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诺》十二月夜

96、辈分之差

　　老头儿又问道，“你说这小子，医术真的有那么出神入化吗？我这腿断了这么多年，真的能好吗？”
　　顾辞想了想，反问道，“师父可曾听过阴阳散和子母珠？”
　　老头儿瞳孔顿时放大，“自然是听过的。桃夭门独门的媚药和毒药，一直都是无药可解，我腿还没有断的时候，便听过其威名。可惜无缘的得见。”
　　顾辞，“师父啊，那又不是什么有缘人，是毒啊，无须得见。。。”然后又骄傲地说道，“但是这两种毒，江寒都解了。”
　　老头儿完全不敢置信，“真的？当年就算是紫金观的长平头儿，都解不了的毒，他竟真的能解？”
　　顾辞惊讶道，“是的，他的确解了。。。师父，还认识长平道长？”
　　老头儿摇摇头，“他成名已久，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他已经盛名在外了。不曾相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号而已。”
　　顾辞，“哦，长平师伯公是江寒的师父。。。所以他才能继前辈之志，苦心研习医道，终有所得。”
　　“等等。。。”老头儿听出不对来了，“你说，这小子竟然是长平老头儿的亲传徒弟？”
　　顾辞，“是啊。”
　　老头儿，“但是，你刚刚说长平师伯公？”
　　顾辞，“是啊。”
　　老头儿，“这小子的师父，是你师伯公，所以，他是你师叔？”
　　顾辞，“是啊。”
　　老头儿，“所以你们两个之间，差着辈分啊。”
　　顾辞，“是啊。”
　　老头儿，“那你不怕世人的唾沫淹死你啊？”
　　顾辞唉，说了半天，这老头儿在担心这个，便逗他，“师父啊，如果真的有唾沫朝我来呢，我会马上用寒冰真气，把它凝成冰打回去。看看谁比较惨。。。”
　　老头儿，“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辞，“好了，师父，有什么可担心，我从来不会因为担心别人的想法，去改变自己的决定。再说了，我现在武功高强，天下无敌，谁敢嚼我的舌根子？”
　　老头儿苦笑道，“嗯，果然，那小子看上的是你的自信，而且是盲目的自信，哈哈哈”知道她不想让他担心，便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顾辞问老头儿，“师父，你要不要午憩一会儿？”
　　老头子说，“也好。”
　　于是顾辞便扶了老头儿慢慢往他房间走去，扶他躺下之后，给他盖上被子。便退了出来，轻轻掩了门，留了一条缝。到厨房看到水缸里水不多，便提了水桶去溪边打水，怕江寒他们回来太晚不方便。来来回回几趟，便将水缸的水打满了。然后又提着桶，去溪边了，这雪山上常年积雪，就是溪边，也有未消的雪，看着便知道溪水冰冷刺骨。顾辞脱了靴子，挽起裤脚，便下水了。老头儿常年一个人，吃食都是些青菜萝卜，营养不够，顾辞想想着抓几条鱼，等江寒回来给他炖汤喝。这溪水之中的鱼，肥壮鲜美，营养极好，顾辞身手敏捷，不多时，便抓了四五条肥鱼，丢到桶中。便赶紧上岸穿了靴子。饶是她武艺不凡，这溪水太过冰凉，顾辞还是冻得指尖发紫，微微有点发抖，便一路小跑了回去。把鱼放到厨房之后，便蹑手蹑脚推开一条门缝，看老头儿还睡着，又轻轻走开。刚转身就看到江寒他们两个自门口进来，顾辞快步走过去，惊喜道，“江寒，你这么快回来了。”
　　江寒摸了摸她的头，“嗯，怕你担心，不敢走远，没有往深山去。好在师兄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我们还是收获颇丰的。”郑远便放下小背篓，给顾辞看他们的战果，果然有几只已然成形的野山参，还有一朵红色灵芝，还有两只一动不动的灰色野兔。顾辞看到野兔，心里很是高兴，便拉着江寒一路往厨房去看她抓的鱼，“江寒，你看，是不是很肥？晚上可以喝鱼汤啦。”
　　江寒脸色一冷，“你下河了？”
　　顾辞还兀自欣赏自己抓的几条肥鱼，并没有注意到江寒脸色不对，“是啊，不下河怎么抓鱼啊？我又不是姜太公。。。”目光从鱼身上转到江寒脸上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欸。。。江寒，那个，你知道吗？这雪山上的鱼啊，太肥了，肥得都游不动，可好抓了，我刚站到水边上，就抓了这么多，你看，是不是太蠢了哈。。。”
　　江寒抓起她双手，发现指尖都还有点发紫，边双手握了，给她边搓便哈气，感觉到她双手开始暖和了，才放开。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有点透明发黄的小圆球，给她，“含在嘴里。”
　　顾辞乖乖听话接过来含在嘴里，有点疑惑道，“咦，甜的？江寒你是不是拿错药了？”
　　江寒没好气地说，“给你吃的东西，我怎会拿错？这是给你熬的姜糖，里面还加了一些祛风寒的药，本来不放糖更好的，但是如果不放糖，你哪里会乖乖含在嘴里，肯定直接就吐了。”
　　顾辞扭动嘴巴说道，“不会，我哪里会吐，最多一口吞了，省得苦太久哈哈。”江寒打发她自己去玩，“我要杀鱼了，今天给你做鱼汤，再做一条烤鱼，可好？”
　　顾辞高兴笑道，“好啊好啊。。。等等，不好。。。叫他过来杀鱼，你不要杀。。。这个杀孽，让他去造。”指了指郑远。江寒点点头，“那好吧。”说完便叫郑远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