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医生（综英美）》陶淘陶

59、里昂（2）

　　“桑……桑德斯老师？”

　　彼得·帕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识恍惚出现了幻觉，他不清楚那个一向不怎么爱管闲事的桑德斯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种危险的地方。

　　他记得桑德斯老师根本不住在这条德尼可大道啊……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让桑德斯老师出现在了这里，现在他都必须要让对方赶紧离开。像他这样拥有超能力的人都被这个该死的鸟嘴怪人如此对待，更何况桑德斯老师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时候来根本就是来送人头的!

　　所以彼得·帕克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对着站在那片阴影中的人喊到：“桑德斯老师，快跑!”

　　这话吸引了鸟嘴怪人的注意。他渐渐挪开了脚，饶有兴致地看着彼得帕克说喊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

　　“你刚说……桑德斯老师？”鸟嘴怪人开口道。

　　彼得·帕克感觉那压在自己脑袋上的重力已经消失，这才喘着粗气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再杀一个无辜的人的话，我即使会死在这里，也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你的。”

　　“省省你的心吧，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几点力气能做到反抗我？我就是抬一根手指都能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你。”鸟嘴怪人怪笑着嘲讽道，他轻轻抬手，一只乌鸦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蜘蛛侠？你要知道，蜘蛛只是个虫子，而鸟儿是吃虫子的。”

　　彼得·帕克艰难地一点一点想站起身来，又被鸟嘴怪人一脚踢翻，这一回，戴在他脸上的面罩也被鸟嘴怪人一把扯了下来。

　　“啧啧啧……原来还是个学生啊。”鸟嘴怪人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鼓了鼓掌，“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就纳闷你怎么会叫桑德斯那个懦弱而无能的孩子老师呢，现在我记起来了，你是他的学生啊……”

　　彼得帕克看着鸟嘴怪人一步步逼近自己， 想要继续抵抗，但是他已经耗尽了体力，此时就连挥出的拳头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最后轻而易举地被鸟嘴怪人抓住，一把又将他扔了出去。

　　“不要老想着反抗，彼得·帕克。”鸟嘴怪人继续朝着彼得帕克走去，他每走一步，身后聚集的乌鸦就越多，它们嘎嘎叫着，为鸟嘴怪人呐喊助威。

　　“给你一个建议吧，考虑一下，来做我的副手？”鸟嘴怪人站在了彼得帕克的面前，然后伸手抬起了彼得帕克的下巴，“你知道的，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组织想要重建总是需要一些人手的。”

　　“你可真是会画大饼，先生……”彼得帕克说，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却还是挨了鸟嘴怪人豪不留情的一拳，直接不堪忍受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也就在这个空隙，他的嘴里被迅速投喂了一条肉虫。等彼得帕克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干呕了好一会儿，都没把肉虫吐出来。

　　“这可由不得你，孩子……”鸟嘴怪人怪笑着看着彼得帕克徒劳的挣扎，慢慢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或许，我应该叫你——我的课代表？”

　　彼得帕克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惊讶地连话都讲不出，他好一会儿才组织起了自己的语言：“桑德斯老师？”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所见，“你说你占用了你儿子的身体……所以你是桑德斯老师的父亲!你简直丧心病狂!”

　　“别这么叫我，小孩。”顶着桑德斯脸的斯蒂文伸出手直接给了彼得帕克一巴掌，随后拉拽起彼得帕克的衣领，将其又拉到自己面前：“我果然没看错，你是副好宿主……现在，该去睡一觉了，课代表彼得帕克，等待着我来日的召唤吧。”

　　斯蒂文说完这句话，彼得帕克就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搅动，蜘蛛感应不停作响，到最后，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仰面往地上一瘫，四肢渐渐发麻。

　　在意识仅存的时间里，他依然在那个黑暗的墙角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桑德斯老师……

　　所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彼得帕克脑中最后的想法，之后他便彻底睡死了过去。斯蒂文见状还“好心好意”地将摘下的蜘蛛面罩重新套在了彼得帕克的头上。

　　随后，他似有所感地也看向了那漆黑一片的墙角。但是他依然什么都没看见，那就像是一团谜，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连他的乌鸦们都无法看清躲藏其中的人。

　　“是什么人躲在那里？”斯蒂文慢条斯理地将鸟嘴面具重新戴在脸上，不紧不慢地朝着墙角走去。他每走一步都会刻意停顿一下，以此来营造出一种压迫感，想要借此将躲在黑暗中的人逼出来。

　　但是黑暗中依然无人应答。

　　直到斯蒂文已经彻底融入黑暗中，他也没能在这里摸出什么所以然来。这就使得他刚才的自说自话显得颇为好笑。

　　“阁下还不出来吗？莫非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斯蒂文四下张望着，又吐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见依然无人应答后，才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量你也不敢出来，算了，留下一个替罪羊也是好的。只要你不阻止我的事，我其实也是很好说话的～”

　　斯蒂文说完，终于不再停留，他走到已经因破坏导致塌陷的墙边，纵身一跃重新回到了尚在地面的里昂身边。

　　此时，里昂身边正站着已经吞吃了蠕虫的曼迪，作为一个失败的助手，她已经彻底被蠕虫操控，成为了一具任由斯蒂文操控的傀儡。也许在将来某一天，她这具躯体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爆体而亡。

　　但是这些都不是斯蒂文关心的。

　　他对于办不好事的属下向来是没多少耐心的。既然任务失败了，那就要接受惩罚，这才是一个属下应该有的责任。

　　摩拉那么好的一具躯体都被浪费掉，实在是可惜。不过还好，这还有一具。

　　斯蒂文看着里昂，摸了摸正在发抖的里昂的头，出声安抚道：“现在把虫子吃下去吧，孩子。你的母亲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可是，她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妈妈……”里昂流着泪说，他从之前蜘蛛侠出现没多久后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时他就想跑，但是却被曼迪牢牢搂在了怀里。他本来以为妈妈是接他走的，会像往日一样告诉他这里危险，赶快回家——但是并没有，妈妈拽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这样的妈妈，让里昂害怕……

　　“傻孩子，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妈妈呢？”在斯蒂文的操控下，曼迪渐渐开了口，她变得像里昂记忆里一样温柔，“乖乖吃了这个虫子吧，然后你就会重新回到快乐的时候了。”

　　“可是……妈妈……”

　　“妈妈是不会骗你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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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昂终于鼓起勇气，闭上眼，将蠕虫从斯蒂文手中接过，一口气咽了下去。

　　那虫子在口腔里如见了水的鱼，兴奋地飞快游动，不一会儿便咬开了里昂的口腔上皮，顺着细小的血管钻了进去。

　　里昂感觉到很不适，那是血管被用力挤压扩张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孩子了，脸上只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就像患了木偶综合症。

　　斯蒂文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拍了拍手。

　　“还不错。”他说，“其他人，都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都各自搜刮了多少猎物!”

　　应着他的声，许多穿着黑袍的人自四面八方出现，他们的左肩上都停留着一只乌鸦。

　　这些都是曼迪在短时间内能召集到的仅存的当年黑色集会里仅存的人了。有些因为已经过惯了安逸的普通人生活的部下因不愿意继续效劳，通通都被斯蒂文喂了蠕虫，有的爆炸成了一片片肉块，有的成了行尸走肉——就连他们的家人都没能幸免。

　　这让剩下的集会里的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敢怒不敢言。

　　他们看着彼此已经久违的面孔，最后在斯蒂文吩咐下去四处抓寻起看似合适的蠕虫宿主。

　　这一夜，已经是纽约市内第12条街道发生这种惨案了。

　　凡是他们所到之处，就连警局也一并扫空，监控等等可用的设备全部被乌鸦破坏。他们还特别派人去吸引了复仇者联盟的注意，将他们通通引去了另一座城市——哥谭。

　　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径。

　　这是一个杀戮的夜。

　　于是斯蒂文展臂高呼：“让我们沿着德尼可大道去往下一条街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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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已经把斯蒂文和桑德斯彻底割裂开了，所以斯蒂文≠桑德斯!!他就是本文的一个……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