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逃出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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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扬擦干泪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茫然地看着长尾巴，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疑惑。
“那个人是谁？”杨小扬问。
长尾巴垂下脑袋：“那样浓烈的血腥气——那个人肯定杀害过无数生灵。散发着如此可怕灵能的人类，我只知道一个。”它全身火红色的毛发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小巧的身体不停地发颤：“他是夏恪言，战神夏恪言。”
杨小扬无法形容听到这个名字时内心突然喷涌而出的震动。
他就是夏恪言吗？
虽然在心里这样问着，可是杨小扬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知道那个人就是夏恪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会心痛？
杨小扬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对长尾巴说：“我们去找掬兰吧。”
可是找到掬兰后，问话的结果却让他们更加吃惊。因为刻鸾琴，是青离被卖进春华苑之前就有了的。杨小扬趁掬兰出去的挡儿，小声地问长尾巴：“你真的确定青离是人吗？”
长尾巴凑上去嗅了几下后，重重地点头：“是个除了比你天才之外，其它都差不多的普通人。”
没有理会长尾巴的挑衅，杨小扬兀自陷入了沉思。
黑暗很快就来临了。借着夜色的隐匿，杨小扬和九蹊很快溜出了春华苑。虽然现在春华苑前楼还是一派灯火通明，可是杨小扬住的地方缘姬吩咐不许打扰，所以几乎没人有来。杨小扬和九蹊摸索着来到城内刘员外的家中。据说，这个刘员外的女儿，是难得的花容月貌。
杨小扬吞了九蹊给他的隐形丹，不害怕被人看见。因此，他不住地摇头叹息。
九蹊疑惑地问：“怎么了？”他已经在杨小扬的逼迫之下改变了发色和衣服的颜色，现在看起来比较像个普通人了。
杨小扬苦恼地指了指屏风后隐约的人影：“只能看看，不仅不能吃，现在的我连想吃的兴趣都没有了，我不可悲吗？”
九蹊挠了挠头发：“哦，不就是看女人洗澡吗？有什么可悲的？”
杨小扬再次叹息；“痛苦的是，我发现别人有的我现在已经全有了。所以我对她们，连幻想的兴趣都没了。唉，对了，你还真是没反应啊。”
九蹊得意地说：“当然，我们雄刺良只喜欢雌刺良。”
杨小扬鄙夷地看了一眼长着人脸却在幻想动物（其实是妖族）的九蹊，用眼神表达他的不屑。哪知九蹊下面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跌了下巴。
九蹊很正经地看着他，诚恳地说：“既然你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就给你介绍几只雌刺良吧，绝对是刺良中的极品。”
杨小扬想像着自己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对它说“亲爱的”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他打了个哆嗦，说：“不用了，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算了。碰到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有兴趣。”
九蹊有些失望：“我们族长的女儿老是缠着我，我说推给你我就不用烦了的。唉，看来不行啊。”
杨小扬咬牙切齿，不想再和这只蠢得不行的刺良多计较，他选择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九蹊小声地抱怨道：“这澡都洗完了，怎么采花盗还不来啊？”
杨小扬说：“可能是等睡觉的时候吧。我们再等等。”
两人又鬼鬼祟祟地跟着刘轻扇走到了她的房间里。
刘轻扇不知道房里多了两个看不见的人（妖），径直脱去了披在外面的披风，准备入睡。
丫头小玉担心地说：“小姐，今晚我就留在这屋里陪你，好不好？”
刘轻扇也知道最近采花贼闹得历害，便点了点头。小玉伺候她上了床后，吹灭了蜡烛，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杨小扬和九蹊在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杨小扬问：“你怎么肯定采花贼的目标一定是她？”
九蹊回答：“最近春华苑的丫头们都在说，采花贼的目标都是非常貌美的女子，他犯案是顺着京都一路下来的。最近到了这儿，而这里除了春华苑，最有名的美人就是她了。”
杨小扬冷笑：“你什么时候又趁着我不注意偷溜出去了？”
九蹊无言以对。
又过了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轻扇和小玉都被惊醒了。
“谁？”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扇儿，你睡了吗？”
刘轻扇方知这是他的父亲刘伦。
“爹，扇儿已经睡了。有事吗？”
“扇儿，赶紧把衣服穿好，爹爹给你找了个大师，专门对付那个采花贼的。”
刘轻扇一听，急忙让小玉帮着她穿好衣服。她走过去开门，看到刘伦身后跟了一个娇俏动人的少女和一干家仆。
“爹，你这是……”
刘伦拉住女儿的手，说：“这是穆姑娘，她可是会术法的高人。爹爹专程请了她来保护你的。”
刘轻扇乖巧地向穆燕行了个礼。穆燕嘻嘻笑道：“刘姐姐不必客气，我自向师傅学艺那刻起，就发了誓要除魔卫道。”
穆燕穿着白底粉花裙，看起来不过十七岁，笑起来两只大眼睛就弯成了一双月牙，甜美极了。
杨小扬捅了捅九蹊：“这样的小姑娘还除魔卫道？能行吗？”
九蹊眼神躲闪：“他们都请人来了，我看今天这采花贼多半是抓不成了，我们还是走吧。”
杨小扬奇怪地看着神情闪烁的九蹊，顿了一下，明白过来：“这位小姑娘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术士吧？”
九蹊急忙反驳：“你胡说什么？”
“哦……”拉长音调，杨小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九蹊面红耳赤地想反驳，却在听到穆燕的声音后不自然地闭上了嘴。
“刘姐姐，这妖物非常狡猾。当时我捉了它，却被它使奸计逃了，还偷了我的隐形丹。”
隐形丹？
杨小扬意味深长地瞥了九蹊一眼。
九蹊急红了脸：“我是不小心拿到那个破瓶子、不小心吃了里面的东西，谁知自己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也不想这样，谁让她睡觉时硬要抱着我？”
杨小扬差点笑岔过去。
抱着？那个小姑娘真是想捉妖？
穆燕这时又说：“它既然偷了我的隐形丹，就一定会用它来掩人耳目。说不定，它现在就藏在这个房间里！”
“什么？！”刘伦和刘轻扇同时脱口而出。刘伦将女儿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间。
杨小扬和九蹊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后，立刻决定逃命。
“刘员外不必担心。”穆燕笑道：“我这次专门带来了对付隐形丹的药粉。”
话音未落，发现刚才紧闭的门突然打开。她双目一沉，喝道：“淫贼，哪里跑！”
她拿出一个药瓶，扯开塞子往空中一洒，白色的粉末立刻倒了出来。
只见门口两个影子一闪而过，她咬牙，冲身后的刘家护院命令道：“保护你家小姐！”说完，取出法器御天绫，乘空而去。
杨小扬被九蹊拉着在空中狂奔，穆燕在身后紧追不舍。御天绫发出夺目的金光，速度越来越快。九蹊也发了狠，双目怒张、先前变了色的发丝又恢复了红色，在空中狂舞。
三人这样一逃一追，都是发挥了极限的力量。竟然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春华苑。
杨小扬和九蹊立刻飞进了院墙。穆燕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再看一眼妖气萦绕的春华苑。一跺脚，纵然不甘，也不敢贸然硬闯。只得怏怏地走了。
而杨小扬和九蹊两个人经此一夜，虽然两人都说很刺激，可是心里都还是有些发颤。知道穆燕并没有追进来后，都舒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
“什么？！又有一名女子失踪了？！”杨小扬难以置信地问。
掬兰点点头：“后院买菜的小五一回来就说了。这次失踪的是个外地人，路过这儿说要去探亲的。哪知道客栈的小二一大早去送饭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地东西也东倒西歪的。吓得小二立刻去报官了。”
杨小扬思索道：“我们和那个小姑娘都弄错了，采花贼并没有去袭击刘小姐，或者下一个就是她？采花贼是顺着京都一路作案到这里的。这真的只是因为害怕在同一个地方作案会被发现吗？可是他弄出的动静又那么大……失踪的都是美丽的女子，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还有，一个采花贼如此频繁地作案，仅仅是因为美色就能让他如此疯狂？”想到这儿，他无奈地笑了：“美色还真能要人命，这座春华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可这里不但没人管，反倒门庭若市、宾客不绝。”
他摇摇头，这件事就想乱麻一样，绕得他头疼。
老爸啊，看来我是没有你的推理才能了。
“算了，掬兰，我们还是去新人馆吧。”
“不用去新人馆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杨小扬蓦然抬头。映如他眼帘的，是缘姬堪比天人的身姿。
“缘姐姐，你怎么来了？”
缘姬笑笑，绝美的脸上写满调侃：“这该问离儿你啊。”她背对着阳光，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阴影之中，却无端生出了妖异的美感。她轻声一笑，对杨小扬说：“昨天你见到夏王了？”
杨小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张俊挺却冷厉的脸。他的笑声就像来自冰窟，散发着阴阴的寒意。
那种无力而茫然的痛苦感又涌了出来，杨小扬暗暗深呼吸，试图平稳住躁乱的心神。
“我倒真是服了你了。本想借着你失意的事将接客一拖再拖，等到他气消了指不定就能放过你了。可你倒好，昨天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非逼着我让你今天就接客？
离儿，事到如今，我是什么办法也没了。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吧，我已经放出了消息。今天晚上，这春华苑的客人肯定比山还多，你不要怠慢了客人。”
缘姬想过青离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哭、会不甘、会恨，可她没想到，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女子只是平静地冲她行了个礼，用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语调说：“我知道了。”
她看了看这个几乎算得上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子一眼，从童稚时的天真到成人后的素淡再到现在的捉摸不透，青离，是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青离了。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无言地离开。
杨小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怒力按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当缘姬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掬兰和先前藏了起来的长尾巴立刻跑到他面前。看着他们关切而焦急的眸子，杨小扬不由自主地微笑。
爸、妈，或许，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可以信任的朋友。
初蒙大陆的夜晚，即使是在平原地带，也会让人生出苍寂的感慨。有人说，初蒙之夜会如此荒凉，是因为这块大陆无法平息的斗争遗留了太多鲜血与亡魂。所以这里即使是夏天，在茫茫月色之下，倏忽而过的疾风都带着来自地狱的冰冷。
可就是在这块冰冷的大陆上，却拥有三座不夜的光明之城。
一是海都血瑚（属水域务波），二是赤野之国的京都苍邪，三是拥有这家春华苑的陆上之城，桑宁。
现在，桑宁城某处的天空似乎被点燃了一样光芒夺目。在这片天空的下方，灯火辉煌的，正是第一妓楼——春华苑。
众多的富家子弟、武士书生，都聚集在这里。往来的人群之中，甚至混有妖族与魅族。他们或一掷千金，或囊中羞涩，这时都抛开身份，热闹而又急躁地坐在春华苑的大堂内。
红烛高照，香烟缭缭。
周围的侍女丫头端着美酒往来而过，带起的空起流动荡开了一阵阵混有胭脂味的酒香。
白衣使女翩跹起舞，红衣美人低吟浅酌。
喧闹的大堂繁华而又迷醉。
穆燕躲在角落处，浑身不自在地看着前方打情骂俏、眉目传情的人群。他们要么说着下流的话，要么色迷迷地说什么“青离□□比过几天水域与陆域的使者会谈还要重要”，要么就是瞧不起周围的人、对他们品头论足一番。
穆燕的心跳就像鸣鼓一样快，口干舌躁之际，她顺手端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一口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烈酒，那么多人又拉不下脸来吐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这一口下去，腹内就犹如火烧一样疼痛。
她难受极了，更加痛恨那个采花贼。
“都怪你这个该死的淫贼！若不是你长得那么像松鼠，我怎么会放松紧惕？还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和那淫贼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时已经醉了，模模糊糊之际，发现大堂前方的平台上，缓缓走出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女子。
那名女子穿着素白的长裙，腰间束着黄色的锻带。她抱着一张琴，脸上带着淡淡的、宛如春风的笑意。
“是谁呢？在哪儿见……嗝……唔，我的头好晕……”她左看看右看看，一不小心，就栽下了椅子。所幸她现在是男子装扮，才没有引起骚动。
杨小扬站在台上，按照掬兰吩咐的，冲所有人微微行了个礼。
座下立刻暴发出一阵欢呼。
“真的是离姑娘啊，她真的愿意陪我们风流？”
“离姑娘不会真失忆了吧？”
“离姑娘，我给你带了水域务波最美的珍珠。”
……
缘姬走下来，冲众人笑道：“大家别急，按老规矩，我们离姑娘要选今晚出钱最大方的人做她的一夜夫君。大家要想得到这位不世出的美人，就不要吝惜银两哦。”
“当然，我们难不成还会让离姑娘受了委屈？我们当然带了足够的……”
“且慢。”杨小扬站出来，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缘姬则是皱起了眉头。
杨小扬笑说：“缘姐姐，我今天只要□□就行了吗？”
缘姬没有说话。杨小扬不动声色，看向坐在二楼的夏恪言：“夏王，我今天只要□□就行了，是吗？”
夏恪言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杨小扬笑道：“那么今天，我们来一个特别一点的方式。”他环顾面露不解的众人一眼，又说：“每次都是财多者胜，那么那些钱财少些的人怎么办呢？所以，今天我出两道题。无论是谁，只要全部答对了，我就委身于他。如此一来，不是更有趣吗？”
他的这番话，立刻让这些长久厮混于风月场所的人蠢蠢欲动。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模样，杨小扬在心里一阵暗笑。他的目光扫过座下锦衣寒衫的各类人物，试图看到穆燕的身影。
“咦，奇怪，”他心想：“怎么没有呢？按那个小姑娘对九蹊穷追不舍的性格来看，没理由会放弃这个混入春华苑一探究竟的绝好机会啊。怎么……“他睁大双眼仔细寻找，突然间发现大堂的角落处，一个锦衣少年闭着眼睛动作奇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杨小扬立刻明白是吞了隐形丹的九蹊将喝醉了的穆燕扶了起来。也不知九蹊用了什么法子，穆燕竟然开始慢慢转醒。虽然目光还有些呆滞，不过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清醒。
“小姑娘，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这出戏可就没法唱了。”
杨小扬的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他轻轻拨弄着刻鸾的琴弦，笑着说道：“第一题，有母女三人，母亲死了，姐妹俩给母亲办丧事的时候，来了一个一表人才的远房亲戚，妹妹对他一见倾心。但是丧礼结束之后那个男子就不见了，妹妹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后来过了一个月，妹妹把姐姐杀了，为什么？”
答案是妹妹想再办一次丧事以便见到那名男子。
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人会答对，一种是特别聪明的人，还有一种是心理变态的人。杨小扬在原来知道这个问题时，竟然猜对了。当时还有人开玩笑说他心理变态，可他知道，他会答对并不是因为心理变态也不是因为特别聪明。而是从小杨焕给他训练出的一种直觉——比野兽还要敏锐的直觉。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九蹊，竟然还有两个人答对了。他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人一个相貌普通，看起来温文而雅；一个身穿青衣、俊秀非凡。
他低垂眼睑，又出了第二题：“我有一芝金笛，可我不知道打造它的工匠有没有私吞了我的金子。可它又和我交给工匠的黄金一样重，我想让你们在不破坏金笛的情况下帮我鉴定它是否有猫腻。你们会怎么做？”
他骄傲地看着面露苦色的众人一眼，心里涌出无尽的自豪：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之人的智慧，你们这些只知己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知道答案呢？
他不忘观察了一下答对上一题的另外两个人的神色。发现他们都是一派坦然。
杨小扬心里一惊：不会吧？是装知道还是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答对？算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算知道好像也没兴趣回答。我就不用担心了。
他作出伤感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今日我连一个可心人都寻不到吗？”
他一说完，九蹊就站了起来。
身着红衣的九蹊摇着折扇走了过来，他的发色已经变黑。如今眉眼带笑，转盼多情，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翩翩佳公子。
他一边走一边朗声答道：“姑娘只需寻一块同金笛一样重的纯金，将纯金和金笛都放如装满了水的两个盆子里。如果盆子溢出的水一样多，那金笛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姑娘就可以带着人去揍那个金匠了。”
有人问：“怎么判断溢出的水是不是一样多？水一溢出来，都渗入了地面……”
“你再在盆子外套一个大盆不就行了？”
九蹊笑答。他这时已经走到了杨小扬身边，冲众人拱手说一句“承让”之后，他对缘姬说：“今晚在下就借离姑娘一用。”
说完，他伸出手，揽住了杨小扬的腰。
缘姬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坐在二楼品茶的夏恪言，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九蹊在众人嫉恨的目光中挑起杨小扬的一缕秀发，轻挑地说：“可我不愿与姑娘在窄小的房间里云雨。我要天作盖、地为床，我要与姑娘在夜风轻拂下共达极乐。”
说完，他抱起杨小扬，飞到了门口。
穆燕悠悠转醒之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她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怒火。来不及深究这腔怒火的由来，她大声吼道：“快抓住他！他就是最近那个犯案无数的淫贼！”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惊恐而愤怒的吼声。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门口，连夏恪言也一个飞身，掠到了门口。
可是令所有人，包括准备吞食隐形丹的杨小扬和九蹊都吃惊的是：一阵红光过后，杨小扬和九蹊已经不知去向。
只剩下其他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飞奔出去的穆燕和夏恪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逃出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