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忘川》年唯

56、第五十五章 实习

　　家仆的神色明显不对，于是菵川知道，时候到了。
　　朽木宅——
　　菵川安静地等候在和室外，一旁的老管家静静陪着她，白哉从和室里出来时神色比平日冷峻更多，整个人仿佛清瘦了，沉默地走到菵川身前低哑地开口。
　　“绯真想要见你。”
　　菵川走入和室见到了那个气命微浅的女子，与上一次相见时比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瘦得实在厉害，虽然虚弱眉宇间却未减那种温婉的柔情。
　　绯真甚是勉强地抬眼对她露出一个无力的浅笑，“大人……”
　　菵川极力收起自己的灵压，跪坐在绯真身边回了她一个微笑：“很久不见了啊。”
　　绯真闭了闭眼积蓄了一点体力，对菵川认真地道：“大人，可以请您听我说一些话吗？虽然这样也许有些失礼……但是，这些话绯真不可以带着离去，所以，不论如何，希望大人您都可以听我说完……”
　　菵川忙止住她道：“不要一下子说那么多的话……好，我会听着的。”
　　绯真安心地浅浅一笑，“大人，谢谢您……”
　　菵川走出和室时顺手将门带上，坐在一旁等候许久的白哉迎了上去无声询问，菵川抬头望着他憔悴的面庞有些不忍，叹息一声道：“她睡着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白哉只是点点头，菵川道：“那么我先告辞了，你……好好陪着她吧。”
　　一旁的老管家迎上菵川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领着菵川走出外室，在长廊上才行了一段路背后白哉便赶了上来。
　　“我送你。”
　　管家和菵川俱是一愣，管家看着白哉恭敬地鞠了躬便退下了。
　　两人默默走在朽木家的庭院中，深秋露重，菵川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一年朽木老队长走的时候也是秋天。
　　“她……对你说了什么？”白哉皱了皱眉，停下脚步问道。
　　菵川径自向前走着直到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才放缓了步子。
　　说了什么？菵川忽而轻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你不也没告诉我绯真对你说了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对我说了什么呢？”
　　白哉无言看着菵川侧身回望向他，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绯真……不过是因为幸运才会被白哉大人带回，是命运之神眷顾我了吧，简直就是一场异常美好的梦，实在是太幸福太美好，所以上天才会如此吝啬吧……不过，绯真已经知足了，因为哪怕只是一日也好，绯真也想跟白哉大人在一起，而上天却给了绯真如此多的日夜，绯真真的已经满足了……”
　　“一开始时对大人您抱有那样的怨恨，真的非常抱歉……”
　　“怨……恨？”
　　“……不过在见到大人第一眼起，绯真就知道了，这样的情绪是多么错误，因为连绯真在见到大人您时也会忍不住喜欢您啊……”
　　“……”
　　“因为知道大人您与白哉大人的交情，所以才会如此冒昧地请求，希望大人您今后能够照顾白哉大人……说这样的话大概很可笑吧，绯真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依然能够希望您能答应我……因为与大人一同生活了这么久，所以才能够体会到大人的孤独与痛苦……绯真一直都希望白哉大人能够幸福……但是这不是绯真能够做到的……所以……拜托了……”
　　“最后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
　　“我有一个妹妹……叫做露琪亚……”

　　菵川望着夜色中的白哉露出一丝苦笑，绯真，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做不到啊……

　　绯真的葬礼几乎无人知晓，等到她得知时那年的初梅正开得绚烂。
　　她并没有去所谓的慰问，因为她知道现在的白哉并不需要。
　　菵川裹得想个圆球一样抱着教案走在真央的走廊里，对于绯真的两个请求，她能够做到的也只有后一个了吧。
　　找到露琪亚。
　　这对于在真央作为特别遣派□□的菵川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于是在打听到露琪亚所在班级的第二天她便通知了白哉，只是白哉并没有回应。
　　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这点菵川深知所以也不再提这件事。
　　走到一年一组的门口，菵川轻轻扣了扣门框，原本还吵闹着的教室一下子因为这清脆细小的声音静了下来，菵川扬起一个笑脸道：“是不是该回到座位了呢？”
　　一阵慌乱过后每个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菵川走上讲台脱下颈上的围巾用一种名叫和蔼可亲的语气道：“因为某些原因，原本一组的班导大宇奈原老师与我调换课程，所以诸位今后的白打理论课将我由来上，咳，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静灵廷护庭十三队十三番队三席，特别遣派□□月见里菵川，你们好。”
　　台下一阵骚动，菵川很容易地就在一片学生中找到那几个目标。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
　　有些事情，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严厉打击诱拐儿童犯罪，促进尸魂界安定和谐，这是菵川对这次行动所下的定义。
　　一年一组的第一次魂葬实习，带队人，六年一组桧佐木修兵。
　　不过最大的败笔是由于她一时忘了带地狱蝶导致时机贻误，等她抵达事发现场时修兵已经受到攻击了。
　　“灵缱吧，宿矢！”
　　在将所有的巨大虚都阻隔在宿矢的结界范围之内，菵川笑着给了身后几个小鬼一个侧脸。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修兵，带他们退下。”
　　“……是！”
　　空气中一阵灵压波动，菵川抬头收起笑容。
　　“哎呀哎呀，没想到菵川你比我们还快呢。”
　　银闲懒地走到她身边，看着结界里疯狂怒吼的虚，“是不是可以把结界打开呢，这样我们没办法工作啊。”
　　“啊……啊啊……你们是……五番队…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
　　菵川默然抬手，在结界撤下的一瞬间巨大虚便疯狂地向他们两人扑来，银转头对她浅笑手下轻抬。
　　“射杀他……”
　　战斗结束得很快，毕竟对于这种程度的虚并不需要他们耗费多少力气。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菵川走到修兵身边蹲下，看着他血涌不止的脸皱眉。
　　“还好吗？”
　　修兵有些痛苦地抽气，菵川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道：“雏森同学。”
　　“啊…是！”一直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修兵的雏森忙应道。
　　“你有带急救用品吧？”
　　“啊……是、是的！”雏森忙将自己的包奉上，一旁恋次惊讶地低声道：“雏森你连这种东西都有啊……”
　　“为了预防特殊情况嘛……”雏森的脸红了红。
　　“真不愧是雏森君……我…我连这种事情都无法考虑到……太差了……”
　　“吉良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样！”恋次一脚飞过正中吉良后腰。
　　菵川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为修兵简单地包扎好了，检查完他身上其他地方菵川问道：“可以吗？”
　　修兵点点头，眼神中明显透着一丝痛苦。
　　大概又想起曾经受到攻击的村子和亲人了吧，菵川轻叹一声伸手揉上他的头发。
　　“喂，小子，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啊？”
　　“不要露出这种没有志气的表情知道吗？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啊……”
　　修兵皱眉然后目光一点点地坚定，“是！大人！”
　　菵川笑了笑，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修兵也跟着起来大声唤着剩下的一回生：“喂——所有的一回生都过来集中！”
　　菵川站在一旁看着修兵有条不紊地带着队伍，目光再转望见月色下正看着队伍中雏森一行若有所思的蓝染。
　　此后的几日内真央中一直在热烈讨论着这一次的行动，静灵廷内也对这次行动高度重视，毕竟莫名出现如此多的巨大虚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事，但是就如同当初一样，依然查不出什么头绪。
　　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菵川摇头，这种把戏蓝染都玩了几百年了静灵廷仍然无知无觉，真不知该说是蓝染手段高明还是静灵廷太过没用。
　　菵川坐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望着不远处正在练习场上对练的学生，身旁一阵清风徐来。
　　“在看什么？”
　　菵川抬手挡住眼前刺目的阳光，看清了那人的脸。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菵川将手放下，蓝染便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日安，蓝染队长。”菵川不痛不痒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
　　蓝染也不在意，顺着菵川的目光望去。
　　“一年一组的学生吗？看起来今年的生源不错呢。”
　　菵川转头看他，“……这么说来，蓝染队长是看上我的学生了？”
　　蓝染轻笑，转头看着她的双眼：“菵川当真是了解我呢。”
　　菵川沉了脸色，我倒宁可我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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