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以上的人间未成年》celuer

4、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路斯特就被希恩叫去了，当然我们两个谁都没睡醒。
　　我第一次见希恩的工作室，路斯特那家伙自然是见了很多次，毕竟是主教的女儿。希恩的办公室倒是没有那些千篇一律的白色，和外面不一样，墙上挂着牡鹿的头，看起来非常野性，以及让人忍不住猜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主教的办公室，她应该不杀生，对吧？
　　“来，我可爱的孩子们，说说你们都起起了一个什么代号？”希恩在办公室内踱步，最后用脚轻轻转了一个圈坐到办公桌前的那张被兽皮包裹着皮衣上。
　　“选择者，她是决断者。”路斯特对希恩说。
　　“哇哦，这听起来可真是……嗯……”
　　“很夸张，她起的，我很喜欢，因为很夸张。”
　　“你应该去考虑尝试创作一点比较矛盾的文学，你会大火的，相信我。”路斯特说完之后我接着她的话。
　　“其实还可以，但主要是，教会的其他几个才高八斗的‘绞杀者’可能会不满。”
　　“虽然你们的天赋比他们更高。”
　　“‘绞杀者’？”我开口。
　　“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路斯特回答我。
　　“普莱德，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是自然的。教会保障天上和地上的人民安康幸福，而我们又是一个最具有感染力的存在，没有我们创造美德，那么这群愚民压根活不了。”
　　“所以教会和皇室都各有一支队伍，我们来排除教会的异己，皇室去排除天上的不安分分子。所以现在，你们正式为教会服务，第一个任务。”
　　“你们得去南部的特洛萨维伊去把那个老东西给我搞定。”
　　我也问出第一个问题，“老东西？”
　　“他是教会的老人了，我不在位的时候就选拔成功入了教会。”
　　路斯特漫不经心地问，“所以我们为什么抓他？”
　　“不是抓，是杀，你说对吧，主教。”
　　“是的，这个蠢货在南部抹黑我们教会，并批判美德，让孩子们沉迷于他愚蠢的木偶游戏。”
　　听起来他也不是无恶不作嘛，我这样想，并不知道他们杀人的标准是什么。
　　我最终也忍不住问，“有酬劳还是？”
　　要是无偿我现在立刻马上把希恩杀了，买凶杀人，自己手上不沾血，怎么可以？
　　“当然有酬劳了，我的孩子，荣誉金钱，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
　　我们听希恩画了一会大饼就离开了，说实话我们什么都不要，除非她愿意把她女儿许配给我。再过三十分钟就可以坐车前往南部，这次并不是只有我和路斯特一齐行动，还有其他三个人，歌莉娅，奈儿，以及丽萨。
　　自从上次我对丽萨的事视而不见，然后又是各种各样的选拔，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甚至言，丽萨的事情跟我毫无关联，或许你会骂我冷血，我更喜欢独善其身，也许我是仿生人的关系，但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仿生人是怎么迅速对路斯特产生兴趣的。
　　我和路斯特都没有见过歌莉娅和奈儿，根据希恩的说法，她们都是我们两个的陪衬。
　　但也有奇怪的一点，希恩只告诉我们暗杀的目标，至于具体他犯了什么事，也在她的蔑视中消失，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我们两个出了工作室之后就遇见了大麻烦，小麻烦，路斯特听了我的发言之后就这样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来找茬，但是论我们的代号，不知天高地厚的应该是我们。
　　“真搞笑，两个刚进教会的毛头小孩，代号起得这么嚣张？”
　　“还有人真敢起这种下流的名字。”
　　我对这些流言感到没什么，不过我们的代号是有些夸张，“她们是谁？”
　　“教会老人，‘树人’加列特和‘猎头’，她们能力很强，不过她们……”
　　“老了，怎么能和我们比。”我也阴阳怪气地嘲讽。
　　“‘猎头’并没有名字，因为她一开始是从地上的贫民窟捞出来的，最不受宠的那个，所以别跟她谈论出身。”
　　“一个身份低微的地上人也配在这里叫唤。”我又开始咄咄逼人，可是比起我们两个的咄咄逼人，她们两个更愿意选择明哲保身，因为她们现在老老实实地在教会外待着，是因为我用黑色云雾扯住她们的脚踝丢了出去，很难爬进来是因为路斯特用了一点能力让她们快速老化使她们进入内里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五楼，她们至少也要爬个百八十层阶梯，然而她们现在已然是老妪之身。
　　“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我和路斯特坐上马车之后她说。
　　“当然，我觉得她们现在一定痛苦得龇牙咧嘴正想找我们报仇。”
　　“我们马上就会玩一种更愉快的游戏了。”
　　“杀人游戏。”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反正现在的马车夫很阴郁，让整个车的气氛都压抑了下来，还有其他人，不过不在我们这辆车里面，我们看到一些灯光——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在靠近看些(我和路斯特的视力都很不错)能看见灯塔，我感叹为什么教会到达南部只需一个下午，时间有点短，可是我看路斯特靠在我的怀里，时间我希望变得更长些，她长长的睫毛会因为灯光的交错扑闪几下，我喜欢看她眨巴眼睛，很可爱，她的蓝色眼睛如同水波，里面有一汪泉水，我喜欢迫不及待地陷进去。我用右手蹭她的大腿，她偶尔会嗔怒于我，不过马上，她又会陷入梦乡。
　　“到了。”阴郁枯燥的马车夫说道，我们下了车之后发现这里与其他地方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们都很正常，小孩子也在街道上快乐地玩耍。
　　“嘿，你们就是路斯特和普莱德吗？”
　　看来是和我们一路的人。
　　“我叫歌莉娅，这位是奈儿。”一位充满活力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接着她旁边比较怯懦以及年龄较小的是奈儿。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奈儿有点意思。”路斯特在我的耳边说这话。
　　“她的能力是做出结界，并且是结界中很难掌握的类型，对于她这个年龄，天赋很高。”
　　“天赋很高？”我也小声地对路斯特说，“你怎么看？”
　　“我还用怎么看？杀了。”
　　“好，我听你的。”杀奈儿的这个决定打算等任务结束之后再完成。
　　“嘿，你那我们先去调查镇子中心，你们调查郊外好吗？”歌莉娅突然开口，我和路斯特差点被吓了一跳。
　　“真是的，把情报多的留给我们。”歌莉娅走后我和路斯特就踏上了交错综合的郊外小路，路斯特埋怨道。
　　“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我问她的时候，她正在踢着路边的石子，超级可爱。
　　“这个世界吗？你是不是因为是即将第一次杀人而感到不安？”
　　“放心吧，放心吧，这个世界如果很荒唐，那我们干荒唐事也是干正确的事不是吗？”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正在盯着路斯特看的时候被她抓了包。
　　“你好……”
　　“快快快，拉特斯爷爷的铺子要开张了！”一群孩子们你追我赶地闹着，把我要说的话打断了。
　　拉特斯，我们再次核对名单上的名字，确认了这个拉特斯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速战速决。”我对路斯特说，我只是想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