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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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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侧过脸,一个眼风扫过去,决明吓得放下面条就跑了。
天冬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再旖旎的气氛也被破坏了。她摸了摸肚子,出声征求辛夷的意见,“主子,我能吃饱了再伺候你么?”
辛夷啼笑皆非,只得站起身,答一句,“吃。”
天冬兴高采烈地坐在桌子旁吸溜面条,一碗清汤油挂面她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辛夷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看她,忍不住暗暗犯嘀咕,明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却不像曾经养尊处优的样子,一碗面条都能吃得这么香,这女人究竟什么来头?
天冬吃完面条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感叹道:“真好吃啊!靓仔的手艺真好!”
饭也吃过了,辛夷寻思着怎么着也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了吧,谁知天冬却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副困倦的模样。
辛夷俯下身,凑到天冬耳边轻声说道:“明天有没有早饭取决你今晚伺候得怎么样。”
天冬一个激灵,拿帕子擦嘴的动作一顿,“……主子……”
“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你的伺候呢,嗯?”
天冬默默地放下帕子,沉默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猛地站起来,手伸向自己的腰间就打算就地宽衣解带了。
辛夷见她觉悟这么高,哪里还需要什么矜持,捧着她的脸就准备亲下去,靠近了才闻见有股淡淡的蒜味。
“方才的面汤里有蒜?”他问。
“好像是吃到几颗蒜头,主子不喜欢吃蒜么?”
辛夷不答,但还是放下了端着天冬小脸的手,“去漱个口,我不希望闻着蒜味和人亲热。”
虽说好事多磨,但那也得分什么事。辛夷跟天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怎么每次到最后一步总会冒出点别的事。
天冬出去打水漱口,但漱了好几遍还是有蒜味。她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随手摘下种在一旁的薄荷树上的薄荷叶嚼了嚼,蒜味才终于淡了一点。
回到屋子里,天冬发现油灯都熄了。她怯生生问了句:“主子,你睡了么?”
主子怎么可能睡了呢?他都坐在床边等很久了,还在想这娘们怎么漱个口漱了这么久?难道顺便还把澡洗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冬回来,他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上前将天冬扛起扔到床上。
“你吃什么了?有股醒脑的清香。”说着,辛夷还嗅了嗅。
“主子,奴家吃的是薄荷,蒜味太重了盖不住……”
“盖不住就算了。”
辛夷轻轻捏住天冬的下巴,使得她朱唇亲启,而辛夷趁机吻上去,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这两天和辛夷亲亲的次数不少,天冬渐渐已经有些习惯了,甚至还能反客为主,这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吧。
辛夷对身下这位学生的进步感到颇有些讶异,忍不住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两个人贴得更紧了一点,天冬抬手去解辛夷的腰带。
“嗯,不错,我说的话你有听进去。”
黑灯瞎火的,天冬完全是凭感觉在解。解着解着发现腰带越来越紧,她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辛夷的双眸。
“主子……”
“把灯点了,你把我腰带打死结了。”
辛夷都不知道天冬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宽衣解带还能解出死结来?诚心跟他过不去吗?
天冬听话地将油灯点亮,然后跪坐在床上看着辛夷费劲地把打成死结的腰带一点点解开。
辛夷把上衣脱了,这回不等熄灯,直接将天冬扑倒。
天冬紧紧闭上眼睛,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野兽幼崽。
“睁开眼睛看着我。”辛夷命令道。
天冬迟疑地睁开了右眼,见辛夷不太开心的样子,又把左眼也睁开了。
辛夷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天冬一声不吭地承受着。她望着房顶,忽然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回忆中年幼的自己坐在神像旁,有族民朝她丢来烂茄子烂白菜,她只能咬牙忍着,因为爹娘说这是她的义务和责任,她不能埋怨,只能接受。
有一滴眼泪顺应落下,倒是让辛夷愣了愣。他仰起头,问道:“为什么哭?弄疼你了?”
天冬摇头,却没有说话。
辛夷自然不知道天冬的过去。他皱了皱眉,想着是自己太急弄得天冬不舒服了,她毕竟是处子嘛,需要一个过程。
他把过程延长,显得很有耐心。天冬是个悟性很高的学徒,很快就适应了辛夷的节奏。
眼瞧着临门一脚了,天冬却忽然惊呼出声:“主……主子!”
“何事?”
“我……奴家好像突然来……来月信了……”
“……”辛夷沉默着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后盖上被子一言不发的翻身躺下,徒留一个背影给天冬。
天冬没有骗辛夷,她的月信真的来了,甚至还弄脏了裤子,以至于她不得不半夜三更地到井边清洗一番。
等她忙完回来,辛夷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天冬小心翼翼地躺下,哄孩子一般说道:“主子,再忍忍吧,奴家月信一般就来五日,五日后就可以了……”
辛夷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他堂堂梧桐山山大王,怎么搞得跟个欲求不满的老色|||痞似的。
“闭嘴睡觉,天亮前不要跟我说话。”
天冬迟疑了一下,然后从辛夷背后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腰,“主子,奴家搂着你睡,你不要生气了嗷。”
辛夷“嘶”了一声,心想玛德,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不是又被你燃起了么!但他又不好意思让天冬用手帮他来一下,那样会影响他在天冬面前的形象的!
次日,天还未亮辛夷就起初去洗了个冷水澡。
决明本来还以为昨夜自家主子和天冬终于成了,但当他把辛夷的表情瞧仔细了后,又觉得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模样哪里像过了一夜良宵,明显像是做了一夜噩梦啊。
辛夷擦干身子,光着上身回到屋子里。他把还在睡梦中的天冬从床上拽起来打横抱起,“你,今日随我去打猎。”
“主子?”天冬揉了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辛夷丢到马背上。
骑马对辛夷来说是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对天冬来说却并非如此。她坐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不得不抱紧辛夷才能避免自己被颠下马背。
辛夷握着马鞭的手朝前扬起,指向前方的一片树林,“那里面时常有野兔出没,将皮剥了烤着吃很香,皮毛也可以用来做衣服御寒。”
天冬不懂打猎的事,只能听辛夷说。她想象了一下,虽然没吃过烤兔子,但撒点孜然辣椒面烤着吃应该也很好吃吧。
辛夷下马,顺便将天冬一并抱下来。
“你至少要学会自己上马下马,我的女人不能太柔弱。”
辛夷将马拴在一棵树旁,然后领着天冬淌过一条小溪。小溪旁团着一条小蛇,天冬“啊”了一声,辛夷本以为她会害怕,谁知她竟一把将小蛇抓了起来捏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条蛇好漂亮啊,主子你看,它尾巴的鳞片还亮晶晶的呢!”
说着,将手里的小蛇举高好让辛夷能够看仔细。
辛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怕蛇?”他问。
“不怕呀,我家那边都拿蛇啊蟾蜍啥的炼蛊呢。”天冬下意识回答道。
炼蛊?
辛夷想了想,这一代的村民没有这种传统,但他知道离山脚不远的苗寨那边有炼蛊的说法。
“你是苗寨的人?”辛夷又问。
“嗯?这条蛇就先放生了吧,它还太小了。”天冬假装没有听清,对辛夷的问题答非所问。
辛夷是打猎的好手,他背上自制的木弓很快猎了几只野兔野鸟。因为担心天冬脚步声太大惊动猎物,辛夷命她等在原地。
他拉开弓,背部的肌肉被牵引,看着尤为结实。
天冬等了会,辛夷就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了。
“上马,回寨子里。”
辛夷率先上马,故意没将天冬扔上马背而是让她自己爬上马背。
天冬尝试了几次全都失败了,还惊得马有些焦躁,一直来回踱步。
辛夷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天冬笨拙的动作已经引起了他强烈的不适。他拽住天冬的手腕一把将她提到了马背上。
“坐稳了。”
话音未落,辛夷用后跟踢了踢马腹,马在山间再次奔驰起来。
风将天冬吹得不得不闭上眼睛。
驰骋在山林中,这种感觉是天冬一直都渴望的,仿佛天地间再无一物可以将她束缚。
天冬小声哼起了歌,用的是辛夷没听过的方言。他嘴上没说什么,但依稀记得方言确是苗寨那边的。
苗寨的女人为何会逃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山里?辛夷想不通。
等回到山寨,辛夷还未下马就被决明和其他弟兄们围了上来。
他们脸上或多或少挂了彩,看起来应是刚刚结束一场恶战。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全都这副模样?”
“主子,方才恶马帮的人来挑衅,小的们和他们干了一架。”决明一边用冷帕子捂着肿起的左脸一边回答道。
“打赢了?”辛夷利落地将手中的马鞭捆扎起来,冷冷问道。
“……主子,小的们……打输了,他们人数太多,我们寡不敌众。”
“打输了还敢在我面前废话一堆。所有人,去瀑布下思过,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何会把架打输。”
山寨的弟兄们一听,无人敢有一句埋怨,立刻跑到山寨附近的瀑布下站着,忍着水流冲打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