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春风又抚江南岸》林晗不见雪

4、第四章 金风玉露胜无数

　　福来餐馆，上官曦、杨岳、袁大娘、杨程万一行人正忙碌准备着明儿的周岁宴（杨明，杨岳、上官曦之子，取日月同辉之意），餐馆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厨房中，杨岳正为周岁宴之事忙碌着，额头上布满晶莹的汗珠。这时，上官曦悄悄地走到杨岳背后，用纤纤玉手轻环杨岳挺拔的腰身，语调温软，
　　“相公，辛苦了！”
　　听到来自妻子的安慰，杨岳不由得兴奋转身，轻轻握住上官曦柔嫩的双手，
　　“曦儿，我不辛苦，这一年来辛苦的倒是你！自你嫁入杨家就一直在帮我照料福来餐馆，又为我诞下明儿，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了！”说着将上官曦拥入怀中。
　　杨岳深情告白后，上官曦面如晚霞，紧贴着他的胸口，莞尔一笑：
　　“相公，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能够拥有明儿更是我的幸运！”
　　正当两人如胶似漆，互诉衷肠时，一声清脆的“大杨”从门外传来，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无疑今夏的做派！
　　“瞧，我们夏爷终于露面了！”
　　只见今夏正迈着欢快的步子，手中还拿着未吃完的苹果，兴高采烈地向厨房走来。看着两人面色如灼灼桃花，今夏心中不禁偷笑，想着定要调侃一番！
　　“大杨，上官姐姐，你们二人原来躲在这里逍遥快活，才几个时辰没见就如隔三秋啦？”
　　只见两人的脸迅速涨得通红，“今夏，就你知道打趣我们！”
　　大杨痴痴地挠着头，憨憨地笑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不知所措的二人，今夏不知在心里偷笑多久。
　　正当三人在厨房聊得火热，袁大娘急切地走进来，
　　“今夏，我让你去叫曦儿，你却在这里和他们二人聊起来了，忘了正事儿了吧！”
　　今夏一慌，忙跺着脚，拍着头，
　　“哎呀，我怎么把正事儿忘了！上官姐姐，今日是明儿的周岁宴，我娘交代说按照习俗应该举行抓周礼，你快随我一块去寻一下所用之物吧。”
　　上官曦看着今夏，频频点头，说着二人走出厨房！
　　待二人走后，袁大娘慢慢踱步到杨岳身边，慈祥亲切地问道：
　　“大杨，准备的怎么样了？长寿面准备了吗？”
　　“大娘，快准备妥当了。长寿面一下锅，咱们就可以准备开席了！”杨岳高兴地说着。
　　宴席上，上官曦抱着明儿，小明儿倒也不惧生，肉嘟嘟的小脸上高兴地绽开了花，笑眯眯看着众人。众人也十分喜欢天真可爱的明儿，争相逗着他玩耍。陆绎坐在今夏身边，满眼宠溺地看着明儿，一改往日的冰冷常态。见到这样的陆绎，今夏竟会突然有些不适应，于是灵机一动：
　　“大人，您原来这么喜欢小孩子呀？”
　　听到今夏的提问，陆绎便收起了溢出来的爱意，嘴角微张，侧身与今夏耳语：
　　“莫不是袁捕快迫不及待想要当娘了！”只见今夏不禁涨红了双颊，本想调侃陆绎，反倒调侃了自己。
　　“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择兵啊！”
　　午时，杨岳端上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袁大娘连忙说道：
　　“长寿面上桌，我们的小寿星明儿要开始抓周了！”
　　在众人的拥簇下，上官曦把明儿抱到桌前。桌上琳琅满目地摆满笔墨纸砚、经卷书籍、算盘钱币等各色物品，但唯独准备好的印章不见了。见此，陆绎解下自己悬挂于腰间令牌，示意今夏将此令牌摆在印章缺失的位置。今夏接过令牌，忙放过去。这时，好像明儿与陆绎命中有着某种特殊的缘分，竟毫不犹豫地朝着锦衣卫的令牌爬去，满心欢喜地抓着令牌的流苏咿咿呀呀的笑着。
　　这时丐叔看着小明儿，不禁说道：
　　“哈哈，我们小明儿，人小志大，以后肯定能像我乖孙儿一样成大事儿！
　　欢乐的氛围在福来餐馆蔓延，每个人都沉浸在爱与欢笑里，今日的陆绎连影子也是成双结对啊！
　　次日清晨，陆绎早早地梳洗更衣，一身天青色的衣衫仿佛回到了数年前与今夏定亲的场景。今日，他将带着三书六礼正式向袁家提亲。正当陆绎想的出神，陆晴走进屋中，面带笑意，轻声说道：
　　“渊弟，向袁家提亲的礼物可都准备妥当？”
　　“二姐，都已收拾妥当。”
　　只见陆晴缓缓地走到陆绎身前，抬手为他整理好衣衫，发冠，不由得感慨：
　　“渊弟，真是长大了，不是当年在我身后吵着要糖人儿的小男孩了，如今也要娶妻了啊！”
　　陆绎眸子清亮，眼神温柔地看着陆晴，露出了与往日不同的欢喜微笑，心中不禁默念：
　　“爹娘，绎儿要娶妻了，您二老也可以放心了！”
　　袁家门前，当当当，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此时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的袁大娘放下手下的活，忙应道：
　　“来了来了！今夏快去开门！”
　　今夏不耐烦地从床上弹起，烦躁地穿好衣衫鞋袜，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
　　“来了来了，别敲了！这大早上，谁啊？还让不让小爷睡觉！”说着便一把拔下门闩。
　　门外，陆绎与岑福带着红绸包裹的礼物站的笔直。虽然陆绎脸上波澜不惊，极其平静，但那不安分的手早在背后搓的不像样子，内心十分忐忑。看到陆绎与岑福的阵势，不由得吓了今夏一跳，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关上大门。
　　“呼”
　　平静了片刻，今夏长出一口气。快速整理好衣衫，挤出一丝的微笑，小心翼翼地再次开门。今夏从门缝探出头去，上下打量着陆绎与岑福，
　　“大大人，您这是？”
　　“提亲！”
　　这时，袁大娘从厨房走出来，见陆绎与岑福提着礼物，试探地走上前，
　　“今夏，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今夏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玩弄着衣角，
　　“娘，你问他啊！”
　　袁大娘略带嫌弃地看了今夏一眼，“你这孩子！”，转而便面带微笑地看向陆绎，
　　“陆绎，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啊？是不是今夏这孩子又惹事了！等会儿我教育她！”
　　只见陆绎儒雅恭谦，目光真挚地说道：
　　“伯母，我今日来是正式向今夏提亲的，请您将今夏嫁给我！”
　　听到陆绎今日是来提亲，袁大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对陆绎是千百个满意。
　　“来！快！快！进屋！”
　　陆绎与今夏乖巧地跟在袁大娘身后，并肩而立。这时的今夏偷偷地打量着身旁的陆绎，今日的大人依旧是潇洒无比，气度非凡，不禁在心中默默感叹世间怎会有这样好看的男子！这时，陆绎腰间的飞鱼挂件引起她的注意，那是她送与他的礼物，他竟一直都佩戴着。看到这，今夏心中更加认定了陆绎就是她这一辈子非嫁不可的男人。
　　短暂交谈后，陆绎命岑福将三书呈给袁大娘，
　　“伯母，这是聘书、礼书、迎亲书，都已备好！”
　　袁大娘满含笑意接过，频频点头，
　　“好！好！好！陆绎，听今夏说到你家中还有一二姐，什么时候咱们两家见个面儿，商量一下迎亲吉日！”
　　听到袁大娘答应这门亲事，陆绎不由得挺直了背，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
　　“伯母，今晚家姐便亲自上门拜访！”
　　此时的月光像能听懂他们的心事，清冷之中多了一丝暖意。傍晚，陆晴与陆绎来到袁家，与袁大娘商榷良辰吉日。
　　“大娘，您看本月初八便是良辰吉日，您觉得此时迎亲如何？”
　　袁大娘接过黄历看了看，笑着点头，
　　“是个好日子，那就定在本月初八吧！”
　　此时，陆绎与今夏并肩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相互依偎着看着漫天的繁星。忽然，流星划破寂静的夜空，今夏立刻坐直，满目欢喜，
　　“大人，您看，有流星！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一定能应验！”
　　皎洁的月光照在今夏的侧脸上，美得景象一幅画，引人入胜。此刻的陆绎终于不用偷偷地看他的今夏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此刻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流星啊，如果你真的可以应验，那就让我面前这个女孩实现她所有的愿望！”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陆绎低声道。
　　今夏脸颊绯红，调皮地说：“大人，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呢！”
　　陆绎虽略有失望，但他期盼所有的美好都能够一直伴着今夏。今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失落，灵机一动，俯身向陆绎的脸颊吻去，在陆绎的耳边低语道：
　　“大人，我的愿望实现了！”
　　烛光下，今夏在屋中看着今日陆绎送来的婚书，满目欢喜，这一刻她已经期待了太久太久。
　　“良缘缔结，喜结连理；佳偶初成，相敬如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花好月圆，百年好合。”
　　“今夏，天色晚了，还不睡啊？”
　　听到袁大娘的声音，今夏立刻站起来，害羞地将婚书藏在身后。
　　“娘，一会儿就睡了！”
　　“今夏啊，今日你与陆绎就算正式定亲了。等嫁到陆家之后要改改你的脾气，可不能再那么任性。要勤俭持家，顾全大局，好好孝敬家姐，照顾陆绎。”说着袁大娘不由得眼眶湿润。
　　看着眼前这个养育她十几年的袁大娘，今夏眉头微皱，鼻子一酸，转身抱住袁大娘，任由眼泪放肆地流，
　　“娘，我答应过您的怎么能食言呢，我没用嫁妆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您这回算是彻底我这个小妖怪收了！”“娘，以后女儿不在您身边，您要照顾好自己！”
　　袁大娘为今夏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宠溺地为今夏整理落在左肩的柔软秀发。“我的今夏长大了！长大了啊！还记得我刚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小的一个蜷缩在角落里，一直对着我笑。从那一刻，我就打心眼里认定了你就是我闺女，一辈子的闺女，如今也要看着你出嫁了
　　不用担心娘，娘身子骨还硬朗，之后还要照顾我的小今夏呢，我可不能老！”
　　“娘~您一直都是我娘，是我一辈子的娘！”
　　今夏只有在袁大娘的怀里的时候才肆无忌惮地像个孩子。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一眼，今夏与袁大娘也不会相遇，也不就会有今天的今夏。海鸟终会飞离大海，花瓣终会离开花蕾，而我们也终将长大飞向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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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陆绎出狱到夏家平反再到两人正式定亲，一步没差，一点也没少，虽然时间久了一点，但是也是作为锦奶想要看到的。大杨和上官曦都有宝宝了，你们俩要赶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