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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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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
伊与久佑捏捏他，像是揉弄一条蛇形的橡皮泥。
“不需要。你待在这上学就行了。”系甩了甩头，从伊与久佑手下滑溜而去，暗色的蛇身顺着桌面爬到窗边，又回视了他一眼，“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系。”
伊与久佑没想到他居然现在就要走。
大开的窗间涌入猛烈热风，窗帘也随之飘荡起来。
妖怪纤细的蛇影在长帘下显得朦胧，如梦中虚幻无情的苍白骨骸，裹挟于无数泡影之中。
他好像看见尖锐锋利的蛇牙刺入遍布裂纹的玻璃球，以此阻止它的迸裂粉碎。
口衔人影重重的晶莹球体，梦里的蛇骨支撑着伊与久佑往上，再往上，直到他想去往的地方。
但是，因梦而遗留在心里的悲伤，哪怕醒来也无法遗忘。
伊与久佑定神，睁大的眼睛眨了眨，想要挽留的手抬起又放下。
“你应该……还会回来吧？”
“与其问我会不会回来，还不如想我时就来见我。”
而为了伊与久佑的快乐能够延续下去，系理应为此做出最大的贡献。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结局，既然那是你所希望的终点，所以我会努力去达成。”
“……我所希望的？”
伊与久佑不高兴地盯着这条两只脑袋还没有尾巴的妖怪，伸手欲抓住他:“那你呢，系。”
蛇带晃晃，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手，蛇信子嘶嘶地吐出。
“我的时间自然还长，至于你，佑，你该学会去享受被别人奉献的感觉了。”
“奉献？”伊与久佑不明白他的意思，诧异地说:“系。你是不是变叛逆了，明明之前都很听我的话。”
系忍不住笑了，长期诡异的两道声线渐渐重合，化为一个男人清晰的声音。
他靠在窗边愉悦回答:“想我了就来八原吧。期待你我的再会。”
蛇带的离去毫无留恋，转眼间似乎就钻进了山林里。
伊与久佑站在窗前，茫然远眺森山林浪。
“……八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他自行思索无果，只好把这个问题留到了第二天课后，带给了他的朋友们。
“你说八原？”
家入硝子觉得这个地名有点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想不起来的折磨感令她有点痛苦地摸摸脑袋，“我不清楚。但总觉得以前听到过……”
夏油杰敲了敲桌面，提醒道:“是那个和咒术界不对付的八原吧。提起他们的时候少之又少，忘记了也无可厚非。”
“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五条悟的疑惑刚说出口就被自己打消了：“哦哦，是因为那个妖怪吧？”
家入硝子恍然:“怪不得今天感觉你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系有事要去做，也邀请我去八原玩。可是我搜过这个地方，好像不怎么出名？没有多少人谈论。”
五条悟唉了一声。
他正趴在课桌上，随手将额前的白发往头上一捋，露出眉眼，松开手后软发又蔫巴巴地落了回去。
五条悟不作他想，爽快地交出了回答:“那个地方在熊本县，是个非常偏僻的小地方。甚至八原这个名字也是早期口口相传的地名，并不是明文规定的名称。”
“但另外一种意义上，八原也是指阴阳师的世界，所以一般只有上了年龄的人和阴阳师们才喜欢说来自八原。不过现在他们更喜欢自称为除妖师，而不是阴阳师。”
“除妖师......所以他们会对妖怪下手么？”
虽然伊与久佑并不觉得谁能伤害到系。
某方面来说，系给他的安心感甚至超过五条悟和夏油杰。
“字如其名，确实如此。”夏油杰懒懒交错十指撑着下颚，微笑道：“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除妖师的场家，他们擅长强行驱使妖怪，可至今为止，也只是听说罢了。妖怪们似乎都只存在于八原，而八原也拥有除妖师们才能开启的结界。”
“那时，你们看见系也有点惊讶。”
家入硝子无所谓地摆摆手:“毕竟是和咒力不兼容的体系，即便咒术师们都有所耳闻，但百闻不如一见。既然是佑的朋友，也就无所谓了。”
“八原并不喜欢和咒术界进行交流。”五条悟说，“双方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淡关系，且除妖师们因的场家的态度，或多或少也有点瞧不起咒术师。在许多除妖师看来，灵力可比咒力美丽多了。”
而即便在多方面，甚至结界的建立方式上都有共通之处，也不可否认两种能量的截然不同。
伊与久佑听了和没听一样，也不关心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问:“你们知道怎么去八原吗？”
五条悟思考了几秒，答道:“去熊本县，然后找那种村镇的小地方，基本都是八原。”
他抬眼，目光越过夏油杰，去瞅跟着他一起趴在桌上的伊与久佑:“你很担心那家伙吗？”
“那倒没有。系可是很靠谱、很厉害的妖怪。”伊与久佑轻松地笑了起来，埋在自己的臂膀上，“他是最不需要我担心的人了。”
家入硝子下意识跟着笑，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又若无其事地咳嗽了几下。
她站起身:“嗯嗯，下课了。我有事先走了。”
家入硝子准备去看看枷场母女，步伐有些急促，很快就从教室门口消失了。
五条悟狐疑:“她是不是在笑我们？”
“原来你知道？”
五条悟朝夏油杰龇牙，瞪伊与久佑:“我又不傻。难道我不靠谱吗？”
“悟当然也靠谱啊。”伊与久佑从善如流敷衍几句，“所以才来问问你们八原怎么样。我打算下个月先去仙台，然后再去找熊本县的八原。”
“去仙台做什么，帮我买喜久福？”
伊与久佑毫不留情地打消了他的美好畅想。
“悟这么快就忘了吗？我是去找一个叫里香的孩子，之前和她约好了。”
“啊？里香？我当然没忘记。”五条悟挠挠头，直白道：“那个让人感觉怪怪的孩子吧？”
“里香不奇怪。只是最近有收到她的短信，似乎不太喜欢家里的养父。希望让我去偷偷陪她玩一段时间。”
夏油杰听完这段话，忍不住发问：“佑，你确定不会被她家里的长辈当成诱拐孩子的坏人？”
“不清楚。”伊与久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又想起短信里的内容，“最近她养父想带她去爬山。里香说不喜欢很偏僻的荒山，感觉很可怕。”
“......”
怎么感觉听起来有点奇怪？
五条悟细想又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明显的怪异之处。
夏油杰也觉得奇怪，虽然他也一样找不出问题的所在，便问：“这是那个孩子发过来的短信？她多少岁了？”
“四岁，也许是五岁？”
伊与久佑一问三不知，也只会茫然地回答：“她看起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夏油杰无奈：“听出来了。”
她的聪慧，倒是显得佑笨头笨脑的。
未免朋友们不相信，伊与久佑还举出一个自认为有点恰当的例子，“就像是悟一样，看起来很听话，但我知道她只是在我面前装作很安分的样子。不过，这也是很可爱的一点。”
“哈？”
五条悟不满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是被伊与久佑夸了还是被他骂了。
“上次去的时候，她的养母似乎生病去世了。所以如果后天没任务的话，我打算和老师说一声，去仙台看看。”
五条悟有些不高兴，酸不拉几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子的啊，佑。”
伊与久佑摇头，轻声道：“明明更喜欢小孩子的是杰。”
夏油杰无辜被提出来，忍不住反驳：“为什么说我喜欢小孩子，我——我只是正常人的一般喜欢，并不是多喜欢小孩子。”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语无伦次起来。
居然不知道该不该补一句，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不喜欢吗？”
伊与久佑感觉他对菜菜子和美美子还挺有好感的。
或许是因为很听话很乖巧吧？
五条悟也阴阳怪气重复了一遍伊与久佑的话：“不喜欢吗？佑，我倒是觉得杰以后肯定会养两个女儿，你看他多喜欢菜菜子和美美子啊！”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们有些顺眼......不要乱说这些话，悟。”
夏油杰才多少岁，他怎么会去考虑这些问题。
悟这家伙不会是被五条家那些想要抱孩子的老家伙们逼疯了吧。
伊与久佑毫不在意他们的争论，习以为常地随口安抚：“没事，我也很喜欢菜菜子和美美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只是觉得这个话题太奇怪了，有口也说不清，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得意抖腿的五条悟。
“也对，结婚了才可以生孩子嘛。”
五条悟嘀咕嘀咕，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杰还小。明年我和佑就都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了哦。”
夏油杰有被这句话气到，咬牙切齿道：“那明明是我先选的戒指。”
“——啧，不巧嘛。我先和老板说过，谁知道杰黑心地想付十倍价钱偷跑。”
在制作咒具的咒术师无法形容的表情下，他们最终达成共识，对半各自付了一半的钱。
伊与久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以为你们是在武器库里面拿的？”
“武器库里的东西毕竟不是私人所有，而且多半是其他人也使用过的，所以我打算找专业的人做一个。没想到杰也是一样的想法。”
结果五条悟挑中的那只戒指，也被夏油杰挑中了。
“看什么看？杰，我和你可不一样哦。”
他坐直身体，伸了个缓慢的懒腰，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可不打算养女儿，唔，当然，养儿子也不可能。”
“没问你这个。”夏油杰皱眉，他还记得把戒指给伊与久佑时复杂的心情，没好气地说：“你想太多了。”
五条悟笃定：“佑当然也没有这种想法吧。”
“啊。我吗？”伊与久佑对此还确实有点想法，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养孩子，犹犹豫豫地说：“如果他们都不喜欢里香的话，其实......我感觉我可以试试。”
不过里香是个普通孩子，没有术式的天赋。
和他一起生活会很麻烦。
五条悟没想到话题的结尾会变成这样，十分震惊：“不是吧，佑，年纪轻轻你就想带孩子了？”
“只是先想一想。”
伊与久佑并不觉得自己适合做祈里本香的监护人，还不如给她找一对更合适的养父母。
不过所有的想法，都要等到过去见了里香再论。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番外
又开始写了
非常离谱，大概是利用佑的领域去打游戏
所以在没更新的这几天里，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谢在2022-08-14 12:38:29~2022-08-21 00:3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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