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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青春作伴 (3) ...

  •   单刚深深呼吸了好几大口,才恋恋不舍放开她,气闷地说:“你说咱总不能永远柏拉图吧?反正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你也只能有我一个,那提前履行义务都不行吗?”

      霜怀心想,这句话可比我爱你动听多了。看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那样子特好笑,就逗他:“按照我国宪法,十八岁才是成年人,才能履行某些公民义务。”

      单刚喜逐颜开:“你意思是说等你十八岁?"掐指一算,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霜怀脸红摇头。

      单刚又问:“那等咱俩都十八岁?”也就再多两个月的时间。

      霜怀被他逼急了,顾左右而言它:“你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谁教你的?是不是以前,哼,刚见你那时就觉得像个地痞流氓,你是不是已经,已经那样过了?”

      说起这个单刚可自豪了:“你别看我以前那样,用天胜的话说,其实纯情着呢,我可还是处男一个,想不想验证一下?”

      霜怀没他那厚脸皮,他话才说完,她已跑掉了。其实不是不想,甚乎还有点好奇,假如他不是她二叔,她不是他侄女儿,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像云霓跟乐乔那样,手拉手穿街过巷,在公园亲嘴拥抱,也许他要求什么她都会答应,可流在她身上的血,跟他身上的,有不小的几分之几系出一源,正是这几分之几,像块巨石,时时刻刻都压在她的心头,提醒她这是不道德的。

      转眼又快期末考,霜怀因为要上晚自习,一连几天都没有上天胜店里,这天星期六下午才跟云霓抽空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单刚和天胜一个手臂上淌着血,另一个眼青嘴角肿的,老张和恒子一人一边拿着药水和纱布在帮他们裹伤。

      霜怀急步过去,查看单刚手上的伤:“怎么不上医院包扎?”单刚指着老张夸张地说:“医生不在这了么?老张以前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华佗再世!”老张笑。

      霜怀又问:“跟人打架了?”

      单刚见她虎起了一张脸,准备训人的架势,憋不住笑,转头向老张说:“您瞧她这小脸绷的,八岁孩儿穿起八十老娘的衣裳,以后您别叫她单家侄女儿,就叫单家二婶得了。”

      老张自然不明了他话中的深意,还觉得他们叔侄感情好,笑呵呵安慰霜怀:“这点伤没事儿,就碰破了皮,小伙子新陈代谢快,过两天又能拳打镇关西脚踢蒋门神了。”

      霜怀一半儿脸红,一半儿又不放心,还是问:“到底怎么伤的?”

      单刚捂住嘴:“哎呀我牙疼,你问天胜。”

      天胜也正面对云霓的虎视眈眈,掩住脸长叹:“哎,甭提了,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呀。”

      单刚也哼哼唧唧:“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霜怀也不理这俩不正经的了,直接问恒子:“遇上流氓来捣乱了?”

      恒子竖起拇指:“猜对了!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以后你要去香港,参加香港小姐准拿冠军。”

      单刚照他屁股一脚:“我家侄女儿岂能去做那抛头露面的事!”

      恒子捂住屁股点头:“对,像霜怀这样档次的可以像杂志说的嫁入豪门了,就香港那个首富。”还转头去问天胜:“是不是叫李嘉诚来着?”

      天胜也给他一脚:“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也搬出来说,咱家霜怀起码也得世界首富才够秤头。”说完问单刚:“知道谁是世界首富么?”

      霜怀听他们尽说些不着调的,气个半死,云霓拉她要走:“别理这群疯子,不说拉倒,咱走,眼不见为净。”

      单刚和天胜齐叫别走别走,恒子也叫我说我说。

      云霓转过身,指着恒子:“由你来说,说得详尽清楚了,晚饭咱就上飘香酒家。”云霓财大气粗,常请他们吃饭,而且非贵不吃,恒子可不敢得罪这位金饭主,朝她一鞠躬:“小的遵命。”

      单刚张嘴想说什么,也被云霓一指:“她二叔,你要是敢插嘴一个字,单家二婶难保不会变云家二婶。”云霓还真也有个二叔,大学刚毕业,模样挺周正,有次到她家撞见霜怀惊为天人,事后还叫云霓帮他撮合来着,云霓闲来就常拿这事威胁单刚,知道这是他的死穴,再凶悍都得服软,单刚这次也没例外,立即乖乖地缝上嘴巴。

      恒子清清嗓子开始演说:“话说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

      霜怀被他们这一轮嘴皮耍的,弄得没耐性,皱眉看恒子:“说重点。”

      “那好。”恒子摊摊手,“重点就是刚才有几个流氓不知死活跑进来要保护费,天胜老板不给,就打起来了。”

      霜怀心细,发现店里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就问:“到外头打的?”

      恒子:呃,没错。

      云霓也问:“那街坊看到报警了没?”

      恒子眼神闪缩了:这个,好象,好象……

      云霓见天胜一个劲地朝恒子使眼色,心知事情蹊跷,走过去在天胜脸上的伤处戳一指:“眼抽筋了?”

      天胜杀猪般惨叫:“谋杀亲夫啊!”后来禁不起云霓逼供,只好垂头丧气向单刚:“她二叔,你看到了,不是做兄弟的没义气,是不得不招哇。”

      霜怀看单刚,单刚低下头玩手指,俨然作贼心虚的样子。

      天胜吞吞吐吐向她们陈述,街前那间雅香茶庄不是咱竞争对手么,那他有个干侄儿叫鹰鼻兴的是这一带的流氓头,被唆使了常派些小痞子来咱店瞎捣乱,几次都被我跟刚子打发了,可他们人多,这事没容易到头啊,那刚子就想,鹰鼻兴是在道上混的应该也得讲讲江湖规矩吧,所以,所以就向鹰鼻兴下战帖,我俩就双刀赴会去了。结果那鹰鼻兴跟东平那厮一样傻叉,本来刚子要跟他单挑,他说他一前辈对一后辈会让人笑掉大牙,就让我跟刚子一起上,最后被打个鼻青脸肿还一个劲说惜英雄重英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邀我俩入伙呢,那当然了,被咱一口回绝了,真他……嘿嘿,扬眉吐气,哈哈哈……

      霜怀差点气炸,脸上罩着层寒霜,冷冷地看他二人,天胜笑不下去,捂住了眼说:“哎呀,疼死我了,恒子,再帮擦擦药水。”单刚搓手干笑:“那个,虽然兵行险着,这个最后不没事么,事情还解决了,多好。”

      霜怀冷笑:“两位大英雄怎么不把人家窝也给端了?到时□□老大就是你们了,底下三千喽啰任凭使唤,多好多威风呀!”估计气极了,连云霓也不叫,一个人就跑掉,单刚赶紧撒腿去追。

      天胜张大了嘴,心想霜怀平时看起来温柔,头一遭见她这么大火气,比起那些向来火爆的还吓人,他喃喃道:“完了,刚子这辈子完了。”捅捅恒子,“看着吧,以后刚子就是头牛,那绳一拉,往东往西都不敢说个不字。”

      恒子呆头呆脑应他:“怪不得刚子哥刚才不让说,原来是八十老娘倒崩八岁孩儿,刚子哥啥都不怕,就怕他侄女儿。”

      云霓轻蔑地说:“我看你俩都是头蠢牛,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是么?人家要是一拥而上,你们早就尸骨无存了,还能躺这里偷笑?”越想也越气,又去戳天胜肿起的嘴角:“人头猪脑!报警不就完了么,非得逞英雄。”

      大概这就是女孩子的矛盾,既为他们这种敢冲敢干的英雄行为心折,又希望他们循规蹈矩别出差错,而霜怀又比云霓的心思要复杂得多,她和单刚对未来虽不敢多想,可心里都大致明白,未来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远走高飞,否则在这个地方,一辈子都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但緃使年轻,也知道远走高飞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是要有经济基础的吧,否则在异地怎么生活?那么目前,至少都得努力上进,将来才有谋生的本事。

      于是霜怀觉得单刚这次鲁莽的行为是对爱情的不负责任,如果他被打死了或被警察抓了,那她要怎么办?甚至想,他不够爱我,所以才会为了义气铤而走险,完全没有为我着想。

      她的这番曲折心情单刚却不能完全猜透,只跟在她后头不停地解释:“霜怀,你别生气,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算我们不去找那流氓头,他也会找上门,你不知道,报警是没用的,他是本地人……”

      霜怀不想听,跳上路旁的一辆出租摩托走了,临走说:“你别追来,我不想见到你。”

      单刚之前预料她会生气,可没想到她能气成这样,一下没了主意,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后来他去买了盒饼干,里面夹一字条,写上: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我也不犯人,就算被打成又扁又碎的饼干,都不动一手指头。

      东西他让楼下的阿姨捎上去霜怀宿舍,可是等了两天,霜怀都没来理他,他就跑去她学校蹲点,霜怀却避而不见,单刚只得悻悻回去,整晚唉声叹气,在天胜面前走来晃去:“你说她为啥这样生气?咋做她才能不生气?”

      天胜把他勾过来,学云霓那样戳他的脸:“蠢牛啊蠢牛,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人以后咋办吶?”

      单刚一拍大腿,眉开眼笑:“对哇,爱之深,气之切!”

      隔天下午他又买通了看门的老头,去霜怀教室外候着,一俟放学玲声响起,他迎上去拦到霜怀面前,笑吟吟:“侄女儿,二叔接你去吃饭。”

      经过上次李剑铭的事件,霜怀班上的同学都知道霜怀有这么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二叔,不过多数未见过真人,这时眼光都瞧热闹似的跟了过来,李剑铭也停下脚步,看向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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