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以上的人间未成年》celuer

2、路斯特

　　我承认，我被昨天晚上的那个吻，吻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我临近中午才醒来，午饭已经没有再供应了，于是我得跑到教会外的地方去享用一些餐点。
　　很幸运，这里并不是死气沉沉，餐饮店还是有的，不过这个世界建筑全都是白色，看起来怪压抑的。
　　我坐下之后点了一份简餐，生菜三文鱼三明治和一杯冰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仿生人的我却很饿。
　　“哎哎，你听说了吗，教会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完美人才嘛。”
　　我没有想听八卦的心理，但是现在，我身为教会中的一员，也不得不去听一下这些人在背后诋毁些什么。
　　“就是那个谁，路斯特，受选的时候走后门进去的，至于走后门的途径嘛……”
　　“她已经犯了□□之罪了，为什么教会还不下令驱逐她。”
　　“啧啧啧，人家关系重呗，说不定家境显赫。”
　　“教会可不允许有人在背后妄议。”我开口说道。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反驳我们？”
　　“如果这里只允许美德进入，那你们也已经彻底违背‘美德’二字了。”
　　“真晦气，今天遇上个你这种东西。”
　　那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我一个人吃完了剩下的饭菜，然后在前台放了一些小费用杯子压着，我看一看店里的表，已经快要三点了，马上就是集合的时间。
　　我慢慢走，在两点五十九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后花园，那些女孩们依然很激动，尽管她们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
　　我是这样猜想的，三点过后，主教还是没有来，女孩们又开始叫唤。
　　“喂你，叫丽萨是吗？一个当女佣的还敢在挡在我面前。”
　　“你看到了吗，那天受选的时候，她身上的伤痕哈哈哈哈。”
　　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在四处嚷嚷，显而易见，她可能是因为家世显赫去嘲笑没她家室高的人。
　　所以一瞬间，丽萨被推倒在地，所有女孩嬉笑着，如银铃般的笑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丽萨开始无助起来，她把她的眼神投向我。
　　而我，只是默默站在原地，不愿参与这次的纷争。我只关心，那个女孩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路斯特，我想起她的名字，长得确实十分清秀。
　　“住手吧，我们忠实的信仰者。”希恩和一群随从到了这里，对那些姑娘职责起来，然而和我一样，她并没有扶起或安慰丽萨。
　　“我们传授美德，如果这就是美德，那你们存在也毫无意义。”
　　“你做的非常好，普莱德。”
　　大家都目光都投向我。美德？如果我是美德，那么其他的人算什么，而且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现在，请你们转过身去。”
　　“然后向前走十步。”
　　我们照做，但是我们仍然身处花园，再回过头的时候，希恩早已不在。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然后对我都冷哼一声。
　　“你们难道都很想得到青睐吗？”我问。
　　“青睐？”刚刚那个欺负丽萨的女孩开口，“家族显赫的赫丽丝从来不需要得到青睐，我要的是更高权力，地位。”
　　“我希望你能加油，虽然你的所作所为就如同关在死胡同里的狗。”
　　“你！”
　　我喜欢混乱，赫丽丝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以及其他姑娘气得跳脚，让我又不得不重新思考什么是美德。
　　赫丽丝伸手想抓住我，抓住我也是大家所愿，然而我抬起手之后，黑色的类似于砂石一样的东西，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幻影，它们幻化成了手的形状，把赫丽丝的身体缠住，捂住她的嘴，向后拽。
　　撞到了树上，她晕了，如果死了会怎么样，我下了死手吗？
　　所有女孩都惊慌逃窜，她们害怕我，有几个甚至还骂我“怪物”，然后我看着她们都身上逐渐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有些当场爆炸只剩下一堆血肉，而有的却变得更厉害了？可以这么说，比如速度更快，力大无穷，推倒了几棵树。
　　“做得不错。”
　　“谁？”我回头，“原来是你。”
　　我又见到她了，她正在骑一匹叮叮当当的小白马，身上背着箭筒。
　　“你就不想问一下她们是怎么了吗？我很期待你能问我一些问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一个优胜劣汰的问题而已。”
　　“只要进了这座花园，”我四周看了看，“是森林，就会引起屠杀，然后选择几个合适的人，来继承或者背负什么使命。”
　　“它在选拔，你说的没错。”路斯特对我说，然后伸出来她的手，“要和我一起骑马吗？”
　　“好。”我牵着她的手，然后往上纵身一跃，她的手握着缰绳，而我的手握着她的手。
　　“你几岁了？”我问她，她的脑袋才到我的胸口。
　　“十七，和你一样。”
　　我们陷入了沉默，不过准确点说，我们都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你相信美德吗？”她问。
　　“你相信神吗？”我问。
　　“不相信。”我们异口同声。
　　“但是我愿意相信一见钟情。”我再次对她说。
　　“胡诌。”路斯特这样回答，然后我用刚刚获得特别的能力，拍拍她的肩。
　　然后她的头因为我的拍击转了过来，想知道我要对她说什么，然后我吻上了她的唇。
　　“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不过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我们两个人骑着马，我已经注意到了，这匹马所经过的每个地方，草木生长得都格外旺盛。
　　马上就是出口了，路斯特突然开口，“我有一件事还没告诉你。”
　　“什么？”
　　“主教希恩……”
　　“欢迎出来我的姑娘们！”希恩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路斯特小声地对我说，“下次再说吧。”
　　“你们已经入选成为真正的神的信仰者了，你们的宿舍会换成新的。”
　　　“我们一起住。”路斯特说，“你愿意吗？”
　　“小姐，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