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手指炸了》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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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开心疑惑，为什么鹿壬冰十分确定魏信德不会进行深度检查？难道魏信德也参与其中？“魏老师知道你会这么做？”

　　“这你就别管了。”鹿壬冰问：“怎么样，你到底做不做？”

　　“……我考虑一下。”

　　“明天答复我。”鹿壬冰站起身要走，又回过头来警告她：“这事别说出去，否则……你懂的。”

　　“嗯。”郝开心老实点头。

　　鹿壬冰手插口袋，离开咖啡馆。

　　郝开心继续坐了片刻，买一些小蛋糕，打包带走，回了宿舍。

　　孙兆熙还未回来。与周燕清两个人事部的分了蛋糕，留孙兆熙一块，随便聊一聊，郝开心回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郝开心将鹿壬冰的事说给曾凡，问：【你觉得是告诉元老比较好，还是我把这事做了，知道他的伎俩和同伙后再举报？】

　　【他不会那么容易让你知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告诉元老？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赢了褚仁就很引人注目了，再来个智斗偷药贼，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想低调都不行。何况也未必斗得过鹿壬冰。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告诉我，说明他底气很足，有让我闭嘴的办法，或者他的后台非常过硬。】

　　【分析得不错。鹿壬冰跟利昂公司高层关系密切，现在他盯上你了，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安保部更易出危险状况，你也多加小心。】

　　【好。】

　　两人互道晚安，结束通讯。郝开心却没有立刻睡下。她将录下的音频发给元老，打电话过去，如实说了下班后见到鹿壬冰的事。

　　元老听了，说：“这件事你不要再对其他人说了，我来解决。他再问你，你回绝他。踏实工作。”

　　“好的。”

　　转天上午，郝开心进独立实验室，鹿壬冰赶在她关门前挤了进去。鹿壬冰关门，外面听不到实验室内的谈话，他问：“想好了吗，做不做？”

　　郝开心后退几步，靠上实验台，背过手去，手指悬停在警报按键上。“想好了，我不做，风险实在太大了。”

　　鹿壬冰一脸不满地靠近，“你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你也不想想，就算你技术再熟练，传统手法再高超，说到底是基础的东西，你还没毕业，学到的知识有限，至少三年内你申请不到八层基础实验室，更别说获得什么专利。”

　　郝开心说：“那不一定，我已经有两项专利傍身了。”

　　“我看过你的比赛，那两项专利不算什么。”鹿壬冰没有真才实学，但从小混迹药品实验室，眼力还是有点的。在他看来，郝开心在明辉赛的表现可圈可点，但那实验目的和步骤也就是个大学生最高水平，其专利实用性太差；实用赛上的药剂有点意思，但局限性很大，也算不得什么。凭这两项专利，郝开心升不了职。他也不相信郝开心能在短期内有新的突破。“机会难得，你确定不做？”他上前两步，与郝开心面对面站着，距离不到一米远。

　　郝开心退无可退。“后退，你再过来我就要按警报了。”

　　鹿壬冰仍是站在那里，“和褚仁比赛的胆去哪了？”

　　“我不做违法的事，说不做就不做，你还想逼我，不怕我把事说出去？”

　　“说出去谁信？没有人相信。你可以试试，看是你这一张小嘴儿厉害，还是……”鹿壬冰伸出一只手，向郝开心脸上摸去。

　　郝开心抓了浓硫酸瓶，开盖子朝向他，“你别过来！别忘了你没穿防护服！”

　　鹿壬冰见此终于后退了。脸色阴沉下来，他说：“你行，等着瞧吧。”骂了两句，转身出去。

　　门再次关上，郝开心将瓶子小心放回，缓缓呼出口气，这个混蛋东西！忘记录音了……算了，就这样吧。

　　郝开心进换衣间，穿了防护服，挨着实验台坐下，心情恢复了平稳。还真是被孙兆熙说中，鹿壬冰要对她出手了。至于出什么恶招，大概无外乎栽赃陷害那一套，除了时刻小心，在外少说少做，提防四周，也没别的办法。希望元老能在鹿壬冰出手前，先找到办法解决他吧。

　　郝开心继续昨日给自己定下的任务，耗费脑细胞，填写申请表。正如鹿壬冰所说，实验没那么好想。如不是有个明确的目标，想实验目的和步骤像没头苍蝇一样，只能到处乱撞，没个章程。幸好她还记得几条，昨天在申请室看过的申请记录。她一一打进文档，参考着，给自己的申请表先取了个响亮的差不多的标题，基于某原理增强听音分辨率。这原理，便是她来利昂初次实验里学到的。她忽然想到，毕业论文也可以借此完成。电脑中输入校园图书馆网址，查阅相关资料，认真学习起来。一项实验，把毕业论文和八层实验室申请都做了，真是一举两得。实验设置是否合理还可以问导师，太美了！郝开心高兴起来，将鹿壬冰刚刚威胁她的事抛到脑后。

　　忙一上午，中间休息出来吃饭，郝开心和小赵坐一桌。两人边吃边聊，话题晃晃悠悠跑到蒋副经理那去。

　　“我看他岁数不小了，怎么会还没结婚呢？”郝开心问。

　　小赵说：“这我怎么知道。现在四、五十岁还没结婚的多了去了，你还替他担心？没对象、没结婚的也就那几条原因：不想找，想找不敢主动，对认识的单身异性没兴趣，主动了人家不满意，满意了物质条件不匹配，匹配了家里人不同意。”

　　“您觉得他属于哪条原因？”

　　“前两条吧，”小赵的眼睛看向一边去，思索着，“闷闷的不爱说话，不像会主动的样子。你说呢？”

　　“不想找吧。”郝开心胡猜道。

　　“你说他为什么不想找？”

　　“大概……先立业后成家？或者，就是不想找呗。”

　　“利昂安保部副经理，又不是外面的普通保安，工资不低，也稳定。他还想怎么立业？”

　　“当上正经理？”

　　小赵哼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

　　“那就是单纯的不想找。”

　　“这是为什么呢？”

　　“……身体原因，可能，就……没那个想法？”郝开心小声说。和蒋副经理说话不超五十个字，她只好瞎猜。

　　小赵扑哧笑了，“净胡说！”

　　郝开心耸耸肩。

　　小赵忽又敛了笑容，“不会真有缺陷吧？心理不像有的，身体的也不能有啊。”

　　郝开心偷笑，怂恿说：“您去试探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小赵白她一眼，“小不正经的。”

　　“您跟我细说说，他那时候怎么帮的忙好不好？”

　　“想听？”

　　“想。”郝开心猛点头。

　　“想听明天再说，”小赵端盘碗站起来，“回去工作了。”

　　“哦……”

　　两人将盘碗放到回收处，挎着胳膊，一起走向电梯。电梯门开了，有两个女员工恰巧出来，拿眼睛蔑视地打量郝开心。其中一个抬手遮住嘴，自以为用人家听不见的音量，对另一个说：“就是她。”走远了。

　　郝开心和小赵进入空电梯，按下楼层键，门关上，郝开心问：“她们是说我呢吗？”

　　“是吧，我在她们眼里空气一样的。”小赵说：“说你和褚仁的比赛吧？”

　　“不像。”那两个女员工的眼神针尖似的扎人，郝开心摇头，“您帮我听着点。”

　　“没问题。”

　　两人分别出电梯，各回岗位。

　　又一个闷头学习的下午过去，郝开心收拾东西，换过衣服出来，与同在十层的员工乘电梯下楼。这一梯十多个人，其中有三个以怪异的目光偷瞄郝开心。郝开心察觉了，没搭理他们。

　　到大楼门口，郝开心突然收到孙兆熙发来的信息，说还在实验室里加班，让她先回去。看信息的工夫，她再次发现有人偷偷议论她。怎么回事，是鹿壬冰出招了吗？

　　郝开心没有细想，提了提小包，迈步走出大楼，买过饭回宿舍。

　　周燕清在了，见郝开心回来，立刻拉她坐下，说：“有人传你和元老……”两根食指对着点了点。

　　“谁这么无聊。”

　　“我也觉得他们无聊，你多大，元老多大了，怎么可能嘛。”

　　“就是。我说公司里人为什么都那么看我呢，原来有人胡说八道传我坏话。”

　　“不止。”

　　“啊？”

　　“大家都不信，但是又传你和褚仁有问题，说比赛的时候他让着你，都编出故事来了。说你刚来时该去十层的，褚仁抢你，还和元老大吵一架，元老就是为这事被骂出心脏病进了医院，然后元老为了报复，向公司申请你们两个的比赛，你们拒绝不了，就比了。然后褚仁心疼你，怕第一轮认输显得太假，就假装气急败坏跟你比第二轮，比什么你们两个早商量好了，不管你第二轮实验做得怎么样，他抢先认输。他的实验绝对是合格的，都没检查就扔进垃圾桶，就证明了这一点。”

　　“……太能编了，快比得上狗血连续剧了。”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你和那个小赵关系亲密，人以群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然后很多人都信了。”周燕清挎着她一条手臂，说：“有几个人像我似的这么相信你啊。”

　　“你最好了。”郝开心感激地抱抱她。

　　周燕清歪头靠郝开心肩上，又豁地起来，说：“你得罪谁了？应该不是褚仁干的，除非他脑子有病。”

　　“不会是他。”郝开心摇摇头。

　　周燕清又变了想法，说：“但是好像也有可能，有的男人么，心眼儿就那么大点，报复，很可能是报复。”

　　“不是他。”

　　“你这么肯定？你还跟谁成死对头了？”

　　“鹿壬冰。”

　　周燕清差点跳起来，“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