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假言怪谈集》谢绝假言

114、新家

　　老人笑容满面地出了店后，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行去。
　　看样子老人是特意来说这事的，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又要回家去了。
　　程谦看着老人的背影，忽地心里一动：“这个姓崔的老人家里只有一个人生活，一定非常孤独和寂寞，说不定愿意收养猫和狗呢。”
　　想到这里，他决定去试试运气，于是从地上爬起来，竖着长长的猫尾巴，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老人走了一会，察觉到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回头看见是一只猫，开始也没在意。又走了一阵后，发现这只猫仍然跟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
　　老人停下来，盯着程谦。
　　程谦仰起圆圆的脑袋与老人对视。
　　“跟着我干啥子？我身上又没有吃的东西。”
　　“喵——”
　　老人心里一动，明知猫听不懂人语，还是问道：“你叫什么？是不是想我收养你？”
　　“喵——”
　　程谦为了讨好老人家，故意学狗那样，不但又朝老人“喵”了一声，而且还将尾巴摇了摇。
　　老人误以为程谦是在向自己乞食，眼见前面有个小卖部，于是对程谦说道：“是不是饿了？饿了就跟我走，我给你买点吃的。”
　　老人走进那个小卖部，随意挑选了一包巧克力饼干，将包装袋撕开后，取出两块饼干扔在地上，并示意程谦吃掉。
　　程谦其实并不饿，但一来不想拂了老人的好意，二来对巧克力饼干也没有多少抵抗力，所以乖乖地将那两块饼干都吃了下去。
　　那个小卖部老板娘以为程谦是老人家养的猫，打趣说：“现在的猫呀狗呀真幸福，比人还吃得好！”
　　老人笑道：“这不是我的猫，也不知是谁家的猫，见到我就莫名其妙地跟着我走。”
　　听老人讲了事情经过后，老板娘笑了：“老爷子，我看这只猫可能是只流浪猫，说不定它是想求你收养它呢！”
　　“是吗，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难道现在的动物都成精了，知道被人收养了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看你跟这只猫一定有缘分，不然它为什么不跟别人走，就跟着你走呢？你就干脆把它带回去养吧！”
　　老人本来也有点奇怪程谦为何跟着自己，听了老板娘的话后，便笑着问程谦：“猫儿，是不是想被我收养？”
　　“喵——”
　　老人和老板娘以及旁边两个正在挑选东西的顾客都被程谦逗乐了，大家笑着劝老人收养这只猫。
　　老人也动心了，半玩笑半认真地对程谦说：“想被我收养的话，就跟我回家去！”
　　说完故意不再理睬程谦，背着双手，跟着柏油马路大步向前行去。
　　程谦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跟在老人家身后。
　　老板娘等人见状更乐了，都笑说：“这只猫像成了精一样！”
　　程谦跟着老人家，沿着小区里这条蜿蜒曲折的柏油路，行了三分钟后，便到了老人家居住的A区12栋楼下。
　　这栋楼房是芦雪花园小区里最早建成的商品楼之一，只有六层楼，三个单元，每个单元每层楼都住两家人。因为楼层不高，所以没有安装电梯。
　　老人刚才听人开玩笑，说这只猫可能是在求自己收养它，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见程谦跟着自己爬楼梯，才完全信了。
　　到了自己家所在的3单元3-1门前，老人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后，招呼程谦说：“快进屋去吧，今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程谦抬起头来，对着老人大声喵了两声，然后不客气地走进屋去。
　　老人非常开心，将门关好后，特意进厨房里找了一只盘子和一只小碗，放在阳台地板上。
　　老人将刚才买的饼干又取了两块放在盘子里，然后又用一只杯子去厨房里接了小半杯自来水，倒进那只碗里。对正在客厅里东张西望的程谦说道：“那个碗和盘子今后就属于你的了。”
　　程谦早已有些口渴了，不待老人说完，便跑过去开始舔碗里的清水喝。
　　喝够水后，又毫不客气地将那两块饼干也笑纳了。
　　吃饱喝足后，程谦像个主人似的，开始察看各间房屋。
　　老人家里虽然从没有养过猫，但曾今养过两次狗，因此对程谦的行为也不觉得奇怪。
　　“你这个猫精，自己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休息。
　　程谦在屋里到处打量一番后，已初步摸清了老人家里的基本情况：
　　老人家的经济条件一般，比自己原来的家要差得多，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套房屋套内面积大约七十平米左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前后各有一个阳台。
　　两个阳台的面积相差不多，都是五六个平方。前面的阳台正对楼下小区那条柏油马路，后面那个阳台下面是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一张乒乓球桌和几样运动设施。
　　可能因为屋里没有年轻人居住的缘故，老人家里的装修风格不但乏善可陈，家具也比较老气。
　　两间卧室里较大那间一看就是老人自己的卧室，另一间较小的屋子虽然也有一张床，但看样子已有一段日子没有住人了，屋里还堆放了一些杂物，估计是以前的保姆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