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以上的人间未成年》celuer

3、不可多得

　　“路斯特。”在所有选拔都结束，希恩把路斯特叫到她的工作室。
　　“你想对普莱德那孩子说什么？”
　　“没什么。”
　　“不要骗人路斯特，你是我的孩子，我难道会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
　　“这个月第五起花边新闻，关于我的，妈妈，我很伤心。”
　　“孩子，这跟我没关系，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跟我说又能怎么样，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不能，但是你什么都能做。”路斯特这样说，希恩的眼中依然纯净如水，仿佛路斯特的言语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比如对一个母亲威严的挑战。
　　让她知道的越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路斯特转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新宿舍，普莱德也已经把行李搬过来了。
　　“哇哦，你已经收拾好了吗？”
　　“你刚刚去哪了？”我看见路斯特自然地坐在我的床铺上。
　　“去和主教寒暄了一下，也没多久。”
　　“你想不想穿几套新衣服？”
　　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不想。”
　　“为什么，你穿裙子应该很好看。”
　　“我是仿生人啊，换言之就是一个机器人，”我这样对她说，“我哪来的兴趣去装点我自己？”
　　“不，在我眼里你有生命。”
　　“主教刚刚说，我们明天有任务，我们要给自己取一个代号。”
　　“代号？有要求吗？你确定这是教会而不是佣兵团？”
　　“哈哈哈，确实。不过要求倒是没有，但是我待会想去买衣服。”
　　“我陪你。”
　　“你刚刚不是说不喜欢穿新衣服吗？”
　　“那不一样，我以为是我自己逛。”
　　“先取个名字吧，”路斯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觉得我叫什么比较合适？”
　　“超级可爱小邦尼。”
　　“……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你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嗯……选择者。”
　　“选择者？”路斯特眨巴着她的眼睛。
　　“那你呢”
　　“决断者。”
　　“为什么你我来选择，你来决断？”
　　“以后我的刀就是你的刀，你只需要做出选择，我听你的。”
　　“如果你是仿生人的话，你的程序设定是不是设定了‘花言巧语’？”
　　“你真幽默。”我起身，走到她身前，“我说了我听你的，我们去买衣服，今天你想干什么。”
　　“我可不想待在教会里吃饭，太难吃了，我知道东市巷子里的第二家咖啡馆里面的菜很好吃，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答应，“以及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乐意奉陪。”路斯特的眼睛暗下去，狡黠地笑着，跟平时那副纯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拉着我的手，走过了一家又一家的成衣铺，我也是第一次看她穿私服的样子，非常辣，上身一件简短的黑色抹胸，下身穿的是热裤，然后披了一件运动外衣。
　　“嘿，普莱德，你看看，这件怎么样？”
　　路斯特笑着拿过一件白色蕾丝边的吊带裙，吊裙子的带子是粗的，很保守但也不失开放的类型。
　　“你让我穿裙子？”我笑着对路斯特说。
　　“是的，我现在去买单，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你如同枯草的红发给扎上。”
　　我照做，拿过她给我的头绳，再望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在付款和离开的罅隙里扎好了头发。
　　我已经站在门外等她，路斯特拿着纸袋子出来之后就亲昵地挽过我的手臂。
　　我们走到了一家装修温馨的房子前，这应该就是路斯特所说的咖啡馆，咖啡馆没有牌子展示店名。
　　路斯特领着我找到一个座位坐下，我看了看菜单随便点了一份甜品之后问她，“你在这住多久了？”
　　“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年龄？”我问她，此时我们两个的餐点都已经上齐，她若无其事地吃着，我也用小叉子舀起一小块。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年龄？”
　　“我看过档案。”
　　“啪。”所有的盘子杯子和咖啡馆的桌子在一瞬间倾倒，我动用那个新力量化成各种各样的手把路斯特摁在地上，用一小撮扼住了她的脖颈。
　　“它们就像一堆手……咳咳咳……任你摆布。”
　　她接着说，“我现在也任你摆布了……咳咳……你想对我做什么呢，还是说你想要折磨我，撬开我的嘴？”
　　“还是其他呢？”
　　我当然知道她指什么，我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不过在我们开打之前人已经全都跑了，只剩下僵持的我们。
　　“撬开你的嘴很值钱吗？”我用鞋子踩住她的右脸，她的头侧到了一边。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你怎么看到教会档案的，我并没有上报我的任何个人信息，莫非又是那奇奇怪怪的力量？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能看档案。”
　　“把你的脚挪开，如果不挪开的话我会采取一点过激措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喜欢你。”
　　“猎人看到猎物的那种喜欢。”
　　我叹了口气，把脚挪开了，“说吧。”
　　“很抱歉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是因为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
　　“我只能跟你说，希恩是我母亲。”
　　“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想相信我吗？”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除她身上的那些黑色云雾，她闭上眼睛，也和我一样叹了口气，她左手一抬，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化了，我看向我的脚，它们在不断生长，生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开始老化。
　　我再看看她，再看看我的脚，“你在眨巴一下眼睛吧，那样子很可爱，你刚刚和我谈判的时候，我真是不喜欢。”
　　“表情很疯狂，路斯特，像个神经病。”
　　“我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我解开黑烟之后她站起来，“因为我的心被你夺走了，你又不信任我，所以我得了心病。”
　　“现在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希恩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篡改了你的基因序列改成了第一目标‘花言巧语’。”
　　“走吧。”我伸手牵她。
　　出了咖啡厅之后我们就能听到老板的哀嚎，经过刚刚那一场不愉快的小矛盾，天都已经黑了，草草地洗漱完就已经半夜时分了。
　　我躺在床上，本来想看看路斯特有没有睡着，转头的时候发现她人不在床上，我突然感觉我被窝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哟！还没睡啊。”
　　我看着我胸脯上的那个少女，笑着对她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
　　“和我一起睡吧。”
　　“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不至于。”我拢过她，把她放在我的右手边，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