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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梦境 ...

  •   芙迪亚头一回,睡了一整个夜晚。她坚持着回到寝室,独自一个人洗漱完毕,像个普通人一样,接着倒头就睡,就连第二天清晨她应做得到的起早晨练也毫无心绪去。
      但她睡得并不好,当意识模糊,将全身心都交由梦境控制时,芙迪亚用自制力所打造出的那层坚硬外壳,便被剥开,准确来说是被残暴地撕扯开来。无数塑造她这种人格的重要记忆片段,变成迷梦接踵而至,大多数都是恶梦,芙迪亚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前往了地狱边缘。
      她的灵魂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她是一枚立着的金加隆,哪边也都不靠,但总会被人收进腰包。
      一次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乌鸦在午夜徘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归巢。但芙迪亚意志动摇,总在清醒之际自我放弃,她似乎感受到了梦境里演绎的都是她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片段,那么,总会再梦到那个场景吧?她自己骗自己。
      由于梦的干扰,芙迪亚真正回到现实世界时,那种不真实感反涌上来,她的颤抖让银杯里的南瓜汁翻江倒海。
      ”又一次,”潘西闭上眼,在回忆什么
      “没什么,我无法抵抗摄魂怪,摄魂怪在我这儿讨不到食,就引起那些事来让我恐惧,“芙迪亚放下杯子,无甚激动的反应,“那老家伙也算足在救我吧。”
      “救你?!”潘西大叫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巴不得杀了你!他要你死!”
      “安静些,潘西。”芙迪亚只看了她一眼,无责怪之意。潘西听从她的话,却怏怏不乐,芙迪亚这副不在乎的模样让她难过,像把自己放弃了。但让潘西更耿耿于怀的,是赫敏一抓芙迪亚的手臂,就能把她散落在绝望幕布下的理智碎片一一寻回。
      七八年前的风波,大抵是同样的情形,潘西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父亲、马尔福先生,还有好几位神圣二十八族中纯血统家族的族长家主,几乎是在神秘人战败后第一次齐聚。
      潘西绝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大人们将芙迪亚放着在帕金森家的六芒魔法阵中心,每个人各占一角。强大的魔法从魔杖尖端喷出,化为几条比成年人手臂还粗的锁链将芙迪亚团团包围,而她,既是囚字中的斗兽,又是乖巧的笼中鸟,她想控制自己,顺从于束缚,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大人们用的魔法曾让年幼的潘西感到不舒服,很压抑。那天的帕金森家也和这种魔法一样,没有舞会,没有淡话的客人,更没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潘西当时太过年幼,她直到后来长大了,才得知家主们用得是黑魔法。
      那件事之所以能够解决,还是邓布利多教授造访,足足用了两天一夜,才让芙迪亚安静下来。
      自己呢?潘西努力回想她在做什么,似乎是傻站着,看着芙迪亚在笼中拼命忍受着不发出惨叫。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立刻被人用手帕拭去,然后奉帕金森先生的命令带回房间。
      从那之后,什么都变了,潘西不知道那是好是坏。
      “你疯了,那个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哪次?”芙迪亚疑惑地问,又好像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是疯子,只是程度不同,而我恰好是最疯的那一个。”芙迪亚灰色的瞳孔如烈火下的灰烬,潘西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树叶下影影绰绰的光斑,她为她们引路,她成为光。
      芙迪亚似乎很熟悉那片森林,耳朵警觉地动了一下,四处张望。芙迪亚认识每一棵树,每一寸土地,每一只唱歌的鸟。
      像她这样的人,也会需要光亮吗?灰烬真的还会进发出烈火吗?潘西不知道,但她选择了一条压抑自己里内心情感的道路,听从芙迪亚口中一切意愿。
      她已经失去了一次自由,难道自己要做第二次约束她的人?
      且将斯莱特林内部的矛盾和扭曲梦境放一放,关于梦境的实际作用,或说其有,或说其无。魔杖中同一头龙的龙心弦让芙迪亚和赫敏多少有更深层的联系,是别人无法比拟,看不见又摸不看的联系,两人也从未和他人提起过这事。
      昨晚,赫敏回到格兰芬多寝室,同寝室的人已经睡了,赫敏蹑手蹑脚地来到桌边,光和芙迪亚在外面“鬼混”,回来还是得老实预习明天的功课。赫敏用魔杖一挥,将公共书桌上的灯亮度降到最低,防止把室友吵醒。
      金黄色的圆规、行星仪摆在将整张桌子都铺盖满的巨大羊皮卷上,散发金属光泽。赫敏用一个小时,绘制了一幅星图,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角度、标注,距旁等,都极其精细标准,而这,是一个尚未正式上过三年级天文课的小女巫完成的。这样,开学的前两个星期,她就不需要做任何天文学作业了。
      做完后,赫敏整理出十来本厚书,都是明天要用的教材,要用时间转换器的话,她必须将书全装进一个包里。这样难免发出动静,有一两个学生醒了,看着赫敏努力学习的背影,她们也再不像第一个学期那般说她是书呆子,似乎已达到了全寝室和谐共处,繁荣昌盛的良好局面。
      其中一个人,也就是赫敏的左床,叫作丽贝卡。她拿起放在床头的《“吵吵闹闹”日报》,也就是被芙迪亚本人亲自命名为R. O. W的霍格沃茨校刊。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印着一篇文章,叫作《走调》。没错,上个学期末闹得满满风雨的“芙赫”CP有了自己的同人文。
      这篇文章是长篇小说的第一章,文笔优美流畅,最重要的,作为在巫师世界发行的报刊,却将世界观架空在麻瓜校园。文中的布莱克富家子弟校园混混,格兰杰外表学霸实则内地里猛得一批,有点玛丽苏的气息,但并不妨碍观看阅读的人喜爱
      看来还是有不少人磕上了这对CP。随随便便就有几千条评论彩带,“这得有深厚的麻瓜研究学底蕴才能看得明白。”有人评论道,显然,非常麻瓜校园,但并不削减学生们的热情。
      话又说回来,目前的浏览量算不上多高,由于讲的是麻瓜世界,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学生对此十分鄙夷。而真正涉及到两位正主的关系网,他们也都因为各种因素,以及芙迪亚和赫敏本人对于上次那篇报道的反应不大,完全不重视的态度,导致他们一群人对这篇同人文的存在毫不知情。
      丽贝卡把魔杖和报纸一同丢进被窝,打开评论,几千条评论彩带如海啸般涌出,她显然忘记了关掉彩带魔法。丽贝卡眼急手快地抓住一条溜出被子,上面写着“我磕疯了”的评论彩带,她被满被窝乱飘的彩带掩埋。好不容易用魔杖关掉评论彩带效果,丽贝卡在《走调》下发表了一句评论:
      “《关于我和我磕的CP之一的正主睡一个寝室》”
      随后,她便心满意足地继续睡着了。赫敏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什么,只是沉浸于书里的世界。赫敏与书,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她翻开一本最近正在看的老书——《巫师怪病大全》,这本书冷门到图书馆借阅记录里足足二十年没有人借过它。这也难怪,书里的内容怪诞惊奇,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病症,精致而会动的插图,冰冷又洋尽的文字描写。但赫敏从不惧怕看这些书,无论多少让人胆战心惊,它们都只是填充到脑中,运用于实际的知识。
      在和自己的救世主朋友哈利相处的前两年,赫敏算是明白了,远比书中还要可怕的危机。就潜伏在身边,他们避无可避。而这些知识,有一天会得到那个人的赏识与肯定吗?赫敏不清楚,这个念头被她早早地藏在心里,她知道这幼稚而不可理喻,但念想一旦扎了根,就会发芽,无法移除。或许它会连同整颗心脏一同死去,又或许,能够开出别样的花来。
      “唰唰”的书页翻动声不绝于耳,突然,这样一个“名称”吸引了赫敏的注意。
      “默然者”——默然者是宿主,被默默然这种黑暗魔法力量寄宿,一旦巫师受到极大的感情波动时,体内的默默然就会爆发,默然者就会变成黑色无实体的一团黑雾,破坏力极其强大。如果他们一直不使用魔法,默默然将会反噬宿主,最终接管宿主的身体并不受控制,从而带来灾难,极端危险。
      这描述和当时车厢里的芙迪亚好像,但插图里的巫师被一团黑雾笼罩,芙迪亚则没有。她会是默然者吗?赫敏想,明天去问一问,就算不是什么“好朋友”的担忧,权当作为同字间的关心。
      赫敏有些困倦,旅途劳累,神经高度紧张,再加上夜里高强度的学习,她竟连什么衣物都没卸下,就这么伏案睡着了。梦里,她再度梦见那座古望,以及古堡里的幽灵。但与上个学期的梦有所不同,这次的幽灵每个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赫敏身上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奇妙魔力……
      不知睡了多久,待赫敏醒来,天已破晓,时值昧旦。尽管室友们还未醒,赫敏已觉起晚了,匆匆背上包跑出去。她的优秀绝非只来源于对书的热爱,还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努力。
      礼堂里吃早餐时,赫敏草草地塞了两口面包就算完事,她没有和芙迪亚说话,因为她在与斯莱特林们交谈。赫敏甚至没有和哈利、罗恩多说几句亲切地问候。她看了看手表,时间穿梭最重要的工具,焦急地等待
      上午8:50,赫敏到达算术占卜课的教室。
      教室里已经有了几个来自不同学院的佼佼者。出人意料的是,对于这些小学霸来说,最靠近讲台的第一排是最好的位置,但今天,却没有人坐在那儿。而唯一有的,是一些学习用具和立在书桌上的一只大黑乌鸦。乌鸦着代表不祥,是个巫师都知道,没有人愿意和乌鸦做同桌。
      赫敏一眼认出,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这分明是芙迪亚家的多朗嘛!它还曾给她送过信,就在一个大雪天里。所以,她自然是不怕的,走到多朗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多朗歪着脑袋看赫敏,赫敏觉得它可爱。小乌鸦实在是可怜,什么也没做,就被人当作不详的象征。
      上午9:00,算术占卜课开始
      赫敏很快知道了芙迪亚的做法。多朗叼一支蘸墨的羽毛笔,在教材与羊皮纸之间蹦来蹦去,不断地写和记录。芙迪亚利用这种方式收获所有的笔记,再用她天才的大脑加以理解。她大抵也不止一只乌鸦。不过,要让乌鸦可以听懂人话并学会用文字记录,总有魔法的影子在,而这种魔力,想必只有她一人能做到。
      小家伙忙忙碌碌的,赫敏看着怜悯,微笑着将书本拿走,自己替芙迪亚抄了一份。“只是心疼多朗”赫敏在心里想。
      多朗少了差事,快活地蹲在书上,两只鸟腿藏进漆黑蓬松的羽毛里,慢慢地就睡着了,赫敏并不担心芙迪亚利用笔记拆穿她同一时间上两堂课的真相,她怎么会记得自己的笔迹呢?
      突然,蓝色的眼睛变成翡翠色的绿色,多朗抽动了一下,快速地回下张望,发出一声干枯的鸣叫。
      “安静!乌鸦先生”正在黑板上写字的教授重重地拍黑板。赫敏不知道,芙迪亚可以获取多朗的视野,控制它的一切。当芙迪亚坐在占卜课教室内,凝视手中活动的魔法光团,她发现赫敏正替她写着笔记,芙迪亚一遍遍看,芙迪亚理应在笑,但似乎又没有。
      哈利和罗恩已经坐定,在谈论刚刚遇到的那个小骑士,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除此之外,这门课本身也够让他们脑雾(英文说法,意思指脑袋里全是糨糊)了。
      占卜课教室,位于霍格沃茨塔楼高处,只消拉开窗帘,就是整座大落地窗。暖和的阳光照进来,不刺眼却温暖,一扫早晨上课的疲倦。但,教室那厚重的深紫色窗帘从没拉开过,上面刺绣的金边仿佛是古早时期的晦涩字符,撞上屋子土黄色的调子,密不透风。所以屋内那股香料、焚香等稀奇古怪气味搅和在一锅里煮的烂汤气息久久不散。
      而那位教授本人,特里劳尼教授,一副大玻璃眼镜,满身的饰品,她和诸如此类恶心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这看起来真不像巫师待的地方,可能……与西亚、北非那块地界的风土人情有点像,还是说,麻瓜里头那些满世界招摇撞骗的吉卜赛人?他们的账篷跟这儿一样,但芙迪亚不过是一知半解。
      浓烈的香味会让人神智不清,甚至产生幻觉。就在阴影处的特里劳尼教授要开始说话时,赫敏走了进来。她走得很迅速,又轻,却无论如何是迟到了。芙迪亚看向手中的光团,赫敏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手掌一翻,光团消失,她并没有用任何惊讶诧异在她身上着落,相反,是一种狂热到病态,就像最精明贪婪的商人偶得可以通往无尽财富之路的黄金面具的神色。
      芙迪亚一把抓住将要坐到哈利和罗恩那张小圆桌的赫敏,她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那是台阶式排座的高处。“坐这儿”芙迪亚压低音量,听来像在威逼和警告。
      “梅林的铜茶壶”赫敏摇头,无奈地坐过去,这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忽略芙迪亚这一看就惹人恼火的态度的话
      “五分钟”芙迪亚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而赫敏对这事儿也有够糟心
      上午10:00,算术占卜课结束,赫敏利用时间转换器穿越回8:50。途中到底因为经验不够而多调了十来分钟时间,这可是赫敏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迟到!
      “不用你提醒”赫敏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另外”她瞟向芙迪亚仍抓着的她的手腕,“你可以松开了吗?”
      漂亮的一次还击
      芙迪亚啧了一声,甩开赫敏的手“乐意之至”她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刚刚要求她坐在这里的
      但事实上,赫敏看来的失败已经是最大的一种成功,时间转换器极难掌握,要想做到准时又不接触到任何人,完美的去干另一件事,没有多次地来回倒转几乎是做不到的。赫敏不仅一次成功,还把时间误差调在了五分钟以内,那时间转换器就像是天生就该属于她,寄存着她的灵魂
      特里劳妮教授终于开始说她的话
      “这么说,你们选修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没有洞察力,我是无能为力的。在这个领域,书本能教给你们的也就这么一点点……”
      “看来,某些人的长处失效了”芙迪亚咧嘴扯出那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来,她故意说的大声,让全教室的人都能听到,很明显地是在故意说赫敏
      “哼”赫敏虽然说对于书本帮助不大这方面很惊愕,但并不代表她会与芙迪亚所说的妥协,和她斗嘴吵架早就成了日常,以至于能把教室都变成火药味十足的战场
      “脑子不好还能靠我这书救一救,嘴巴欠可就真没治了!”
      “好了同学们”特里劳妮教授让她们安静下来,在接下来的教学中,她做出了许多的预言,甚至当场预言中了纳威会打破杯子
      接着,特里劳妮教授又让他们喝掉茶水,沥出茶渣
      “真会折腾人”芙迪亚说道,她优雅地啜饮了一口茶水,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呃,这茶叶好难喝……”
      赫敏正常地喝了两口,她也很不自在。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香味迷晕了,或者说是被刚刚特里劳妮地精准预言给震住了。“你还清醒吗?芙迪亚”她叫了她一声
      “必然”
      “你相信预言吗?像这种……神谕似的东西”赫敏饶有兴致地想要知道芙迪亚的看法。她们都对占卜课毫无兴趣,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更是如此
      “怎么说呢”芙迪亚把茶杯放下,正视赫敏,“巫师们向来信这些,不过我嘛,你明白的,将信将疑可解决不了问题,那倒不如不信了”
      “同意”
      她们轻轻地碰了个杯,这么看来,一致对外倒像是她们的共同属性
      特里劳妮教授在哈利和罗恩那桌鼓捣了半天,赫敏和芙迪亚也聊着闲天,总而言之不聊占卜相关的就好
      突然,特里劳妮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阴森墓地里的大狗……是象征!死亡的象征……哦我亲爱的孩子,别让我看到!”
      这让坐在高处的两人同时呆住,她们决定喝口茶冷静一下,一刹那的没注意,两只手撞在一起。两人这才回过神
      赫敏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把思路捋清楚。“说的婉转点,赫敏”芙迪亚继续喝她的茶,淡淡地对赫敏说
      “我认为这不像是不祥”赫敏走下台,来到哈利和罗恩的圆桌之间
      “她这么顶撞老师?”罗恩偷偷地和哈利说
      赫敏说的直截了当,不像芙迪亚,各种阴阳怪气,玩的暗喻可能比句子本身还多。这就是狮蛇的不同吧,赫敏要是觉得一个人脑子不太好使,一般能直接说“你傻X”的情况下绝不拐弯抹角
      当然,这也引得特里劳妮教授对赫敏的厌恶又加深一步
      “容我得这么说孩子,你似乎没有什么开天目的天赋”特里劳妮教授拿起赫敏的手,看来看去,“你看你,年纪轻轻,思想却这么老化”
      “没有天赋”
      这四个字狠狠地扎进赫敏心里,她努了努嘴,越发觉得这门课毫无逻辑可言,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愤恨地起身,一伸手,将圆桌上的水晶球推下去。一直在看戏的芙迪亚终于把她的茶喝完了,她下来,微微用皮鞋挡了挡越滚越远的水晶球。
      “对教授别这么不礼貌,问题多小姐”芙迪亚并没有捡起那颗水晶球
      赫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教授”芙迪亚摆出她那种微笑,“不如给我做一个完整的预言,看看,我的未来”
      “坐下吧”特里劳妮教授出人意料的答应下来
      教室里的人们一阵骚动,全都兴奋地围过来。芙迪亚按照特里劳妮教授的指示,一步步地做下去,将手放在她新拿出来的一个水晶球上
      水晶球闪着莹莹的蓝光
      特里劳妮教授就像是中了邪,双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大家都凑到她嘴边听。她的声音却再不是那种被香料腌制过的绵软,相反,苍老而刚劲,不难听清她在说什么
      “当心脏跳动
      当戏剧落幕
      真相将会显现在那个可怜虫面前
      乌鸦死在黎明到来前,你也一样”
      “真是够了!”赫敏无法忍受,她无法忍受特里劳妮胡说八道般一口气预言了她两个好友的死亡,她再也不想在这儿待,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
      “赫敏”芙迪亚从后面走,跟着她。特里劳妮教授叫住芙迪亚,大声说“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很有天赋学占卜”
      赫敏:?
      芙迪亚:?
      “她什么也没做!”赫敏用尽力气大声吼了一句,而自己也一样,什么也没做,就被说毫无天赋,这对赫敏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侮辱
      芙迪亚没有理会特里劳妮的任何言论,她把手搭在赫敏肩上,两人一起走出去。赫敏还在生气,喋喋不休地抱怨这门课有多么垃圾
      芙迪亚一边听着,一边回头看向教室。她那双眼睛,和看着赫敏的时候差的太远,冷的刺骨,哈利不敢与她对视,他甚至觉得自己起了额头上那个闪电伤疤又开始疼痛的幻觉
      在赫敏走过拐角,已经完全看不见教室时,占卜课教室内,地板上那颗水晶球,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四分五裂,不,与其说是四分五裂,更像是霎那间碎成无数个玻璃碎渣飞溅一地
      教室里的人吓了一跳,这是警告,芙迪亚的警告往往不会有第二次
      走出占卜课教室
      “还在气?”芙迪亚问
      “……”赫敏本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看到芙迪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怒火中烧
      “好了好了”芙迪亚从口袋里掏了一颗滋滋蜂蜜糖交给赫敏,“吃了心情好”
      赫敏刚让这颗糖接触她的舌尖,芙迪亚就补了一句
      “你上个学期沉迷在洛哈特的赞美里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赫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咳”她的狼狈样总能让芙迪亚开心,“别提那事!”她恼羞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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