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Episode.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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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这下连他都不能再替伏黑找理由了。
虎杖悠仁捂住被咬的耳朵，表情犹如明明是在晴天散步却被惊雷劈过那般震惊：“伏黑……你很讨厌我吗？”
“哈？”伏黑惠原本还担心会不会被虎杖讨厌，没想到被对方问了这个问题，他不禁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将人又往后逼退一步，双手从虎杖腰身两侧伸过搭在了料理台上。他居高临下盯着虎杖悠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却以失败告终。他更恼火了些：“怎么想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做出这种事吧，居然问我是不是讨厌你，你是白痴吗。”
虎杖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不服气地喊出声：“伏黑平时不也在骂我笨蛋吗！”
真是个笨蛋啊！
为什么我会喜欢这种单根筋傻瓜。
面对智商出现严重滑坡的暗恋对象，伏黑惠感受到久违的心梗。
他俯下身亲了口虎杖的脸，见对方又开始目光呆滞，他蹙眉道：“虎杖你，昨天被五条老师亲的时候完全没反抗吧。”
虎杖悠仁回过神，急忙自证清白：“不是没反抗是根本没反抗的机会，我没想到五条老师的力气会那么大……他是超人吗？”
“反正不管有没有反抗都被亲到了。”伏黑抬起手摁住虎杖的肩：“我也要。”
“又不是菜市场捡大白菜，不要提这种奇怪的要求。”
“但是就那样让五条老师白白捡到了大白菜还咬掉了一大口，我也很不甘心。”
“随便把人比作大白菜很没礼貌欸。”
伏黑惠叹了口气。
别过脸的虎杖又转回来看他，这一眼简直让他心中负罪感狂涌不止。他在游戏里结识的这位同窗友人平日里总是臭着脸一副我是不良少年没事别靠近的模样，此刻却透出一种受了伤的猫咪等着摸头的委屈巴巴的气息。
“好、好吧！”虎杖悠仁再次被蒙骗过去，豁出去般紧紧闭上眼睛：“既然伏黑也想咬大白菜……不是唔——”
虎杖悠仁没喜欢过人，自然也没谈过恋爱，大概也不是异性恋的忠实拥护者，否则昨天被五条悟袭击时他就该对同性产生阴影了。
他的接吻初体验对象是五条悟，而五条悟的吻和他本人一样带着极猛烈的攻击性，虎杖悠仁光是忍受那种空气流失的窒闷感就几乎费尽全力。伏黑惠给他的感觉则与五条悟相反。两人亲了一会儿后稍微拉开些距离，虎杖悠仁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灵魂仿佛都要从体内飘出去了：“伏黑也有对我这么温柔的一天。”
“喜欢吗。”
“说不上喜欢但挺舒服？”
“虎杖意外地有当渣男的天赋。”
“……这个评价让我很受打击。”
虎杖悠仁看起来有点焉了吧唧：“所以伏黑是喜欢我吗？”
“你该如何说服我你的眼睛和脑子都不是摆设。”
吃完早饭后外面下起了大雨，两名高中生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虎杖的公寓里囤了很多碟片，所以周末空闲时他们一般用各种影片打发时间。介于早上那场虎杖后知后觉才感觉到尴尬的告白，他有意避开爱情题材并挑了部丧尸片。毕竟丧尸电影足够丧心病狂，不会让人联想到软绵绵的爱情故事。
伏黑惠看破不说破，安安静静盯着屏幕看了半个多钟头。等到剧情渐入佳境，虎杖悠仁也沉浸于电影的节奏里时，他忽然伸手抓住虎杖的肩将人揽了过来。
专注于电影内容的虎杖悠仁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拉扯，差点摔进他怀里，手指用力抓住沙发边缘才堪堪稳住了身体。他抬起头，愕然望向伏黑。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声说着果然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虎杖是怎么看我的。”他问。不等虎杖回应，伏黑又恶狠狠道：“如果你敢用‘用眼睛看’这种半吊子的话敷衍我，我会立刻把你摁在这张沙发上揍一顿。”
“哎？”
突然被铁拳警告，虎杖悠仁皱巴着五官，说：“伏黑…很善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现在对伏黑没有那种除朋友以外的特别感觉。”
这个回应在意料之内，伏黑的心情没有太大波动。电视机里传来撕咬的声音，他刚移开视线想说继续看电影好了，又听虎杖说：“请收回那份对我的喜欢吧。没有得到同等的回应，再继续这样下去伏黑也会很辛苦啊。”
虎杖悠仁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得格外贴心。
“虎杖。”
“什么事？”
伏黑惠捏紧了拳头：“我想揍你。”
012.
钉崎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同班同学：虎杖悠仁左脸上贴着个敷贴，伏黑惠则是右脸上贴着个同款敷贴。
乍一看还挺对称。
她撕开塑料纸取出吸管，问道：“你们周末去跟人打架了吗，弄成这个样子。”
伏黑脸色阴沉：“互相把对方揍了一顿。”
“啊？好端端的干嘛打架？”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对视一眼，指着对方道：“问他。”
钉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
她很快得出结论：“不，我想我还是不知道为妙。”
五条悟踩着点进教室，书还没放下，先注意到两个学生的不对劲，问了跟钉崎相同的问题。
虎杖悠仁回想起医务室里发生过的事，悄悄竖起课本低下脑袋。
他不清楚五条悟能不能看到他的脸，反正他这会儿不太想看到五条悟的脸，于是虎杖悠仁选择了保持沉默。
坐在他后边的伏黑惠同样没有应声，单手托腮望着窗外发呆。
钉崎一脸‘真不想管闲事啊’嫌麻烦的表情：“报告——他们俩在家互殴，原因不明。”
所幸五条悟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笑盈盈地说了句‘青春期少年精力真旺盛’就打开课本开始讲课。
虎杖悠仁心不在焉地听课，照着黑板上的字抄笔记。伏黑惠握着笔，盯着虎杖的后脑勺像是要在这颗粉色蒲公英上再盯出朵花来，摊开的笔记本直到下课铃响起仍是空白一片，和虎杖抄得连条缝都挤不出来的笔记形成了鲜明对比。
五条悟从不拖堂，响铃了就扔了粉笔拿起书走人，有时甚至只讲半节课就放学生们自习。但这次他没有立即离开：“突击检查！大家有没有认真做笔记？”
伏黑惠脊背狠狠一僵。
这个教师又在搞什么名堂？！
TBC.
作者有话说第6章 Episode.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