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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群魔乱舞,后知后觉 ...

  •   “长空,为兄来看你了!”

      还没等人通报,蒙二夏便一手推开了房门,大步跨过门槛。他如同这屋子主人一般,一进门就大声声嚷嚷起来,完全没有打扰了病人休息的自觉。

      好在归长虹已料到今日定有一场硬仗要打,因此她早早的便起了身。锦被避过了她的伤口,盖在了她的腹间。

      沐浴在晨光之下,她坐靠在枕上。她任由思绪下沉,直到陷入混沌之中。白色的棉布从她的肩膀处向下,一路缠绕过了她的腰腹,最后紧紧地扎在了她的肩上。

      似是被屋外的吵闹声所惊扰,她偏过头,向屋外望去。

      “原来是蒙兄啊,”她似是有些吃力地扯起嘴角,气若游丝地感叹道,“不知兄长的到来,恕小弟我有失远迎。”

      看着这说句话都气喘吁吁的模样,蒙二夏连忙摆头拒绝了剩下的客套。在借着那转头的功夫,他顺势将屋内的摆设也一同尽收眼底。

      只见,一旁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个铜盆,其中还满是猩红的液体。再往旁边望去,不少染血的布条凌乱地堆放在角落。就这出血量来看,应当是个惊心动魄的不眠之夜。

      与此同时,一侍女正低着头,背对着他,站在角落。她边小声抽噎着,边收拾着那些昨夜里,兵荒马乱中尚未来得及扔掉完的止血布。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还没得蒙二夏仔细看去,他便听见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没来得及关上的大门处,几缕风从门口吹入。归长虹捻了捻被角,她低声唤道,“清月,东西就放在那,待会再收拾。”

      听闻她的命令,柏清月立即抬头。她先是注意到了对方的不适,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盆和布条。她走到一旁,取来裘衣。她动作轻柔地扶起归长虹,将外衣轻轻地披在了她身上。

      最后,她回到原处,将已经捡好的布条一股脑的团起来,放入了盆中。她低头说了一声好,然后便合门退下。

      在她这一番动作下,蒙二夏成功想起了她的身份。原来那侍女正是赌场里负责挂牌,以及筹码兑换的人,看来安乐公的确很信任对方。想着,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蒙兄……”

      眼见着对方又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似是还想要道歉,蒙二夏状似憨厚的摸摸了脑后。他爽朗地笑道,“你我之间,哪来那么多叽叽歪歪的礼数。大家都是兄弟,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用了。”

      在打断了归长虹的发言后,他似是终于想起了今日前来的目的,于是重新将话题绕回了她的伤势上。

      蒙二夏一个跨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长空,你那奴仆怎么回事?怎么就发狂了,竟然还伤了你。”

      阳光从他背后撒来,他身上的阴影将她完全遮盖。逆着光看去,他似是遁入黑暗之中。

      即使被对方怀疑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但她依旧神色自若,身体放松。她双手交叉,平静地放在了腹部。

      她避也不避,神色大方地抬眸回视了过去。

      “不知,”她冷淡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许是因为他暂时配不上卫小侯爷的赏赐,所以就……”

      这番解释是专门针对卫泽浩和蒙二夏的。前者,她有把握以此让卫泽浩保住元律不死。后者,她需要借此机会,探明白蒙二夏和卫晨星之间的关系,以及她为何敢把赌场一事委托给他。

      但还没等她说完,蒙二夏便脸色一变。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是说晨……”

      话音未落,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收敛住神色,话锋一转,转而义愤填膺地说道,“那该死的半魔人偷吃了高等魔族的血肉,所以被血脉诅咒反噬了?”

      归长虹并没有错过他的失言,她掩藏下了心中的探究,细声细语地解释道,“不是偷吃,是卫小侯爷赏给他的。”

      似是大病未愈,不能久坐的原因所在,几缕疲意漫上了她的面容。直到这时,蒙二夏才大梦初醒般,注意到了她的憔悴。

      他自然是知道卫晨星虽生性高傲,却不失赤子之心。即使需要杀人,她也不会想着借着奴仆之手,所以如此下作手段自然不会是她的手笔。更何况,以安乐公的身份,杀他还不至于用得上她的血。

      身为高等魔族,却私自喂养半魔人,还引得对方暴-乱,刺伤主人逃跑。这让他如何给魔皇交代?

      晨星,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怎么又给他出了个难题?

      还是说安乐公就这么好,竟能入得了你的眼?

      “这样啊……”

      蒙二夏嘟囔了半句,紧接着他卸了一口气,身体一松。

      他率先移开了目光,硬声硬气地问道,“那该死的半魔人该如何处理,长空想好了吗?”

      归长虹本就没准备以此伤害卫晨星,连提起她也都不过是个幌子。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证元律不会被私下处死。

      因此,她极为上道的点了点头,直接放过了元律但发狂的缘由。她似是没注意对方压抑着的怒火,反而笑着道,“一切按律法处置。”

      魔族并没有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说法,所以看着她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蒙二夏只觉得愈发的烦躁。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安乐公还有用。

      即便在内心重复了数遍,但他一时间还是提不起笑脸。他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可以。但他从没有吃过什么肉,你明白吗?”

      然而,面对着他的一退再退,归长虹却显得有些得寸进尺。

      她笑吟吟地反问道,“蒙兄再说什么话呢?”

      就在蒙二夏提起一口气,正要发怒之时,却听见她继续说道,“分明是那个奴仆不知恩,不满半魔人地位低微,所以才怒而伤人,恩将仇报。”

      “归长空,你最好是这样。”

      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归长虹一眼。也没等她回话,他便甩袖而去。

      蒙二夏还没走远,殿门便再次打开。他像是个打开了什么的开关,在他之后,来往的魔族大臣络绎不绝。

      “归大人,伤势还成吗?”

      一魔族官员走到了归长虹身旁,他弯下腰,拍着胸脯说道,“需要我帮大人把他追回来吗?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大人一句话的事情。”

      是丰年安,一个因为女儿在角斗场,所以不得不有求于她的魔族大臣。

      凭借着声音识人后,归长虹温声回复道,“感谢厚爱,但蒙将军刚说过此事交给他负责。”

      听完,丰年安脸上更为犹豫。他立在原地,踌躇了片刻。

      他的女儿是什么样,他自己清楚。她绝对没有能力从红殿下手下活下来,所以只能通过运作对手,让她打满场数,早日从角斗场里出来。

      然而,蒙二夏一向油盐不进,就是个只知傻乐的家伙。因此,他思来想去,觉得只能靠归长空。至于强行命令对方?他想都不敢想。

      谁不知道,归长空背后站的可是卫侯爷。否则,他怎么使唤得住蒙二夏,还能在角斗场开设赌场?

      在万般无奈下,与亲身女儿的性命相比,连向一人族低头一事都显得无关紧要。更何况,为了替儿女夺得更多的血肉,近日里不少同僚都放下身段讨好对方。这样看来,似乎也不差他一个。

      问题是,如果没有抓到那奴仆的恩情在,他该如何让对方同意帮忙?

      思及此,丰年安的头压得更低了。他神色为难地问道,“那小女……”

      正当他纠结着该如何开口之时,一位不速之客到了。

      只见,一牛高马大的魔族快步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追着一半魔人侍女。他手提着两大麻袋的东西,却走得健步如飞。

      葛斌武一边顶开了大门,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那侍女。

      尽管红枫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东西看起来不会轻,但入手的重量还是让她肩膀一沉。

      只听“砰”的两声重物落地声音,她一个哆嗦便跪倒在了地上。她匍匐在两麻袋之间,神色惶恐地望向了归长空。

      在注意到对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后,她这才颤抖着转过头,不断的向那个送礼的魔族道歉。

      “行了,滚吧。半魔人就是废物,”葛斌武冷哼了一声,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倒也不好直接发作。因此,他不得不耐下性子,补了一句,“库房在哪?待会老子自己送过去。”

      红枫没有吱声,她隐蔽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

      她完全不相信元律能对他下的了手。平日里,即使她稍稍怠慢安乐公,都会招来致命的惩戒。若非她身上另一半的魔族血脉等级不算低,她或许早就死在大殿的某一个角落了。

      以他那疯狂的模样,她甚至不觉得他离了对方能独活。至于控制得了那条疯狗的人,他又怎么会被手下训好的狗咬伤。

      尽管有所猜测,但她仍不敢将这些报告给魔皇听。也不知道那恶鬼用了什么方法,将他们这些半魔人奴仆的性命,皆控制在了手中。

      所以即使如今他已经离开,但在他的余威之下,他们仍老老实实地听从安乐公的命令,不敢有任何造次。

      只是回忆起对方疯魔的模样,她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因此,在得了归长虹的暗示后,她才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然而,她这一番异样,在场的两位大臣都没放在眼里。毕竟一个半魔人,又怎么敢直视魔族?会恐惧,会颤抖,甚至流泪求饶才是正常。

      待到碍事的侍女走了后,葛斌武舔了舔嘴角。他眉毛上挑,扫过站立在床旁的魔族,尤其是他那空空如也的两手。

      不过,对待丰年安,他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不屑地讽刺道,“我说丰年安,两手空空来探什么病?礼都不带?”

      不愧是个不如他的老东西,连托人办事都没他脑子转得快。更不要提他的儿子,他比他那呆在牢里的女儿强了数倍。

      丰年安直起身子,他转身挡在了归长虹的面前。他似是服软般,拱手说道,“那我当然比不上葛将军了。”

      就在对方思考他何时转性了的时候,他突然神色挑衅,眯着眼将他从头扫到脚。他扬声反讽道,“听说葛晖那小子进化失败,差点遭了反噬?若我没记错,他是不是还给蒙将军下了战书?葛将军现在不想着该怎么拦住找死的独子,还跑这来看什么?”

      作为老对头,互踩死穴才是常态。准确的来说,就是因为互相看不顺眼,所以比起旁人,更知道对方讨厌什么。

      葛斌武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当即就撸起袖子,想和对方来上一场。但在看到丰年安那老狐狸般的微笑后,他至少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他虚晃一枪,摸向怀中,似是不经意掏出了几枚筹码。

      他冷笑着把玩着那金子做的圆片,有意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他反唇相讥道,“老子的儿子,用得着你关心?别得不说,他至少可以在赌场舒舒服服喝着酒,然后压你女儿输。也就不知道丰年安,你到时候去,还能捡到几块肉。你说对吗?”

      然而,还没等葛斌武说完,他突然注意到了坐在丰年安身后的人。这一看,他发热的大脑便彻底冷静了一下来。

      来之前,夫人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莫意气用事。他来这是有事相求,不是来给死对头送机会的。

      想着,葛斌武强行改了口。他回忆着妻子的出谋划策,接着猛地一提气,表演了个猛汉红眼。虽然没逼出眼泪,但他自认为也做得差不多了。因此,他一把推开了丰年安。

      他走到床边,用着自以为脆弱的声音,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说的对。老子……啊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他真的太惨了。若是没有足够的低阶魔族血肉养伤,他怎么活得下去?”

      说着,他还东施效颦般,扯过衣袖,擦向眼睛。做完之后,似是觉得不够,他还故作哽咽,喘了口气。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那袖子仍是湿都不带湿。

      甚至于,他这番自以为十分诚恳的祈求,落入其他人眼中,倒显得恶声恶气极了。即使话语的内容再过可怜,但由他这么一说,反而就有了一种威胁的味道在。

      尤其是他还不自知地双眼瞪得老大,用着极其具有压迫感的姿势,直挺挺地俯视着对方。卖惨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凶神恶煞到能止小儿夜啼,也是独他一份了。

      感受到气氛骤然的沉默,葛斌武不由得感到这计谋的有效。夫人说的对,果然人族都是些心软的傻子。

      在看过丰年安惊呆的模样后,他更为自得了。他咧开嘴,得意的一笑。下一秒,他就故态萌发,扬起头道,“开个价,安乐公。不出三日,老子定把那半魔人的尸体给你带来。”

      到底是高人指点,还是如同蒙二夏那般的伪装?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件好事。这说明魔族之中,有脑子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一时被新鲜事物所蒙蔽了。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必须更为小心。

      就在归长虹推拒之时,殿外的魔族大臣越发多了。或许这是除了早朝外,为数不多能看到这么多魔族聚在一起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抱着结交的心思,有多少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了。

      她挺直脊梁,拱手道,“多谢各位的一番美意。但具体要如何处理,全听陛下安排。”

      “慢着,我有一问!”

      叶健一路小跑,追在晏芷兰身后。赶在她关门的一瞬间,他强行挤了进来。

      看着屋内数位魔族,其中还有很多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大臣,他一步迈过晏芷兰,护在了她身前。

      顶着其余魔族的怒视,他瞪着归长虹,高声质问道,“为何一个半魔人发狂时,他会用刀匕?”

      叶健本以为有了他的点醒后,那些被迷惑的魔族们能稍稍清醒。但没想到他这一番质疑换来的,却是数位魔族对归长空的出言相助。

      尤其是那几位本就有心讨好的魔族,好不容易看到机会,他们更不可能放过。

      “半魔人嘛!就他们那废物的模样,哪能和我们魔族相比?那还不是只能借助于些外物了。”

      “对啊。那可是出了名的废物半魔人啊,不握刀,以他们那爪子,能伤到谁?别搞笑了。”

      “能逼得半魔人动刀,那说明归大人厉害!我说得对吧?”

      ……

      即使晏芷兰作为半魔人将军也在场,但一唱一和之间,他们竟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至于那些本就是来看好戏的魔族们,他们本来就看不起叶健,所以更犯不着为了他去反驳同僚。反正,无论是半魔人也好,还是安乐公这人也好,都不过是食物的一种。

      食物之间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好参与的?他们扫过叶健求助的目光,冷笑了一声。难不成他还真以为他们是傻的,平白无故的帮他出声。

      也不嫌脏了身份。

      迫于一些魔族大臣的压力,以及另一部分魔族的冷漠以待,叶健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即使如此,他仍下意识地退一步,将晏芷兰死死地挡在了身后。

      他沉默地避过锋芒,若有所思地扫过屋内的大臣们。

      然而,坐在中心归长空却似是稳操胜券般,对此早有预料。他并没有看向他,而是怡然自得的混在魔族大臣中。只见,他靠坐在床边,笑着与其余大臣们称兄道弟,打着官腔。

      盯得久了,归长空似是有所察觉。在谈话的空隙中,他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就这一眼,让他灵光乍现。叶健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猛然抬头,眼底藏不住的是惊恐。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扯过晏芷兰。他哑着嗓子,低声唤道,“芷兰,我们走。我有事和你商量。”

      黏腻冰凉的汗水顺着他的掌心,打湿了晏芷兰的手。她没有管对方的异样,只是毫不犹豫地甩开。

      力道之大,摔得叶健向一旁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惹得其余魔族纷纷皱着眉避让。然而,他却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不喜的目光。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对方,却见她正仔仔细细地擦着手心。

      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晏芷兰极为厌烦的抬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般,神色厌恶地说道,“滚!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尽管差点被波及,但仍没有魔族在意这对情侣之间的争执。毕竟,在所谓的律法和角斗场出现之前,魔族间打得个你死我活都算常见。两相比较下,他们自然看不上这两人间的小打小闹。

      所以,与其去给蝼蚁劝架,不如看看能不能从安乐公手上再捞点好处。就算他们不吃,他们的儿女也是用得上的。

      但就在大臣们将他们无视个彻底的时候,归长虹似是被吵得头疼,所以闭着眼揉了揉额角。

      她轻咳着向那角落处望去,好声好气地劝架道,“叶大人若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吧。”

      尽管对方目不能视,乃至脸上笑意温和,叶健仍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寒意。以至于,炎炎夏日下,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同样惨白的脸,同样的胜券在握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地再一次回想起那日的场景。

      阴冷的大殿中,唯有闪电照亮乐归长空的面容。他抱着归长径,如同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恶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殿中的他。

      叶健极力地睁大眼,想望清那道幻象。一时间,两者的面孔似乎折叠了。那被他折辱,被逼着杀了亲妹妹的人,此时正看着他微笑。

      他似乎听见归长空嘲弄的轻笑了声。只听他说道,“改日我定登门道谢,以感谢叶大人的一番苦心。”

  •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是写叶健的,他可能才是全文里最防备归长虹的人。
    应该还有一更,主要是这几天的经历太奇幻了。
    魔幻到我朋友以为我今年本命年,但其实不是。
    不管怎么样!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意!新的一年里快快乐乐!幸幸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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