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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时愈病了三天,纪许每天都会到点到医院给时愈念诗集,她发现时愈最喜欢泰戈尔的《飞鸟集》,每当纪许念《飞鸟集》的时候,时愈的眉头就会放松,就像是心情极度烦躁的人突然打了镇定剂一样。偶尔纪许念拜伦和雪莱的诗的时候。时愈也会买单。

      时愈在坠入噩梦之前最后入眼的是高晓冰哪碎花窗帘,醒来的时候入眼的还是碎花的窗帘。

      “时愈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天你总是高烧不断,我都快担心死了。今天才退烧出院。”高晓冰说道。

      时愈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眼睛无神。高晓冰担心她受的刺激太大,整个人傻了,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时愈。”

      时愈被突然入眼的手吓得立马跳起来。高晓冰立马退后笑着说道“别怕,是我,是高阿姨。”

      时愈看清之后,放松了一点警惕说道“高,高阿姨。”

      “哎。”高晓冰应道。

      “我,我,”时愈现在清醒,那天的的记忆就像泉水一样涌入脑海。她发病了。当初她信誓旦旦的跟郑礼保证不会发病。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时愈现在不知道如何让自处,她只想在昏暗的房间呆着。

      高晓冰看时愈那个受惊的模样说道“没事,没事,你只是发烧了。”

      敲门声响起。纪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高阿姨。”

      “哦,是纪许来了。”

      高晓冰起身去开门,时愈把被子盖住头。高晓冰开门之后笑着对纪许说道“来了,这么多天时愈终于算是醒了。”

      “是吗?”

      纪许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高高的被子在抖动。高晓冰刚想过去,纪许拦住了她说道“阿姨,别。我去吧。”

      高晓冰迟疑了,他在纪许后面跟着。纪许说道“阿姨你出去吧,时愈现在应该是不想见太多人的。我过去跟她说会话。”

      “哪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叫我。”

      高晓冰说完之后轻轻带上了门。

      纪许走到床前轻轻的拍着被子“时愈。”

      时愈听到后把头埋得更低了。纪许拿出一本诗集对着时愈说道“我给你念诗集吧。”

      纪许念到第三首得时候,时愈终于把被子掀开了。纪许笑着对她说道“时愈,中午好啊。”

      时愈把头埋低。纪许知道她现在不想开口,也开不了口。他也只能轻轻得把手放在时愈得头上抚摸,仿佛在抚摸一只受惊的流浪猫,企图通过这样来获得他的信任。

      良久,纪许开口说道“你已经落下三天的课了。郑老师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再不会学校,你可考不上大学了。”

      时愈这才抬眼看她。她真的可以再回到学校上课吗?在她公然的在学校发病之后,郑老师还愿意让她纪许在学校学习?

      也只有说到学校的时候,时愈的眼睛才会有一点光。她是想要挣扎的,她是渴求摆脱过去的。不然,时愈也不会回到兴南上学。她是多么的渴望回到学校,再上大学。

      纪许说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校啊?”

      可是同学还愿意接纳她吗?时愈低下了头。

      纪许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时愈看。时愈不接,纪许就打开折叠的纸张摆在时愈的面前。上面是蒋岚写的信:

      时愈,你什么回校啊。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期中考可又要垫底了哦!

      纪许收回蒋岚的字条,再拿出一张,是段卓的:

      时愈,快点回校吧,我想你了。

      纪许把纸张收好,对时愈说道“时愈,你看,同学都很想你呢?咱们回校吧?”

      时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纪许起身说道“我在门外等你。”

      时愈刚下床发现这是高晓冰和李亚文的房间,她一直都是住在仓库里的,她的衣服也是在仓库里的。现在她可能要会仓库了。

      手握在把手,时愈却没有勇气打开,她现在有点害怕外面的空气了。过了一会儿,纪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时愈?”

      时愈才打开门从里面探出身体来。身上没换衣服,皱巴巴的。纪许问道“怎么了?”

      时愈指了指楼下。纪许当即会意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房间在楼下,要下去换衣服对吗?”

      时愈点了点头。纪许笑着说道“我陪你下去。”

      时愈下楼的时候不敢看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她就觉得低声讨论的人群在讨论她。她底着头飞速的回了仓库换好了校服。

      纪许领着她说道“走吧,我们回学校。”

      纪许跟时愈回学校的时候,刚好上课了。时愈到了教室门口又不敢进去了。纪许在门口站着等她也不急。

      蒋岚发现了她,跑了出来楼着她的肩膀说道“时愈你可总算是回校了。我可想死你了。”

      一进到教室里,时愈就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的抬眼看看全班同学的反应。发现大家只是低着头写作业,看书,有的还抬起头朝她笑着说道“时愈你回来了。”

      时愈不仅放松了许多。只有高晨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时愈的头又低了。纪许轻声的对她说道“没事,不要怕。”

      回到座位的时候,范西果不期然的往后推了点,还哀叹了一声。段卓在后面对她说道“时愈,回来了?”

      时愈点了点头。

      “哎呀。”范西收拾课本叹道。

      整整一个下午下来,时愈都没怎么听课,她的心思一直在全班同学,她总是害怕会有一个目光从她不知道的地方飘过来。时不时的就东张西望。放学的时候,范西收拾东西说道“不知道老郑什么时候换座位,现在可真是煎熬啊。”

      时愈收拾书包的动作慢了一下,头低了下去。她现在心里有点愧疚。现在班里的同学看到她回校心里不舒服的可能有一大半。

      高晨说道“怎么,想换同桌了?”

      范西拉好书包拉链甩上肩膀对高晨说道“难道你不想换班级?”

      高晨说道“挺想的。毕竟谁也不想和疯子一个班级。”

      “你说什么呢?”蒋岚看不过去了,对着高晨说道。

      高晨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没说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段卓走到她面前说道“你骂谁是疯子?”

      高晨本就比段卓矮了一点,现在踮起脚挑衅着说道“在场的那个疯子不是心知肚明吗?”

      范西背上书包双手插兜正要回家,临走的时候还嫌弃的给了时愈一个眼神“切”了一声说道“真是有病。”

      时愈对因她而起的争吵视而不见,只是默默的收拾东西,只是桌面上的东西怎么就收拾不玩呢?

      纪许只是在她的旁边帮她,最后往她的书包里塞奶糖和巧克力。

      “还委屈上了?”高晨说道。

      纪许瞪了一眼高晨,蒋岚说道“没素质。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段卓站在蒋岚的旁边说道“没事,路人是不会想理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气息的人。”

      “你”高晨气急败怀,上前就像揪住段卓的领子。

      纪许已经给时愈带上了耳机,时愈抬起头看向她,那双眼睛竟然还有一丝丝明亮。在高晨揪住段卓的领子就想开骂的时候出口说道“高晨,你想打架吗?”

      高晨愣住了,打架他是打不过纪许的,纪许身高有一米八,加上段卓,而他不过才一米七八。他松开了段卓的领子说道“哟,学霸也会打架啊,你就不怕学校处罚你?”

      纪许笑着说道“正因为我是学霸,我怕什么,顶多就是写份检讨书。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在学校的风评一向就不好,到时候好不知道谁处罚谁。”

      时愈拉了拉纪许的袖子指了指门口,纪许说道“你想回家了?”

      时愈点点头。

      高晨说道“现在疯子加上哑巴了。”

      段卓挥起拳头就想打他。

      “回家。”

      时愈赶在段卓大人之前说道。其实,她没那么难过了。她有三个朋友了。就算被开除,知道有三个朋友也很开心了。

      纪许说道“嗯,我送你回家。”

      “等等我们。”

      纪许,蒋岚,段卓三人一直跟着时愈回到了快餐店。纪许对时愈说道“明天我再过来接你。”

      蒋岚举起手说道“还有我。”

      说完还不忘暗示段卓段卓认命的举起手说道“还有我。放心,无论刮风下雨,我一定准时到达。”

      时愈笑了笑点点头,进门的时候还朝她们挥挥手。

      回去路上的时候,纪许对蒋岚和段卓说道“谢谢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段卓说道“不用感谢我。其实我挺愿意帮时愈的。她一个人也不容易,换我早就堕落了。”

      蒋岚背着书包说道“唉,难怪家长会那天没见她来,原来她爸爸去世了啊。”

      纪许路上不说话。蒋岚和段卓知道时愈的事情也就了解这些了,这样也好。

      时愈回到快餐店的时候,自觉的去后厨洗碗,李亚文和高晓冰非常默契的没有提任何事情,还跟时愈讲着店里的事情。他们讲着,时愈就听着。

      晚上,时愈躺在床上回想范西和高晨说的疯子。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喊她疯子了。白桐巷里单但凡得时解元一家的都会记得她和苏韵美都是疯子。

      第一次被喊疯子的时候,还是苏韵美从时愈的舅舅苏韵才家回来的时候。时愈记得苏韵美是去喝喜酒的,去的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苏韵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像是去喝喜酒的,倒像是去打劫的。

      苏韵美让时愈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自己去房间里睡觉了。时愈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各色菜肴。里面有红烧排骨,香菇鸡肉,烤鸭,螃蟹,龙虾,羊肉等等装满了一个编织袋,也不知道这么重的东西苏韵美是怎么装回来的。

      时愈打开另一个编织袋,里面是各色衣服,只是款色不适合时愈。

      时愈把食物用家里的盆子装好,最后发现了两瓶葡萄酒,看来苏韵美真的是去打劫了。

      后来,苏韵美晚上让时愈开瓶酒,喝着喝着,突然发疯似把就凭往墙上扔,大喊大叫,嘴里还大喊着“明明我才是付出最多的,我供他上学,出钱给他做生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是个外人。什么狗屁的外人,没有我苏韵才会那么有钱。还跟我摆起主人的款来了。这个贱女人。”

      那是苏韵美跟时解元离婚的第一个月,时愈第一次看她这么恐怖,苏韵美的眼神燃着怒火。时愈被吓得躲进了桌子底下。

      突然,苏韵美看向了桌子。,猛地拿起了一盆鱼摔在了地上喊道“我不稀罕。贱女人。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凭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功臣。”

      那时候,苏韵美的脸上染着明为嫉妒的怒火,她嫉妒她的大嫂嫁给了她哪有钱的兄长。而那个兄长早年是靠着吸她的血飞黄腾达。当昔日的妹妹提出要带着女儿投靠哥哥的时候,得到的确是长嫂的赏赐的剩菜剩饭。

      苏韵美还在发疯的大叫“她这个坐享其成的女人,明明过上好日子的应该是我不是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苏韵美说着说着就蹲在地上哭。时愈那个时候还是有点心疼心疼母亲的。她慢慢的走过去抱主了母亲的头。一开还挺好,后来,苏韵美猛地推开她喊道“走开。”

      那个晚上,白桐巷最后一户人家里传来了又是尖叫又是哭喊地声音。第二天,人门起床看到地上肥美地鱼,旁边还有饥饿地猫狗在吃,纷纷摇头说道“时家地那对婆娘怕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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