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段》阿瑞

6、故交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一记耳光打在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是。”我点头。
　　警官低声打了个电话。
　　透过车窗，我看见几个人围了过去。他反抗，很快就被摁倒，戴上手铐，拖进了后面的车里。

　　我左手的每个指甲都被啃得露了肉，钻心地疼，可我停止不了，仍旧轮流把它们放进嘴里。
　　“站起来！”有人打开手铐，命令我。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他走进审讯室。
　　他瘫坐在铁凳子上，右眼乌青，嘴角留着血痕。脚下是一滩渐渐扩大的水渍，一根□□扔在旁边。
　　警察用冷水把他泼醒，“不见棺材不落泪！你那些事儿我们一点儿不落全知道。你看看这是谁？你还替他打掩护，他把你全卖了。”
　　他们把我拽到他面前。
　　“说！你们认识多久了！“
　　“10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们什么关系！”
　　“我给他开车，真的，我只是开车，我原来不知道他会抢银行。”
　　“后来呢？知道不知道。”
　　“后来，我怕他...,我不敢。”我拼命盯着地面。
　　“他还少说了一件，”他的声音响起，沙哑地几乎听不清，”他还负责在床上让我操！操了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