没错,他就是用咬的。
寒梅唇上一痛,神志终于回笼了,可是,展昭却在这个时候撬开了她的贝齿,男性独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一呼一吸间,让她再也没法维持脑中那一丝丝清醒。
整间屋子里,只充斥着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寒梅时不时溢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呻吟,展昭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离开寒梅的唇,靠在美人的颈间喘息。
寒梅两腿绵软,不得不靠在展昭怀里喘息,许久,她的神志终于清明起来。
“大哥……”寒梅不知所措的看着展昭的脖子,因为此时的她也只能看见他的脖子。
“……”展昭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寒梅脖颈间抬起头,看着寒梅的那双眼睛,此时黝黑而发亮。
寒梅看不懂那眸子中的含义,万分纠结的低下了头。
展昭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在心底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莫要急躁,要循序渐进!不过,今天的战果似乎不错啊,她没推开自己。
这么想着,某人更开心了,伸手在寒梅的唇上抹了一下,然后不负众望的看见了某白兔浑身瑟缩了一下。
“这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你在家好好的,要注意身子。”
说着,也不等寒梅回话,他便转身朝门外走,结果,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背对着寒梅,道,“七天就回来了,你莫要挂心,还有,我的尺寸,柳婆最清楚,你问她好了。”
话落,人已在门外。
寒梅呆愣愣的握着尺子,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这算是什么?……
他知道柳婆知晓他的尺寸还让自己帮他量?他还……他还……
于是,寒梅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而展昭,却抱着暗爽的心情,愉悦的上工去了。
这日子过的真美满啊……
可,人太得意了,总是要遭报应的。
展昭这次出门归来,在护送原告的路上遭了伏击,一身是血的被人抬回了开封府。
公孙策本想着通知寒梅,让她前来照顾,可谁知展昭死活不让,硬是让这群人将此事瞒了下来。
眼看着七日之期已到,寒梅数着日子等待,展昭却没有回来。
左思右想,寒梅决定去开封府看看。
这日,寒梅想着展昭在衙门的换洗衣裳也该换了,便提着几样干果点心之类,带着几套前几天刚做好的新衣裳去了开封府。
说起来,其实展昭是没有积攒脏衣服的习惯的,寒梅要常常搞突袭,给他来个猝不及防,才能勉强搜罗到几件。
开封府门口的两个站班小衙役看见寒梅笑的阳光灿烂,齐齐的喊:“嫂子来了啊!”
寒梅回以他们微笑,问道:“展大人在么?”
两个衙役笑容一僵,对看了一眼,迟疑的道:“呃,在的,这会可能在书房吧。”
寒梅见两人反映有些奇怪,心里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走的步伐略微加快了些。
一路上,没见几个人,偶尔两个路过的差役寒梅也不认识,自然不好上去询问出了什么事,只能循着自己熟悉的路,到了展昭的卧房。
往常展昭工作忙的时候,夜深不想打扰寒梅,经常是宿在这里的,所以这里也常备着一些展昭日常的衣物和用品。
简单的床铺,干净整洁的仿佛从没住过人一般,屋子内除了桌子就是一个衣柜,显得有些冷清。
每次到这里,寒梅都有种寂寞深入骨髓的感觉,不知展昭每日深夜回来,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总之,这里,没有家的感觉吧。
寒梅叹了口气,将衣柜打开,把展昭积攒的衣服找出来,然后放上新的衣裳,手中的旧衣服有些异样,寒梅忍不住低头查看,这才发觉,那是件血衣。
寒梅心头一跳,仔细将血衣展开,这堆衣服是一整套的,胸口一大片血渍,看那破损程度,寒梅估计那应该是刀伤,伤口是在左胸上。
再看这衣服上的血,想是受伤几天了吧。
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托人告诉她?是怕她担心还是……
寒梅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手上去依旧没闲着,看那衣服那么多血,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小伤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找出个人问问展昭在哪里,究竟怎么样,出了什么事。
但是,她却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看她这大腹便便的样子,去了反而还有可能给他们添乱也说不定。
况且,她还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见到自己。
如果想,应该是会托人来找自己的吧,就像上次阮家那样。
寒梅咬着唇,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
以前上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展昭同人,里边的女猪虽然YY,但是她却是站在展昭身边和他并肩作战的。寒梅自己虽然也是穿越的,但是却没有半分能耐,别说和展昭并肩作战了,就是连起码的分忧解劳都不会。
就是这样的自己,来到古代,还怀着孩子,世人眼里的残花败柳,配得上展昭么?!寒梅的心狠狠的一痛,竟然蹲在屋子里抱着那套血衣哭了起来。
从前的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去想,可是现在呢?那日的亲吻,让她如何再将二人的关系看做平常?
有些东西,一旦在意了,考虑的层面也就会多了起来。
比如说自己的无能废柴,比如说自己还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样的她,够资格喜欢展昭么……
“嫂子?!”一个响亮亮的大嗓门突然从窗口处传来。
寒梅吓了一跳,连忙收了眼泪,胡乱的擦了一把,看向声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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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打开,逆着光,寒梅只能看见屋里进来两个人。
好一会,她才看清,一个是赵虎,另一个,是展昭。
展昭的脸色惨白惨白,看见寒梅抱着自己的衣裳,脸上有着瞬间的僵硬,随后,微微笑了一声,道:“你来了,本不想告诉你,怕你操心的。”
寒梅咬着嘴唇,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
赵虎看着两个之间奇怪的氛围,就是再愣也觉出味来了,于是乎连忙退后退后再退后,终于退出门外,扯着憨憨的大嗓门叫道:“那什么,展大人,属下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药我给你放桌子上了,我记得嫂子包扎的比俺着粗人强了不知多少倍呢!”
展昭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轻咳,却也不敢看寒梅。
寒梅一言不发的将赵虎放在桌子上的金疮药和纱布拿在手里,用着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说道:“大哥,伤到哪了,我给你上药。”
展昭一愣,看着寒梅无丝毫异常的表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那么僵持。
终于,展昭妥协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将衣服解开。他的动作不那么利索,左手动作僵硬,寒梅见状,上前,轻柔的帮他将衣服解开,再轻轻的褪下……那动作是那样的珍之、重之,仿佛她面前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品。
那样的虔诚而恭敬,却让展昭觉出了疏远。
为什么会疏远?展昭心里突然一揪?难道是自己没有告诉她,让她伤了心?想到这里,展昭连忙握住寒梅的手,有些慌乱的看着她的表情。
“梅儿,我……其实……其实……”
“大哥,伤口在流血。”寒梅面无表情的抽出了手,低头,留给展昭一截雪白优美的脖颈。
利索的将展昭原本浸了血的绷带拆下,然后上药,再包扎,动作轻柔小心。
展昭皱眉看着寒梅泛红的眼睛,那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的,着实让人心疼。
鼻尖,萦绕着她的香气,带着温暖的母亲的味道,展昭在心里叹息,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的,他一直以为只有和月华那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站在一起才能够幸福,但,现实却告诉他,他错了。
也只有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自己才能这般全无负担的,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幸福吧。
可是,自己却在不经意间,却伤了这个女人。本是好意,但他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她本是那么纤细羸弱的一个女子,心性柔软似水,也敏感易碎。
“对不起。”展昭拉起寒梅,笨拙的将她揽进怀里。
一滴泪,滑进展昭的衣领,灼烫灼烫,直直烫进了心里。
“展昭在此发誓,今后有事,再不瞒你。”
“呜……大哥……”寒梅终于憋不住,伸出胳膊抱住展昭痛哭。
展昭慌了,连忙拍着寒梅认错:“别哭了,别哭,我错了,真的,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别哭了,小心伤到孩子。”
寒梅抽噎着,松开展昭的脖子,一脸泪水的看着展昭,道:“我……我……今后……今后一定……好好学医术……我跟干爹好好学……呜……”
展昭动作一停,诧异的看着寒梅,眼底翻滚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梅儿……你……”展昭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重新把她揽在怀里。
展昭得妻如此,此生无憾了!
当晚,寒梅靠在展昭的怀里,两人挤在展昭那硬硬的床板上,谁也没有说话。
展昭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寒梅的脸。
很美,很好看,那白瓷一般的肌肤,竟然看不到半点毛孔,细腻的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偷偷的摩挲。
没一会,闭着眼睛的某白兔便悄悄红了脸,那宛如点胭脂的肌肤,莹润透粉,让人恨不得咬上去。
展昭的手一僵,竟然直了眼。
没想到,名动江湖的南侠,也有看一个女人看傻的时候。
展昭暗自唾弃自己,真越活跃回去了。
他今年是二十八不是十八啊,为什么还会有年少轻狂时的悸动?展昭烦躁的翻了个身,看着黑漆漆的床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伤口痛了么?”寒梅微微睁开眼,迷蒙的看着展昭,琉璃般的眼仁泛着水润的光,眉头微微蹙着,那么的勾人。
展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现在还是伤号,怎么还一时想不开让她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呢?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么!
“大哥,怎么了,很难受么?”寒梅看展昭黑着的脸色,心里担忧的同时,人也跟着清醒了,半支起身子,打量着展昭。
“嗯。”展昭想了想,还是决定转了过来,面对着寒梅,然后将胳膊搭在寒梅的腰腹上,道:“胳膊疼,这样就好些。”
寒梅不疑有他,忙放平身子,小心的将展昭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询问似的看着展昭,道:“这样?”
“嗯。”
“那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没了。”
“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