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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秦圆不出意外的被贬了官,这使得他本来就是通过特殊渠道拿到的绿豆小官变成了芝麻小官。

      主考也已经确定了下来,秦方和许世忠,如果再详细点儿,还有一个秦琚。

      距离科举还有两天,这两天叶棠带着人一天要往那个客栈跑三趟,却还是没见到姚焕贞,不过他也没泄气,所以最后一次他还是如愿见到了那人,结果不知道怎么了,糊里糊涂的就答应和姚焕贞他们一起科举了,害得他连夜跑了趟秦尚书府。

      “王兄,你这是怎么了?紧张?”

      叶棠闻声看过去,就见姚焕贞眼睛满是兴味的看着他。

      叶棠一笑,“是啊!紧张!太紧张了!”说话间他走到了检测点,被两名侍卫翻着行礼。

      “王……”爷……

      杨离的后一个字还没蹦出来,就接收到了叶棠带有制止的眼神,无奈下只好生生的把后一个字给咽下去。

      旁边的秦琚见到这一幕只是冷笑了声,然后白了眼叶棠,也不知该说这人胆大包天还是怎的,回回都要在叶棠面前刷存在感,后者除了第一、二回见面外,后来就干脆当做没看见。

      “行了!这几位我看都搜的差不多了,放进去吧!后面搜的认真点儿!”杨离走上前说了句,然后冲叶棠隐晦的点了点头,后者连同着吴鸣、林子孝和棠新三人就进了考场。

      叶棠觉得挺稀奇,他还真没来过古代的文科举考场,现下正在四处打量,结果没看两眼呢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抬头,“果然是你,姚、焕、贞。”叶棠心想。

      姚焕贞和他对坐着,中间隔着几米长的距离,他却还是感受到了对方意味盎然的情绪,当下有些无语。

      不一会儿,卷子发了下来,巡考也来来回回的走着,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着,姚焕贞自卷子发下来后也不看着他了,而是专心答题,叶棠觉得挺好,题也挺好,起码在他看来,不是很难,于是在做题的过程中,他稍微有些鄙夷那些出题的大臣了,可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毕竟后面还有殿试呢!

      叶棠的好心情持续到了傍晚,正做着题,他感到有人叫他,而且除了他没人发觉。

      叶棠抬头,就见安澜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离他不是太远,刚好能看到一些微小动作的地方敲着手指。

      这是叶棠交给他们的类似于发电报的暗语,五国三邦知道这个的也就他们十二个人。

      叶棠看完安澜的手势,眼睛蓦的瞪大。

      安澜(手势):“殿下!陛下来了!估计还有一两盏茶的功夫就到啦!”

      姚焕贞正答的认真,突然就听见对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大人!能交卷吗?!”

      姚焕贞没有被打断思路的恼怒,毕竟时间对他来说还很充裕,这才第一天。说实在的,姚焕贞挺惊讶的,他抬头依旧是睁着那双饶有意味的眼睛看对面的叶棠。

      真有趣!明明身份都那样尊贵,大权都那样在握了,为了他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的小书生,竟然真的来科举!!算了,等科举之后,那人要是还来找他,就见他一面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棠说完坐在位子上有些焦急,期盼着来人收卷子,几分钟的时间让他如坐针毡。好在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官服的身影。

      “大……老……大人!!”叶棠的舌头几经变换,眼里是藏不住的震惊。

      廉叔敏见了叶棠这副表情直觉得好笑,也就没有在意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老大人!”

      “确实老了,北辰的未来还要靠你们!”廉叔敏摇着他那把鹅毛扇,慢悠悠的说着,然后清晰地看见面前的叶棠嘴角抽搐着。

      “大人,我要交卷!”叶棠见来人就直接开了口,那人闻言瞥了眼他写的卷子,然后摸了摸胡子说道,“交吧!交完出考场!”话刚落,那个原本端坐在小格子里的红衣身影直接从桌子上敏捷的翻了过来,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了,徒留剩在考场里的考生目瞪口呆外加抓耳挠腮。

      “看什么?!卷子太过简单,人家做完交卷有何不可?”廉叔敏说着拿起了叶棠桌上的卷子,眼睛不自觉的瞪大,良久,廉叔敏将卷子折都没折,只卷成了筒,拿在手里走了。

      姚焕贞只听到了一句若有似无的“可惜姓叶啊……”

      姚焕贞闻言笔尖一顿,默了一瞬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写了。

      叶棠和安澜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刚停下,就见到一辆光从外表看就豪华无比的马车在考场外停下,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阵人,最显眼的,莫过于身材魁梧的王遄。

      “糟了!”安澜突然道。

      “怎么了?”叶棠问。

      “忘了把大哥、二哥和三哥他们叫出来了!”安澜一脸懊悔。

      “没事,就让他们在里面考吧!被叶宬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就说我让他们去的便好!”叶棠说着拍了拍安澜的肩膀示意快离开这地方,结果两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格外耳熟。

      叶棠和安澜敛了声息站到了一块假石后,就看见那熟悉的暴发户颜色,和那新配方老味道的大嗓门……

      “许大人!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的就是单纯看看我二弟考的怎么样了!”秦仕雨语带哀求的看向许世忠。

      许世忠烦不胜烦,这人也不知道怎么进到考场的。

      “考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来人!把他……”

      许世忠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仕雨拉住了一只手臂,“许大人,我真的就是进去看看!保证不做什么!我弟弟今年第一次下考场,我担心他!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我请大人喝茶!”说着就要将怀里的金银往许世忠怀里塞。

      “谁稀得你的茶!你速速离……”许世忠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一转收了话头,然后笑着开口,“你是秦仕雨?秦圆秦大人的大公子?”看见对方点头,许世忠笑容更大了,“行!让你进去!去吧!不过要守规矩!要是作弊之类,抓到砍头算是轻的!”

      “那么严重?!”秦仕雨吞了吞口水。

      “当然。科举关乎国家根本,容不得胡闹!!”许世忠眼睛睨着面前人。

      肉眼可见的,秦仕雨原地踌躇了会儿,然后还是朝许世忠作了一揖,解下腰间的钱袋往许世忠怀里一塞跑开了。

      许世忠掂了掂怀里的银两,冷笑一声,然后叫来一人,“你去盯着他!要是作弊,证据就留下来,别声张!要是破坏其他的考生考试,直接当场扣起来!”那人听完跑开了。

      “科举都敢弄把戏!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胆子大呢?真以为太后保得住?”许世忠冷笑连连。

      “殿下!要我跟过去阻止他们吗?我会易容,不会被发现的!!”安澜冲着叶棠“发电报”。

      叶棠摇了摇头,“不用,你也去跟着,记得易容,回来把信息告诉我!”叶棠也发着电报。

      安澜点了点头跑开了。

      叶棠看着许世忠的背影皱了皱眉。

      很可惜,接下来的一个月叶棠都忙着,便派着棠新他们轮流去找姚焕贞他们,直到礼部发榜的那一天,叶棠才和姚焕贞正式见面。

      发榜前一日乾康宫

      “陛下,这是膳房刚做的“玉芝糕”,还热着。”缺月脸上堆满了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来到叶宬面前。

      叶宬头抬也没抬,“孙公公,倒盏茶来。”

      孙培闻言脸上登时满是笑意,连连应声去倒了盏茶放到叶宬面前,放茶的间隙得意的瞥了旁边脸色难看的缺月一眼。

      缺月看见孙培的眼神,即使再装作无所谓,可眉头还是没忍住皱着。

      “这老太监!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缺月心想。自从上个月大朝会过后,他就一直被叶宬有意无意的冷落着,近几天就连孙培也重新“调”回来了,上个月虽然叶棠让叶宬把人调回来,可孙培却也只是进的了屋,叶宬该不搭理他还是不搭理他,可是现在……缺月不自觉的咬着口腔里的软肉。

      “陛下,老奴方才看见云姑娘来了,在膳房做着点心,陛下可要去见见?”

      孙培话刚落,叶宬就从书里抬起头脸上是怎的也掩不住的笑容。

      叶宬把书往桌上一撂,然后起身跟着孙培走了。

      叶宬哒哒哒的跑到膳房,还没进去,就见吴鸣和林子孝像两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叶宬的好心情默了一瞬,然后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进了膳房,进去就看到那身熟悉的红衣。

      “云姐姐!!”

      尽管已经听了很多遍,但再听的时候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

      叶棠手一抖,手里的奶油一不小心就整个坠到蛋糕上了,叶棠也不慌,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雕起了花。

      “真好看!云姐姐!你好厉害!”叶宬忍不住夸赞。

      叶棠脸上覆着面纱,但叶宬觉得他的“云姐姐”方才一定是笑了。

      叶宬就在一旁坐着,静静地看着叶棠忙碌,也不说话。没多大功夫,蛋糕做好了,叶棠就将蛋糕端到叶宬面前,然后在一旁静静的坐着看着他吃。

      叶宬也不客气,吃着手里的蛋糕,然后带着一脸天真笑意的看着叶棠,“云姐姐,你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吗?”

      叶棠闻言挑了挑眉,他今天来就想带叶宬出宫来着,本来还没有什么借口,现在真的是一打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啊!其实叶棠原来打算一个月前的就带叶宬出宫来着,那时候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可是最近科举的事和边疆军报的事忙的他是焦头烂额,昨天才将所有的事都弄好!所以出宫一事也被搁置至今了。

      “你想知道?”叶宬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叶棠心里真的是窃笑连连,他装模作样的瞥了眼外面,然后压低声音对叶宬说道,“那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叶宬闻言眼睛都亮了,可也只亮了一瞬,他失落的开口,“可是他们绝对不会让我出去的……”

      叶棠闻言眼睛里泛出了心疼,现在他不过是阿宬的“云姐姐”,不用再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叶棠笑了一下,“没关系!你信我吗?”

      叶宬闻言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一直都没看到那张面纱后面的面容,但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他见了好多次,看着那双会笑的眼睛,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叶棠看着自家侄儿傻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忽的他眼神一凛,抓起叶宬从窗口跃出,几个跃身,叶棠和叶宬就在宫殿成林的地方消失不见。

      吴鸣和林子孝听见房里没了动静,推门进来一看,果然,那两人已经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就听到孙培有些担心的说,“就这么让他们二人出去会不会……”

      吴鸣闻言淡淡一笑,“公公不必担心,整个天下还没有能打过我们殿下的!”

      林子孝也开口,“皇宫外、京城里头有王爷在,就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公公大可放心!何况王爷身上带着信号弹,有什么不对发出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任何宵小都得俯首被俘!”

      孙培一想也是,陛下身旁那人可是北辰的摄政王珢王爷啊!

      ……

      街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叶宬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的地方,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这儿瞅瞅那儿瞧瞧,看什么都稀奇。叶棠也不阻止他,就在他身后慢慢跟着,由着他玩儿。

      两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逛了半个时辰,两人这时走到了一处茶馆。

      “云姐姐,我好渴啊!我们去这儿喝些茶可好?”叶宬看着茶馆上挂着的“茶”字布旗扭头对身后的人说。

      叶棠想到茶馆里应该也不缺糕点,就应了声。

      两人进了屋内,叶宬惊讶于屋内熙熙攘攘人数之多,叶棠脚步一顿,因为他看见了个熟面孔。

      屋内现在可谓是人山人海,原来啊,今日来了新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是动人心弦、引人入胜。

      叶棠没留意身旁发生的事,他从进门起就盯着那个说书的先生,那先生穿着一身白色袈裟,却是一头青丝着腰,还是叶棠记忆中那个奇怪的和尚。

      “云姐姐,没位子了!”叶宬说着,叶棠却没注意听,因为他总觉得这和尚无缘无故的冒出来,还刚好和他碰上了,他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难不成自己真的被监视着?可转念一想,虽然他不喜欢这种受人监视的感觉,但对方要是监视他大概率从他出声就开始监视了,所以现在他也心大的觉得无所谓。

      “两位不介意的话坐这儿吧!今儿人多,位子剩的不多了!”有一个略熟悉的声音传来,叶棠就被叶宬拉着坐下了。

      叶棠回神抬头,就看见姚焕贞揶揄的眼神以及周围李元均等人略惊讶的眼神,哦,还有一个只淡淡的瞥了眼叶棠没什么其他情绪,是棠新。

      叶棠装作没看见,叫来了小二,“有什么糕点吗?”

      叶棠一出口,余光瞥见姚焕贞的眉毛要飞到天上去了,眼里头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惊讶,当然也有狐疑和好笑,但叶棠懒得搭理他。

      “呦!姑娘可是刚来?那姑娘可是来着了!小店虽然小了些,可这糕点做的却是京城里头都数得上名,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的!”小二是个会来事儿的,“给!这是小店儿的糕点单子!姑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上,一会儿就做好了!小的斗胆,那道玉芝糕不错,许多人来咱这儿就是为了那道玉芝糕的!!”

      叶棠礼貌笑笑,转念又想到自己戴着面纱,小二又看不到自己的神情,于是就说道,“谢谢了。”说着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了一旁的叶宬,果不其然,那孩子点了那道“玉芝糕”。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姚焕贞开了口,一旁的李元均有些惊讶。

      这大才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除了和他娘与嫂嫂说两句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和其他女人说话话!甚至十岁幼童都没!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棠闻言抬头和对面那人对视了一眼,应了声不再说话。

      “他们走到卧龙岗下,见从对面来了一个人,玄德一见认识!诸葛均!诸葛亮的胞弟,玄德赶忙下马……”

      姚焕贞也不觉得尴尬,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微微透着稚气的声音说道,“云姐姐,这人是在说《三国》?”

      “你也知道《三国》?”李元均在一旁惊讶的开口。

      叶宬闻言如是点了点头,那天他那皇叔收了他的书,第二天他就在膳房碰见了云姐姐,云姐姐就主动给他讲了许多故事,中间他最喜欢听这《三国》,于是就让云姐姐给他讲,前两天刚讲到这三顾茅庐隆中对的情节!

      “云姐姐给我讲的!!”叶宬一脸骄傲,不,是一脸嘚瑟。

      “当真?!不知姑娘手里可是有此书?可否借我……一观?”李元均满脸希冀的说。

      叶棠微微一笑,“未尝有书,都在这里!”叶棠说着用手点了点脑袋。

      “那你真厉害啊!”班建成一脸崇拜的说。

      叶棠低眉微微一笑,俨然一副女儿情态。他知道这个叫班建成的为人憨厚,有什么说什么,方才那句也是真心夸奖,不带其他,所以叶棠也不生气。

      ……

      “……大哥整天如鱼得水、如鱼得水!何不用水去迎战?”和尚说着端起茶盏喝了口,正欲再说,就听见门口一阵喧闹,而后几名家丁打扮的人拥着一穿着富贵、满脸横肉的人走了进来。

      “本公子听说今儿这儿有说书的!没想到是个……和尚?!”几名家丁习以为常的将坐满人的位子请出来,将那原先坐着的几人给赶了起来。说话间,那衣着富贵的人已经施施然的坐了下来,然后睨着那白衣和尚身上的袈裟满不在意的说,“也罢!今儿本公子心情好,便不在意这些了!你从头开始讲!本公子要是听得开心就让你以后在这茶馆儿继续说下去!要不说的不好,本公子就把你这秃头……长了毛儿的和尚绑了送官,告你欺诈!”

      叶棠闻言皱了皱眉,先拉住了就要站起来的叶宬,冲他微微摇了摇头,就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书生在窃窃私语,“这谁啊!咱们南城何时出了这样霸道的人物?”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吧?可真够霸道的!!”

      “想什么呢!摄政王可比他好看多了!我曾远远地瞧了一眼,一身红衣,天人之姿!哪像这个?满脸横肉、行为粗鲁!不过他们也都是一丘之貉!!”

      “这人我倒是知道!这是当今秦太后的……”

      “你别告诉这是秦尚书的儿子!‘双玉公子’之一!”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嘛!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好吧!这是太后叔父的大公子!秦仕雨!还有二儿子秦仕林!二公子没怎么听过,但这大公子为人最是横行霸道!仗着自家关系不把百姓的命当命!与那林丞相的大公子并称京城的二位爷!咱们这平头百姓怎的惹得了?”

      “老大秦仕雨,老二秦仕林!他们这一家子是有多想当官儿啊!”

      “再想当官也不行!也就当个不轻不重的官儿!我是听说啊!他老子的官儿都是求太后求来的!毕竟别的不说咱这摄政王辅政之后,至今也没搞出什么外戚乱政的事儿!”那书生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叶棠觉得有意思,“听口音,这位兄台不像是京城人士,敢问公子是……”

      “我当然不是!他们两个是!”那书生见叶棠问他,收了腿,稍微坐的直了些,“我是江南宣州来的!来京赶考!不过估计过两日就要回去了!”那书生无所谓的说道。

      “为何?”叶棠来了兴趣。

      “我这次没发挥好!打算三年后再来!倒是我一定会中的!我有那个把握!”那书生说着坐直了身子。

      叶棠笑笑,“那祝这位兄台好运!”叶棠正欲再说些什么就见秦仕雨朝这边走了过来。

      “呦~这哪儿来的美人儿啊?怎么呆在南城这样偏僻的地方?哥哥带你去玩儿好玩儿的可好啊?”秦仕雨说着就要走上前捏住叶棠的下巴。

      “滚开!”叶宬大喊一声站了起来,就想给秦仕雨一拳,却又被叶棠拦住了。

      叶棠也眼神一凛,正欲出手,就见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毛笔,擦着秦仕雨的手直直的插进了不远处的柱子上,只留下秦仕雨手上冒着血珠的伤痕。

      叶棠抬头,就见那和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吹着茶叶。

      “死和尚!找死啊!!你们都给我上!!拿下他!本公子要剁了他下酒!!”秦仕雨捂着手大喊。

      叶棠闻言站了起来,刚想动作,就收到了制止的眼神,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惊讶。

      只见那和尚从桌上顺手抄起了一把折扇,“唰”的一下展开,叶棠清晰的看到那扇子上画的是墨兰,扇面展开,幽静高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叶棠在那一瞬只觉得,这人和这兰当真是搭!

      那和尚在家丁们之间来回游走,一副悠闲的样子,可不一会儿,那些家丁都倒在了地上。

      “你们都起来起来啊!”秦仕雨见那和尚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心中别提有多气了。

      “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和尚绝对不简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我们先撤!明天带着官兵再来找他?!”秦仕雨身边一个小厮给秦仕雨出主意。

      秦仕雨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慌不择路的跑走了,“臭和尚!你等着!本公子今日先放过你!明日你就死定了!!”身后跟着一群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家丁。

      屋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那和尚见人走了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唰”的一声将扇面展开,施施然的扇着风,“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那和尚说着端起身后桌上的茶盏呷了口,“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说着看向叶棠,冲他挑了挑眉。

      叶棠微微一笑,用着清越的女声接着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那和尚听完哈哈一笑,“累了!也怂了!以后就不来了!诸君再会!”说完走了,走之前和叶棠对视了眼。

      “走吗?”叶棠收到和尚的眼神转身问身旁的叶宬,后者点了点头,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叫阮籍(jìe)!姑娘方才接的那首诗当真是上上品!!可否告诉在下芳名?!”阮籍大喊。

      叶棠牵着叶宬的手,转身问阮籍,“公子觉得摄政王如何?”话落,叶棠就觉得自己的手被攥紧了,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叶宬的手,示意他放松。

      阮籍闻言变了变脸,就听叶棠道,“公子不必担忧些什么,摄政王的眼线早已是遍布了整个京城,若是因你两句话就治你的罪,那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天牢了。”

      “姑娘是摄政王什么人?”阮籍变了变脸色。

      “我们?我认不清他,可谓不熟。”叶棠回。

      阮籍盯着叶棠的眼睛,片刻说道,“摄政王此人就是一个矛盾!”

      叶棠闻言发笑,“说的在理。不仅矛盾,还自负的紧。”说着叶棠转身,“小二,这里的酒水我包了!”

      “好嘞!贵人!共五十两银子!!”小二道。

      “五十两!你这是家黑店吧?!!”周围有听到小二声音的忍不住大喊。

      “呦~这位老爷可是说笑了!这儿共二十张桌子,方才打斗费的不算,茶水也不算,光这糕点!这位老爷那桌就点了整整六盘玉芝糕!这玉芝糕可是二两银子一盘啊!!”小二眼神有些鄙夷的看着那说话的书生。

      “还说不是黑店!其他地方不说了!就说这京城的物价在北辰可算是贵的了!自陛下登基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一切朝着盛世发展,普通农户,粮食自足,一年需要花费的银两在1两官银左右,而一个没有地的百姓,基本生活大约要2-3两官银,你这几块糕点就二两银子!怎么不去抢?!!”阮籍愤怒的开口,周围许多书生也应和着。

      “二两银子那么贵的吗?!”叶宬皱眉,满眼震惊的看向叶棠。

      叶棠摸了摸叶宬的头轻轻的应了声。

      “你们这些穷书生懂什么?这玉芝糕所需的原料可贵了!!”那小二见这么多人一齐抗议着,也有些慌了。

      叶棠闻言嗤笑一声,“原料贵?不过二两面掺俩枣子搞出来的东西,你管这叫贵?!!”

      “姑娘!你……你懂什么?这据说可是宫里头传出来的吃法!京里头的贵人争相效仿!现在这枣子可不是那么好买的!!我们掌柜费了天大的工夫才弄到一些!!”那小二脸色涨红的说。

      叶棠微微侧头看着叶宬不停颤抖着的睫毛,握了握他攥紧的手,“行了!我们走!”叶棠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锭银子掷给了店小二,牵着叶宬走了。

      “呸!吃不起还来吃!一帮穷书生!”那店小二见人走远了啐了口,揣着银子走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里的银两换算是我从网上借鉴了一下写的,毕竟朝代不同、执政者不同,百姓的花销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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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斯密码还是挺好玩儿的,觉得有意思的朋友可以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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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作者:杨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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