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假言怪谈集》谢绝假言

115、猫也爱美女

　　程谦在老人家里只住了一周时间，就已完全适应了新家的环境和生活。
　　老人很喜欢程谦，因为程谦的毛色和斑纹看上去很像一只小老虎，所以老人就给程谦取名为“小虎”。
　　程谦不喜欢这个名字，觉得很老土，但因不会说话，只能听之任之。
　　因为知道老人姓崔，所以他在心里也给老人取了一个外号——老崔。
　　通过这一周的观察，他已基本了解了老崔的情况。
　　老崔好像没有什么爱好和朋友，非常孤独和寂寞，日子过得十分枯燥无味。
　　老崔每天的生活内容，基本围绕一日三餐：
　　早饭他通常到小区周围的一些小面馆里解决，中午和晚上则在家里自己做饭。
　　虽然老崔做了一辈子饭，但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天份，做的饭菜有点难吃。
　　老崔似乎也看出程谦有点嫌弃自己做的饭，他特意去一家宠物店里买回了两大包猫粮回来。
　　程谦虽然觉得猫粮口感也不十分美味，但总比老崔做的饭可口一些，所以没有再挑嘴。
　　老崔不喜欢出门。每天除了下楼去吃早饭，以及傍晚时分到楼下小区里散一会步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睡觉。
　　程谦不愿意陪老崔呆在家里看那些无聊透顶的电视节目。幸好老崔比较善解猫意，从不强迫程谦在家陪自己。每次程谦走到大门后，朝老崔喵喵喵地叫唤时，老崔都明白他是想出去玩耍。于是一边笑骂程谦太贪玩，一边赶紧将门打开，放程谦出去。
　　小区里有不少猫和狗，程谦虽然变成了猫，但骨子里其实还保留了很多人的思想和情感，与那些只会卖萌和疯玩的猫和狗玩不到一块。
　　所以程谦每次出门玩耍，其实也是独来独往。
　　虽然如此，程谦每天仍然兴致盎然地跑出来玩耍。
　　不管怎样，出来总比关在家里有趣多了。特别是看见美女时，程谦更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乐趣。
　　以前他是人时，因为性格比较腼腆和内向，对于漂亮的女人，他都不敢正眼看对方。现在变成猫了，便没什么顾忌了。
　　每次看见长相可人的女人，他都会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
　　那些女人发现他在看自己后，不但不会见怪，反而会很喜欢地逗他。
　　今天是星期天，程谦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又下楼来玩耍。
　　刚跑到楼下的花园里，他就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面，一边打电话，一边满怀爱意地看着不远处正在打乒乓球的儿子。
　　女人大约三十余岁，她的儿子看样子正在念小学二年级或者三年级。
　　程谦见她长得肌骨莹润，容貌丰美，于是假装在地上觅食，在她周围走来走去。
　　那女人见一只猫儿一直围着自己转圈子，也觉有趣，见程谦长得像只小老虎，特别可爱，结束通话后，便开始逗程谦玩。
　　程谦朝她叫了几声，女人更喜欢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程谦立即听话地走到她脚边，女人见他又乖又听话，更喜欢了，用手轻轻抚弄程谦的脑袋。
　　程谦低下头去，任其抚摸。
　　女人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两条肤光胜雪的美腿大半暴露在程谦面前。程谦虽然已是猫身，对人的感觉与从前多少有些区别，但闻到她美腿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还是非常受用。他闭上眼睛，一边享受她的温柔爱抚，一边不时翕动鼻翼，嗅闻她身上的香味。
　　他心里不禁暗想：为什么不是她收养我的呢？
　　那样的话，自己岂非能经常一亲芳泽了？
　　程谦想到这里，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她的冰清玉润的小腿。
　　女人虽然不疑有它，但被程谦舔得有点痒了，笑着挥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了。
　　程谦本想再与她亲近一会，无奈女人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事要马上离开。
　　程谦目送女人牵着儿子快步离去的背影，虽然有点不舍，但想以后还有机会相见，所以也没太在意。
　　女人走后，程谦呆呆地趴在草地上，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似乎也住在这个小区里面。她看上去好像刚刚大学毕业，才进什么单位上班。程谦几次在小区里与她邂逅时，都见她行色匆匆。
　　虽然明白自己只是一只猫，就算喜欢人家也没什么意义了，但他还是很喜欢见到那个女孩。
　　有一次他看见那个女孩离去后，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惆怅和惭愧感。
　　人家那样朝气蓬勃，干劲十足的工作，为什么我当初就那样颓废呢？
　　因为那个女孩，他甚至有种想要重新做人的冲动感。
　　但过了一会，他又自我排解了心里的烦闷。
　　我也不是故意要变成猫的，说不定有一天我又会忽然变回人形呢。
　　不过，就算真有那一天，我和她也是没有缘分的。
　　我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混到一张，就算变回了人，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像以前一样，找不到工作，父母替我找的工作我也不会喜欢。
　　唉，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
　　无论我是人还是猫，那些可爱的妹纸都跟我没有缘分了。
　　以前做人时就过得很不开心，经常产生轻生之念，现在变成了猫，就当那些是我的前世经历吧！前世过得不好，别影响我这世的心情。
　　我现在是一只猫，就该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玩耍。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后，心情才好了一些。
　　眼看时间已近中饭时分，于是他又跑回家去。
　　平时这个时间，老崔因为知道他要回来，总把大门虚掩着，但今天防盗门却关着。
　　程谦虽然微感意外，但也没有多想，伸出两只前爪，一边在门上乱抓，一边发出喵喵喵的叫声。
　　防盗门很快开了。但开门的不是老崔，而是一个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