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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住店 ...
叶寒星叹息一声:“阿烟姑娘竟然在那时便在我身上下了毒。”
他看着步重烟,那含义是枉我一心一意以为你是被店小二怎么了,还伸手去扶你一把。
步重烟很是心安理得,坦荡坐在那里,还能对叶寒星绽开个不急不缓的笑:“叶公子,这毒天下独一份。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告诉你这毒的名字,你自然能查到解药在哪里。”
“它叫你放心,一个月内绝不会毒发。叶公子神通广大,手下人可用之人多如牛毛,一个月够你配这份解药了。”
至于时间不够,解药配不好……那就是你的事,和她步重烟没关系了。
叶寒星受制于人,含笑着被赶下了车。他一路上没什么话,都是安安静静的,知道自己中了毒也不失态,似乎料定了步重烟不会杀他,又或许料定了自己能活。
步重烟见他这副情态,眉头皱了皱。从一开始碰见叶寒星到如今,此人堪称心志坚定,半点情绪不外露,说话说得春风化雨,很是高深莫测。
她想难不成叶寒星还能有什么花招?但随即不再去想。叶寒星再有什么花招,眼下也得乖乖下了这辆马车。
从此山高路远,江湖浩大,想再见面,就难了。
步重烟毫不犹豫叫醒魏红药,连夜赶路,叶寒星目送着这一辆马车消失在夜色里。
他静静站着,不知道在夜色里等什么。
过一会儿,他叹息一声,平静道:“都出来吧。”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原本空旷无人的树林周围,竟悄无声息出来一堆穿夜行衣的人!
这批人训练有素,随他话出来后已经分批站好,面上冷硬,对他行礼。
黑衣人的头领低声喊他:“公子。”
叶寒星不应他,只问:“谁叫你们来的?”
头领面上露出难色,嗫嚅两句,没有开口。
叶寒星叹口气:“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人不说话,也是能说话的。”
“能让你们不敢告诉我的人其实不多,只要我回去,就能一眼看穿。”
头领大惊失色,咚一声跪下,只怕膝盖要摔得粉碎。他低头道:“求公子饶命!”
叶寒星居高临下看了会儿,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一会儿,说:“起来。”
首领不敢动作,过了一刻,才慢慢起身。一阵风吹来,他浑身一抖,这才察觉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问:“公子,那女子说给公子下了毒,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叶寒星道:“不。”
他顿一顿:“我自有安排。”
黑衣人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
从蜀中往江南走,路上越见畅通。温远是小孩子,本来遭遇这种祸事,话少了些,和步重烟第一次见他时那种义正辞严的面团模样又有所不同,常常安静,看着外头不出声。
马车摇摇晃晃,里面只坐了步重烟和温远两人,温远既然不说话,步重烟也从来不是逗小孩开心的性格。前头驾车的魏红药——不知为何,他坚持要步重烟喊他魏红药,而不喊温。这里头或许另外又有故事,但魏红药不肯说,步重烟不强求。
魏红药一个顶他们两个闷。
步重烟忍了半个月不说话,起初还忍得住,自己练自己的功。到后面,忍得整个人面有菜色,一肚子槽不吐不快,惹得温远在马车里也离她远很多。
步重烟格外想念右护法。有右护法在,一定不会无聊,右护法比她话还多。
一行人这样各怀心思、无精打采地到了客栈,入住休息。
说是客栈,其实也不是。比客栈小些,但小有小的好处,客栈里头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还有两个伙计。
这种小店,原也只能有这么多人,其实应该更少些。
正是南下小路上,一旁是山壁,直落下来,看得人心里发抖,总觉得这山就要往自己倒过来。
两面山壁夹出的一线天出来,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底下便偎着这间小店。烟火人情,看得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温远看着山壁打了个寒噤,不自觉又靠得离步重烟进了点。步重烟心想好嘛,害怕别人的时候考过来,害怕我的时候躲远,你小子算得真精巧。
老子怕的时候往哪靠。
步重烟面无表情进店,后面跟着个扯衣角一句话也不说的孩子。
她松松道:“住店。”
接着把裹成长条的剑和包裹扔到桌子上,激荡起灰尘。
步重烟咳起来:“你们这店不怎么干净啊。”
没有职业操守,不如魔教。
老板娘坐柜台后面懒洋洋看着店,闻言瞪圆了眼睛,把抹布一摔,手往腰间一叉,开始破口大骂:“你说谁的店不干净?你个小杂种,咱们能在这山旮旯里开店还给你脸了不成!爱住不住!不干净就赶紧收拾包袱滚了!”
步重烟还真想收拾包袱出门。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这老板娘话说的虽然难听,话里的意思却比真金还真。
这家店的位置开得促狭,正对着两山夹壁一线天的出口。从一线天往前有一间客栈,但从那里往这边走,路途艰险,狭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这种路,能有半天的量,一个白天绝对不能从上个客栈到下一个大客栈,途中想扎营歇脚,更加不能。
从这个出口再往前走上一整日,能有间客栈。但将心比心,不是着急,过了险路,谁还想接着往前赶?
即便是急事——难道就不能在这里歇个脚再走?磨刀尚且不误砍柴工呢。
尤其这里还有地方供人砍柴。
店小二垫着脚往后面溜,估摸着是躲开老板娘骂人,唯恐自己被牵扯进去。
不料新来的客人带着小孩坐下,泰然道:“小二。”
这一声,可谓石破天惊。
老板娘诡异地停住骂声,阴恻恻往店小二方向看过去。小二面上僵硬,把脚给收回去,陪着笑:“客官,您吩咐!咱们店里,虽然东西不多,但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啊!”
步重烟敲敲桌子:“上杯茶。”
店小二面露喜色,道一声“好嘞”便开溜。老板娘骂人的节奏一经打断,便如武林高手秀剑法被打断一般,再不能接下去,只得恨恨拿眼睛剜步重烟,恶声恶气地问:“几个人?”
步重烟:“三个,两间房。”
老板娘翻一个白眼,将身子弯下去。
她原本生得不错,一眼看过去却颇有些不和谐,块头太大。等仔细地看,才不得不惋惜。老板娘,并不是肥胖,只是壮;但这壮是最难改的,人若是胖了,还能努力努力,若是壮了,好像再也不能回到弱柳扶风的好时光了。
步重烟看着老板娘低身,叹了口气,一双眼睛可惜地盯着老板娘低下去的身形。
温远小声问:“怎么了?”
步重烟等他这一句,曼声道:“你看这位嫂嫂,长期劳作,已然身形笨重。可这么一低身,肩颈仍旧有些韵味。”
温远盯着老板娘粗暴翻找东西的身影看了一眼,怎么也不能从里头看出来“韵味”二字。
他看向步重烟的眼神,已经有些震惊。
步重烟又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她又晃一晃手里的扇子,不知扇给谁看,吟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温远不能再忍了,小声提醒她:“姐——哥哥。”
他瞧一眼步重烟身上的男装打扮,说道:“哥哥,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步重烟啊呀一声,不再开口,只笑意盈盈地盯着老板娘看。
说话间,魏红药已经收拾好车马进来,一进门便看见温远一副让雷劈了我的表情看着步重烟,后者摇着扇子,不知在耍什么风流。
他轻声问温远:“怎么了?”
温远还没说话,老板娘已经找出了钥匙。一串,钥匙上不止被锈得看不出颜色,表面还黏着层油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看上去像是人的污垢、灰尘和汗水混合,一层层黏上去的。
温远原本正心里哀叹,见此情景,一下坐得笔直,恨不得屁股也隔空坐。
魏红药正要出手去接,却见步重烟从怀里抽出张帕子,上头拿银线不知绣了什么景,一晃眼间只能看到波光粼粼,绣工精致,与帕子材料也相配,可见价值不菲。
那串钥匙被步重烟小心接过,放在帕子里。她还要喃喃说:“唉,美人虽已经不再是美人,可到底美人过。美人的东西,要好好接。”
老板娘让她酸得脸色发黑,胃里酸水往喉咙涌。
可这酸人又夸她美。
再仔细看看,这个酸不拉几的公子,诚然长得是过分老实了些,人却很诚实,也还算有眼力见。想来酸归酸了些,也勉强称得上年少英才。除了跟俊不怎么搭边。
他旁边那孩子,倒是真唇红齿白,看着可人,是个风流公子的好胚子。
老板娘不由神伤起来。想当年,她也是一枝花,求亲之人数不胜数……如今却在这里,经营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客栈。想到此处,老板娘顿觉兴致全无,恹恹地把钥匙给了老实公子,摇着走远了,忘了要骂步重烟这回事。
温远看得目瞪口呆。
他既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步重烟这种指着发福老板娘看出她年轻风韵的人;也不能理解,老板娘方才转身离去,竟真有些风韵在里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叫老板娘一下变得隐隐有些风情万种的架势?
步重烟笑笑,将那张垫钥匙的帕子抽出来放入怀里,接着把钥匙递给魏红药:“这间你住。”
一路上都是温远和魏红药一同住一间,两人已经习惯。
魏红药不露声色看步重烟一眼,正要说话,店小二已经托着茶壶和毛巾过来,热气腾腾地往桌上摆了三个宽口海碗,道:“客官!茶来了!”
步重烟点着茶碗,叹口气。
“小二,”她说,“我是个公子。”
小二“啊”一声,点点头,没懂。
步重烟的下一句没出来,门口有人机灵灵地喊:“能住店吗?”
一颗脑袋从门口探进来。
一颗活色生香、光彩照人的脑袋。
因为脑袋的主人,是个年纪轻,又美的小姑娘。
小姑娘见步重烟那一桌人看她,嘻嘻一笑,往里头走。
她一身短打装扮,穿粉色衣裳却不觉得太过甜腻讨嫌;反而叫人想起来花瓣,香味清甜。腰间悬一柄剑,剑鞘光彩照人,顺着剑鞘还镶了一圈粉碧玺,净度惊人,盈盈地亮,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
温远听得耳边铃铃声响,发觉这小姑娘还带着个铃铛。
奥运会结束了我回来了;尽量九月前把这个写完,别拖太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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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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