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四章 预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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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修兵乖乖地将书笔收拾到一旁菵川满意地点点头，随意地就在他前面的位子坐下，抽了本他桌上的书翻了两页——《尸魂界理论史》……
“大人自己做的？”修兵瞧着盒子里精致的樱花糕，拈起一块送进嘴里。
菵川慢慢地翻着书页摇摇头，“不是，一个朋友送的。”
“哦。”修兵点点头，默默地将剩下的都送进自己的胃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菵川手下一顿。
朋友？她和绯真算是朋友吗？
也许算，也许不算，不过因着白哉的缘故有了一点交集，只是这样的交集极是短暂。菵川合上书本靠着窗向后仰望着天空，明明是这么干净的天空却并不能洗去所有的阴霾。
绯真的生命越来越衰微，这一点菵川相信不用她提醒白哉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只是劝他将绯真送出静灵廷这种话菵川还是说不出口，特别是看到这三年来白哉眼中渐渐浮现的暖意，那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她不忍心打破这一切。
朽木宅的冷清是外面的人所无法知道，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是贵族的风光与威严而已，也许绯真来了之后并不能改变朽木家，但她至少能够给朽木白哉带来一点什么，菵川不论如何说还是关心白哉的毕竟两人也相识了近百年。
但是某些事情，菵川还是无能无力，那种无力感让她感觉很挫败。
在朽木家的接客室里等到了刚从六番队回来还未来得及换下死霸装的白哉，他带了一身风尘在她对面坐下，这是这几年来两人第一次又有面对面的机会而不只是在朽木家的庭院中或者静灵廷的街道上匆匆擦面。
沉默了许久，白哉看出菵川的踌躇先开口：“你直接说罢。”
菵川发现之前酝酿的开场因他一句话全体作废，认命地叹口气，她真的不想这么直接的。
“如果可以，送她出去吧。”
白哉看着菵川的双眼神情冷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菵川扯了扯嘴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毕竟你才是与她日日相对的人啊，她不过一年也就来那么两三次而已。
“……她不会答应的。”白哉沉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可知道现在就连我接近她对她本身的灵体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更别说其他动用灵力的治疗了。”
“我明白了。”白哉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接客室，菵川目送着他绷紧的后背消失在门外，一会老管家老瘦的身影出现向她恭敬地鞠躬道：“大人，我送您出去吧。”
菵川默然跟在管家身后，到门口时管家道：“家主还有话要转告您。”
“什么？”
“家主说……您可以不必再来为夫人诊望了。”
菵川点头向管家谢过，所谓的的尽人事听天命也不过如此了吧。
回到十三番队时在回廊上碰到浮竹，浮竹见她面色不太好问道：“朽木夫人情况如何了？”
菵川牵了牵唇角抬头道：“能陪我走走吗？”
浮竹点头，两人默默绕到十三番队后面的训练场。
舒服的微风轻轻吹拂着，菵川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吐出，睁眼，目光迷蒙。
“队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菵川停下步子，心中小小挣扎了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
浮竹转头看她，有些不解。
日影微斜，层云尽染，训练场上的岩石树木都像抹了一层赭红，兴许是浮竹正好背着光，菵川想拨开飘绕到眼前的刘海看得真切一些，只是有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仔细温柔地帮她将刘海绕到耳后。
他淡然笑着，笑容里有清润的析竹之香还有令人莫名安定的力量。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释然了，绯真的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她又何必想得太多呢？
浮竹放下手没有忘记刚刚的疑惑，“你刚刚想问什么？”
她笑：“没什么，谁知道呢……”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无波无澜，菵川依然在真央静灵廷来来回回，修兵顺利度过了学年比试，十一番队又加了两员新兵——所谓斑目一角与绫濑川弓亲，轻轻松松地占据了三席与五席的位置，蓝染作为真央的特别讲师开始频繁走动真央，只不过菵川每次都会尽量避而不见。
“各位新生，欢迎你们的加入！本真央灵术院有着两千年悠久的历史……”
新的一个学年再次开始，菵川站在教员室里无所事事。
办公桌后修兵默默地帮菵川整理完学生上交的作业，菵川转身走到他面前拿起那一叠纸点头：“嗯嗯，做的不错，修兵你以后也可以考虑一下来真央当导师的。”至少是静灵廷官方认证的铁饭碗，也能算是尸魂界公务员。
修兵汗颜，“……大人。”您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批改作业吧？
“什么？”
无奈地叹口气，修兵摇头，“不，没什么。”
菵川嘿嘿笑着将作业放到一旁，依靠着办公桌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已经收到通知了？”
“……嗯。”修兵点头，眼中泛出一丝得意与欣喜。
“不错不错，做得很好嘛修兵。”
在毕业前便获准进入护庭十三队，这么多年来也算是第一个了，修兵腼腆笑着，他等的也不过是菵川一句赞扬而已。
修兵走后菵川又在教员室里闲坐了会，下午的课程刚刚开始，菵川算了算时间大概是要回十三番队了，于是收拾了下办公桌，起身，走到门口，拉门。
基本所有的导师和学生都到各自班级上课去了，真央现在是一片静寂，所以在如此气氛下面前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菵川才会被惊得一跳。
手还搭在门上，对方一如往常般微笑着一丝惊讶的意味都没有。
仿佛早已等在那里一样。
“很久不见，菵川。”
菵川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并没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她倒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低头应道：“日安，蓝染队长。”
蓝染带着笑意打量着菵川，并没有让路的意思，菵川开口道：“蓝染队长，可请劳烦借个光吗？我要回十三番队了。”
“哦，这样吗？可是我有些话想跟菵川谈谈啊。”蓝染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员室，菵川只得不断后退避开，“平常一直都没什么机会。”
“……很抱歉，平日里公务较多。”菵川瞥了眼大门想着要尽快从这里出去，“今天只怕也不行，我必须赶回十三番队。”
“是吗？”蓝染低头温柔地望着她，只是温柔背后暗闪浮光，“那么就不便打扰了。”说着向一旁侧了一步，菵川明显没想到蓝染如此好说话，惊讶过后快速回神。
“多谢蓝染队长。”丢下几个字，菵川几乎有点夺门逃命的意味，只是刚刚跨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出门，教员室的大门便唰地一下关上，菵川一惊忙伸手开门却在半路被一直手截住，耳边风声一阵待她转身时已经被蓝染困在他的胸膛与大门之间了。
“蓝染队长！”菵川心下急转，完了，刚刚没抓住时机现在真的跳不出这狼窝了。
蓝染一如既往温和笑着，轻轻摩挲着菵川的面颊，“……你在怨恨我吗？”
“……”菵川皱眉心下冷然，定了定神想深呼吸稳定心绪，可是周围满是蓝染温和却霸道的气息反而更容易让她不宁。
他笑，额头抵上她的与她眉眼相对：“果然不一样了……”
“什么？”
他无言，周围是令人窘困的沉默。
菵川冷静下来，抬眼直视他的目光，“蓝染队长只是为了说这个吗？……如果是这样，可以放开我了吗？”
蓝染挑眉，笑意更浓，“如果不呢。”
菵川无力翻了翻白眼，好吧，你爱玩这种猫耍老鼠的游戏你就玩吧，“喂，完了说一声，我还要赶回十三番队呢。”
蓝染听完低笑伸手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拥进怀里，菵川靠着他的肩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面上有些红。
不得不说，蓝染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很舒服很适合当抱枕睡觉，但是现在不是她午睡的时间。
“我越来越中意你了呢，菵川。”
是吗？我应该感激涕零深表荣幸吗？菵川无言，伸手推了推他，“放开我。”再抱可要收费了啊。
蓝染放开她拉开两人距离，目光深邃。
菵川还是照礼节向他微微躬身，拉开大门而出，背后却幽幽传来蓝染的声音。
“你会心甘情愿的……”
菵川步子只是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出回廊，几乎像是逃命一样窜出真央。
回到十三番队的时候菵川还在轻喘，海燕好心地帮她拍背顺气，“有虚在后头追你吗？跑得那么玩命做什么……”
“咳咳——海、海燕……”菵川涨得脸通红，“你就不能下手轻一些吗？！”
“啊？”海燕眨眨眼讪讪地收回手笑着，“哈哈，抱歉抱歉。”
真是的，菵川白他一眼抓过桌上的茶壶倒茶，只是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门外仙太郎的大嗓门便先响了起来。
“月见里前辈！朽木家有人找您！”
“嘎？”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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