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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我……”
      可能是没见过如此脆弱的武器。
      江澄满脸无措,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温衍忙捡起那断了两截的笛子,走到江澄身边:“没事没事,这种笛子我有几百根。”
      “几百根……它不是叫晚吟吗?”一个有灵有名的法器竟说断就断。
      温衍两手一张,果然握了好几根泛着粉紫荧光的笛子:“对啊,它们每一根都叫晚吟。”
      “……”江澄将剑入鞘,“如此法器,如何杀人。”
      温衍收了笛子:“我是医者,只救人不杀人。”
      “医者?”
      “其实,医生才是我的本职。不过有人说‘学医救不了中国人’,我又去学了各种乱七八糟的。”
      譬如,莳花弄草和种菜,演戏修仙和追爱。
      “谁是中国人?”
      “……我就是中国人,”温衍想了想,“大概你也算……”
      总觉得话题偏到了天外。
      江澄有点不明不白,但也知道这大概不是该纠结的问题。想了想,决定再问一个问题:“你今年几岁?”
      “活的太久……记不清了。”
      “……”
      看容貌,江澄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大金凌几岁,所以对温衍心里多少还有些“小女孩不谙世事看到一个人就随便说喜欢”的心情。
      江澄觉得,比起前面那些事,这大概才是他遇见温衍之后受到的最大冲击。
      “那我赢了,你不能反悔。”
      “好……”那日比试之后,温衍已经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要跟着去夜猎了。
      却不知为何,云梦这几天竟如此浪静风平。
      于是江澄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账本,要么就是操练子弟。
      是的,看书。据说,就快是清谈会了,温衍看来不过就是宗主门派之间的闲唠嗑,江澄还搞得跟要去辩论赛场似的,果然是好强的性格。
      是的,看账本。果然有钱还是得有生意,如果只是靠除邪祛灵,哪能够四百张缚仙网随意挥霍。
      更何况还有除祟老不收钱的蓝家,没点副业,蓝忘机哪有钱给魏无羡挥霍。

      温衍的一腔热情喂了狗,便天天拿着的她的“晚吟”们,一会儿当笛子练曲子,一会儿当竿子赶兔子。
      莲花坞内众人,一听温衍吹笛子便纷纷抱头,积极外出请战。
      弄得莲花坞倒清净了许多。
      只有江澄不为所动还不说人话:“再吹下去,莲花坞的莲花都快落光了。”
      温衍本是坐在莲花坞的桥边栏杆上吹得,见江澄路过,欣喜放下笛子,暂且放过那一池果然快要花瓣垂落的莲花。
      温衍自得:“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进步。”
      “的确,进步的更难听了。”
      “……”
      毒舌满级。
      温衍如若未闻,拉着江澄一起往旁边凉亭走过去。
      其实此刻正是炎炎夏日,下午的烈日余温还未完全散尽,栏杆上必然也滚烫如火,但温衍却不察似的。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额间都冒出细小汗珠。
      对自己不甚在意,却又还知道带他去凉快的地方。
      “给你。”
      温衍看着手里的帕子都惊了。
      虽然江澄的语气依旧硬邦邦的,温衍却觉得他可爱极了。
      她可还记得上次哭的时候,江澄用他带着金属银扣的袖子使劲给她擦脸的事。她回来了才发现脸上火辣辣的一块原来不是被烈日晒的,而是被江澄的衣袖划的。
      关键是江澄与她走了一路,却也未发现。两个心大的人回莲花坞后有人问了一句,两人都才惊觉。
      当晚,江澄就叫人送了伤药过来。
      温衍觉得,江澄肯定是记着,才一直随身带着帕子。
      江澄见温衍愣着:“你看我干什么?是给你擦汗的,又不是让你拿着玩的。”
      “但我宁愿你用袖子帮我擦,也不想你给我手帕让我自己来。”

      “……”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莲花坞内的路过一人,听了温衍这厚颜无耻之话,忍不住停下来想看看他们宗主会作何反应。
      却见江宗主眼神一错,看向了自己,指上紫电竟开始隐隐发出紫光。
      都知道,江宗主紫电一动,便是起了杀心。
      “……”对不起,打扰了。我一个路人有什么错。
      那路人,直到离开后,用余光看到江宗主果然无动于衷,还是温姑娘自己擦了汗,才松了口气。没错,这设定才是他们云梦的宗主嘛。

      温衍本来也只是以逗江澄为乐,并没想过他真的会帮自己擦汗,就自己胡乱擦了两把。
      却听得江澄道:“过来。”
      “?”温衍虽然疑惑,但也听话的靠近他一点。
      就见江澄从她手里拿了帕子,在她耳下颈间极快极轻的擦了几下。
      温衍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江澄就已经把帕子又塞回给她:“没擦干净。”
      “……江澄。”温衍愣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被擦拭过的颈间,“你一定是在我身上下了蛊,别人撩我几百回都没有你为我擦一次汗,更让我心动。”
      “……”江澄的脸和粉紫莲花相映,他这一生中从未遇到过如此大胆直白的人,也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大胆直白。
      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呼吸,控制不住心跳,也控制不住自己略微发烫的脸。
      还在意识飘忽中,听到了温衍说了一句:“那我可要吻你了。”
      然后江澄在更进一步的意识飘忽中,感受到颚下一片温热。
      “…………”
      最后江澄在温衍的盈盈笑意中,许久才灵魂归位。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清谈会也带我去吧。”
      江澄觉得自己一张嘴,嘴唇都微微发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半天才道:“你去做什么?”
      “我想金凌了。”
      江澄投过来怀疑的眼神。
      “我好久没见他了。也听说过兰陵金氏‘入我金家,不愁钱花’的名言名句,所以想去见识见识。”
      “……我怎么没听过。”
      “这不重要。但我想金凌了却是真的。总之,带我去吧?”
      江澄沉默了半晌,却问了句不相关的话来:“撩了你几百回的人是谁?”
      “……我漫长生命中的路人,从来没记住姓甚名谁了。”温衍压下笑意。
      吃醋的样子也可爱。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漫长生命中的路人?”
      温衍笑意更甚:“你在担心什么?那我就告诉你,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不在了。没有延续没有再生,就像个凡人那样消失。所以,你得活的久一点,这样我也才能活得久一点。你才不是我漫长生命中的路人,是我漫长生命中的目的地。”
      “为什么?”
      江澄被温衍这一番话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
      我又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喜欢。
      温衍似乎也很苦恼,皱了皱眉:“你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自己也没思考出来为什么。有些喜欢就是那么无理,你根本回答不出原因。就像我小时候便喜欢手术刀那样,一个孩子那么喜欢手术刀,别人问我为什么我也回答不出来。更何况,比起冰冷的手术刀,你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呢。喜欢一个人一个灵魂,不是更理所当然嘛。”
      “不过,如果你一定要一个原因的话。因为你可爱。”
      江澄觉得一定是温衍灿若莲花的笑容和眼中毫不保留的爱意蛊惑了他,所以他才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
      双唇相触即离。
      四目相触时,江澄后退一步,竟似比温衍还受到了更大惊吓。
      “……”
      主动的人更受惊是怎么回事。
      温衍还没来得及吐槽,堂堂云梦宗主竟先自拔腿跑了。
      跑了……
      了……
      那后两日,江澄见之避之。
      不过幸好,明日便启程要去兰陵清谈了。
      可能是为了让温衍在兰陵出现的更自在自然些,江澄还带了另一名江氏女修与之同行。
      那女修名叫江潋。其实莲花坞内女修并不多,温衍对她们多略有印象,但因沉迷追澄不可自拔,所以虽有印象却不相熟。
      不过,当江潋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问温衍要不要时,温衍便立刻想起来,那日自己与江澄在莲花坞切磋时,站在一旁嗑瓜子围观最后又跑得最快的那人就是她。

      他们此时在兰陵小镇中一家客栈休息,明日一早便由此上金麟台。
      “温姑娘,你来过兰陵吗?我之前听说,兰陵金氏富甲一方,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处处雕梁画栋描金绘彩。”
      那是,要不是因为自古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理,我说不定想穿去金家。
      “温姑娘,这还是我们宗主第一次带女修出门。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才有这个机会。“
      这件事其实都没来得及谈完,因为事情后面的发展走向有点不可描述。
      “温姑娘,你和我们宗主什么时候成亲?“
      你聊到这,那我可就不困了。

      温衍之前一直都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听的江潋问话,只做已睡,并不作答。
      却不想,江潋浑不在意,似乎就只是想说想问,也并不指望得到回答似的,一个人絮絮叨叨也不嫌被冷落。
      温衍终于开口道:“你觉得,江宗主为什么这么多年还独身一人?”
      可能是温衍之前一直不作声,突然而来的回应反倒吓了江潋一跳。
      温衍只听得一片窸窣声,竟是江潋拖着她的鞋,踢踢踏踏走到了温衍床边。
      “……”聊到这,你怎么比我还不困。
      温衍不得已,也坐起来。果然见江潋坐在她床边,一脸绯红,满是八卦之色。
      “温姑娘,我觉得原因有三。”
      你竟然还真能回答的出来,还原因有三,温衍表情正经:“愿闻其详。”
      “第一,养孩子,没时间。小时候养金凌小公子,长大了找金凌小公子;第二,宠孩子,没底线。金凌小公子不喜欢的,我们宗主就不喜欢;第三,脾气坏,不敢追。这点不解释温姑娘肯定也知道。”
      ……你这么说你们宗主,你们宗主知道吗?
      “不过,当年我们宗主可也是世家公子排行第五的,论样貌论家世,温姑娘您也不亏。温姑娘,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
      “诶,温姑娘,你与宗主打算何时成亲。”
      这姑娘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嘴没一刻能闲着,如果能闲着的话一定是在嗑瓜子。甚至让温衍想起一人。
      温衍不觉得烦,反觉得挺有意思:“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能成呢?”
      江潋一脸“你这个问题真让人很不可思议诶”的表情道:“温姑娘,你不知道吗?现在莲花坞都没法压赌了。”
      “?什么意思?我上次可还见你们压我和江澄是不是一对呢。”
      “对啊,所有人都压了是,你说这还赌什么?”
      “……承你们吉言,我一定不负众望。”
      两人唠叨半宿,温衍从江潋那里听到了剧情外她未知道的江澄。
      连遭父母亲人去世之痛,十七岁又一人撑起云梦一片天,苦心重建多年才勉强让江氏在百家仙门仍有一席之地。
      然后,温衍从江潋一堆话里总结出她的表述重点:江澄脾气是真的坏,但莲花坞众人也是真的认同他是一个好宗主。

      一群人一大早,便慢慢往金麟台去。
      温衍忍不住四处打量,尽管众仙门风骨派别不同,但这凡人市井却都是一样的嘈杂热闹。与云梦、姑苏景致几乎并无多少不同。
      街边小吃、面人、糖画这些都相差无几。
      近金麟台时,江澄对着他们交代了三番,大意就是要知礼节不要丢了江氏的人。
      温衍回想起了当初云梦三姐弟到姑苏蓝氏求学时,经彩衣镇江澄对家徒门生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他们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年人。
      只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江澄说话的时候,看到温衍含笑看着他的目光,顿了一下又避开视线。
      一群人又继续往目的地走。
      江澄走在最前一语不发,后面一群人也自目不斜视。
      只有队伍最后温衍江潋两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江潋,借我点钱?”
      “温姑娘,你竟比我还穷?”
      “……你就说借不借吧?”
      “借,但我只有这么多。”
      “足够了。”
      温衍刚要去买东西,江潋却忽然道:“等等。”
      然后温衍的腕上被绑了一根近乎看不见的线,竟是织缚仙网的线。
      温衍无语。这情节……好像在哪见过。
      但她不基也不橘。再说,她又不去打算走远,就在这摊边看看而已。
      江潋拉了拉线,很是满意道:“我就是怕温姑娘走丢了。”
      江澄似是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牵在温衍腕上的那根线时,也就是蹙了下眉,然后又转过头去,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听见。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江澄。
      虽然温衍挣脱这根缚仙线并不难,但到底还是随它去了。
      没一会后,温衍便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江澄。
      “吃吗?”温衍举着根糖葫芦。
      不管活了几辈子、过了多少时间,温衍还是喜欢这一口。
      “不吃。”江澄看着温衍唇边沾了红色糖稀迎着阳光笑的样子,又觉得她也不过是金凌的年岁,那句说活得太久像在骗人。
      温衍本来也没觉得江澄会吃,就笑道:“既然你不吃,那我就送你样礼物。”
      “用借来的钱送我礼物?”
      “……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江澄虽这么说却主动摊开了手。
      温衍笑着将握在掌心的东西慢慢放在江澄手上。
      那是一只面团捏制的兔子,做工并不多精致,甚至有些粗糙。
      “喜欢兔子的不是我。是魏……”
      “我知道,喜欢兔子的是我。”
      “你送我的东西,却是你自己喜欢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把天聊死。
      “另一只手。”
      “……”江澄果然依言伸出另一只手。
      是一只面团捏制的狗,做工比那兔子好一点点。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狗嘛。”
      江澄平摊着两只手愣了一会儿,又轻轻把它们攥回掌心,纳入袖中。
      温衍见他收下,十分开心。
      “既然,你已经收了礼物。那就让江潋把这线收了吧?”温衍扬了扬手腕,“再说,你在这儿,我还能跑到哪去?”
      温衍想了想又道:“如果一定要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希望绑着我的人是你。”
      身后众人一阵呛咳。
      温衍一愕,才想起自己虽没脸没皮惯了,但那些话也基本只有在江澄面前说过。
      回头看,众人皆掩面剧咳。
      就只有江潋一脸激动,满面绯红,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解了吧。”
      这是江澄对江潋说的。
      话尚未落音,江潋就立马将自己手上的线撤了,还自觉把线的一端绕上江澄手腕。
      “……”温衍都忍不住想跟着掩面。
      这姑娘简直比自己更怕江澄找不到对象。
      但江澄在顿一下之后,竟没说什么,还从怀里拿出个钱袋给温衍。
      “……什么意思?”温衍发懵。
      “借别人的钱,送礼物给我不够诚心。”
      “……用你的钱,买礼物给你那不是更不够诚心吗?”
      “这是我借你的钱。”
      …………所以,借你的钱买礼物给你就是诚心吗?这个逻辑,让我看到了你霸道总裁的本质。
      不过……感觉还挺好。
      温衍心安理得收下了钱。
      两人就这样腕上牵着那条金色丝线,一同在晨光之下向前走去。
      近金麟台时,江澄才解了那线。
      温衍回了队尾,应对江潋的八卦之魂。
      刚上金麟台,便看见金光瑶站在台上以礼迎待。额间一点朱砂,更衬的他面白如玉,真生的一副好皮囊,当得起“美人”二字。
      金凌也站在一旁,目光遇到温衍时,表情亮起来,待要开心地打招呼,就听见江澄的训斥。
      金凌缩了缩头,金光瑶又礼貌温雅的替金凌说了几句好话。
      “就是就是,我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
      “我看你面色红润,也没像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金凌还想顶嘴,视线掠下台去,便不说话了。
      温衍也看过去,来者正是姑苏蓝氏众人,魏无羡自然也带着他的面具与蓝忘机同在。但这回她却第一次没将视线定在蓝忘机魏无羡身上。
      立于忘羡一旁的那人抹额纹路与其他蓝氏众人略有不同,长相与蓝忘机八/九分相似,却唇角含笑、眉目带春。立于蓝忘机身旁,便如两块冷暖美玉,冷玉幽寒,暖玉温雅,真真是一种颜色两段风姿。
      世家公子排名第一的泽芜君,果真名不虚传。
      “世传蓝家貌美,诚不欺我。”江潋抵了抵温衍,替她说出心声。
      “二哥。”
      果然,只有泽芜君才值得敛芳尊连下几阶。
      蓝曦臣止了金光瑶的礼数,只说不必如此多礼。嘴角凝出的一点笑意,如梅放枝头,叫人如沐春风。
      温衍忍不住仔细看去,见他仍有藏不住的一点忧思,缀在眉间,如梅上一点星霜,更添风姿。
      此次赴会,是为证实某些猜测,想来蓝曦臣心中是真的不好过。
      “……温姑娘,江宗主在看你。我感觉他眼睛里都要放紫电了。”
      江潋说着还动作明显的退开温衍半步范围。
      温衍下意识望过去,果然见江澄凝着眉眼看她。
      “……”虽然蓝曦臣确实是好看了点,但她刚才只是因为熟知剧情,忍不住想探究一下,才看的久了点。
      并且这个时候,江澄不应该瞪着魏无羡生气吗,不应该有看她这种不合理的剧情。
      但江澄就算了。
      金凌你那个看渣女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幸好这群人客套完了,就各自散去。温衍立刻走到江澄身边,还没来及表衷心,就见魏无羡面具下一双眼睛在发光,似是要过来说话。
      温衍一哆嗦。
      不,你别过来。
      蓝忘机又瞪我了。
      不,你别说话。
      蓝忘机要杀我了。
      金凌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更渣了。

      幸好蓝二公子及时出声,声音里如裹了层薄霜,对着魏无羡道:“走。”
      也不知是魏无羡get到了温衍由内而外散发的拒绝靠近之意,还是接收到了来自蓝二公子的危险讯息,愣了一下之后竟乖乖的答了句:“哦……”
      便跟着蓝忘机走了。
      温衍忙趁机对江澄道:“在我心里还是你最好看。”
      “……”
      “……”
      短暂的沉默后,金凌的惨叫声就响起来。
      “……啊疼疼疼”金凌捂着耳朵,“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不是打我头就是揪我耳朵!”
      还轻轻的嘀咕一句:“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牺牲我的耳朵来转移话题。”
      温衍觉得金凌这吐槽里还颇有几分魏无羡性格的影子。
      脑子里莫名响起了“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背景音。
      “我是你舅舅。你就算三十岁了我也照样能管你。”江澄撒了手,“放人的事我先不跟你算,最近几天你跑哪去了?”
      “我……我就在金麟台啊,不信你问小叔叔。”
      江澄哼笑一声:“问敛芳尊?要不是有敛芳尊总护着你,你敢这样我说一句你顶嘴三句吗?”
      “还不是因为你总骂我。”
      温衍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两人连吵架都让她觉得可爱。
      两人都侧目看她。
      温衍清了清嗓子:“不如……我们进去说?”
      金凌道:“我不去。说来说去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邪正之争,没意思。”
      江澄又要说他。温衍想起剧情里确实有魏无羡溜出宴席,后院遇到金凌的场景,想来他确实也不用去。就看着江澄道:“那就不去吧。他还是个孩子呢。”
      “很多人像他这个年纪都能娶妻生子了!”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这时候,两人却异口同声起来。
      温衍心道:好的,是我错了,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再说,舅舅你三十二了也没娶妻生子还是单身狗啊。
      但江澄总算没再说什么,就让金凌滚了。然后金凌便毫不留恋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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