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异界[无限流]》云里有

55、55.0313 这满眼的绿色，都是眼睛

　　完球，不小心戳中人家伤口了。
　　“抱歉，我没想到……”精灵有些慌乱，低声道歉，“如果我的话冒犯了您，我很抱歉。”
　　爱德华依旧闭着眼，“这件事我确实很久没和人提起过，有人好奇是正常的。或许，他也希望我能早早走出来，但父亲不知道，他已经成为我支撑下去的力量，我只想将他的梦想他的感念洒向世间，要人铭记……”
　　边说着，他的表情柔和下来。
　　尽管刚刚爱德华的表现很夸张，但看起来并不介意向其他人传达这件事，纳尔松了口气。
　　田五的眉宇飞快蹙了一下，老实说他并不懂纪念亡父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方式，还说是父亲的意志，或许他们一家子的脑回路都与常人不同，他试探道：“你的父亲也是艺术从业者？”
　　“当然！”提起这个话题爱德华显得很兴奋，“我父亲原本是一名流浪画家，为了寻找创作灵感，他体验了无数个职业，留下了很多值得歌颂的作品。然而声名鹊起后，他却苦于瓶颈和病痛，一日日消沉下来，幸好后来经人介绍结识了园长，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并受其邀请成为动物园的签约艺术家，他们一起合作，一起探讨，开创了更适合动物园的立体艺术表现形式，将当时刚创建的狂想动物园带领得欣欣向荣，前景可期。”
　　原来他父亲从创园起就在了，仲昱心生怀疑，那这两位爱德华先生知不知道动物园每三年一次的“动物死亡事件”？
　　“在他最后的时光里，动物园宁静祥和的气氛让他每天都度过地很愉快，只是很遗憾无法再继续看着动物园辉煌下去。”爱德华沉浸在情绪中，难过地垂下眼，“于是我便也留在了这里，接替我父亲完成他遗留下来的规划。”
　　“所以相同的底座也是你父亲的规划咯？”钟图图挑眉问道。
　　爱德华叹了口气，“最开始为了节省经费，很多创作材料要循环利用的，父亲他便养成了用同一型号底座的习惯，我接手后出于私心将这个细节一直保留了下来。”
　　所以只是情有可原的习惯而已。
　　这个答案让任务者哭笑不得，尽管失去了一条可追溯的线索，好在不是毫无所获。
　　“这里也是父亲的规划之一。”爱德华用复杂的眼神遥望这块谷底，“它本该成为园区里一个小小的惊喜，等到游客们发现它，该会用多么可爱的表情赞扬啊。”然而随着父亲去世很多计划都终止了，他正在用最大的努力证明自己，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真正复原父亲的所有才华与梦想。
　　红发男人一遍遍摩挲着雕像，那深情的样子一如初见。
　　仲昱有心想问问关于妖族的事，但也心知此时不是合适的时机，便道：“爱德华先生今天会一直在园区吗？”
　　爱德华出神地想着心事，半晌才应了一声对。
　　任务者只好向他告别，原路返回准备先完成跑步大业。
　　路上的田五等人显得心事重重，也难怪，他们的任务虽然线索很多，但要么追查不出来要么被堵死，任务进行到第二个白天，这会儿自然有些心急。
　　纳尔也想问问仲昱专门确认爱德华停留的时间是不是有发现，但碍于人多，卡牌又没有单人聊天通道，只得压下不表。
　　一路无言，当五人各怀心事回到大路并跑了一段到达叶度他们附近时，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叶度一向斯文的表情此刻略有些得意，笑着说：“他们的任务都要到处摸摸找找，完全是看运气，而我们有明确的路，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绝对能完成。”
　　他似乎想到昨夜那一堆人被抓回来的丢脸场景，眉梢一挑，“我就知道，那帮冲动的人只会害死自己。”
　　“跟着我，保证你们过关。”
　　此刻，他的眼神，他的衣着，他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一种独特的傲慢。
　　然而两个女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捧场，当谁不知道每个任务最后拿卡牌的只有一个啊，全听你的好永远低你一筹是吧，米娜低头悄悄翻了个白眼。小雨见多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客气道：“你也不见得多冷静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怂恿钟图图的事？”
　　叶度顿住，扯起一抹笑，“那件事啊，确实是有欠考虑，但我不是道歉了吗？”
　　在众目睽睽下第一时间道歉并做出补偿的承诺，他自认处理得很完善。
　　“你没有向最该道歉的人道歉。”长发女孩直视着他，语气很沉，“你看不起他。”
　　叶度的反应确实很及时，但他好像从始至终都忘了另一个受害人钟图图。
　　用言语怂恿蛊惑他人这种事在被及时阻止之后，因为并没有产生糟糕的后果，很容易忽略其中的恶意或降低评判标准。虽说涉事双方都有错，但小雨从深宅大院吃着无形的刀子长大，深知此类人心尤其可怖难缠，不得不防。
　　叶度硬邦邦地沉默下来，唇角板直，眸光莫测。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小雨才发现隐藏在眼镜下的那双眼狭长而锐利，轻易便能展露出割伤人的刻薄。
　　他们无言地对立，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呦，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钟图图终于忍不住了，叉着手走出来，嘲道：“这种事怎么不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要道歉吗？我听着呢。”
　　空气凝结了一瞬，本来还算私密的对话突然插进其他人，还是正在被讨论的正主，两个女孩神色复杂地看看双方，一时失语。叶度冷眉冷眼等着他们五人一个个从路口转出来，曲起指节推推眼镜，“呵，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值得道歉。”
　　他像是整理好了情绪，又勾起斯文的笑，“我只是给了点暗示，要怎么做做了有什么后果，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他妈骂谁呢？”钟图图撸起袖子就要干。
　　“我说错了吗？”叶度根本不惧他，“你以为现在他们帮你说话就是站在你这边？别天真了，不过是看你蠢没有威胁而已。”
　　言下之意他受到指责并不是他做错了，只是遭人忌惮而已。
　　钟图图从未觉得有话能这么刺耳，更绝望的是心底竟还隐隐有些相信，他双拳紧握，牙龈都快咬出血，却只得对方一声嗤笑。
　　“副本不是过家家，更不是道德考试。”叶度转头面向女孩们，毫无起伏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善人，更何况生死竞赛的副本，你们哪来的底气做道德监督和批判？任务者贪婪是本性，大家都想活，你愿意将奖励拱手让人？可笑。不死人已经算得上和平，现在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模样，别等后期打起来，那嘴脸可不好看。”
　　两个女孩被这一通说得小脸苍白，小雨抿着唇，只道：“不会打起来，反正我和米娜不会。”
　　说完后不自觉去看其它任务者，钟图图别过头不说话，田五依旧沉默，两位美人清凌凌的碧眸眨了眨，好似看完一场热闹。而站在最远处的科奇林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们，像在估量从哪下手好，陡然露出一个狞笑来。
　　小雨急促地喘息两下，拉紧米娜的手，心止不住地往下坠。
　　叶度对此报以漠然，他独自坐上车，背对众人道：“我看你们也不是真圣母，有什么可装的，各凭本事吧。”
　　和平？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掩藏于面具下的冷漠全然绽放在一个冷笑里，他利落开车离开。
　　一场闹剧匆匆结束，不管任务者如何腹诽，暂且都老老实实完成园长的处罚任务，顺着雕像转了五圈后带着工具往公共厕所去。
　　大概叶度说的不算错，气氛中有什么东西紧绷起来，他们分配区域时，大多选择了独自前往，不曾回头。
　　“我很荣幸能与你一路。”
　　当仲昱和纳尔走在北区的小路上，忍不住这样感慨。
　　精灵轻笑一声，“不怕我欺负你是新人？”
　　“你不会的。”仲昱认真道：“我早就做好第一个副本一无所获的准备，只要能尽快摸清节奏找到状态就行，然而到现在为止，我从你身上收获的东西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
　　“是吗？”纳尔细细回想，其实也就是副本开始时给他说了些【点星台】的消息，都不算秘密，后来分享线索也没有隐瞒或误导而已，不过人家愿意感谢好意当然是好事，“看来你不同意叶度说的？”
　　“唔。”仲昱不知该如何回答，理智上他明白叶度说的很对，合作也好利用也罢，他们任务者之间最牢靠最不可置疑的关系还是竞争，但事情本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在这个副本里既有让他纠结和困扰的“远亲”同族，又有刚刚还在感谢的精灵纳撒尼尔，他的情感暂时无法和理智保持一致。
　　看仲昱真的板着脸无比慎重地考虑起来，纳尔的眉眼弯成好看的月弧，“不必过于钻研，只要对事不对人，莫违本心便好。”
　　仲昱一怔，半晌才吐出一口气。
　　【点星台】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换做以前，他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遇到精灵纳尔，一个外表如同高杉雪夜，足以用美貌煞退旁人的人，但相处时靠近几分便能嗅得清新宜人的草木香，就好似一口平静无边的林湖，是让人欲罢不能，神牵魂往的悠然从容。
　　这样看来当初老柏树拼命送他来时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世界确实很大，他总会从许多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想要的答案。
　　凡事发生，皆有美意。
　　纳尔不知对方给自己脑补了什么滤镜，他同小伙伴委婉又暗搓搓地diss几句，便将此事抛之脑后，瘫着脸专心苦恼一个洁癖要如何打扫厕所这种终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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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莫忐忑地绕着花坛走了一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迷路到了哪里，只知道要是再不想想办法，姨母绝对会担心到疯的。
　　本来就是自己任性非要来动物园玩，不能再给姨母添麻烦了。抱着这样的信念，小少年莱莫鼓起勇气，选了一条看起来最正常的路出发，只求就算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也能遇到可以问路的好心人。
　　好在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差，在这条看似正常的路越走越深越走越黑小少年几乎反悔要回头时，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可以问路了！
　　莱莫兴奋地加快步子，拐过两个弯，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少年的脚步一顿，骤然降临的幽静让他的大脑冷静些许，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非要来动物园玩的原因——据说狂想动物园位置特殊，是适合鬼怪生存的聚阴之地，每到夜晚，磷火四起，百鬼夜行，若是人类能在此安然度过一晚，便能见到心底最深刻的念想……
　　然而他从同学嘴中听说的故事却没说万一在白天见到鬼，万一没有安然度过，人会……怎么样？
　　莱莫惨白着脸，恐惧地吞咽口水，他努力控制发软的腿往后退，想要逃离这片寂静。
　　然而那声音似乎知道他发现了，细细簌簌朝这边走来，速度很快。莱纳惊恐地摇着头，想要赶紧跑路腿却不听话，彻底丧失了动弹的勇气，少年只能绝望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就在这一秒或者下一秒，那只鬼怪绝对会冲出来把他吃个干净！
　　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流言而贪心地想再次见到已去世的姐姐就好了，他没有听话，他违背了他们说好的要好好长大开一家花店的诺言……莱莫死死闭着眼，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泪水从脸庞划过，枝叶被鬼物拨开而带起的风，鬼怪张开了腥臭的嘴，会一口咬掉他的头，发出满意的笑声。
　　它边咀嚼边道：
　　“咦？哪来的小朋友？”
　　……
　　十分钟后，仲昱好笑地看着脸颊通红，被自己臊的无地自容的小少年，确认道：“所以你就在动物园迷路了？”
　　“是，是的。”莱莫声如蚊呐，不仅羞愧于自己的愚蠢和冲动被别人知晓，更不好意思去看两个画一样精美的员工哥哥，“我知道错了，能请你们把我送回去吗？”
　　“我们还有事要做，不过会拜托其它员工带你回去，下次不要再单独行动，很危险。”
　　“哦哦。”莱莫忙不迭点头，这次经历已经给他长大教训了。
　　小少年就这样被两个好看哥哥带去大路上，交给巡逻的保安顺路去找他的亲人。
　　莱莫一步三回头，即使他们才相处没多久，但这样独特又昳丽的人物已经在他的心底留下重重痕迹。不过，最开始他被吸引时，两位哥哥在聊些什么？莱莫皱着小脸认真回想，好像是……任务……妖怪什么的？
　　——等等，妖怪？
　　“还以为是有妖族跑来偷听，原来是个迷路的小鬼头。”两人回到人烟稀少的厕所，打扫完毕的卫生间带着消毒水的刺激气味，之前他们就是借着收拾工具的功夫，好好将信息整理了一番。
　　纳尔揉了揉眉心，“按照这个小朋友的说法，动物园的灵异事件已经成为了吸引人流量的流言和卖点，在这点上，我很怀疑动物园是否有推波助澜。”
　　一天两夜过去，他们已知的消息是动物园自建园起，每三年都会出现“动物集体死亡事件”，逐年增多，疑似有妖族披上动物的“外壳”藏身，并按规律借此事处理“躯壳”。而从一个月前动物园开展“万物有灵”活动开始，每夜都有“灵异事件”发生，园长命令员工禁口禁步，但依旧有流言广播，并给动物园带来高度关注。
　　现在依据仲昱的感应基本可以确定流言的主角——鬼怪，正是潜藏在动物园里的妖族，他们或许借着动物的外形隐藏自己，怀揣不明目的装神弄鬼，制造流言。
　　那么问题来了，“死亡事件”与“灵异事件”时间相差太多，妖族如果是从建园开始就存在，为何一直潜伏至最近才频繁现身？
　　“流言带来的利益证明了这点。”精灵垂眼，碧眸有幽光划过，“妖族们潜藏多年的目的暂且不表，至少最近，他们目的明确，是在造势吸引人来——动物园有这个动机。”
　　“但此事一发生，园长的态度是第一时间制止并阻拦，这件事应该不是出自他的授意。”仲昱补充道：“我更倾向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物园里一直混了妖族。”
　　言下之意便是引人前来是妖族自己的决定，也许其中藏了什么除增加卖票率以外的好处他们还没发现。
　　纳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话锋一转道：“妖族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听你说他们惯常隐居在深山族地里，不问世事。然而十多年盘踞在外，恐怕都能开拓出新的族地了，比如每三年一次的‘集体死亡’，逐年增加的数量和无人起疑的状态都在说明它们的手法愈发大胆和熟练了不是吗？”
　　……难道说他们真的在发展新族地？
　　仲昱不解地摸了摸鼻子，“我不太清楚这个世界妖族的处境，也许他们真的受到很大打压，不得不藏身，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选在动物园？”
　　虽说园里的动物是个很好借身隐藏的幌子，但若是真的处境堪危到了这种地步，不该离人类越远越好吗？如果妖族还没落魄，只是想在人类世界安排点眼线，以妖族的能力，也不至于选‘借体’这种消耗巨大的手法吧？
　　眼看仲昱也猜不出同族的想法，精灵想了想，冷静道：“那就先不管这些，你将目前为止我们见过的‘鬼怪’试着代入你熟悉的妖族，尽量多了解信息也好。”
　　毕竟他们的首要任务对象‘龙卷风’还没影呢。
　　仲昱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正色道：“妖族的能力一般都与本体相关，即使他们为了营造出与灵异挨边的恐怖效果而多做伪装，大致也能分辨出来。比如昨夜那水柱约莫是什么水生动物使得，或许本体还生有触须，而田五一帮人遇见的大概就是乌鸦大小的鸟类，至多在羽色上乔装一下，至于前夜......”
　　他顿了顿，“前夜的气球尚且不好分辨，这种大规模借用他物形象的术法很吃灵气，使用此术的妖族在族里绝对是实力强劲的那个；隐形人更好判断，大抵是本体就有模拟环境等自我保护方法的生物，障眼法也练的不错；缠上叶度他们的淤泥倒是少见，比起动物我更倾向于是什么水生的植物，例如荷花一类；还有那群娃娃是有点古怪，我也亲手抓了几只，从触感上很难断定是不是傀儡……”
　　话没说完，就见纳尔面色一变，他下意识以为又有妖物找上门来，没等升起警惕便反应过来现在可是动物园正在营业的白天，妖物应该没这么猖狂，那他如此反应的意思是……
　　“你刚说，植物？”
　　“对？”
　　“植物也能成妖……”精灵的神色如同新雪一般冷下来，因为在他的世界有兽人存在，所以他接受妖族的同时潜意识一直默认所谓“山间精怪”都是动物。此刻一听，顿时想起早上在小山附近询问植物却未果的事，那时以为是未开智的原因，现在知道了植物也可以化妖……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仲昱有些莫名，“对啊，我就是……”
　　等等，他一怔，有植物岂不是意味着……苍绿的眼眸顷刻间肃然，仲昱一把拽上纳尔细白的手腕，拿起工具桶转身就走。
　　秋日林间，风一起，便有无数叶子哗啦啦响应着，音浪从这头传到那头，似是调皮的孩子在嬉戏，似是植物的密语在叮咛。
　　两双修长的腿快速迈动着，金发与亚麻的发晃出残影，仲昱压低了声音，“是我大意了，从我们进入副本开始，恐怕就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这满眼的绿色，都是眼睛。”
　　他甚至不敢对旁边再普通不过的花花草草多看两眼，虚着眼神埋头直冲。
　　精灵此刻其实比他更懊恼，没什么比引以为傲的天赋几次三番（房城里也是）被人利用叫他中计更叫人羞窘的了。
　　纳尔咬住唇瓣，借这痛意给自己记狠了好几笔，这里不是精灵山谷，就算有所谓的植物亲密度当然也是原住民刷地更高，正如庄道长所说，不管背景如何，他们任务者永远不是副本世界的主角。
　　当他想起这句话，耳边仿佛重现了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淡漠又深沉的声音，又仿佛只是风声太急带来的错觉。
　　也许，从和庄收光第一次在【古董馆】遇见，他毫不犹豫选择卷云刺时便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两人离开那片小树林到达马路时，那双碧眸已经沉下思绪，幽深地反不出光来，他一扯仲昱，“到这里可以了，动物园绿化太多，估计很难找到不被监视的地方。”
　　提起监视，精灵突然记起叶度说过的监控器一事，那时还确认不了参考性，可现在……纳尔唇角下压，这两件事最好不要扯上关系。
　　仲昱的面色有些难看，“我等下再去展览区转转。”他想尝试看看能不能赶在“死亡事件”之前直接找到某个妖族的“伪装”，若能抓住对方获得一些消息便再好不过。
　　“一起。”精灵眯了眯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不仅来自于一根毛都找不到的“龙卷风”，还有看似毫无关联的艺术品这条线，这些线索在接近两天的时间里徐徐展露出来，却始终够不到核心，感觉就像……在等一个爆发的时机。
　　若真如此，这个时机该不会就是今年的“动物死亡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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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不准时的大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