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手指炸了》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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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曾凡家聊一阵，坐车回基地。平安抵达，郝开心下车来，站车边等曾凡出来锁好车，她说：“出去回来一趟，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很久没出任务了，曾凡，你说假药团伙也过年放假的吗？”

　　“也许吧。”曾凡锁了车，与郝开心一同进楼去，“你太闲了，所以想出去找人打一架？”

　　“这倒不是，”两人进到大厅，厅里没人，郝开心说，“就是不知道后续挺难受的。八狱集体越狱的事挺大的，我能不能知道后续啊？”

　　“能知道，是结果还没定下来。”曾凡接了杯水，递给郝开心，郝开心接了。他给自己也倒一杯，说：“罪犯要重新量刑，检查和调试各类设施，计算八狱损失等，安心等消息吧。”

　　郝开心喝了水，放下杯子，坐沙发上，说：“八狱跑出来那么多犯人，好像狱警也牺牲了几位，这么大的事件，总不能是鳄鱼眼假药团伙成员从外面攻进去导致的吧？这样八狱的防御能力也太差了。”她猜测，“转移鳄鱼眼去八狱，是为了引假药团伙上钩，没想到他们却先从八狱下手。在行动前消息就泄露出去了，还是说，完全的巧合，他们早就想带走在八狱的哪个人犯？”

　　“说得不错——”曾凡夸奖她，话未说完，手表闪烁红光，有紧急会议。他立刻放下杯子，向书房走去，点击手表，接通耿山海，通知他立即来书房开会。章进兄妹回家过年去了。曾凡提醒说：“开会了。”

　　郝开心应了声：“来啦。”

　　郝开心前脚刚踏进书房，耿山海就到了。耿山海刚在院里训练，这时进来，热汗淋淋。曾凡开了电脑，连上王队，王队说：“八狱的设备检查出了漏洞，已经修复了。吴孝廷还是没有老实交代，逮捕的其他人知道的也不多，我们上次的行动算是失败了。”

　　“下一步做什么？”

　　“八狱的事我会继续跟进，你去……”王队看见了画面中冒出头的郝开心，“你同意她听了？”

　　“嗯。”曾凡点头。

　　王队说：“你们去调查利昂，最好能打入进去，有需要告诉我，我给你们安排。”

　　“是那个存在了很多年的药品公司利昂吗？”郝开心问。

　　“对，详细情况你向曾凡了解。”

　　郝开心举起手，说：“我申请去利昂内部进行调查。”

　　王队面对一无所知的郝开心感到头疼，懒得解释了，说：“我不建议你去，你训练时间太短，没有经验。”

　　“可我是最有理由进去的，”郝开心据理力争，“我马上毕业了，还有半个学期，这半个学期没有课程，可以实习找工作，我就去利昂实习，这不就打入进去了？”

　　“利昂不是那么好进的。”王队说。

　　郝开心又举手，说：“我爸郝坤认识利昂老板。”

　　“……你够坚持的。”王队说：“曾凡，这是派给你们的任务，人选和布置你们自己定，不用告诉我。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对了，你们留在医疗队的那个预备队员，隋意，在我这训练着了。我看他还行，防御能力可以，我这人手不够，先用了啊。”

　　“王队你抢人啊，不合适吧？”郝开心说，“你看看我们队才几个人？你的人手比我们够用多了。还有，你刚说我训练时间短，不应该执行任务，他训练的时间好像更短吧？”

　　“没让他出外勤跟人斗去，你——”王队不想跟她争执，别一不小心又输了，对曾凡说：“曾凡，就这么定了啊，锻炼好了再把人还给你。挂了。”

　　屏幕中王队的身影消失不见，一片黑暗。

　　曾凡：“……”

　　郝开心愤愤敲击屏幕，像能打到王队本人似的，问：“人锻炼好了能送回来？”

　　“大概是回不来了。”曾凡说。

　　耿山海问：“叫章进现在回来吗？”

　　“叫。”曾凡关掉通讯界面，调出几份资料，对郝开心说：“这是有关利昂公司的部分资料，你先看看。”

　　“好的。”郝开心坐电脑前看资料。曾凡在旁边思考这次行动的计划。耿山海联络章进，让其赶紧回基地。

　　利昂公司不同于一般制药公司。在明辉市颁布详细的制造基因药相关条例等内容前，利昂公司就存在了，而且在当时，是市内最大的制药公司。最初，利昂的销售对象不作人群限制，由于某些增强能力的药物被普通人买了，造成一系列恐慌，利昂因此更改销售策略，如今其制出的药品多售卖给学校、医院等。

　　郝开心初来时，听到的去“老地方”的任务，就是曾凡他们去处理利昂公司内发生的案件。利昂公司因本身的特殊，掌握有许多普通制药公司没有的技术和配方，使得被多方觊觎，尤其是专门研制并非法售卖基因药品的假药团伙，经常针对利昂，犯下偷窃盗取药方的案件。

　　章进叫郝开心去明掩山的那次行动，是利昂内部某员工偷窃药物，被发现后行凶逃离。曾凡队前去抓捕，结果该员工引来一队假药团伙成员，两方人在山里打上了。

　　这次需要曾凡队暗中进入利昂公司，是为找出隐藏在其中的假药团伙成员，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郝开心看完资料，说：“就让我进去试试呗。”

　　资料都给她看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曾凡想了想，板着脸说：“如果不是吴孝廷曾经被劫走，暴露了你的身份，你确实是合适的。你难道忘了，你每次外出都必须有人跟去保护了？”

　　“我觉得吧，”郝开心说，“去利昂就不用麻烦你们长期保护了。利昂配有员工宿舍，实习期间我可以住宿舍，绝不外出给自己找麻烦。利昂的管理和防卫系统相比于其他公司，那是相当安全了，各种先进的监控设备、安保系统。从没发生过假药团伙成员攻进去明抢的事吧？要说在里面危险，我只需要注意着其他员工就好。而且，好像你们进去比我进去更加危险。毕竟鳄鱼眼的假药团伙是想抓我，而不是杀我。他们如果有点脑子，就知道会派人进去调查，早防备着了。你们进去呢，最好的结果是查出人来，最差被杀掉；我呢，最好也是查出人来，最差呢，就是被人抓走。我被抓走了，你们救我啊，也许还能找到他们假药团伙的老巢，来个一锅端呢。”

　　曾凡在心中点了点头，“你缺乏经验。”

　　郝开心忽然觉出不对来了，他没有直接拒绝啊！是在试探她的分析能力吧？“缺乏经验没关系，都是练出来的。”郝开心看眼耿山海，说：“我就直说了啊。现在能去利昂的，你，我，山海，还有章进，你早就暴露了，时间比我还早，对吧？山海的性格不太能胜任——”耿山海说：“我不会去，打人我可以。”郝开心接着说：“章进说话还好，但是吧，我更有优势，我懂药。他进利昂能去哪？制药研发部肯定不行了，他能去的，也就是销售、后勤、安保，这些其中的一个。我实习，我可以轮岗啊，有机会接触更多的人。”

　　曾凡笑了笑，说：“你想去，我就给你机会。但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可以没查出结果，决不能冲动冒险，有任何消息，不论好的坏的，有用的没用的，必须上报，必须每天联络我报平安。”

　　果然同意了呢。“是！”郝开心整肃面容答应了。

　　假药团伙成员不可能全部都知道郝开心的特殊，她进入利昂，危险程度未必很高，但还是能神秘着就尽量神秘。郝开心、曾凡、耿山海商量起具体细节，如郝开心在利昂如何行动，如何传递消息，队内其他人如何暗中保护，出了事情，郝开心如何求援，等等。不到一小时，章进兄妹回来了。全队人除了汪琛玉、章铎，共同商议。

　　商议过后，章铎向全队演示她亲手制作更改，并调整过许久的手表。这表保护通讯，郝开心换上手表，抱了抱章铎，夸赞她好棒，正好用在任务上。

　　距离过年放假结束，还有三天时间。郝开心几人查了，利昂公司近期没有发布招聘信息，也不收实习生。大家决定，先从郝坤处试试，走后门空降进去；若失败，再去找王队解决。

　　郝开心在脑中仔细预演了多遍，她爸怎样拒绝，她怎样劝说，他怎样问，她又怎样应答，演练得头大了两圈。

　　曾凡、章进、耿山海在旁边看着。耿山海向她点头，以示鼓励。章进抬手点了点手表，催她快点。曾凡说：“打吧，别想太多了给自己增加负担。”

　　郝开心大口吸气鼓了脸，又缓缓吐出去，拨出电话。响两声，那边接了，她说：“爸，你干嘛呢，忙吗？”

　　“忙。”

　　“……”

　　“有什么事快说，想求我干什么？”

　　“爸，我想，那个，我想去利昂公司实习。”

　　“三水你不来，去利昂干什么？”

　　“利昂是老牌制药公司，一直经营到现在还屹立不倒，显然技术是先进高端的，至少在管理方面是好的，我想去学习学习。你和利昂的老板是朋友，能不能让我进去轮岗实习啊？”

　　“轮岗实习？”

　　“是啊……”郝开心灵机一动，解释说：“其实吧，我不想去三水，就是想建立一个比三水更好的制药公司，我要证明我比你强，否则我干嘛参加明辉赛，又干嘛跑去平福区参加实用赛。利昂是市里经营时间最长的，它肯定还能存活更久，我想进去观察观察。哪怕我将来建立自己的公司失败了，去继承你的三水，也算有经验吧。”

　　郝坤哼声冷笑，说：“想做出超越三水的公司，那应该进三水才对。你观察三水的制度、流程，一系列的经营模式，取长补短，才有利于创建全方位胜出的制药公司。去利昂？你一个随时有可能离开的，未来可能会成为他们竞争对手的，利昂为什么让你进？利昂的模式，我复制不了，你也复制不了。绕什么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