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有点儿“狠”[皓嫣同人]》eleven虞

2、皓都这人非常冷血手段毒辣

　　乐嫣一早上起来就听安柔讲，府里不再戒备了，就连她寝殿门口的侍卫也都没有了。
　　但是乐嫣素来胆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乐嫣考虑了一下，毕竟阿耶没有过来，皓都也没有过来传什么话。思来想去，她还是嘱咐安柔，万分小心，不要大意。
　　晌午时，乐嫣听见外面好像一阵喧闹，但是没有过太长时间，就不再有什么喧哗声音了。 乐嫣在寝殿里紧张的把兔子手帕拧了好多结，寝殿里宫人们也都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回廊里传来了令乐嫣熟悉的脚步声，不同于往日的那种恐慌，今日听见这个脚步声，倒是让乐嫣有些安心。
　　“县主，属下奉秦王之命来告知您，您不必再待在寝殿里了，可同之前一样。”
　　皓都清冷的声音，此刻却让乐嫣一下子彻底安下心来。
　　宫人们把寝殿门打开，皓都依旧同平时一样，冰冰冷冷，傲气凛然。
　　乐嫣看到皓都后，也不知为何会没有忍住眼泪。皓都谦卑的向县主行礼后，一抬眼看见平日里娇滴滴的乐嫣在默默落泪。皓都自己心里竟然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想抱住乐嫣的念头，但是随即理智打压了他的妄念。
　　好一会儿，皓都确定自己冷静了，才说“县主，府里已经无事，县主不必再担心害怕了，属下告退”，说完皓都快步就走了。
　　乐嫣听到皓都的话，有些惊讶，皓都这是在安慰吗？但是她看到的皓都依旧是冰冷的脸，看到皓都冷漠的离开，打消了这个想法。
　　“县主，安柔陪您去看看王妃吧。”安柔看着自家县主有些走神的样子，以为是乐嫣想念阿耶阿娘。
　　乐嫣回过神，点了点头，让宫人们给自己梳理一下，就让安柔随行去了阿娘的殿里。
　　乐嫣来到正厅，就看见皇祖母生前的宫女张氏也在，这个婆婆她一直有印象，她小时候第一次进宫，就是这个婆婆教她规矩的。
　　“乐嫣拜见阿娘”乐嫣见到了阿娘很想哭，但是当着宫里老人的面前，她不能做这么没有规矩的事情。
　　秦王妃长孙氏起身把乐嫣扶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了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闪失，才缓过来，让乐嫣见过张婆婆。
　　乐嫣听话的对张婆婆福了福身子。
　　“县主不必对老奴行礼，几年不见，公主出落的越发标致。”张婆婆和蔼可亲的笑着对乐嫣说。
　　“张婆婆要告老还乡了，我请她过来说一说话，聊一聊旧事，乐嫣，你也来听一听吧”乐嫣听话的点头。
　　“我们继续聊那和前朝奕承公主吧”王妃示意张婆婆继续刚才的谈话。
　　“那前隋公主奕承，是在隋朝亡国之前被以和亲名义送往草原的阿诗勒部。隋朝那时意识到国家已是强弩之末，朝廷里纷乱不堪，朝廷外军事也是散沙，内忧外患之时的和亲，明显带有投降之意。那样的情况下奕承怎会不被草原人欺凌，草原当时的大可汗约有六十，将其视为玩物。奕承为了自己国家还不能求死，后来这位大可汗病逝。奕承以为自己熬出了头，可谁知可汗儿子继位后又将她霸占。此时奕承生不如死，受尽折磨，但没几年这位可汗也病逝。他的堂兄继位，奕承又被嫁与他，没几年奕承怀有身孕，后生下小可汗，只是没多久大可汗又病逝，奕承又成为现今延利可汗的帐中可敦，据说现在也是受尽欺辱，延利可汗不允许她和小可汗母子相见。”
　　乐嫣听完心酸不已，一朝公主下嫁草原，受尽屈辱，先是为了国家大义不可自杀，后是为了自己的骨肉要忍辱负重，草原上君王一代一代的更换，他夫君也一次又一次的更换。
　　秦王妃看到女儿泪眼婆娑，不禁担心若是有朝一日，她与秦王不在世间，乐嫣又该如何是好。
　　现在秦王与太子的关系早已是水火不相容，倘若太子有一天登上那个位置，又怎会给乐嫣好的出路，尤其圣上早年借助阿诗勒部兵马时曾许诺过要联姻，乐嫣到时候会不会也如奕承一样被送到异族和亲。
　　张婆婆看出来秦王妃的担忧，于是开口说到“王妃，老奴听到这些事情时其实是有些疑问的，但老奴只是普通市井小民的想法，不知王妃是否听老奴再叨扰几句”
　　秦王妃长孙氏何等聪慧，马上命人给张婆婆续茶，做出请的手势。
　　张婆婆对秦王妃起身行礼说“隋朝虽那时已然亡国之势，但其实还未亡，据说陪同奕承随行的近百人，但是到草原后也就剩了不到十人，按理来说，肯定剩下的会是精兵强将，可谁知，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只有一奕承的贴身侍卫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而奕承称她的随行人马因水土不服死的死逃的逃。”
　　秦王妃冷笑一下说“连老弱病残都活下来了，消失的那些人难不成陪嫁随行之时就是要死之人吗。”
　　张婆婆继续说“当时隋帝给她选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据说连身边宫人都会些身手，这么做难道真是要保护奕承吗”
　　“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能在草原起兵而战，看来这是隋帝知道隋朝不保，这是有意安排一些人来潜伏着等待时机呢。”秦王妃不假思索的说。
　　“奕承身边那个侍卫，据说武功超过当时草原人几倍，每一位可汗都讲他委以重用，后来小可汗出生后，小可汗也由他亲自教导”张婆婆说
　　“作为母亲不能看望自己孩子，总要派一个心腹来看顾孩子，看来，这个侍卫明面上孝忠可汗，其实是忠于奕承，或者说是爱慕奕承。”秦王妃说到最后一句，瞬间有些震撼。
　　张婆婆点点头，“奕承的丈夫换了四个，除了第一人老可汗，剩下两个死因几乎是一模一样，而奕承虽说受尽欺辱，但是阿诗勒部的人们对她皆是同情怜悯。”
　　而后带有些凉意说，“草原女子哪有中原女子弱，那些草原人看似鲁莽但内心单纯，定是同情怜悯这样的女子，这奕承绝非善类。”
　　乐嫣一旁听得懵懵懂懂，王妃看女儿涉世未深的样子，既是觉得乖巧懂事又担心以后订亲嫁人会受制于人。
　　今天唤张婆婆过来本就是秦王授意，因为要让她亲眼所听所见有人又要刺杀秦王，好借她之口传回宫中，张婆婆七窍玲珑心怎会不理解今天在王府内发生的事情就是故意让她看见。但是张婆婆不仅没有埋怨将其牵扯，更是借用前朝奕承来提醒秦王妃，若是以后秦王府不保，县主也会如此，因为陛下早年应允了和亲，再者，县主的性子真的太过于柔弱纯良，身边必须有一个能保护县主之人。
　　张婆婆临走之时，秦王妃对其行了很高的宫礼，张婆婆颇为感动，跪拜回礼称长孙氏扶起之势，在其耳边说，“王妃，当年奕承的性格很是软弱，据说和亲出行当日就躲在马车里哭了一天，造化弄人，奕承现在终究成为了稳坐草原的可敦，您说，她这身边忠心守护之人是不是作用非常。”
　　当晚，秦王妃与秦王便聊起这些，秦王对秦王妃说，“本王一直很有把握定是会取胜，但父母为子女定要谋其深远，想来乐嫣的性子已然定型，难在更改，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安排一个得力忠心之人护在乐嫣身边，王妃觉得克明的义子皓都可好。”
　　秦王妃握住秦王的手，“殿下，我也觉得皓都很好，只是乐嫣，想来是钟意魏家那个小郎君，但是魏大人是东宫之人。”
　　“他现在是东宫之人，以后就不一定了。只是魏家小郎君，本王认为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功，他都要逊色皓都，而且，最关键是，他的心思可不在乐嫣一人身上。他还要分很多心思给长歌，给他魏家。而皓都，不知王妃有没有感觉到，皓都的心思。”
　　李世民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王妃，长孙氏蓦然大悟，“殿下英明，臣妾也觉得皓都来保护我们嫣儿是再好不过了。”
　　皓都将秦王府里的细作全部查出并抓获，秦王对皓都很满意，命皓都将此事传给房杜二人。
　　皓都回到杜府，一五一十将细作之事告诉义父。
　　杜如晦听完，很是高兴，“皓都，这次无论用如何方式，也要让他们将幕后之人交代清楚。”
　　皓都跪拜义父，斩钉截铁的说“是，孩儿领命。”
　　杜如晦又郑重的说，“皓都，你回去禀报秦王殿下，就说不能等了，主谋出水后应是准备主动出击了。”
　　皓都领了义父的指示，简单询问了义父身体情况，得知义父无事就策马赶往房府。
　　房府与杜府和秦王府都不同，房府虽然不奢华，但是房府却是热闹的，没有秦王府那么大的花园，但是却有一个小菜园，传闻房公怕媳妇，房夫人对食材挑剔，所以房公特意开了片菜园，为其种菜。
　　皓都一进房府，就看见房公在菜园里穿着布衣耕作。房夫人一边埋怨着什么，一边递房公茶水。
　　房公示意皓都过来，皓都听话的过去了，皓都将事情传达完，等着房公交待需要让他传给秦王的话，哪知房公说，“皓都，我们进屋边吃午饭边说吧”
　　皓都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多谢房公美意，只是我还要回去向秦王禀报”
　　“你就是长歌乐嫣他们说的皓都，这小郎君长的这么英俊。你可不要总是像你那义父一样板着脸。”房夫人和蔼的说。
　　皓都听见乐嫣二字，心下不由得颤了一下，最近不知怎么，只要有关于县主的，他都会不经意的感受到心脏的波动。
　　房玄龄看到皓都有些紧张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陪我吃饭，我就告诉你，我要你传达给秦王殿下的话。”
　　皓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房玄龄，平日里，义父每每提起房公都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而他有时跟在县主身后听到的都是大家对于房公谋略的崇拜。
　　皓都儿时在杜府有次习字，房公恰巧在杜府，他仍记得房公对他说，“这字如其人，而人当自信，你文治武略都要强于我教过的那些其他王孙贵族，你更应该自信。”
　　他今日多少明白为何义父虽与房公置气，但是却一直保持亦敌亦友的关系。
　　皓都一直是食不言寝不语，可是房夫人一直为他布菜添饭，他若不道谢也是不合礼数，房公吃饭时并未说话。
　　吃完饭，房玄龄对皓都说，“皓都，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度过此生，三餐要吃好，每一步都要走好，寻一知己或是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这些不会耽误你的忠孝之心。”
　　皓都听完愣住了，房玄龄捋捋胡须，又说“查出幕后之人，就意味着可能要有更大的事情，你且告知殿下，有些事情防不胜防，想是我们要主动了。”
　　皓都感叹义父与房公的智谋，对房公施了礼，上马返回秦王府。
　　若皓都再回头，定是能看到房公眼里的怜惜和赞赏之意。
　　皓都回到秦王府，把房杜二人的意思转达给秦王李世民，秦王深思，问皓都多久能审出那些细作的主使。
　　皓都考虑一下说，“属下明日就将结果告知殿下”
　　秦王拍了拍皓都，赞赏到，“皓都，你颇有本王年轻时的样子”
　　皓都听后，立刻跪下说“属下一介武夫怎可与殿下而论”
　　李世民看着皓都说，“皓都，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要妄自菲薄”
　　皓都抱拳扣首，“属下永远孝忠秦王。”
　　李世民笑了笑说，“好了，本王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忙去吧”
　　皓都起身行礼后就大步往地牢走去了。
　　地牢里昏暗潮湿，皓都带着人进去，里面的侍卫看见了皓都，皆是叩首行礼。
　　皓都冷脸斜视主审，淡漠的问“可审出主谋了？”
　　那主审吓得立马跪下，“皓统领，用遍了刑具，他们就是不开口啊！”
　　皓都用剑挑了挑那所谓的刑具，冷笑，“就你这些刑具如若能让他们开口，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我问你这竹棍是什么。”皓都随意拿起一个刑具，问那个主审。
　　“回皓统领，这是夹手指的，这刑具夹过手指如断指一般疼痛”主审多少有点儿解释自己尽力了的味道。
　　“如断指一般，呵。”皓都蔑视了主管，把刑具一下子扔到一边。
　　“来人，一个一个的坎下这几人的手指”他声音冰冷透彻，穿透了整个地牢，地牢内回音四起，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毛骨悚然。
　　他们知道皓都阴冷毒辣，平时不苟言笑，如若不是为了找幕后之人，这几人早就是他刀下亡魂了。
　　不一会儿，地牢里传来凄惨的声音和如市场上剁猪肉般的声音，主管何时见过这个场景，当时就已经尿湿了下身。
　　那几个细作依旧是咬牙不说，但是他们再看向皓都时，都不由得有了惧意。
　　皓都看透了他们，冷笑一声说“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了，你们若是想痛痛快快的死，便只有交代主谋”
　　那主管一听皓都这话，一脸不可置信，刚才他许诺他们活着都没成功，这皓统领果真是如传言中一样狠毒。
　　皓都起身，拿起短刃，来到一细作身边，对其他细作说“我现在就挖一只他的眼睛，我会慢慢挖，你们可看的仔细一些”说着在那人脸上用刀划了一下。
　　这时，就只看见其中一个细作疯了似的大喊，“我说我什么都说！”
　　皓都次日天蒙蒙亮才从地牢出来，天边鱼肚白，皓都看了看自己沾染鲜血的双手和衣衫，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日出的景象。
　　他连阳光都不配拥有，谈什么未来，他心里有一个巧笑嫣然的形象冲到了脑中，耳边是她糯糯的声音“皓都”。
　　皓都让自己不要乱想，现在这么不堪的自己，怎么可以让她进入自己脑海中。
　　乐嫣早起净完面，安柔在一旁为其梳头，这时早晨去打水的宫女欲言又止。
　　安柔问“小红你这是怎么了，打个水回来怎么这个样子，你是想同公主说些什么吗”
　　小红扑通跪下，颤颤巍巍的说，“今早我打水，听见侍卫们谈起皓统领的事情，太过于害怕了。”
　　乐嫣听到是皓都的事情，心里下意识的赶到恐慌，她猜到肯定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安柔看见乐嫣的样子，赶忙对小红说，“要是恐怖就不要提了，不要给公主吓到。”
　　“我没事，你说吧，我也想听一听”乐嫣不知为何，明明害怕，却还是好奇。
　　小红打水时，听见了侍卫们讲夜里皓都去审细作的情形。小红把这些讲出来后，乐嫣觉得浑身都是冷意，她忽然觉得，原来皓都不仅是面冷，连心也是冷的。
　　乐嫣忽然记起又一次同书玉哥哥放风筝，书玉问她平时怎么没有护卫在身边，她跟书玉说若不是出府去外面，皓都一般不会跟随。她记得当时书玉哥哥脸上笑容全无，拉着她悄悄的对她说“乐嫣，皓都这个人非常冷血，手段毒辣，杀人如麻。”
　　乐嫣当时也很害怕，那天晚上她问过阿娘，阿娘却说皓都只有对待心怀不轨之人才这样，他绝对不会做出半分对秦王府不利之事。
　　所以平时听闻他杀人，或是撞到他训斥人时，她都这么劝自己。就像是今天听见这个事情，虽然乐嫣好害怕，但是她也明白皓都是在帮助秦王府，那些人是要加害于她阿耶之人。可是，她心里依旧觉得恐惧，害怕，不想与皓都有什么接触和往来。
　　乐嫣想，她这辈子怕是都不敢再看见皓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