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烈女

35、第35章 摸清男人的底

　　李华自问不是什么未卜先知或神算子，不过是小心观察，大胆假设外加小心求证。她见到那男子的腰上挂着一个香囊，而香囊上绣着的字样和药铺上的字样是丝毫无差。

　　这时，那男子手上拿着一个木盒子从内堂走出来。

　　“等等，我想买葛根花！你是老板？”李华伸手拦着那男子的去路。

　　那男子一怔，眉头紧皱地往药柜瞧去，急道：“这是我父亲的铺子，他老人家……抱歉，我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这样吧，你想要买什么尽管去取，先记着账，你改此再付钱！”说完，他冲也似地往外跑去。

　　李华冷笑一声。她往药柜上望去，对阿普道：“你上去把那几种药材取下来！”她分别指向放着葛花、葛根、葛谷等药材的小抽屉。她才不管方才那男子是老板也好，还是也是来“顺手牵药”。

　　阿普点头，放下酒酲，拿过木梯爬上去取药材。

　　“村长，我们这么做不是偷东西吧？”七叔有些担心地望着李华。他不停地往街道上看去，很怕突然有人喊着要抓贼！

　　李华笑道：“你没听见刚才那位小老板说吗？他让我们要买什么自行取啊！”去，堂堂一个男人这么没胆子！她不爽七叔做事畏首畏尾。她觉得就算他们是偷，那被抓着就去衙门分辨，不需要这会在药铺里自己吓自己。

　　七叔不相信李华真全信那男子说的话，知道李华不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他想了一想，便明白李华是笑着敷衍他，其实李华一见药铺没人就起了偷拿药材的打算。他老老实实活了这把岁数，当真没做过什么鼠窃狗偷之事，觉得李华行事不免偏邪，有些担心十坡村在李华的领导下会不会生什么事端？然而，他又敬佩李华行事果断和有见地，而且胆量过人，明明没钱也敢堂堂正正地进去酒坊喝酒，更光明正大地拿了两埕和一瓶好酒走出酒坊。

　　“村长，我还不知道你能喝酒？”七叔突然盯着李华瞧。原来小莲是会喝酒的吗？他看着潘金莲长大，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潘金莲喝酒。

　　“我不会！我不是吐得一塌糊涂吗？这会酒还没醒呢！那任大娘说话太夸张，我想“碧海青天”不过就是一般的酒，因为我不会喝酒这才呕吐！”李华睁着眼睛说骗话。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七叔“嗯”的一声。他也认为做生意的人满口夸大。

　　阿普取到李华所要的药材，爬下木梯。

　　“你们这时在干什么？”突然，有把男人声对着李华等人喝问。

　　七叔这会背对着街道，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这下子给吓得身子一抖，手一软，抱着的酒酲眼看往地上掉去。而阿普也吃了一惊，站在木梯上不敢妄动。

　　李华正要上前接着酒酲，没料到有人快她一步。

　　只见那人身子一晃到七叔身前，出手一抬，托着酒酲底，稳稳地把酒酲还给七叔。

　　七叔愣愣地接过酒酲，见到那保住一埕酒没被他摔破的人原来是身穿差服的武松。他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但是用力地来抱着酒酲。

　　“两位捕爷，我们在买药材！那小老板刚刚走开，让我们自行取药材！”李华用平稳地语气说道。

　　赵子良和武松巡街，经过“同安堂”时见到铺面凌乱，而且有人爬上木梯在药柜里取药材。他知道这家药铺的老板，西门川槿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好，尤其这两年来病情反复无常，所以把药铺交给独子，西门元胡打理。那西门元胡今年二十四岁，为人温文尔雅，喜欢诗词歌赋，精通字画，然而却不善经营药铺。不过短短两年间，本是阳谷县里最大间药铺的“同安堂”的生意听说是一落千丈，似乎也欠不少的外债。而这几天药铺的伙计们有见西门川槿病重，闻言是挨不了几天，趁西门元胡忙着四处奔波地找人来医治他爹的病，没空来药铺坐镇，于是他们说要加月俸才肯帮忙看管和打理药铺。

　　西门元胡生性良善，文质彬彬，但被逼急了也有些脾性，哪里容得药铺里的伙计们威吓于他。他一气之下便不答应那帮伙计的要求。是以，药铺里的伙计们这几天来就常常罢工，开铺而不看铺，或者任由前来买药材的客人随意拿走药材，事先也没知会西门元胡一声。有些比较狠的伙计干脆偷拿药铺里的药材。那西门元胡侍父至孝，西门川槿的病让他忧心如焚，方寸大乱，而他又无管理的才干，便顾不上药铺里的乱子。

　　赵子良等捕快皆知道县里有些宵小也趁药铺里没人时去偷拿药材或其他值钱的药物或东西。可一来西门元胡没有报官，二来捕快帮里多是贪钱懒做之辈，怎会去理会此事？而武松是见一个贼子抓一个，可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同安堂”前！

　　故而，赵子良和武松以为李华等人又是趁“同安堂”乱而来占便宜的人。他们先出声喝问，但随即瞧仔细后认出了李华等人。

　　“原来如此！那你们拿吧！”赵子良笑道。他瞧在李华请他喝酒的份上，而且看来武松和李华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也就不深究李华的说词。他认为以西门元胡这些天的作风，是由可能不管有没人看着药铺就这么走人去照料他那病重的父亲。至于任由陌生人自行在药铺里取东西，也像是西门元胡会说的话！

　　“对了，那位小老板……”李华想要打听那男子的事情。老娘需要摸清那男人的底，免得那男人如果是小偷，那他说的话不就是废话！她打算拿些药铺里比较珍贵的药材比如人参、燕窝等等回去十坡村。那男子不是说过会向她谢罪赔礼的吗？

　　赵子良先行自我介绍，而后口沫横飞地说出所知道有关于西门川槿两父子的事情。

　　李华仔细地听着。那男子的样貌似足赵子良所描述的西门元胡的相貌。她觉得可以尽量地拿药铺里的东西，只拿解酒的草药太浪费了。既然姓西门的如此“慷慨”，老娘不拿白不拿！她认为像西门元胡这种有家底且只顾着吟诗作乐的读书人不知人间疾苦，而父亲病重了犹如天塌下来，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管，什么事情也不顾！就算整间药铺给人搬走，恐怕西门元胡也不当一回事，因为西门元胡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完赵子良的述说，李华微笑地点头。她转而向武松笑道：“谢谢你及时接住这埕酒！”她拍了拍七叔正抱着的酒酲几下。去，老娘真是运气不好，怎么做什么事都遇到这个武松？她指的是之前对付吴福，而现下要拿霸王药！她觉得和武松是在是八字不合，分明瞧武松很是不顺眼却又偏偏去哪里好像都遇见武松！

　　武松微微点头，冷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先走一步！”他自从见过李华对着生病的江有为发出那种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容后，就觉得李华平时的笑容实在是虚伪之极，每每瞧着李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时心里总觉得不舒坦。他朝赵子良使了一个眼色，往街上继续巡视去。

　　赵子良朝李华浅笑一下，随着武松而去。他见到武松对着李华说话的语气冷淡，而李华看着武松时也没娇羞的神色，猜想或许是误会了武松和李华之间的关系？奇怪，这会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何暧昧？他边走边想着。

　　待得武松和赵子良走远，李华让阿普拿着葛根花去内堂里煮成解酒茶！她吩咐七叔整理铺面，免得被街上的人看来以为他们在洗劫药铺。她在药铺里找到一白色布袋，将认得出的药材名字各拿一些放进袋里。铺面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她走进内堂里找。她有见西门元胡方才急往内堂跑去，然后拿着一盒子又着急地走人，想必内堂里还收着不少好东西？

　　七叔有感自己一见到官府的人不是厌恶便是害怕，哪里及得上李华的从容不迫。他见李华三言两语就打发两位捕快走人，也就对于李华任意地拿药铺里的药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既然觉得李华适合担任十坡村的村长，认为自己应该信任和支持李华的所有决定！

　　李华穿过内堂来到后院。她稍微扫视一遍四周的环境。她见后院的数间房中有间房是被铁链锁上。铺面很凌乱，内堂也是有被人搜过的痕迹。她没找到银子，想来药铺里也没留下比较珍贵或值钱的药材或其他东西，有也早给人拿走。她抽出藏在腰间的利斧，走向被铁链锁着的房间。她未免一个女子腰挂利斧的在县里走来走去会引人侧目，便把利斧贴着肉用布条绑在腰上，以宽松的外衣覆盖着。

　　不过，她在后院被阳光晒着，觉得越发头昏！她的酒醉还没解，觉得头昏脑胀得很是难受。她期望那间房里有惊喜，于是打起精神用利斧劈断房间外的铁链。

作者有话说

　　老娘是惊喜还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