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深处是海棠》有景

39、第 39 章

　　叶棠牵着叶宬走在大街上，看着叶宬满脸心事的样子，他却什么也没说。

　　叶宬突然停了下来，“云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那个玉芝糕……是我喜欢吃的……”

　　叶棠笑了一声，双手扶着叶宬的双肩，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

　　“可我不知道原来那么好吃的糕点卖那么贵……贵到足以维持寻常百姓一年的生计……”叶宬头埋的很低。

　　叶棠叹了口气，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把头低下去，“这也不全是你的错！你是北辰的主人，他们都是你的子民，知错就改日后不再犯便好。”

　　叶宬闻言微微睁大了双眼，“你知道我是……”

　　叶棠又笑了，“宫里头像你这么大的小男孩还能有谁呢？再说，你不也没问我是谁吗？”

　　叶宬闻言笑了下，“反正你又不会害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你呢？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叶棠有些好奇的说着。

　　“就是感觉！你不会害我，就像我皇叔一样！”顿了顿，叶宬又补了一句，“以前的皇叔。”

　　叶棠脚步一顿，“你恨他吗？”

　　叶宬闻言一愣，然后笑了，“恨？我只恨我自己！他让我改奏折，却不让我提任何意见；他让我和帝师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却从来不给我机会实践；他让我去大朝会，没了他还有太后，不，不止太后，还有林桧，即使他不在，朝局也只会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

　　“你知道林桧？”叶棠是真的震惊。满脑子都是“叶宬怎么会知道？！！”

　　叶宬又笑了，“当然知道！我又不傻！其实比起他，我更反感太后！”他看到叶棠满是震惊的双眼，然后说道，“我那皇叔讨厌我好歹摆在明面上！我那母后自父……自李贼妄想篡位后就一直端着慈母的架子，背地里却是做尽水性杨花、霍乱宫闱的事！还派人来监视我！别提有多令人厌恶！”

　　“可是她终究是你母亲……”

　　“云姐姐，你那么聪明，该知道帝王家不该讲这个。”

　　叶棠看着叶宬那张笑脸，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下。他走上前抱住了叶宬，什么也没说。

　　叶宬愣了下，然后笑了，也同样回抱住叶棠，“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好不好？”

　　叶棠回神，刮了下叶宬的鼻尖，依旧用着那伪声，“爱叫什么叫什么！”

　　“那以后就这样说定了！！”叶宬笑着说。

　　“叶宬。”

　　“嗯？”叶棠看着小侄儿眼睛，突然笑了，眼睛弯成了一条缝隙。

　　“你想坐稳这个位子吗？”叶棠问的这个问题一如几年前在行宫夜晚问叶宬的那个问题。

　　叶宬又愣了下，“你要帮我？”

　　“可以。”叶棠应的很快，“但我很想知道，将来有一天你会杀了叶棠吗？”。

　　“杀了他？”叶宬此刻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

　　叶棠拉着叶宬的手，“不知道没关系，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还有，接近你，你就从来不怀疑我目的不纯？”

　　“有目的是肯定的，但你不也没杀我吗？云姐姐，你知道吗？我到现在其实都没有真的恨我皇叔，他遵了先帝遗诏，给我请了帝师，不让我看话本，逼着我学习……他罔顾一切，外人说他无法无天，想着篡位！我也故意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跟他对着干！因为他每次生气的时候是都和从前最像的时候！他以前处处敛着锋芒，父王常在我面前夸他，让我跟着他学，他以前处处护着我，说真的，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是装的、什么时候又露出了真面目！比起他，你有没有什么目的都不是很重要了。”

　　叶棠听完叶宬的长篇大论许久没有说话，突然他笑了，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当然什么都知道！奏折再怎么样都要给我看一眼！管他是满足我那皇叔什么奇怪的畸形心理呢！从奏折上看，他朝政处理的也不错！换做我自己来，有些事未必有他做得好，再说，他终究是要还政于我的，在这之前，有个免费的劳力为什么不要？！”叶宬一脸的理所应当，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走到了一个摊位前玩儿去了。

　　叶棠咬着自己口腔里的软肉，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和熊孩子一般见识！不要搭理熊孩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艹！忍不了了！”

　　叶棠正欲毁点儿什么消消火，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儿被拉住了。他低头，就看见叶宬认真的给他戴着什么东西……是一条手链，五彩绳子上拴着一颗红色海棠花的珠子。

　　叶棠挑眉，就听叶宬有些害羞的说，“云姐姐身上一直有很淡的海棠花的味道，而且我经常见姐姐穿着带有红色海棠花的衣服，就买了这个，送给姐姐。”

　　叶棠摆弄了几下海棠花珠，就听到叶宬说，“那姐姐不送点儿回礼给我吗？”

　　叶棠看着叶宬摆着一脸“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的表情，可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巴巴的像只求摸的大狗，叶棠觉得好笑。

　　“你吃了我那么多蛋糕还问我要回礼！”叶棠说完就见叶宬把头低下去了，叶棠觉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就不是个小孩子，而是一只大狗，还是尾巴耷拉着的失落极了的大狗，“行了！想要什么？”

　　叶宬闻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突然他目光定在了一个位置，然后直接从叶棠腰间抽走了它，“云姐姐这帕子不如就送我吧？将来我给姐姐封个公主什么的，这就是信物！看着这帕子，姐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姐姐摘！！”

　　叶棠噗嗤一笑，“行了你！想要就给你！不够还有一堆！”

　　叶宬砸吧砸吧了嘴，“又是海棠？看来姐姐是真的喜欢海棠！姐姐的名字里不会还有海棠吧？”叶宬嬉笑着说完，将绣着红色海棠的手帕叠好塞到胸口。

　　“确实有。”

　　“姐姐不会是海棠变的妖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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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寺后山

　　“叫我来干什么？”叶棠来到后山，就看到一个白衣和尚坐在通往下山台阶的最上方喝着酒。

　　和尚见叶棠来了没答话，“喝点儿？”

　　叶棠刚想说“不喝”，就见和尚把递到眼前的酒壶拿了回去，然后慢悠悠的一副欠揍的语气，“啊！我给忘了！未成年不能喝酒！”

　　叶棠冲和尚翻了个白眼，也坐到他旁边不说话了。

　　“我要走了。”和尚轻声打破了满山的寂静。

　　“还回来吗？”叶棠默了下问道。

　　“很快会再见到的。”

　　叶棠闻言轻轻的应了声，就听那和尚又说了句，“你这伪声的功夫没落下啊！不错！”

　　“嗤！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一个和尚喝酒吃肉也就罢了！竟然还会伪声！你也是绝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小癖好啊？！”叶棠挂着一脸揶揄的笑看着和尚。

　　和尚闻言笑意更深，“哪能呢？毕竟我是真的不爱穿红裙子~”

　　“活着不好吗？”

　　“挺好！我可打不过你！手下留情！再说了，是你先说的！还有！那叫‘口技’！有点儿文化！”和尚有些无奈的说。

　　“我突然对你皮下的脸有点儿好奇！”

　　“你不会看上我了吧？！！”和尚故作惊讶。

　　“别！我不瞎！你可以当我没说！”

　　和尚微微一笑，“下次见面会见到真容的。”

　　和尚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了，片刻，却又是和尚打破了寂静，“我们都是方外之人。而你应该叫我一声二师兄的。”

　　“好的！‘八戒’！”

　　和尚翻了个白眼儿，“我差人给你送了些书，已经送到你府上了。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都是孤本，贵着呢！！”

　　“四书五经，‘之乎者也’有什么好看的！”叶棠不甚在意的说。

　　和尚闻言给叶棠额头来了一下子，“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费了不少功夫才默写出来的。”

　　“默写？”叶棠有些惊讶，却没有不信。

　　“嗯。你二师兄我过目不忘！”说着和尚站起身，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只鸽子塞到了叶棠怀里，“有什么急事写给它！最迟半个月，就是你要灭了四国三邦都能给你办的妥当。”和尚一脸随意的说着，却让人没办法将他这些话当做玩笑。

　　“好的！谢谢八戒！”叶棠笑着接过了鸽子，然后额头又被打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然后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叶棠又坐了会儿，然后抱着鸽子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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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寺东厢房

　　灰衣和尚抬头看了眼方才推门进来的人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下着棋。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来人说着坐到了和尚对面。

　　“还用问嘛。”灰衣和尚淡淡的说。

　　“你真的是……真想说你铁石心肠！”李仲时无奈的说着，端起旁边倒好的茶盏一饮而尽。

　　灰衣和尚闻言不说话，就听李仲时又开口说道，“他的毒已经快入心脏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灰衣和尚闻言手一顿，然后手里的棋子移开了之前要下的位子，落到了别处，“老四前日算了一卦。”

　　灰衣和尚话落，李仲时就睁大了双眼看向和尚，毕竟廉叔敏的卦象有多准他是知道的，“怎么说？”

　　灰衣和尚闻言答，“时机未到，二者存一，死即生也。”

　　李仲时闻言手里的茶盏重重的落到了桌上，“什么意思？”

　　灰衣和尚闻言答，“不知。”顿了顿和尚又说，“我打算去趟相府，那儿估计会有线索。”

　　次日礼部放榜

　　“中啦中啦！！”李元均看完了榜单来到了姚焕贞面前高兴地蹦着说。

　　“中风啦？别太激动。”姚焕贞看着李元均勾了勾嘴角。

　　李元均一脸无语的看着姚焕贞，“不是啊！大才子！你这都中贡士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呢？”

　　“意料之中。有什么好激动的？”姚焕贞脸上只挂着一抹浅笑。

　　“就是啊！咱们姚大才子那么厉害，拿个贡士不是探囊取物？”吕童在一旁阴阳怪气。

　　“你叫什么来着？我怎么就是听不惯你这阴阳怪气的话呢？”阮籍忍不住开口。

　　昨天他们在茶馆一见就互通了姓名，阮籍也是真的懒得理这个吕童，左右看不惯他，但每次这人一开口，他又忍不住的想怼几句，他觉得，这实在不能怪他，谁让那人天生就有一种欠扁的体质呢？

　　“阮兄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两本书，若是在下看错，兄台的名字可没有在上面。”吕童此刻闻言也不似平时那般生气，毕竟阮籍的名字确实没有在上面，他宽宏大量些，就不跟那人一般见识了。

　　“你！”阮籍闻言确实有些生气，他对这次科举结果确实有些难受，毕竟寒窗十年，却没中，他今年二十六，从小也是被周围乡邻称赞的，如今初尝落榜滋味，心里确实不好受。

　　周围其他人听见这话，都多多少少表现出了不喜的情绪。科举一路只有尝过的人知道那个中艰辛，上榜之人说是要占上天时地利人和也毫不为过，有的人甚至穷尽一生也无金榜题名那一日！

　　“阮兄！你也不要太在意！吕兄也只是说说而已，玩笑而已切莫当真！”一旁有人出来劝到。

　　阮籍哼了一声，却还是正了正情绪对说这话的那人礼貌的点了点头，“三年后，我必蟾宫折桂！独占鳌头！”

　　“阮兄好志气！”周围人听了纷纷回。

　　“哎？话说王兄呢？他怎么不在？今日放榜他怎么也应该在的吧？都一个多月没见了，我还真有些想他！”郑广有心转移话题，此刻左顾右盼，一副找人的样子。

　　郑广也不全是为了转移话题，他确实和“王艮”聊得来，是打心里十分喜欢这人，一心想要结交的。再加上他这次也没中，过两天怕是就要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所以想要在回去之前再和那人见上一面。

　　“是啊！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科举第一天就交卷儿了，从那之后就不见人影了！”一旁有认识王艮的附和道。

　　“话说，王兄哪里人啊？”

　　“不知道……他好像没说过……”

　　“京城人士。”姚焕贞突然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李元均疑惑的说道，不等姚焕贞答，他又恍然大悟一般，“我知道了！一开始子卿他就像是奔着你去的！你知道很正常！”

　　“王爷，要过去吗？”林子孝问。

　　“安澜。”叶棠轻唤一声。

　　“王爷找我何事？”安澜听见叶棠叫他，不知从哪儿翻进来站到了叶棠面前。

　　“入夜你将姚焕贞带来。子孝，你现在下楼将吕童带来。”叶棠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郑兄，你……”

　　郑广没等那人说完就哈哈一笑，“我没中！下次就不来文科举了，打算去武科举！”

　　“舞刀弄枪，有辱斯文。”郑广话刚落，吕童就立马开口。

　　“如今蔺将军回朝，边疆日益显动荡之势，朝中武将稀缺，摄政王首提武科举，去年却没决出个武状元，若是郑兄日后摘得头名，说起来还是北辰第一位武状元！郑兄若是日后发达，别忘了吾等啊！”姚焕贞突然站出来说道。

　　郑广本来因为吕童的话还有些生气，但此刻听到姚焕贞的话心里高兴不少，“大才子言重了！你这等三日后殿试就是名正言顺的官老爷了！日后小弟步入官场，还少不了诸位仁兄的帮衬呢！”郑广说着对周围众人拱了拱手。

　　“文官武将都是北辰的臣子！大家日后都会是同僚！快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听得我别扭！”李元均笑着说，众人闻言也都笑了。

　　“那个是叫‘盈满楼’吗？好高啊！日后我一定要造一栋比那栋楼更高的楼！”班建成突然说道，眼里满是志气。

　　姚焕贞闻言抬头注视着那栋京城中最高的楼，不知怎的，一个顶层开着的窗子格外引他注意。

　　“班公子会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众人闻言望去，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朝这边走来……

　　“钟兄？”有认出来林子孝的人惊喜的开口，“哎？王兄他们呢？怎么就你自己？”

　　林子孝闻言礼貌一笑，来到众人面前拱了拱手，然后摘下腰间的海棠令牌，将刻有瘦金体阳文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在下珢王爷身旁近卫林子孝，特奉我家王爷之命请吕童吕公子上楼一叙。”

　　除了姚焕贞，其他人闻言都瞪大了双眼……

　　班建成最先反应过来，“无色水晶裹黄金海棠，上刻摄政王特有字迹……这是传说中的海棠令，传说是王爷亲手所造，质地轻巧，手感光滑，里面的金海棠乃是先帝亲赐，普天之下除了王爷无人拥有，当年造金海棠的御用工匠也早已逝世。自海棠令问世以来，民间想仿制的黑作坊不计其数，却没能制出来一块！海棠令共一十二枚，分别佩戴在王爷身边近卫身上，是王爷的象征……不管如何说，都做不得假……”班建成语速极快的叙述完，眼里满是崇拜的光芒和想要一探究竟的渴望！

　　是的！班建成从小就痴迷于各种机枢技艺，他最拿手的不是文章，而是木工！除此之外，他的锻造工艺也凑合。听说当年珢王造海棠令的时候才五六岁，当时他对这个没见过面的皇子可崇拜了！！一直想要亲眼见见传说中美观至极的海棠令，今天他终于见到了！！！

　　班建成想着不可控制的吞了吞口水。

　　姚焕贞闻言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只亲眼目送那个吕童满面春光的离开。

　　是夜，姚焕贞是怎么也想不通，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郁闷，直到子夜才有了一丝睡意，只不过他才刚刚躺下，就被一人捂住了嘴……

　　姚焕贞只觉得自己被扛着走了不远的路，但肚子被压得实在是难受，脑袋也被晃得直冒金星。

　　“安澜！你干什么？快把人放下来！我是让你把人带来！不是绑来！！”安澜听到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叶棠把系在姚焕贞眼睛上的黑布解开，满脸歉意的说，“姚公子，得罪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安澜他一向是这样鲁莽。”说着叶棠给了安澜一个栗暴。

　　姚焕贞虽然不喜这般，但他也没真生气，于是开口，“无事。只是不知王爷用这种方法将我带来何意？”

　　叶棠闻言笑了下，却没立刻回答姚焕贞的话，“这里是摄政王府的地下室，林桧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府里头有地下室。”说完叶棠抬头和姚焕贞对视了眼，然后又笑了，“公子心里是不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我当着众人的面将吕童叫了去？”说着亲手给姚焕贞倒了杯茶。

　　姚焕贞也不客气，端起茶盏就呷了口，“开始我确实不明白。后来想通了不过‘掩人耳目’四字。”

　　“大才子果然聪慧！”叶棠真心夸赞一句，然后主动说明原因，“白天我叫吕童来是让他去阿宬……去皇帝身边，可要猜猜？”说着叶棠看向姚焕贞，试图从他脸上身上找来一丝恐惧的情绪，可是他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姚焕贞闻言皱眉，“可是要做给太后看？”

　　叶棠闻言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阮籍上次在茶馆说的确实有道理。太后隐隐有了想要把持朝政的意思！秦圆就是最好的证明！”说着姚焕贞看向叶棠，然后自顾自的解释自己的观点，“原先我在家乡时只听闻摄政王不顾礼法，把持朝政，致使太后陛下活的像个傀儡。可进了京我却不这么认为了！”

　　“京城实际是分南北两城，南城多是贫民百姓，北城多是达官显贵！我住的客栈旁边有一户卖糖葫芦的人家，听他们说这几年京城的变化，听得出来南北城的差距在缩小！南城官宦人家也比过去几十年增了不少！秩序也好了太多！南城的百姓对摄政王也是很少有怨言，比之北城好了不知多少。”

　　“后来又在客栈遇到了您，虽不知您当初是什么目的，但看您怎么都觉得传言有误！”

　　叶棠静静地听姚焕贞说完，然后主动解释道，“朝中现在表面上看啥事儿没有，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划成了多少块儿！我这所谓的‘王党’一派都知道是钱不易等人，太后一派有秦圆，虽然不够看的，但好歹有个人，还有……”

　　叶棠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姚焕贞打断了，“等下！”见叶棠看过来，姚焕贞有些抱歉的开口，“失礼！我只是突然觉得王爷这场戏怕是要唱给……”

　　这下轮到姚焕贞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进来的安澜打断了。

　　“殿下！”安澜喊完看了眼姚焕贞，意思不言而喻。

　　“没关系，说吧！”叶棠摆摆手无所谓的开口。

　　“那老……人亲自来了！”安澜本来习惯性的想喊“老贼”！但余光瞥见林子孝在旁边站着，临时改了口。

　　叶棠闻言挑挑眉，“怎么今天来了？”说完想到姚焕贞，“姚公子，抱歉！我……”

　　“王爷尽管去！我等王爷！”姚焕贞截住了叶棠的话头。

　　“你这是要留在这儿过夜？”叶棠笑的有些揶揄，毕竟文人最为重礼，而叶棠刚刚没开口让姚焕贞留下。

　　“我……”

　　“我说着玩儿的！子孝！你先和煜政聊聊吧！我去去就回！”说完又看向姚焕贞，“子孝他们什么都知道！你有什么问题问他们就好！至于想在这儿待多久都没关系，反正王府房间多！”

　　叶棠说完带着安澜就走，然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质问，“王爷就这样信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我对煜政也不止是三顾茅庐了吧？！”叶棠笑说，脚步却停也没停。

　　“你们王爷这么率直的吗？”姚焕贞忍不住问。

　　“他一向如此。”林子孝答。

　　从不拿近卫当外人，而是当亲兄弟一般，给予充分甚至是过度的信任。做事一向有着自己的原则，从不滥杀无辜。

　　一直都很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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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和尚：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叶棠：未成年人不能早恋
叶宬（成年）：QAQ我还要多久才能出场啊！！！
笔者：呃(⊙o⊙)…应该快了……
懒作者：快了！你现在不十三了嘛！还有五年！！
哦，对了！“煜政”是姚焕贞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