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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进城科考 男主出场 ...
转眼入了春,正午时,屋顶上积了一年的雪才会给点面子,融成有着春日气息的水,顺着房檐处嘀嗒落下,给这个寒冬一点温暖。小院中、田梗上成堆的雪也开始悄无声息的渗入土地中,提前为小农耕种做好准备。
宋朝早有春考制度,这边,谢云渡已然着手备着行囊去汴梁赴考,另一边得到这个消息的周月满也带着她的“薄礼”频频登谢家的门。
这“薄礼”无非有这么三样:她上山坎的半捆柴、用卖手链的钱买的蜜饯果子、手抄的七扭八歪的前人著述。
“夫子,我保证不会露出任何马脚。”周月满单手起誓,围着谢文甫絮叨着:“您看,前女驸马为救李公子黄榜中状元,又赴宴琼林,后又木兰替父从军,行军十二年无人知晓木兰是女郎,还被天子赏赐了很多财物。要不您老就同意了吧!”
周月满这话只有一个意思和一个目的——得到谢文甫的推荐。
宋代是个昌文偃武的时代,读书人最受皇帝赏识,若是进士及第最差也能做个大官。这些都是周月满绞尽脑汁从高中学历史知识中硬回忆起来的。还有一首诗说的好:“天子重英豪,文章数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她原以为自己弄到户籍、跟着谢云渡一同去汴梁城就大功告成了。没成想孙福儿无意中同她讲道:“阿满一直生活在海外,这发解试是何时过的?”
一句话直接问懵周月满,这“发解试”绝对是她的知识盲区。
“还……,还没。”她试探性的回道。
“哦,那问题也不大。发解试没过,让谢祖父举荐便可。”
周月满抽出的脸有些许的缓和,之后又多问的福儿两句才知道“发解试”是初级的科举考试,过了发解试才有资格参加不久后在汴梁城的春闱。不过除了“发解试”是春闱的敲门砖,也可以通过当地有名望的文人举荐获得考试机会。
要是没谢夫子的推荐,她就得等到明年,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她能等,金光闪闪得钱能等吗?
如此,周月满最近几天才一直去求谢文甫。
“月满,听老夫一句劝,此法终究是行不通。”谢文甫坐在旁厅私塾小屋的正上座,语重心长的规劝道:“这段日子,你的才华见识老夫看在眼里。可倘若日后天下人发现月满是女儿身,便又是一场风波。即使能瞒住,难道月满一辈子不成亲,伶仃一人。”
谢文甫这话是深思熟虑有大考量的。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等级尊卑是何其森严,坚不可摧。换句话来讲,谢文甫的一个决定会影响周月满一生的走向,放在谁身上都会思考再三。
可是这放在周月满的身上来讲,她也没打算在这长待,自然也不需要适龄当嫁忧虑,更不需要恢复女儿身。况且,在她成为大官之前是绝对不会松口自己是女子。
“夫子不用担心会误了我的终身大事,我不需要。”周月满信誓旦旦道。“您就同意吧!”
隔着墙,正屋内断断续续的孩童们的笑声传到右侧房。谢云渡行至房门而问:“祖父,孩子们都到齐了。”
“进来吧!”谢夫子变了刚才略微悠闲的姿势,转而正襟危坐。
闻声,周月满十分知趣:“月满先告退了,明日再来。”她抬脚快步朝门口走,不偏不倚,伸手将谢云渡拦在门口,小声道:“是兄弟就帮我劝劝你祖父,我们一起去汴梁城还有个伴。路上劫道的、占山为王的、土匪窝子一波一波的,你这一个人不安全。我不一样,我学过散手,会打架,能保护你。”混熟之后,周月满的用词越发的跑偏和无所顾忌。
谢云渡颇为认真,一板一眼:“看来月满姑娘科考之心甚笃,又有凌云壮志之心。”
这番奉承对周月满来将十分受用,心想,这孩子嘴还挺甜的。她不仅又多打量谢云渡几眼。这么仔细端详着,周月满越发发现谢云渡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过险恶社会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像谢云渡这样的读书人,在没入仕之前,都是一张从没点墨的白宣。鉴于此,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门口不禁又多问的几句:“你今年多大?”
谢云渡颇有古人君子之风度,十分配合:“如今弱冠之年。”
弱冠之年不就是二十岁,如今大三的周月满已经21岁了。她不怀好意的一笑,同情似的将手搭在谢云渡的肩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呢,年长你一岁,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就行。”
谢云渡一脸不可置信。
周月满也是不怕遭天打雷劈,竟然怂恿和自己祖宗一个辈分的人叫自己姐姐。她怕不成功,便又催促道:“叫声姐听听。”
谢云渡对于孔孟推崇的尊长敬贤极为认同,因此他露出比平常更为温润儒雅的气场,道了句:“周姐姐。”
周月满笑开了花:“姐姐的事就拜托你了,明儿个回见。”话毕,她悠闲的往周家走。
送走了周月满,谢云渡进了右侧房,将一众学童安顿好后又待了半刻。看没什么需要自己的,谢云渡便退出去,回他的小房子温书苦读。
如今,春闱日子临近更应惜时如金,刻苦攻读学问。日光半落时,孩童们三三两两的随父母归家时谢云渡又重回“自家私塾”。谢文甫将所有学童送走后,起身站在窗口,碎念道:“明日似有场大雪。”
谢云渡正在侧屋收拾孩童们留下的一片狼藉,他仍不忘关系自己的祖父:“如今开春了,但倒春寒还是严重,孙儿赴京赶考后便无人侍奉在祖父身边。祖父可千万记得多添衣物,切勿着凉,染了风寒。”
谢夫子转而关了窗,“最近这天确实更冷了些。”
谢云渡将方木桌收拾干净起身时忽然想到周月满拜托之事:“祖父,周姐姐之事该如何办?“
谢夫子也是为这事烦心,丝毫没注意到谢云渡改□□叫了周姐姐。
谢云渡继续道:“女子科考虽说不着边际,但以周姐姐之才,不去那春闱试一试着实可惜。这些年,祖父时常教诲孙儿,不要轻看女子才是贤者应时刻做到之事。 “
谢夫子踱步至房中,听着谢云渡的说辞,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论才华、治世时更不应以男女区分开,武后开创的唐盛世不知造福了几代人。“祖父知道了,渡儿能这样想,令祖父甚是欣慰。“
谢云渡知道,祖父这样说是答应了。
临走当天,村子里的村民几乎都来为谢云渡与周月满送行。可送行的村民并未知晓事情全貌,他们只知是谢云渡一人去科考,周月满只不过是顺路去汴梁城谋生。
周家人收留周月满也有一月有余,临行前一晚还将家里积蓄拿出二十文给周月满做盘缠,叮嘱她路上小心。孙福儿也在前一晚找来,将自己曾经攒下的“科考私房钱“ 塞给了周月满,同时留下一句话:“留在汴梁城定是要花许多钱,我们在这村子里需要这么多钱。在说,这点钱也不一定够用,你别嫌少就好。”
****** ******
于是,怀揣着两个人梦想的周月满郑重的收下了孙福儿的钱。
等上了路,周月满才无可奈何的认清了现实:她根本不配坐马车、不配骑马、更不配骑驴子、骡子,她只配凭两条腿上京赶考。原因只有一条,青泥村也属于京畿之地,只不过是偏远了些。就如同省会和它周围小农村一样的远,但是较其他地区的考生来讲却要近得多,在说,汴梁城花销大,小村庄出来的人也没有什么钱,能省一点便省一点。
故此,青天白日的官道上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走了一日半才到汴梁城。此刻的周月满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如何如何繁华的汴梁城,她入住风来客栈后直勾勾的奔楼上客房而去,实在难掩她那六亲不认的急切心情。
此刻,她就差变成火箭一点火直接窜上去了。当周月满见到真实存在的床时,一下扑在上面感受人间的真善美。毕竟,这个床就是周月满整整一日多的唯一念想,全凭这张幻想中的床她才能靠一口仙气吊着,有命来汴梁城。就连傍晚吃饭时,周月满都没舍得离开床,不吃就先不吃,权当我减肥了。
留在楼下的用晚饭的谢云渡完全没了读书人的弱不经风,要不是周月满走两个时辰就要休息下,他们完全可以用一日的时间到汴梁城。就在谢云渡嫌弃周月满的行军速度时,周月满正痛的呲牙咧嘴,她在屋内也在抱怨两个人的速度就如哪吒踩风火轮一样飞速。快是快,但是她不是哪吒,踩上风火轮脚底下必然要烫出大泡。
此后两日,谢云渡攻读书本为春闱做准备;周月满还在一心一意的调整身体。
她殊不知,离春闱就剩两日了。
谢云渡提醒她时,她没在意,不来个突击复习也就算了,还在对要不要挑开脚底下的水泡持保留怀疑态度。
当周月满赶鸭子上架再在考场外时,内心真是又感受了一遍四级裸考时的心态——已崩,崩的山崩地裂。
历时三小时的春闱结束后,周月满一瘸一拐的从考场出来。谢云渡上前扶她,询问道:“周兄如何会这样?”这声“周兄”是周月满教他的。周月满自己黄榜中状元十分有信心,而如今处在这汴梁城,隔墙有耳,还是切莫大意,叫人抓了把柄去。
周月满豆大的汗珠落下,眼角也挤出了半滴眼泪:“脚底的泡破……,破了。”脚底的泡是她答题时被题为难道脚趾抠地造成的,纯属于不小心“自爆”。
谢云渡:“……”
古人的办事效率也是高,不出半月,春闱的入围名单就出来了。谢云渡和周月满两人去放榜的墙上看第一页有谢云渡的名字,可是周月满怎么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有往后看了两张,还是没有。
周月满此刻还在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极为不着边际的认知,甩头推开人群去了最后一张皇榜出。
呵呵,这找了一六十三朝,硬是连一个姓周的都没有。
周月满不甘心,还咬牙切齿道:“肯定是皇帝最近跟姓周的有仇。”更过分的话她就愤愤的留在了心里:“太祖皇帝是北周的将,叛了北周,就连周字都听不起了吗!小心眼!”
正当她面目狰狞之时,谢云渡也紧跟着挤了过来,看了眼最后一页的皇榜道:“周兄不必如此,历年来一次便中的人少之又少。好在我们家乡离得近,日后可以再来一试。”
周月满着实是高估自己了,她裸考不说,还以为古代读书人都是吃屎的吗!
“哎……。”周月满仰天一声长叹,收回脑袋的她真是要多桑有多丧。
别人的金手指都在,我的金手指是离家出走了吗!
她环顾四周,有人笑,便有人哭,还有指着老天破口大骂的,真真是不堪入耳,甚是与我一样可怜。
谢云渡不知道如何安慰周月满,但是他从周月满以前,的行事作风中可以了解到:她这人喜欢吃。
故此为了安慰周月满,谢云渡当即决定去汴梁城西面的宵月坊,里面各种商铺、食摊铺天盖地的,放在现代就是一条明晃晃的商业街。吃饭间隙,周月满虽然心情无甚好转,可眼神不经意瞟向食摊对面的裁缝铺,搭眼一看,衣服甚美,等自己富贵了指定要来买两件。
“可现在喝西北风都得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周月满撤回眼神,狠狠闷了一口面汤,以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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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坊里的繁华是一座座商铺,一群群商人、小市民构成的,再繁华也是应当的。有正常的事发生,就有不正常的事发生。按理来说,放榜处大多数看榜的考生喜涕已毕,中榜的忙着写信去告知家里人,没中的嚎哭过也该去掂量掂量自己的回乡的路费了,所有的人都做鸟兽散去,荒凉一片,此刻可却因一个人又开始热闹成另一番风景。
沿着门可罗雀的放榜处向连着它主街望去,一辆“穿红戴绿”、“披金盖银”的小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到了皇榜脚下。
马车停稳后,马车右侧名叫长义的小厮行至马车上的小窗口处,提醒道:“少爷,到了。”
“知道了。”马车里的人伸手掀开帘子,砰的一声蹦到地上,叫了句:“啧,这声音实称,看来那两盘松子糕没白吃。”
这人便是户部尚书嫡长子唐润熠。
户部尚书唐岳育有一女,二子,这唐润熠自然不是家里的独苗,可他不想着入仕给老爹争光然后继承家产,反倒是整天东混西混,能吃喝玩乐的地方指定少不了他,汴梁城的老百姓出其的站成统一战线,送给他一个名副其实的外号——大混子。
一旁的长义对于唐润熠自认为的“实称”不以为然,他家公子不着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或许不着调的已经对于重量的概念存在些偏差了。长义想,“我家公子生的剑眉星眸,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就算是整个汴梁城撒网式的找,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其媲美的人。无奈就是太……,多少高门贵女只是相中了我家公子的容貌,瞅瞅便罢,一提亲事,各个如同见了瘟神一样,躲得比谁都快,到如今公子一个人越发没着落,哎……,没着落了,也越来越不着调了……”
“走,去看看。”唐润熠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仿佛深感荣幸。
这放榜处,主仆二人已然是十年来了三回,已经成了常客。
行至放榜出半米距离时,长义离了唐润熠,跑到最后一张皇榜依次往前看,二人一人从前看,一人从后看,足足找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唐润熠的大名。
“少爷,今年还是没有。”对于三年来一趟,做这种靠纯靠眼力何运气的活,长义早已驾轻就熟了。
唐润熠也不意外,毫不拖沓的转身往回走几步,上了马车,淡然道:“看来今年又没中,明年在说。”
“少爷说的是,明天再试。”长义驾着马晃悠着原路返回。
“今年“混子看榜”这出大戏无甚大看头。”
“往年都是三五成群的来,今年怎就他一个,到显得有些无趣。”
“这唐润熠是生在官宦人家,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家底早就被他折腾光了!”
“今年主考官清明,断然没让这种草包登门及第。”
“世家大族常出败家子,这唐尚书和孔祭酒不得被他气的半死。”
看热闹得人群叽叽喳喳的指着唐润熠的马车议论道。
无奈“人多力量大”,虽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但是汇聚在一起时就变成了响彻云霄的声响。
长义在前面驾着马车,愤愤道:“这帮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都是说书的,靠嘴吃饭呢!”
唐润熠拾起留在座位上的扇子,挥了挥挡在自己的胸前,丝毫不受影响,反倒同情起别人了:“哎,这都是嫉妒我有钱又有精力,不用在意。”
帘外坐着的长义应了一声,摇摇头,“公子活的洒脱,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马车进了常乐坊,又行了一阵,最后在平康里的“醉红颜”停下了。
男主的小厮——长义 虽然和唐润熠的熠字音一样,在古代可能要改名,但是长义已经在我心里刻画出了一个形象,所以就不打算改了~各位看的时候多包涵,
关于整个文,想着是以北宋为大背景,但是作者文学功底堪忧,所以就变成了半架空,尽量做到贴合史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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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城科考 男主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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