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水奈明何

24、Reason(2)

　　到了大宅附近，他停下机车，摘下头盔。
　　“卓文曦，你听我说，”他急急忙忙说道，“如果有任何人问起你今晚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更不要说见过我。”
　　我叹了口气，“你们总有千百个秘密，而我永远是最晚知道的那一个。”
　　就像这样，连为什么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为什么出现，我都不知道。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打量了他一下，他也目送着我。
　　远远地，雨从天上飘散下来。
　　夜已深，下着雨，一片凉意。
　　我一个人进了大宅，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走进自己的房间，今晚是个诡异的晚上。不知为何心思总无法集中，我掀起窗帘的一角，然后听歌，然后发呆。
　　我躺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然而我却不知道到底牵扯进了什么样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也许是一场战役，我处于之中，却不自觉。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我也不知道。
　　房间静得可怕。
　　我想下楼倒一杯饮料，屋里太大，又太暗，我从未在这种时候在大宅里行走，走来走去不知道绕了几个弯，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你在做什么。”文女士的声音响起。
　　我吓了一大跳，“我睡不着，想倒杯水。”
　　她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尤其阴暗。
　　我站在那里点点头，她出声，“今晚听说出了点事，谁送你回来的？”
　　“名都的车。”她回来应该也不久，我心里估摸着晚上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名都的车好像被炸了，”她悠悠地说道。
　　“哦？现在的枪和炸药什么的，都卖的很便宜吗？”我微笑着看着她，“有的话，干脆送我一些嘛。”
　　我一点也不害怕。
　　如果这是注定，那就去迎战，在我彻底输掉之前。
　　“文曦，”她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我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爱你的。”
　　我看着继母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你们为我准备过一次生日蛋糕吗？
　　终于亲口听到她对我说，我们都是爱你的。
　　我继续微笑，眼神冷淡。
　　“我现在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补偿你一点。”她走上前，真诚地注视着我。
　　“今天晚上玩得开心吗？”她问道。
　　“挺开心的。”我回答道。
　　“嗯，那就好，”她点点头，“你也长大了，我像是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很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年轻人多出去走动走动，交交朋友，总是好的。”
　　“对了，”她指指走廊尽头，“家里比较大，有些地方不要随便进去，像是那边，通往储物室。里面放的东西都很陈旧了，对身体不好。”
　　“过段日子就是你的生日，今年应该办大一点。”她温柔地对我说。
　　这种话，我仿佛也听不进去，我觉得眼睛异常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