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魂》试管罂粟

4、四

　　殷扶风，殷四小姐今天又从街上捡了东西回来了。听到这个噩耗，姑苏城殷府内上至殷重阳，殷老爷子，下到殷家的门房马夫，都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想哭的冲动。殷四小姐自打学会走路那会起，就不知怎的，染上了爱在外面捡东西的奇怪癖好。一开始，还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虫子，受伤的小动物，家人也没怎么在意。发展到后来，尽捡些稀奇古怪的兵器，骨董。上个月，捡回了个骷髅头，吓得老夫人当场昏厥。无奈殷四小姐乃殷家唯一的女孩儿，全家上下都拿她当掌上明珠般伺候着，所以，她从来是我行我素，没有任何顾忌。这次，十六岁的殷扶风小姐，又捡了个“人”，回来。
　　看着眼前这个左前臂骨折，浑身是伤，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人”，小雪，大雪这一对身为殷四小姐随侍的孪生姐妹面面相觑，真想把这个只会惹事生非的殷四小姐痛打一顿。
　　“喂！还活着吧……”姐姐小雪用足尖捅捅像块破布一样瘫在地上的男人。
　　“咳，咳，咳……”那人摇晃着站立起来不住的咳嗽着，身上披的破雨毡随之上下起伏。
　　“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是个朝廷卿犯吧……”妹妹大雪皱着眉，对小雪耳语“我看，像个乞丐。赶紧给点钱，打发他走算了……”
　　小雪看了一眼远远地抱了一堆衣服走过来的殷扶风的身影：“先别管他，老爷不管事，大少爷，二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上次小姐‘捡’回来那个朝廷卿犯，差点害得全家满门抄斩，现在她好了疮疤忘了痛，看大少爷回来怎么教训她！”
　　“小雪，大雪！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傻站着作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殷扶风清脆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雪迎上去，接过扶风手中的一叠衣物“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上次让霜降少爷修理得还不够惨啊？罚练了三个时辰的‘一字马’，没收了三个月月规钱，三十天不许出家门……”她努力想唤起小姐的这些痛苦回忆。
　　“去、去、去，你们懂不懂什么叫狭义心肠啊！上次的朝廷卿犯后来还不是在大哥，二哥的追查下发现是被冤枉的？”殷扶风白了她一眼“ 你们放心，四小姐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我晓得分寸的。”说罢，头也不回地甩开了小雪，自顾自向前走。
　　“你晓得个鬼！”小雪心中暗骂。
　　“不许在心理咒我哦！”殷扶风走在前面丢下一句话。
　　小雪叹了口气，这个小姐啊……还真就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只可惜，聪明劲用的从来也不是个地方。
　　“咳，咳，多，多谢小姐好意……”那男人看见殷扶风走进来，马上弯腰行礼“叶某感激不尽。只是叶某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语毕，转身想走。小雪，大雪脸上掩饰不住的欣慰之情。
　　“不许走！”谁知那殷四小姐居然把一捧衣服当头抛过去，顿时从后面击倒了那人“你现在身上那么重的伤，又那么多天没有进食，现在让你走，和我殷扶风亲手杀了你有什么两样？”
　　“小姐……”两个随侍都带着哭腔。
　　“你放心，什么事，我殷四小姐都可以担待。你只要安心养伤，其他事，交给我……就行了！”她一拍胸脯，豪气干云。
　　“扶风！”一个男声在身后一声断喝“又在胡闹！”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高个男子大步走进来。
　　“大少爷……”小雪，大雪赶紧迎上去。
　　“大哥……”长兄如父，扶风猛地见了哥哥，心中还是怕的，顿时低了头，畏缩下去。
　　殷霜降生得就是一副江南男子的典型相貌，皮肤白皙，眼睛不大却显得很有智慧。个子很高，身材略显单薄，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一个文弱的儒生。
　　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转而对殷扶风道：“扶风，你上次是怎么答应大哥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小妹确实答应过不再带陌生人回家，可是……可是，爹爹，大哥，二哥过去不是常常教导扶风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扶风低着头踯躅地说着“今天，小妹在那白公堤边见到他被一群人围攻，那些人一看就是些以多欺少的无赖，还要抢他得东西，我一时义气出手救了他，然后……”
　　“然后你就觉得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不如把他带到家里来，养好伤再走，对吗？”殷霜降眉毛跳了跳“你为什么连说的理由，都和上次一模一样呢？”这个小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的，就为不让他殷家过太平日子的？他真是感觉头大了。
　　殷扶风见大哥没有发火，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吐吐舌：“我问过这个人，他说要去‘拾碧园’，说有要事，我觉得事有蹊跷，才决定把他带回来的……”
　　“‘拾璧园’？”殷霜降当下心中一凛，这‘拾璧园’两天前被一场大火烧尽，火势波及周遭十余家，至今原因不明，看来这个男人的出现，也许会与之有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拾璧园’？”他对那男人正色道。
　　“公子想必就是姑苏首富‘十泉万金’的殷家大公子殷霜降了，咳，咳……”那男子开口说话，却不似一般市井之徒“在下有要事找‘拾璧园’两位夫人，刚才多谢殷四小姐仗义相助，叶某改日必报……”说罢，转身想走，却一个趔趄跌倒下来，想来是体力不支了。
　　“大侠！大侠……”行了！”她一拍胸脯，豪气干云。
　　“扶风！”一个男声在身后一声断喝“又在胡闹！”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高个男子大步走进来。
　　“大少爷……”小雪，大雪赶紧迎上去。
　　“大哥……”长兄如父，扶风猛地见了哥哥，心中还是怕的，顿时低了头，畏缩下去。
　　殷霜降生得就是一副江南男子的典型相貌，皮肤白皙，眼睛不大却显得很有智慧。个子很高，身材略显单薄，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一个文弱的儒生。
　　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转而对殷扶风道：“扶风，你上次是怎么答应大哥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小妹确实答应过不再带陌生人回家，可是……可是，爹爹，大哥，二哥过去不是常常教导扶风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扶风低着头踯躅地说着“今天，小妹在那白公堤边见到他被一群人围攻，那些人一看就是些以多欺少的无赖，还要抢他得东西，我一时义气出手救了他，然后……”
　　“然后你就觉得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不如把他带到家里来，养好伤再走，对吗？”殷霜降眉毛跳了跳“你为什么连说的理由，都和上次一模一样呢？”这个小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的，就为不让他殷家过太平日子的？他真是感觉头大了。
　　殷扶风见大哥没有发火，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吐吐舌：“我问过这个人，他说要去‘拾碧园’，说有要事，我觉得事有蹊跷，才决定把他带回来的……”
　　“‘拾璧园’？”殷霜降当下心中一凛，这‘拾璧园’两天前被一场大火烧尽，火势波及周遭十余家，至今原因不明，看来这个男人的出现，也许会与之有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拾璧园’？”他对那男人正色道。
　　“公子想必就是姑苏首富‘十泉万金’的殷家大公子殷霜降了，咳，咳……”那男子开口说话，却不似一般市井之徒“在下有要事找‘拾璧园’两位夫人，刚才多谢殷四小姐仗义相助，叶某改日必报……”说罢，转身想走，却一个趔趄跌倒下来，想来是体力不支了。
　　“大侠！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