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清醒梦》谁没事打斗技

22、第 22 章

　　冰冰凉凉的硬质冰块在手中握着，塑料袋发出沙啦沙啦的脆响，他们站在船的玻璃窗前僵持着。
　　米奇说什么？
　　送给她？
　　它的话让鲤沼菖蒲睁大了眼睛陷入了难以理解的迷茫。
　　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没有逻辑的独立支线世界，不应该出现在冲绳的船上的米奇，诡异地站在她的身边，执意要给她一支冰淇淋，还不要钱。
　　它没有理由送给她任何东西，她也没有陌生人会无缘无故送自己东西的概念。
　　极具诱惑力的表面性质的免费会带来后续无穷无尽的麻烦，她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明码标价的社会，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免费的，想要得到，就一定要付出。会无偿送给她东西的，也只有那几个人而已，那米奇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地握着她躲闪的手要她收下这支棒冰呢……它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她注视着米奇黑色的大眼睛。
　　有人正藏在里面窥探着她。
　　“我不要……谢谢你，但是不用给我的……为什么要给我？”
　　鲤沼菖蒲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腕从米奇的白手套中挣脱出来，它就更用力地握住她。
　　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免费的东西一样，她惊慌地皱着眉使劲摆着手想从米奇身边逃开，仿佛现在接受了这个强硬又可爱的米奇的冰淇淋，下一刻就会掉进免费的陷阱里被迫承受负担不起的代价，被害妄想症一般。
　　“给小朋友。”
　　米奇被她固执的拒绝弄得急了，逼不得已地才吐出几个生硬的音节，似乎是不愿说出更多的话，只挑拣着最短的话语解释着。
　　它一直拉着她，声音被玩偶服稀释得憋闷空旷，白手套上细腻的短绒毛摩擦着她的手，她痒痒地逃开它的磨蹭，为难地摇着头。
　　“我不是小朋友……我不能要。”
　　像是在警告自己一般低声回答着，这样低的声音能不能传达给米奇中的人她都不能确定，反正她也只是在告诫自己。
　　连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矫作了，鲤沼菖蒲苦笑着想。
　　接受呀，没什么的，只是一支棒冰而已，接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它说是给小朋友的，它把自己当成小朋友呢，那就开心地接受吧。
　　她劝诱着自己，却又在下一秒推翻了对自己的心理暗示。
　　会有自己这样的小朋友吗？在被年龄束缚着的时候渴望长大，在享受年龄福利的时候又混淆界限，做出这种放纵又任性的行为的话，既没办法成为出色的大人，也没办法继续当个单纯的孩子了。
　　“我不要……你可以给别的小朋友。”
　　米奇看着对面的人抿着嘴涩涩地拒绝的模样，终于万般无奈地叹出口气来。
　　“前辈，根本都不给我当守护你的王子的机会呢。”
　　软乎乎又气鼓鼓地嘟哝着，似是在很不高兴的抱怨，又为了能提前揭露谜底坦白身份而兴奋。
　　越前龙马举起自己毛茸茸的手，四指托着头套的底端，在鲤沼菖蒲呆呆地注视中把戴着巫师帽的米奇头拽了下来。

　　潮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因为一直捂在玩偶服里而出了细微的薄汗，琥珀色的眼睛都湿漉漉的，蒸腾的热气从颈间溢出来，薄薄的皮肤覆上了一层粉色，他热得抑制不住地喘粗气，在冲绳的高温中，注视着她的眼神都像淌着蜂蜜般黏稠。
　　越前龙马把米奇头丢在脚边，向着身前的鲤沼菖蒲高高举起了两只还带着白手套的玩偶服手掌。
　　“前辈，纽约公开赛，我赢了！”
　　略低沉的少年嗓音染上轻快的调子，又带着惹人爱慕的骄傲自满。
　　像是从云层中倾泻下来的光柱一样，周围的一切都是暗的，只有越前龙马笑得耀眼。
　　鲤沼菖蒲屏着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汗水濡湿的他，似乎霎时间被他拉进了刚刚结束比赛的现场。恣意纵情的少年从颁奖台上跃下跑向场外等待着的她，剧烈运动带出的汗珠有着灼人的温度，他会把获胜的喜悦第一个分享给她。
　　“龙马……君？”
　　“是我，很奇怪吗？”
　　光柱中的少年翘着嘴角，等待奖赏一般地高举着手臂。
　　穿着暗红色魔法使袍子的米奇身体上顶着一颗墨绿色头发的汗津津的脑袋，这样不奇怪吗？鲤沼菖蒲晕晕乎乎地看他。
　　是要击掌吗？
　　都还来不及思索为什么米奇中的人会是龙马，她下意识地配合起他的动作也抬起手，在贴上米奇大大的能包裹住她的手的掌心上时，越前龙马一把将她抱进了玩偶服温热绵软的怀抱中。
　　“前辈……前辈。只用短信给我加油也太狡猾了，狡猾又敷衍，是觉得我能赢地很轻松吗？”
　　“一点都不轻松的，那些奇怪的招数真亏那些人能打出来呢。”
　　“但是我还是赢了，因为前辈跟我说了加油。”
　　“原本想把奖杯带给你看，但是太重了，卡鲁宾又很喜欢，一直绕着圈玩，我只好把冠军本人带来给你看了。”
　　越前龙马捧着她有些发软的身体，用米奇厚实的毛绒手掌勒紧了鲤沼菖蒲的腰。他的前辈还在他的怀里发着呆，像是仍旧没弄懂目前的状况，他就好笑地拉起她握着棒冰的手，把尚未融化的冰块隔着包装袋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呃唔……龙马君，好凉……”
　　她被冰得颤了一下，缩了缩身子想躲开，越前龙马便更紧地拥抱住她。
　　穿着玩偶服和她拥抱，并不是越界，谁会拒绝可爱的米奇的抱抱呢，抱住一只玩偶的时候，会考虑玩偶下的人是谁吗？
　　他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随即又加重了掌心的力量。
　　“前辈突然就来了冲绳，还好问了一下你这周末的计划，不然我就直接跑到神奈川了呢，扑了个空的话绝对会生气的，绝对会忍不住把气撒在前辈身上的……”
　　无伤无痛地赢下了比赛，实在是很想炫耀一下的啊，在老头子和龙雅面前尚能憋着股气摆出从容余裕的样子，可是谁不想得到喜欢的女孩子的夸赞呢，从纽约回到东京之后连行李箱都来不及送回家就想往神奈川奔过去，给前辈发了消息才知道她冲绳之行的计划，直接就又订了机票来冲绳堵她了。
　　计划好了浪漫又可爱的开端，他躲在米奇的玩偶服中，就算热得满头大汗，也想给前辈带来出其不意的愉快瞬间，期待着她何时能发现玩偶中的人是自己，结果从第一个计划开始就失败了，前辈根本不想要陌生米奇的冰淇淋。
　　越前龙马报复般地收紧了手臂。
　　“前辈……真的太过分了，是不是都没有关注一下网络上的消息呢，我以为我总能得到前辈的恭喜的……”
　　“结果连条庆祝我获胜的邮件都没有……”
　　他低声控诉着，把孩子气的埋怨和不满都灌注进话语里。
　　真的好冷淡，如果是幸村前辈的话，是不是会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呢。
　　胜利了，会被欢呼雀跃地祝贺，输掉了，也会被全心全意地安抚。
　　只有站上了幸村精市的位置才能得到前辈的关心吗？朋友、后辈，这些别的角色都不能分到一点她的注目？
　　实在是太过分了啊前辈。
　　可是，即使是这么冷情这么让人生气的前辈，只要她能对他说一句恭喜，他都会心满意足地原谅她。
　　他就是这么双标的人。全世界都在看着他，全国的人都在为他欢呼，他都不在意，甚至觉得吵，最想要的一个人的祝贺，却要让他主动去讨要。
　　就算是讨来的也没关系，只要她说就好。
　　连越前龙马自己都忍不住想唾弃自己的卑微好哄了。
　　鲤沼菖蒲在他被赌气和妒忌纠缠住的眼神中抬起手，试探着伸进红袍子中圈住了米奇满是柔软绒毛的腰。
　　“对不起，龙马君，是我不好……”
　　“恭喜你获胜，是世界冠军对吗，真厉害呀……”
　　她软软地向他道歉，手指揪住了玩偶服上细密的短绒毛。
　　“‘对不起’是多余的。”
　　越前龙马终于还是翘起唇角，认栽地笑起来。
　　看吧，只要她说，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满足并原谅，他就是很好哄的，他大概永远都学不会不二的温柔攻势和幸村的千层套路了。

　　鲤沼菖蒲在手中的海盐棒冰融化前迅速地把它舔进了肚子，凉丝丝甜滋滋的味道有点奇怪，像在吃一块带着奶味的切割下来的海冰。
　　小木棍被剩在手里，越前龙马便很自然地把它接了过来装回包装袋中，他环视了一下，船上没设垃圾桶，他就又把袋子塞进了裤袋里。
　　“所以，龙马是菖蒲在原来学校的后辈是吗？青学？高二？那我们是一个年级的诶。”
　　院濑见寻坐在鲤沼菖蒲的另一边歪着头看着这两人。
　　“职业网球运动员还需要上学吗？呀，因为总在电视上见到你，我还以为你的日常生活基本就是训练然后比赛之类的呢。”
　　院濑见很好奇地打量着因为被直接叫了名字而有些不适应的少年，猜测着之前疯狂给菖蒲发消息的那几个人中哪一个是他。
　　“明明你也做着学生以外的工作，你还问我要不要上学吗？”
　　越前龙马挑着眉也歪头看回来。
　　没有这个人的话，前辈肯定会老老实实留在神奈川学习的。她老实到有点呆板了，又那么黏幸村，他之前想约菖蒲出来看自己的比赛都要磨上一个月，这家伙这么轻松就直接把她带来冲绳，很难不愤慨。
　　“哎呀，别这样瞪我嘛，我可不是你的竞争对手。”
　　虽然也不要指望他能成为他的帮手就是了。
　　院濑见寻低垂着眼睫偷偷摸摸笑起来。
　　他可绝对不要站在幸村前辈的对立面。
　　越前龙马瞥着一脸诚挚又狡黠的复杂表情的院濑见懒得搭理般地哼了一下，重新将视线转回他身边的前辈，她正用手臂把米奇头拢在腿上，很喜欢似的揉捏着填充了很多棉花而十分硬挺的巫师帽，似乎跃跃欲试地想戴一下这个头套试试，又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重新张望起环绕着他们的海景来。
　　越前龙马便笑着拽过刚刚被他脱下来的玩偶服，架在腿间又拉起米奇的棉花手掌塞进她的手心里给她玩。
　　“前辈，很喜欢冲绳吗？”
　　“喜欢，好漂亮。”
　　鲤沼菖蒲认真地点点头。
　　冲绳有让她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欲望，很难形容这里带给她的感受，但比起她出生长大的拥挤拘束又精致冷漠的东京，冲绳竟然让她觉得很温柔，无论是慢吞吞翻滚着的云朵，还是绿得滴水的岛屿，似乎躲在其间只做一棵在海中沉眠的珊瑚就已经足够幸福。
　　“前辈喜欢海？”
　　越前龙马盯着她向往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喜欢。”
　　“可是很热？”
　　“我不讨厌很热的天气。”
　　鲤沼菖蒲扭过头看着龙马的眼睛乖笑着摇头。
　　运动员是不是都不喜欢出汗？龙马君也曾经抱怨过夏天的东京太闷热了，可是她和幸村都是比起热更不适应冷的人，她真的很喜欢冲绳。
　　“那，夏威夷和坎昆和冲绳一样漂亮，前辈可以在假期和我一起去吗？”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攻其不备地向她抛出诱饵，温软地发出惑乱人心的嗓音，越前龙马大大的猫眼注视着她，瞳孔轻颤着催眠一般地搅住她的视线。
　　“这次来冲绳，并不是旅行吧，不是要给这小子打工吗？一边工作怎么还能愉快地享受风景。”
　　他捏了捏米奇圆滚滚的鼻尖。
　　“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洛杉矶的迪士尼还有好多，可以看到因为米妮和黛丝太亲密而吃醋的米奇唐老鸭，还有贝儿公主和野兽王子一起坐旋转木马，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大家一起挤坐在广场上看烟火，洛杉矶是我的出生地呢，我想带前辈去我的出生地看一看，前辈愿意来吗？”
　　他轻飘飘地描绘着她不曾见过的景色，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蛊惑到她，但只要有任何一丝的可能性，他都想尝试一下。她太喜欢把自己局限在简单的人际关系里了，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就一个人缩着，有了男朋友，就满心满眼都是他。
　　把全部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篮子摔在地上的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会受伤的。
　　他不觉得幸村精市这个篮子比不二周助结实到哪儿去。在前辈和不二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能真心实意地祝福她，心里想着只要她得到快乐就好了。可和不二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的幸村，他只担心他们会重蹈覆辙。
　　他变戏法般地在鲤沼菖蒲的眼前握了握拳，再次张开手掌的时候，一只小小的达菲熊毛绒挂件便出现在掌心。
　　越前龙马把小熊挂在了她的衣服扣上。
　　“我想让前辈能享受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美好的东西呢。”
　　无论是哪里，他都想带她去，无论是什么，他都想给她买，即使暂时不给他幸村精市的地位，他也要在前辈的身边占据一个能触摸到她的位置，无论是听上去很不错的守护她的王子，还是令人很不齿的窥伺她的窃贼，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行动会使他被归类到哪一种身份里去。
　　“前辈，答应我吗？答应我吧。”
　　越前龙马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吹拂着，小猫踩奶般一下一下地按着她的指尖。
　　院濑见寻就腾地一下站起身把他的手扒拉到了一边。
　　“喂，作为菖蒲的一日雇主，我要给幸村前辈告状了哦？”
　　他嬉笑着插进他们中间，直接掰开越前龙马的手挤进他们的缝隙中坐稳了，细瘦却有力的身体不去挤菖蒲那一侧，而是目标明确地故意去挤龙马，毫不意外地惹来对方一个鄙弃的白眼。
　　“啧……”
　　“你们不觉得幸村在你们立海大的地位有点离谱吗？他真的只是神之子，不是什么擅长洗脑的异端的教皇之类的？”
　　他们网球部对幸村的好感值高得诡异就算了，为什么好像立海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是幸村的崇拜者？
　　越前龙马伸长了手臂拽起鲤沼菖蒲腿上的米奇头朝着院濑见捣过去，院濑见就迅速一闪身抄起米奇身体当做盾牌挡在了面前。
　　“完全不觉得，不服你就去和幸村前辈考一个学校去，在一样的环境里才有比较的价值。”
　　“哈？！我完全不会输给幸村的好吧，我可是世界级的。”
　　“世界级的什么？世界级的小朋友？”
　　“那个，龙马君，院濑见君，别——”
　　鲤沼菖蒲手忙脚乱地试图拉住他们，一个就轻拍着她的头安抚，另一个趁着空档去抢米奇头，两个人轻蔑地哼着对方，坐在后座忍无可忍的经纪人便恼怒地一手一个掐住了他们的后脖颈。
　　“吵死了！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们扔进海里，游着跟上来。”
　　小朋友是真的烦。
　　不管是世界冠军还是知名模特，只要是小孩子就都一样的烦。
　　濑户雅章头疼地按着两个脑壳叹出口气。

　　进入工作状态的院濑见寻展现出了惊人的专业度和配合能力，监督和摄影师提出的每一条要求都能在几秒钟内迅速理解并完成，甚至会对构图和光影做出自己的判断，用不让人感到冒犯的态度提出意见。
　　“因为我是男性，我进入了女孩子的领域抢占了工作机会，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用性别在当噱头，还有那么多的人看不惯我身为男性却从事女装模特这一行业，要让这些人也服服帖帖地闭上嘴认同我才行。”
　　谦逊又骄傲，矛盾的元素同时出现在他身上，就像院濑见本人。觉得他像女孩一样秀丽可爱的时候，发现他有着完全不弱于一般男性的力量，觉得他有了点男孩子的模样调皮搞事的时候，他又能立刻褪去不成熟的孩子气，成为完美服务于自身职业的专业人士，身体力行地告诉所有人不要用性别去束缚他。
　　鲤沼菖蒲就那样景仰又恐怯地注视着那个光圈里的人。
　　是天生的吗？还是他的工作养成了他那样的性格？放肆又炽热，让人移不开眼。
　　她站在院濑见的身边多奇怪呀，像永远无法融合在一起的水和油，他们本来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她居然厚着脸皮答应了院濑见君善良的邀约硬是凑了过来，只有把落差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她才能意识到他们到底有多不同。
　　逐渐低落的情绪被陪在鲤沼菖蒲身边的龙马分毫不差地感知到。
　　她站在人群中，又像是割裂在人群外，似乎渴望融入，又本能地躲开。
　　他注视着她彷徨的模样，浅淡地笑着掰正了她的肩膀，不许她再关注另一侧的人们，只让她看着自己。
　　“院濑见做得很不错对吗？前辈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的。”
　　越前龙马笃定地这样说，鲤沼菖蒲就迟疑沉寂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要求自己变成院濑见的样子？做不到就惩罚般地叱责自己。”
　　“他可能就是那种享受别人的目光的人吧，擅长拉近人际关系，吸引所有人喜欢上他，他也能做到对所有收到的感情做出回馈。院濑见肯定不是只靠着一张脸当上模特的。”
　　“别人越是看着他，他就越自信。”
　　这样的人，他倒是还认识一个。越前龙马想起了那位天天“本大爷”的冰帝前国王，忍不住对比着这两人发出一声轻笑。
　　“可是总有人不是那种自恋性格的呀，前辈不是，我大概也不是？”
　　虽然手冢部长也明里暗里提醒他要学会谦恭。
　　“前辈不擅长回应别人的目光也没关系，只要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找到自信就好了。”
　　“前辈喜欢什么呢？喜欢小动物吗？”
　　越前龙马回想着还在青学时的她，撑着透明的伞蹲在树丛间，小小的伞面堪堪遮住雨水，嘤嘤叫唤着的幼猫就躲在她脚边。
　　[我不能收留你呀，跟着我会让你饿肚子的，我只能陪你到雨停为止。]
　　她难过地低声向小猫解释，那时候还只是对她稍微有点印象的越前龙马就在她身后看着她。
　　“喜欢的。”
　　鲤沼菖蒲似乎也被触动到了些柔软的回忆，温柔地笑出来。
　　“那以后都和小动物打交道也很不错对不对？上大学可以去选动物医学专业，以后当毛茸茸们的医生也很棒。”
　　“喜欢海喜欢冲绳的话，以后来这里开一间民宿听上去也挺好？”
　　甚至如果她想要，要他在迪士尼附近买栋房子，每晚去园区里手牵手散步都可以，她什么都不用做，他会把一切都准备好。
　　“不擅长的东西没必要逼着自己去习惯，任性地逃开也没什么，找到你最喜欢的事情，然后去做就好了。”
　　他注视着她，在冲绳灿烂的阳光中伴着海风肆意地笑起来。
　　“打网球很开心，我的基础实力可比不过龙雅，以前还被你男朋友灭过五感，但是现在我可是世界冠军。”
　　“前辈也一样，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帮你，快乐地享受就好。”
　　他拉下她宽大的帽檐，遮住周围人的视线和令人无所遁形的阳光，在她认真聆听而来不及躲闪的时候把一个轻轻的吻印在她耳垂上。
　　他也是一样的。
　　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弃。喜欢的人，也绝对不会松手。
　　越前龙马看着她痒痒地缩着肩膀的样子偏过头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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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24 21:10:04~2021-05-07 23:0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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