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
鲁西西浑身是血地逃出来，却被人一拥而上问玛利亚他们怎么样了，“玛利亚？库洛洛！我要杀了他这个狗比！！！谁给我杀了他！谁去给我杀了他……该死……没时间了！让开！不能让大人失望！”濒死的少年忽然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不能死！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一切都完了，他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制裁者，那扇冰冷的大门将永远关闭，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说话的功夫地上就积了一滩血，慌忙的鲁西西扒开众人跑走了。
“大人没有明确的反对，那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
少年只离开了几天，不但伤势痊愈，连那只废掉的眼睛都复原了，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愿意让人继续挖掘少年的潜力。
“这次做得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吗？”
无论怎么愚蠢，这里都应该谦卑地说“为大人效劳，别无他求”，但鲁西西却顺着男人的话，索要了奖励，“大人，我希望您不要毁掉那个圣器。”
男人没有一怒之下杀了他就算成功了一半。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情报官不知道的事，男人不动声色地警告鲁西西：“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怎么，你还想着哪天再拿回去？”
“不，我不想要，只是希望您不要毁掉它，仅此而已。”
“为什么？”
鲁西西本可以扯谎糊弄过去，但他想了想，难得表情正经地说：“它在一天，他就有希望。”
制裁者大人的情报官对鲁西西有知遇之恩，是他看中了鲁西西，出面求情留下了这个长得好看又很狗腿的小子，男人笑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不置可否地扯开话题说：“算盘打得不错，大人本身出自流星街，如果他再收留你和你的朋友，那这一次外界一定不会再认为天才从垃圾场中诞生是一种偶然，他们会把流星街和大人绑定起来，将流星街视为孕育优秀生命的摇篮……谁会放过这么好的人才市场？流星街那些人不用发愁出人头地无门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你聪明又感情用事，拥有软肋，可以为我所用。”
“是，大人。”鲁西西明白男人的意思是他哪天死了也不可惜，就和报废的残次品一样。
“你不是不想你那些同伴烂在泥里无人问津吗？不然你先带来给我看看？”
少年怔了怔，忙说：“感谢大人。”生怕对方改变主意似的，到了他们那个层面，像鲁西西这种资质的所谓的“天才”遍地都是，多如牛毛，不过是平庸之辈，和别人拼才能他就是个笑话，脱颖而出只能靠机缘。
突如其来的关注让遗忘之地的风气发生了改变，人们好像成了生活的主角，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举止。之前缺乏机会的飞坦、芬克斯相继被发现天分，加以打磨，给人带来不小的惊喜。流星街的人越发相信是金子无论如何都能发光，只要自己拥有才华，就不会被出身和环境阻碍，不需要像下贱的鲁西西那样撅着屁股跪舔，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天分崭露头角。
虽然这种躁动也催生一些负面影响，打架斗殴杀人变得频繁发生，无处发泄的表达欲让他们想要做点什么，但目光呆滞死气沉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流星街被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充斥着，被贫穷疾病压垮的人们也能讲上一两句笑话，他们愿意从自己的“巢穴”里出来和其他人互动，对话里甚至会出现“制裁者”的身影，就像触手可及，人人都可以谈论。
那样都能让鲁西西跑掉，以库洛洛现在的身体素质不适合再动手。但他也不想让已经走火入魔的鲁西西再下贱下去，为了达到目的，他连讨厌的人都能拉拢，更何况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洛神，有空聊两句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发起对话邀请，甚至还称呼了对方名字，而不是张口闭口的小结巴。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回眸，神情倨傲，库洛洛马上意识到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他现在女孩的外表，有种天然便利，被他搭话的男性几乎没有不给笑脸的，可眼前的废物少年却对此无动于衷，库洛洛笑道：“你会想听的。”这也是“玛利亚”第一次给除了鲁西西之外的男性笑脸，虽然这个笑里面有几分恶意的玩味。
“现……现在吗……我有空的，玛利亚的话，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有什么事吗？”结巴少年知道女孩是流星街的偶像，立马像其他人那样讨好她，但拙劣的表演开场得太晚了，“省省吧少爷，鲁西西不在这附近。”结巴少年问他什么意思，库洛洛开门见山，“你也只在鲁西西面前才是这样吧，不过算了，我不是来摘你面具的……制裁者是你什么人？”
“………………”
“离家出走的小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流星街，但大概猜一猜，也知道是那种和家里吵架，想要引起关注，故意让别人担心的心理吧？少爷就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库洛洛叹气，意图激怒对方来套取更多的信息，可他发现眼前的人善于伪装，但这反而映证了这件事的真实，因为一般人绝不会毫无反应，“别生气，你看我多讨厌，我找你可不是为了嘲讽你，你不想听听你是制裁者儿子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少年就像有预感一样，有意回避对视，库洛洛走到已经咬钩的少年身边，说：“是鲁西西告诉我的。没错，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你心中一直袒护你的西区主人，信任的朋友，带你走出黑暗的救世主……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你和制裁者的关系，他就是利用这一点才有幸当制裁者大人……哦您父亲的狗。”这该死纠正，揭开了少年极力遮掩的印记，他说完就从目瞪口呆的少年身边走了过去，无需再多说什么，剩下就留给少年自己细细回味、发散。从出生起就要抢食，在将生存当作第一要义的野狗眼里，没有下限可言，更不在意手段光不光明。
鲁西西的行为说是背叛也不过分，但少年之所以破防却不是库洛洛想的那个原因，而是他歪打正着地戳到了少年的心病。洛神不想让别有用心的库洛洛得逞，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他才刚觉得自己有一点价值，就被人了脸，如果鲁西西只是因为他是制裁者的儿子才接近他……那他……还有价值吗？
那个说需要他的人，又让他变回一文不值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