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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青春作伴 (2) ...

  •   天勝回來見他在霜懷門口玩滑板似的來回晃蕩,便冷笑:“色狼!禽獸!”

      單剛捂住他的嘴,一把拖進另一間房,用腳踢上門,接著將他按在床上,作勢脫他衣服:“老子就色給你看。”

      天勝也作勢解鈕扣:“來吧,無任歡迎。”

      單剛翻身往旁一躺:“你要女的,老子就奸死你。”又捅捅他:“去那麽久,作奸犯科了?”

      天勝呵呵傻笑了一聲:算初犯吧。

      單剛又滾上去壓住他:親了?摸了?

      天勝翻眼:真一禽獸!腦子裏除了這些就沒別的,我告你,我可是純情少男,牽個手兒一顆心都是要撲通跳上半天的。

      單剛:切!

      又問他: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天勝悶悶的:不知道!沒敢問。不過看她樣子去北京好像不怎麽愉快,興許把我這當避風港了。

      單剛安慰他:別急著悲呀,興許她早想分,家裏卻不同意,給她點時間。

      天勝想想,又吃吃笑:怎麽著今晚算進一大步了,她那小手真他媽軟綿綿的。

      單剛哼:色狼!

      天勝也哼,他哼歌:一呀摸,摸上你的手,二呀摸,摸上你的頭,三呀摸......

      單剛長歎:我不妄想,能拉拉手就知足了。

      天勝不屑:屁吧你,是誰在夜黑風高的公園把人強吻了?是誰剛剛在人門前賊眉色眼的?

      單剛滿臉通紅,忽然咕嚕坐起來,手掌豎向天,很鄭重地懺悔:“阿彌陀佛,如來我佛,觀音菩薩,弟子在這裏誠心向善,只要能永遠跟霜懷在一起,那啥的不能做都不要緊,一輩子牽著她的小手兒我就心滿意足了。”

      天勝聽了,亂感動一把的,忽又聽他補充:“當然了,要是霜懷不嫌棄,想的話,那我就勉爲其難,只好依她了。”

      天勝撲上去掐住他脖子:“如來觀音劈死你!”後來又攬住單剛的肩膀感歎:“說真的,其實咱純情著呢,那個啥的,也就只敢在心裏揣摩,只要像以前那樣四個人一起開開心心,多好。”

      於是春風吹來了,樹葉變綠了,四個人又走到了一起,日子就這麽純情地過著,雲霓既沒跟她男朋友分手,也沒給天勝進一步的明確表示,天勝也一味給她曖昧,偶而說個三級笑話耍耍流氓,趁她揚手來打的時候就捉住她的手過過豆腐癮。

      霜懷說看不出來天勝挺有耐心,雲霓你就表個態吧,別蹉跎了人青春。雲霓就唱:党的恩情萬年長,各族人民離不開偉大的共産黨。這算是說樂喬一家對她家太好,她還開不了那個口。

      霜懷回頭學給天勝,天勝悲情大吼:“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疲憊卻不後悔,四季的雨飛雪飛讓我心醉卻不堪憔悴。”單剛拍拍他:“青春是無悔的,決心是永遠的,純情是必須的,兄弟,加油!”

      他這邊鼓勵天勝要純情,那頭心裏卻爲自己憋屈,算算他跟霜懷互明心迹都好幾個月了,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雖然他們情況特殊,雖然霜懷也常說,發乎情,止乎禮,愛情最好柏拉圖,可摟摟抱抱親個嘴兒不算過份吧。而且隨著春去夏來,霜懷穿的衣裳越來越少,他只要瞧多一眼她雪白的胳臂,心頭就怦怦作亂,然而每逢晚上他送霜懷回學校,路上想有點作爲,霜懷一逃就逃老遠,說怕讓人看見了,人言可畏。

      單剛很不忿,回去跟天勝牢騷:“還畏啥呀?都已經向世俗發出了挑戰,向群衆表出了決心,索性就破釜沈舟,前進到底唄。”

      天勝拿出成語詞典查完破釜沈舟,嚴肅地說:“項羽最後一命鳴呼了。”

      單剛仰天握拳:“生命誠可貴,貞操價更高,若爲愛情故,兩者皆可抛。”

      天勝一巴掌給他:“抛!抛!啥都可抛,就衣服不可抛。星期五俺爺爺六十大壽,俺得回家一趟,你小子要敢跟霜懷孤男寡女的抛衣服,到時生出個怪小子,一準哭死你!”

      單剛哀歎:“俺這輩子是打算破釜沈舟絕子絕孫了。”又嘟嚷:“抛一抛有啥呢,不還有保險套嘛。”

      話雖如此,他可沒那個賊膽去買保險套,只心裏爲萬歲的星期五晚上賊笑不已。

      星期五早上天勝就回家了,恒子和老張是他家親戚,雖然算遠房的那種,但天勝爺爺生日都想去捧個場,於是乎真剩下單剛跟霜懷了。

      下午霜懷一放學就過來,起初還邊做著功課邊看著店懵懵不知,以爲天勝出去遛躂了,到單剛在樓上喊飯做好了,她把店門關上,上樓一看,呆了,哎呀媽,燭光晚歺!他哪學來的?

      飯桌上一對粗壯的紅蠟燭高矗在兩個醬油碟子裏,兩簇火苗熱情地燃燒著,桌上還躺著兩個大菜盆子,裝了些煎蛋啊肉排啊胡蘿蔔雕花啊等等,然後用筷子和湯匙代替了刀叉。

      單剛紳士那樣地躹下腰,手還一比,不倫不類地說:“親愛的請入座,很榮幸在這浪漫的夜晚跟您安靜的進歺。”

      霜懷光顧著笑,沒留神他這句很有深意的話,去洗了手才來入座,坐下就吃,吃了一口才想起來問:“天勝呢?”

      單剛賭氣不答,又嘟著嘴:“也不誇一聲,我可是去對面那歺廳拜師學藝了一上午才有這成績,很花心思的。”

      霜懷咳了聲:“色香味俱全,不錯。”

      單剛有點怨:“就這些?”

      “還有,廚藝高超,新穎別致,黃蓉都沒有你這番巧心思。”霜懷說完忍不住了,指著蠟燭笑,“這麽大蠟燭,不知道的還以爲給人洞房花燭。”說完知道壞了,果然單剛嘿嘿,嘿嘿,看著她不停的樂,霜懷臉色堪比那紅蠟燭,只好埋著頭一頓猛吃。

      後來單剛還拎出一瓶紅酒,說那歺館的師傅講了,燭光晚歺還得喝這個。

      霜懷猛搖頭:”不喝,我喝茶就行。”

      單剛說:“只喝一點,醉不了你。”

      霜懷走得遠遠的,臉還有點紅:“等天勝回來你跟他喝。”

      單剛可悟出她的意思了,有心想逗她,追過去攔她面前,臉上挂著流氓笑:“你是怕酒後亂性?那你就多此一舉了,晚上就我跟你兩個人,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霜懷舉手要推他,被他捉住手臂,她就往後退,單剛卻還不放手,於是霜懷一直退到了沙發邊,跌坐了下去。

      單剛蹲在她面前,本來還想說笑,可看到她的臉不用喝酒早紅了,他一下那心情激蕩的,伸手把她摟住,俯嘴就親了。

      霜懷嚇得掙扎了幾下,但力氣沒他大,而且心裏吧,抗拒的成份也沒那麽高,這回他的吻不似上次粗暴,還挺溫柔的,兩人又都情竇初開,對這種事多多少少有點幻想和期待。只是霜懷想不到他會有進一步的行動,後來單剛發誓,其實我就只想親個嘴兒,誰想得到滋味太甜了,你身上又香又白又滑,我血氣方剛的,咋忍得住?

      霜懷事後聽他這番振振有詞的辯駁,氣得把他當面鼓,兩手好一陣亂搥,不過當時渾身都酥軟了,哪還有力氣去打他?

      直等到他掀起她的衣服,把嘴唇也湊到她跟前了,她才覺得太危險,不阻止不行,就奮力推開他,又把衣服緊緊揪住,但還打發他不走,單剛又再欺上來,抱住了哀求:“讓我再摸一下,我保證就摸上面。”

      霜懷被他箍住了動彈不得,只好說:“就一下。”

      “上下各一下?”

      “作夢!”

      “上面就上面,那親一下。”

      “別得寸進尺!”

      “不親就不親唄,那親嘴總行吧。”

      結果親完嘴,繼續摸,邊摸還邊哼起小調:“珠穆朗瑪峰啊青藏的高原……敢問路在何方,路就在那四川盆地。”哼著,手慢慢向下蟹行。

      霜懷忍無可忍:“二叔! ”

      單剛被她一喝,總算停下手,這聲二叔真是久違了,從正月初四那天開始,她就很少叫他二叔,可不管他們多麽不願承認,這層關係都不能抺殺,既是鐵一樣的事實,那多少就得顧忌。

      霜懷掙扎著想站起,單剛抱著不讓:“別動,再動我可不用去四川盆地,就能直奔長江向東流了。”

      霜懷哪懂他的瘋言瘋語,但屁股後頭被塊硬東西硌著,再無知也曉得大概是怎麽一回事,當真一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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