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玫瑰》GinnySue

4、第三章

　　他醒了。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接着，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在这里。昨天的记忆突然涌进他的脑海里。他记得那个韦斯莱女孩在他的卧室里。一声响亮的尖叫让他想起了他醒来的原因。
　　他跑向卧室，轻轻打开门，向里面看去。她在床上扭动着，毯子缠身上，枕头都掉到了地上。她的尖叫不是因为恐惧或悲伤，听上去好像有人在折磨她。他知道这是钻心咒的影响之一，当受害者休息时，身体有时会再度发作。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在地牢里，人们即使没有受到折磨，晚上也会尖叫。但那些人罪有应得，至少一部分人是这样的。他们是杀人犯和□□犯。他应得的！不是她。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的皱眉慢慢消失了，扭动也停了下来，尖叫变成了轻声呜咽。他开始抚摸她的额头，擦去汗水。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想象，但她贴向他的触摸了吗？他摇了摇头，他累了。他收回手，想回到他的沙发上。她的脸又皱了起来，好像在寻找安慰的来源。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她。他躺在床的另一边，不断抚摸着她的额头。他看见她微微动了动，好像想靠得更近些。
　　他的眼皮耷拉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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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发现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时，他只看到了其中的惊奇，而不是痛苦。接着，她红着脸移开了目光。他想笑，但是忍住了。他下了床，准备开始这一天。
　　他先是和女孩一起吃了早餐。她能自己吃饭了，但吃得还是比西弗勒斯希望的要快，但至少她没让自己淹死在食物里。他给了她更多营养药剂，知道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健康状态。他在心里记下，要给她买新长袍，他认为她穿着他的平角短裤和汗衫走来走去是不合适的，不管这让她看起来多么可爱。西弗勒斯止住这种想法，摇了摇头。
　　他让一个家养小精灵给他拿一件适合她的学生长袍，并列出了她可能需要的东西。他帮她穿好衣服，然后给她喝了一种能改变外貌的魔药。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女孩和他在一起，那会对他很不利。她的红发变成了黑色。接着，他抓着她，和她一起飞路离开了。他不能让她从他身边逃跑。黑魔王不会高兴的。
　　对角巷很肃穆。原来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像是翻倒巷的增建部分。他穿过街道，确保女孩紧紧跟在他身边。
　　招牌闪亮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映入眼帘，韦斯莱女孩僵住了。西弗勒斯拽着她，但她倔强地反抗着。他知道这是她再次见到家人的机会。他想带她去见他们，把她留在那里，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如果他这么做了，黑魔王可能会杀了他，他现在还不能死。他需要先把格兰芬多宝剑交给那个愚蠢的波特男孩，把他的伤疤的真相告诉他。这对战争至关重要。他叹了口气，更紧地抓住女孩，粗暴地把她拉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他这么做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悲叹。他凑近她，确保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们认为你安全地待在美国。我不能放你走，如果他们发现你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在安全的地方，他们只会做蠢事。最好不让他们知道。”他急切地低声说。
　　她看了看西弗勒斯，又看了看商店，然后沮丧地叹了口气。但西弗勒斯直到来到摩金夫人的长袍店，才松开她的手。他一直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并挡在她和门之间。她没有试图逃跑，但他发现店员看上去很害怕他，她一边给金妮量尺寸，一边怜悯地看着她。
　　他拿到衣服后，就立刻离开了。吉妮维娅换上新衣服时，他不顾店员的怒视，也没有背过身去。他昨天又不是没看过。
　　他们去了药店和文具店；他的东西快用完了。他还顺道去了几家商店，给吉妮维娅购买卫生用品。他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同时也想让她在回霍格沃茨之前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在被囚禁了几个月之后，他认为她需要这个。在霍格沃茨，他不能让她在城堡里游荡，担心她会逃跑或者被认出来。而且，他不喜欢阿米库斯色眯眯地看着她的样子，他不会让那个人靠近她。
　　他看到了奥利凡德的商店，猜想着金妮的魔杖去了哪里。他打算问问德拉科，不过他认为她暂时不需要魔杖。
　　他们回到城堡后，他在衣橱里为她的衣服腾出了地方。他把她的牙刷和洗漱用品摆在了他浴室的架子上。她一直没有说话，似乎若有所思。他认为她在想她的家人，就没有打扰她。他开始工作，整理文件，检查酿造的魔药。她一直坐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一个角落里。他觉得他需要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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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了。吉妮维娅的体重增加了，看上去不再病恹恹了。她的气色好了起来，伤疤基本治愈了，除非你知道在哪里，才能看得出来。不幸的是，她的精神仍然饱受折磨。第二天晚上，西弗勒斯决定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以防她在晚上出问题。他睡在地板上，可到了半夜，他不得不回到床上让她冷静下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睡在她身边。有另一个人睡在他身边，已经变得越来越自然。这几个星期里，她一句话都没说过，但她现在可以自己洗澡了，她也能咀嚼食物，而不是整个吞下去。西弗勒斯知道，帮助她要花很长时间，他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白天，他忙于公事时，也会确保吉妮维娅有事可做。他给她布置了功课，让她能够跟上进度。到了饭点，他会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饭。有时，他会告诉她有关她家人或朋友的消息，对坏消息绝口不提。她的父母在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下躲起来了，她的哥哥珀西还在魔法部工作，双胞胎忙着生意，但也在研究保护咒语，据说最大的两个哥哥在国外，而最小的哥哥仍然杳无音讯。
　　当他不得不在学校里巡视或参加教职工会议时，他一定会告诉她他什么时候离开，要离开多久。教职工发觉了他的缺席，但大多数人认为这与黑魔王的命令有关。卡罗兄妹往往对他会意一笑，但他并没有推翻他们的猜测。
　　她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办公室和私人房间相连，但他禁止她到办公室去。如果有人看到她就麻烦了。到目前为止，除了食死徒，没人知道她在英国，他希望能继续这样。如果波特或讨厌的韦斯莱男孩发现她和他在一起，他们可能会做蠢事。
　　吃晚餐时，他的黑魔标记开始发烫了。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它，他发现吉妮维娅的眼神跟随着他的动作。他知道，她知道伏地魔在召唤他。她咬着嘴唇，但是什么也没说，这是他没想到的。他有点怀疑她是否还能说话。
　　他站起身来，感觉到她一直在看他。她无声地问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当他意识到她对他有多依赖时，他的心里涌起了小小的满足感。她皱起眉头，担忧地咬着嘴唇。“我今晚会回来的，不要等我。”他对她说，安慰地抱了抱她。每当她似乎感到担忧时，他都会安慰地拥抱她，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飞路到庄园，发现不是会议，伏地魔跟多洛霍夫和罗道夫斯站在那里。可能是突袭或绑架。人数这么少的话，很可能是绑架。
　　“你们去把奥利凡德给我找来。有些问题需要他回答。”伏地魔命令道。他们点点头，戴上了面具。西弗勒斯认为他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他们幻影显形到对角巷，居民们纷纷避让。奥利凡德没有反抗，不过他看上去很害怕。多洛霍夫抓住老人，带着他幻影移形了。西弗勒斯从店里随便拿了几根魔杖，也跟了上去。
　　伏地魔正在等着他们，多洛霍夫把奥利凡德推到他的脚边。伏地魔什么也没说，奥利凡德呜咽着。西弗勒斯和其他食死徒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们等着伏地魔下达命令。
　　“西弗勒斯，去魔药实验室，给我熬一副记忆魔药。”伏地魔命令他。西弗勒斯立刻朝魔药实验室走去。他去过很多次，对路线非常熟悉。
　　在路上，他发现德拉科闷闷不乐地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让男孩陪他去实验室。他注意到这个孩子面露病容，曾经的傲慢变成了悔恨。西弗勒斯知道，德拉科一生中犯了许多错误，现在正在付出代价。随着他年纪渐长，他可能还要继续付出代价，就像西弗勒斯那样。
　　“她怎么样？”他们到达实验室时，德拉科轻声说。与霍格沃茨不同，庄园的魔药实验室不在地牢里。房间里灯火通明，装备齐全，尽管他相信没有一个马尔福知道如何正确制作提神剂。
　　“她康复了，但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德拉科畏缩了一下。“我无意中提到罗恩·韦斯莱和波特是朋友。我以为他们都知道，后来，他们发现罗恩没去霍格沃茨，所以他们就退而求其次，抓走了他的妹妹。然后我做了最愚蠢的事，提到波特和她曾经约会过。我——我看到我姨妈的脸，我立刻知道她——她对她有了计划。”德拉科红着眼睛说，他的手在颤抖。
　　“他们把她关在这里多久了？”
　　“从——从冬假之后，大概四个月。他们——他们发现韦斯莱家打算把她送走，但是在她离开之前，他们就出手了。”
　　“我听说韦斯莱一家以为她在美国。”
　　“我听黑——神秘人说，她接受黑魔标记后，他会利用这个消息把波特引出来。他想让她加入我们。”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如果伏地魔打算那么做，为什么还要让西弗勒斯说服她加入？强迫她加入不是更简单吗？她自愿加入他们是必要的吗？黑魔王在计划什么？他措辞谨慎地对德拉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德拉科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凑近了他。“听说他从我父亲那里拿走的魔杖不好用。他在寻找一根新魔杖；据说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杖。所以他才绑架了奥利凡德。但我只知道这些，我甚至不知道是真是假。”德拉科轻声说。“至于韦斯莱女孩，我想只是因为她是纯血。他知道我们剩下不多了，认为她以后会有用。”
　　西弗勒斯尽量装出冷淡的样子，但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对了，韦斯莱小姐的魔杖在哪里？”
　　“父亲一直在用它。”德拉科回答。
　　“你能用这些魔杖把它换掉吗？”西弗勒斯将他从奥利凡德店里拿来的魔杖放在桌子上。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我会试试，但我不能保证。父亲从阿兹卡班回来后就一直很暴躁。”
　　就算卢修斯从来没进过阿兹卡班，如果他心情愉快，西弗勒斯才会感到惊讶。他从这个国家最有权势和影响力的男人之一沦为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我都会待在这里，在我离开之前，你最好把它带过来。”他嘶嘶地说。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在贝拉特里克斯手里四个月，你欠她的，德拉科。”在他开门之前，西弗勒斯对他说。他看到男孩绷紧身体，攥紧了门把手。他不希望德拉科忘记他的愧疚；这样的话，也许有一天他的灵魂能得到救赎。
　　德拉科离开房间后，西弗勒斯沉思着。首先，伏地魔在寻找一根魔杖，一根特定的魔杖。魔杖在哪里？第二，波特在哪里，还有他到底在干什么。第三，关于魔杖，奥利凡德知道些什么？第四，他该拿韦斯莱女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