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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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则把樊欢发来的题目发给了助理。
助理强哥已经毕业了七八年，但当年也是个重点大学毕业的好苗子，看到这些题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
———“延则，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专心读书了？”
顾延则懒散地发：“如果有人跟你说不会做这些题，你该怎么回复？”
几秒之后。
强哥说：“虽然看起来真的很难，但不妨碍我骂他垃圾啊！”
顾延则：“……”
他的手指顿了下，发了一句过去，“跟女孩儿说的，少点儿凶。”
强哥：“嘿嘿。”
强哥：“小垃圾。”
顾延则：“……滚吧。”
活该他单身到现在。
不久，强哥给个电话直接打过来。
“什么情况？”
“你背着我的女生交往了？谁啊，阮亚影？”强哥立刻开始炮轰消息，仿佛发现自家孩子早恋了一般。
顾延则：“别放屁。”
他语气懒洋洋地，似乎有点冷漠，“跟她扯扯什么关系？”
“不是我说的！”强哥一脸委屈，他提高嗓音问：“你自己没b数么？最近阮亚影买了多少通告，活生生和你绑cp，主要你MV还得和她合作！我不怀疑都很难！”
“MV是公司安排的。”顾延则轻描淡写地说。
强哥意味不明，“公司安排了你就接受啊。”
“总归MV定了要有女主的。”顾延则带着敷衍，半阖着眼昏昏欲睡，“谁都行。”
这么一说，也没毛病。
强哥有点刨根究底的意思，“那你这题目是啥情况，你最近跟谁聊天儿呢？”
“没人。”
强哥顿时狐疑，“我不信！是不是上次跟你去面馆儿去吃面的那个，你懂不懂那次被狗仔拍到了，我花了几万才买回来的照片！”
“她是学霸。”顾延则语气淡淡。
强哥一顿输出的话戛然而止，明显没听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顾延则嗓音冷淡：“她教我做数学，明白？”
强哥：“……”
一旦和题目扯上关系，好像任何关系都显得纯粹了一点儿，显得他刚才想的多么的不纯粹。
强哥有点尴尬，他的八块腹肌在此刻都随着打电话的动作抖了下。
强哥嗓音略响。
隔了会儿，他像为了挽回尴尬，闷声闷气粗声说了一句，“噢，她这也算你家教了啊，那行。”
顾延则：“……”
夜里。
酒店高端华贵，门紧锁着。
房间里传来一阵粗的气息，窗外的夜色很明亮，云雀在树枝带呆了片刻，又飞走。
一阵很沉的气息，接着是厕所里传来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洗澡声。
顾延则的表情很差。
他冷着一张脸，看着垃圾桶里被纸巾包裹住的那一堆液体，别开了侧脸。
等洗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被水淋得浸透，软塌塌搭在额头上。
刚才的思绪不断闯入他的脑中。
就好像是一种，大脑被吞噬的感觉。
他梦到了樊欢。
梦里的女孩扎着公主头，穿着上次见到的红色的裙子，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不久，他进来了，发现她一脸茫然地看自己。
梦里，顾延则侧头看，不明所以。
樊欢的脸红到发透，像烂番茄一样，她等着自己一步步走近。
然后，女孩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问他：“顾延则，我烫不烫。”
顾延则低下头：“。“
他喉咙刹那间滚动了一下。
视线缓缓上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为了面前这个女孩。
画面一转。
梦里樊欢背腾在空中，被他抓着，正面面着沙发的方向，沙发软塌塌的冰凉的触感传到手中，刺激的她手心一会儿一会儿冷。
一截白皙的腰部露在外面。
白皙得惹眼。
后裙随着他的一些晃作而摆着，对方还带有着轻微抗拒。
可他不管。
只知道继续。
含有一些猛烈、不明的规律、和快节奏。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猛地开了灯，接着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在酒店。
然后做了一个梦。
刹那间，一股慢悠悠的情绪像在他心底喷发了一般。
顾延则一把掀开被子。
穿着拖鞋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满身的不对劲，顿时沉着一张脸走去了浴室。
“……”
他依稀记得樊欢问的那个问题。
“描述第一次做春梦的场景。”
其实这个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在很久之前，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也梦见过一次，但距现在略久。
梦里的女生是只有一个背影。
背影为樊欢在喂奶橘时穿的一条裙子。
他一直认为这只是巧合。
直到这次，美妙的感觉和梦里的那张脸都一清二楚，他企图忘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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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录综艺的地方回来后，顾延则拿着课外补习资料直奔樊欢家里。
自从升了高中，他认真听课的频率几乎就寥寥数几，加上后来档期问题长期不在教室，落下的课程已经不止一点半点儿。
关于这个问题，顾母对此意见颇深。
之前她还明确主张过宁愿顾延则放弃星途，安排出国留学学习金融专业，然后回来接手顾氏所经营的一片产业。
但是顾延则却对此不痛不痒。
“你不继承以后产业留给谁？我和你爸又没有第二个儿子！难道留给你二叔和表哥？”
“可以啊，无所谓。”
“顾延则！”
顾母气急败坏，丧失了往日的优雅，“你知不知道你当一辈子明星的钱都比不上继承产业千分之一？你难道就这么喜欢供人消遣？”
这一场场争斗持续了很久，谁都没有妥协对方。
在顾延则准备录歌的时候，顾母在研究海外的专业性强的名校。
在顾延则写歌词的时候，顾母在计划安排他参与公司的决断。
如今，看到儿子特意腾出了一段时间休息，还特别积极的找樊欢补课，顾母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把阿姨叫出去，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糕点。
然后打包在饭盒里，给顾延则带上。
顾母喜上眉梢：“这些你带去给樊欢，补课饿了，她当老师肯定很辛苦。”
顾延则背上书包，他个子高，原本庞大的书包在他身上显得小了些。
他带着一个黑色帽子，脖颈白皙，下颌线十清晰，额前的头发凌乱的散乱着。
他拎起饭盒，“操心。”
“小白眼儿狼。”顾母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补课记得别惹人家生气，你说说，怎么这么乖的孩子不是我的，偏偏生了你这个混世魔王……”
“等会我和她说，对换下身份？”
“滚。”顾母毫不留情，“话说，你知不知道你樊叔有两个私生子，老大不小了，你樊叔真老糊涂了。”
“嗯。”
顾延则视线下移，定了一下。
“这事儿你先暂时别跟欢欢提。”顾母摇了摇头，“对了，上次樊姨跟我提了一下，说这周末去万夷公园野餐露营，你去不去？”
“谁提露营的？”顾延则垂眼。
顾母想了一下，“樊姨吧，估计欢欢心里不太好受，想我们聚聚让她开心点儿。”
顾延则视线垂下，拉起书包，“行啊。”
到樊欢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给樊欢打了个电话，没人接。顾延则漫不经心地朝四周看，脑子缓缓放空。
没过一会儿，他慢慢无聊地开始猜樊欢等会儿穿的衣服。
上次见面就挺隆重的。
还穿裙子，粉的。
不知道这次穿不穿— —
操。
他眸子微垂下，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怦然浮现脑海，像是把他的脑子都裹住了一样，让他一整天无法思考其他内容。
梦中的女孩儿羞涩，不敢看他。
皮肤还特别白。
牙齿好像还带着尖儿，像虎牙。
但他还是有点提不起兴致。
因为他想不出樊欢说想给他补课的理由，曾经他默契的以为樊欢和他妈不一样，主要不会管他学习方面的事儿。
所以他觉得她不在意。
但她这样，是不是，证明她比较在意。
偏偏在意的这件事，还真不是他擅长的。
顾延则穿着一件黑卫衣，裤子是棕色的工装裤，帽檐微微挡着他的眼。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下喉结。
“顾延则。”
女孩儿清晰冷静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显得更清晰。
像咬着字词的感觉，轻而易举揪住思绪。
他的脑子只一顿，稍后偏过头，顾延则的头缓缓下沉。
随后，视线和她缓慢对上。
顾延则眸色暗了下，喉结不自觉地再次滚起来。
“你脸红什么？”樊欢盯着他的脸，几秒后，她问，“是不是外面太晒了。”
“没。”
“哦。”樊欢点点头，“你等了我很久吗？我本来一放学就回来的，林文筱拉着我……”
男人一直闷闷的，低着头跟着她走。
似乎有什么话压在心里没有说。
见他有点闷闷不乐，樊欢的话也少了点儿，几秒之后，再是神经粗条的人都能发现顾延则低沉下去的情绪。
樊欢怔了片刻，“怎么都不说话。”
“。”
顾延则垂眼，看她几秒。
“还是你不喜欢补课？”樊欢忍不住给他找了个理由，说了后又觉得十分不合理，明明他答应了自己，不高兴的话当时也可以拒绝。
沉甸甸的感觉传来。
他一直不说，樊欢也不太好追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就这样大概过了几秒。
顾延则的手插兜，随着她慢走，缓慢地问：“樊欢，忽然想到给我补课，你是不是嫌我菜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纯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