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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嫖狼人的第九步 ...

  •   莱姆斯的高烧突然地就好了,但是隔天就请了假,据他说是家里有事需要他回去。
      詹姆和西里斯没有告诉莱姆斯有人故意伤害葛瑞斯这件事,他们不想让他太担心——毕竟他还在生病呢。只需要两个人就足够让穆尔塞伯和他的小未婚妻付出代价了。
      想到这里,詹姆又冷下了脸。
      临走前莱姆斯去看了一眼葛瑞斯,她还昏迷着,庞弗雷夫人说她必须得把骨头都接上,长好了才能醒来。幸好是周五的飞行课,应该能在周六日恢复,否则还要牺牲其他时间去补课呢。
      她的脸居然苍白地像自己一样,还带着梦中疼痛流下的汗水,想来也没做什么好梦。
      莱姆斯皱着眉这么想着,拿出自己的手帕蘸了些水打湿,细细地把她脸颊上的汗印擦掉。
      睫毛真长……他注视着葛瑞斯沉睡的小脸。和她的头发一样,都是金色的。每次走在外面,锦缎一样的闪着光,那么引人注目。
      他看重所有的朋友,不仅因为这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更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在他的生命里闪闪地发着光。
      “早日康复,葛瑞斯。”他低声说,给她把被子盖好。今年的秋天很凉,如果睡着了不小心露出脚踝,那第二天肯定会酸痛地走不了路。
      然后莱姆斯向庞弗雷女士道了别,轻轻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葛瑞斯猛的睁开眼睛,像是刚从溺水中被人拽出水面,汗珠又一次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她喘了几口气,从已经堆了满满一摞的慰问品里抽出一只巧克力蛙,掰下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才总算平复下了心情。
      又是天黑的时候才醒。这才刚刚爬起来,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她一向认为醒着的时间绝对不能用来发呆,那是在浪费生命。当然,除了魔法史时间。
      她转动把手将床摇起到能轻松坐着的程度,把同学们放在她枕边的花朵扒拉到一边,抽出了一沓慰问卡片。
      这些应该能让心情好一点吧?
      “瑞西,赶紧好。等你恢复了我给你看好东西。”落款——詹姆。字迹极其的潦草,字母m被他写的像一只暴风雨中飞翔的海鸥。
      詹姆总是这样,虽然平时看上去骄傲自满得有些招烦,但却是一个真诚的朋友。
      “回来帮你补习变形,玛丽和我都很想你……”然后莉莉娟秀的字体突然变了,后面的应该是玛丽写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看你你都睡着,我们几乎一天来五次!你一般啥时候醒着?”
      葛瑞斯笑出了声,玛丽怎么越来越像詹姆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接下来应该是莱姆斯的,葛瑞斯之前借过他的魔药笔记,所以认出了他的笔迹。和詹姆的潦草拼写,西里斯的花体都不同,是一笔流畅俊秀的字。他仅仅写了两个词——早日康复。
      然后就是一些日常交到的朋友来信,无非是说些什么早日康复的话。葛瑞斯细心地把它们折回去,轻轻放好。
      最后是一张很典雅的银白卡片,甚至系着丝带。葛瑞斯想不出自己的朋友里除了西里斯谁会送给她这样的慰问卡。她把它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好像还喷了雏菊味的香水。
      这让她想起了过去和其他小姐少爷交际的日子——也是这样,一丝不苟的做好每一步。否则丢失的可能不仅仅是友谊,还有可能是家里的生意合同。
      确实是好看的字,但是写下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礼节繁杂,只有一句。也没有排着一串中间名和姓氏的署名,看着只像是一张便笺。
      上面写着:保护好自己。
      葛瑞斯抓着信纸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是谁送来的。毕竟在分院仪式之后,几乎没有原来的朋友和她说过话。但这又是一封典型的纯血家族式信件,而且信主写下的话看着好像和她很熟络的样子。

      窗外的满月悠悠地撒着光芒,隐藏住了一切它想要隐藏的。奇怪的是月亮虽然明亮的出奇,但云层却把所有的星星都盖住了,远处传来些禁林里动物发出的响动。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来信的主人时,旁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医疗翼又不是厨房,总不会是老鼠吧……?葛瑞斯汗毛直竖,浑身僵硬,她总是受不了看不见的小动物。而且因为她的肋骨伤,就算想转身一探究竟也做不到。
      然后一口气吹在了她的耳朵上,葛瑞斯又打了个寒噤,有些颤抖地掏出了魔杖。
      一个声音埋怨地说:“你别逗她了,快点儿!”这声音正是詹姆。
      然后西里斯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瑞西,你可别想戳我第二次,你这东西太硬了,它压根就是石头魔杖。”
      然后他的一只手凭空出现在了空中,它把什么东西掀了起来,詹姆和西里斯紧接着就暴露在了空气里,葛瑞斯的床前。
      “这是什么?”葛瑞斯惊疑不定地指着西里斯手里那一团状若无物的东西。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隐形衣!绝对正版。”詹姆骄傲地抬起脑袋,像等待夸奖的大型犬。葛瑞斯仿佛看见了他空气中不断甩动的尾巴。“我的传家宝!爸爸在我进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给我的。有了它,我们永远不用担心夜游被抓!咦?”
      詹姆凑到葛瑞斯旁边,看到了她手里的卡片。
      “你在看慰问纸条?看到我的了吗?本少爷写的怎么样?是不是比其他人的好太多?”
      詹姆发了一串连珠炮,葛瑞斯正要回答,就突然被西里斯揪住了袖子。他捏着那张银白的卡片拧着眉头慢慢地说:“这玩意怎么那么像斯莱特林送来的,而且这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炸了毛的詹姆打断了,他像一条嗅觉灵敏的狗一样猛地蹦起来,声音也突然变得尖锐:“什么?!他们还敢送这个过来!?”
      他一把拽过纸片,看完又难以置信地低声咒骂:“什么意思啊,还说保护好自己?要不是……”
      被西里斯的胳膊肘一撞,詹姆一下把话咽了进去。
      “别忘了正事。”西里斯警告地睨了他一眼,詹姆讪讪地点点头。
      其实明明就很明显了嘛……再说大家总会知道我摔下去的真相到底是为什么。葛瑞斯有些复杂的想,但是这种被关心,被照顾的感觉还是让人很感动。

      詹姆使劲拍了拍西里斯,眉飞色舞:“我们去替你教训了那个自大狂和只会嗷嗷叫的母狮子狗。他们现在正在接受惩罚呢。”
      这两个鲁莽蛋没有又违反校规吧,但是以詹姆的性子还真说不定……
      葛瑞斯怀疑地看着他们,嗓音依旧有些沙哑:“你们干了什么?”她扬了扬眉毛,但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西里斯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她脸上的伤,轻描淡写地低语:“我们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他们也得受着。你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
      “放心,不会太严重的。”詹姆笑嘻嘻地说,“鹦鹉学舌口香糖。佐科的新产品。”
      西里斯发出一阵笑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瑞西第一次去对角巷的时候街上唯一吸引住她的就是那张粘在店门上面巨大无比花里胡哨的口香糖海报。(詹姆兴奋的说:“好样的葛瑞斯!”)我们把它们分成两份一人一把扔汤里了。”
      詹姆抢过话来,兴奋极了:“那是一场好戏!可惜你没来,葛瑞斯!变形课上他们俩开始大声说奇怪的话。”
      他猥琐地嘿嘿乐了两声,“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说了什么比较好。反正后来麦格教授大发雷霆,说他们俩有错不改还再犯,把一个月的禁闭调成了一个学期!”
      西里斯带着笑意又插了一句话:“这岂不是好事?至少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不用看见那两张惺惺作态的脸了。”

      两个男孩邀功似地凑在她面前,露出两张灿烂的笑脸。
      “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了……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
      葛瑞斯注视两对眼睛,深棕色和深灰色中漫开同样快活的笑意。
      她嗤地一声笑开,身子微微欠起,大大地张开双臂,一边一个紧紧搂住了他们。
      詹姆好像是被雷劈过,结结巴巴地好像是第一次学会说话:“不……不用,我们,是,是朋友嘛。”
      西里斯笑了,也回身抱住她。
      “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们。”
      葛瑞斯闻到两个男孩身上微微的汗味,那是他们马不停蹄跑来找她时留下的。
      她松开了手,抽出了三包巧克力蛙。
      他们边笑边聊着天,还顺便干掉了剩下来的巧克力蛙和其他所有的零食,弄得葛瑞斯的被单上全是食物的渣子污点和油渍。
      至于庞弗雷夫人怎么发的脾气,那便是后话了。

      很可惜的是,葛瑞斯还是缺了下一周的课。或许是因为她的体质对魔药有一定的抵抗作用。她吸收的极其慢,还有很多魔药就直接在血液里被浪费了,排出了体外。
      詹姆自告奋勇来帮她补课,但只是第一个上午就弄得两个人呲牙咧嘴,痛苦不堪了。
      而西里斯呢,他的原话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功了。”葛瑞斯气的(也可能是嫉妒)发抖,把他赶出了医疗翼。
      莉莉讲的很好,俨然一副小老师的样子,但是这位小老师额外跟进了许多其他的课程,没有其他漫长的时间来教葛瑞斯了。
      玛丽更是刚听说这件事,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的理由让人完全找不出一丁点不对。
      “我自己压根就不会。”玛丽如是说。
      于是回了趟家却像大病初愈的莱姆斯就拖着羸弱的身体上了线,成为了葛瑞斯的专属小老师——保质期到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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