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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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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听涛阁之内灯火通明。上位之得男子依旧披阅着手上得奏章,只见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俨然一笑,神情泰然。
“皇上,子时了,若再不去休息。怕是明个早朝又要没精神了。”身边的伺候着的奴才说道。
“朕得何时需要你来多言了。”依旧看着手上得奏章冷冷得说道。
“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皇上得龙体。若要是有什么差池怕是太后非把奴才得皮剥去不成。”那人说着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母后会担心朕得身体?若那是真得,到是个奇闻了。她会担心她的皇权不保,会担心朝臣会不顺从她,但是绝对不会担心朕得身体是否安康。若朕真是怎么了,她必然会找个人来替代于朕,而她继续是那大权在握得摄政太后。呵呵,事实是如此的可笑。我慕容坚,堂堂西晋皇帝,却毫无实权可言。上有母后摄政下在宰相把权,慕容坚啊慕容坚,你这做的是什么皇帝啊。你怎么对得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啊。看了看桌上已经看的差不多的奏章,慕容坚对那奴才说道:“郑喜,帮朕准备酒席歌舞,朕要在御花园内赏月。”
“皇,皇上这么晚了…”郑喜还欲进言但见慕容坚的怒目已经射来也只好作罢“奴才,这就下去准备。”
呵呵,母后啊母后。既然你要的是个昏庸无道的皇帝,那么朕就随了你的愿吧。想到此慕容坚放下了手上的奏章,大步向门外走去。门外的侍女侍卫见此也立刻跟了上去。
御花园内,丝竹声声,歌姬摇亦着杨柳般身姿,舞动着水袖。清冷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犹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轻盈脱俗。樱红的小口轻声吟唱着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哈哈,好词,好词,好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来,美人,过来,朕敬你一杯。”慕容坚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可以看出他已有七分的醉意。
“是,皇上。”那舞女嫣然一笑小步走到了慕容坚身边。“奴婢谢皇上赏赐。“说着接过慕容坚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果然豪爽,朕甚是喜欢,来继续舞给朕看,快去舞给朕看。”慕容坚大声的说道。
“是皇上。”美酒下肚,使原本粉色的容颜平添了一抹淡红。原本清丽的舞姿也显的妖娆起来。
福寿殿内,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穿了出来。“这么晚了,是何人还在外面喧哗。”
床边的侍女们立刻全都跪了下来轻声的说道:“禀报太后,是皇上在御花园内赏月,观看歌舞。”
“皇上?”床桅之内的中年女子坐起身来。也是已成了家事的人,依旧还是孩儿的秉性只懂玩闹。这样的人怎能当此重任,整个西晋怎可交付与他。咳~!终究是孺子不可教也。“富安,去传我的懿旨,明日还要早朝,请皇上早早安歇,休再胡闹了。”
“是太后。”被唤做福安的公公应了声便转身离去。
听了太后的懿旨,慕容坚把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摇摆着站起身来。“母后说的正是,是该安歇了。来了,把这美人送于我的寝宫侍寝。”说着慕容坚摇摇晃晃的向寝宫走去。郑喜见状立刻扶了上去用眼色指示了下小太监将那歌姬送于寝宫。
寝宫之内,慕容坚半卧于龙榻上看着眼前身着纱衣的女子。只见羞涩的低着头,玲珑的身子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显得是如此的撩人。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坚冷冷的说道。
“奴婢唤做芙蓉。”那女子羞涩的看了龙榻上的人又低下了头来。
“芙蓉….”慕容坚眯上了双眼缓缓的说道:“来朕身边睡下吧。”
芙蓉应声准备将身上的纱衣脱去,见她如此的举动,慕容坚立刻喝止到:“衣物穿着吧,过来躺下便是。”
见他如此一说,芙蓉顿觉迷茫,不是让我来侍寝得嘛?为何….来不急思量那么多。芙蓉便走到龙塌前躺了下来。只见慕容坚一把便抱住了她接着便沉沉得睡去。看着睡去得慕容坚,芙蓉也不好多言也只好跟着一起安歇了。
清晨,慕容坚一脸困意得看着满朝得朝臣说着繁琐得政务。朝堂之下得宰相一脸黝黑,怕是他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堂堂得西晋皇帝,子夜时分却在御花园内夜夜笙歌,还带着一个下贱得歌姬回寝宫侍寝,这是多么荒淫无度的事情。而他得女儿堂堂得一国之后却只在大婚之日见过皇上一面,之后他便未曾踏入后宫一步。他到底把他得女儿当成何物,岂能如此得冷淡对之。心中不满,嘴上更是对皇上得主张一一得否定。
“臣认为皇上裁决此事是万万不妥。虽然我军节节获胜但是这灞水万万是不可过的。一来我军多是旱路作战不识水战,与其战之我军必然处于劣势。二来今年旱灾粮食欠收,国库之内余粮不足。若是要继续拨出军粮供于前方怕是困难重重。所以若是执意要攻向灞水,实在是一意孤行,臣觉得甚是不妥。现在那南越已经决定受降于我国,年年进贡我国金玉,丝绸,粮食。我国当接受其得降书早早退兵才是。”宰相说得字字在理,但是慕容坚怎会不知晓其话中得内情。一来此次派出得部队为宰相得嫡系,此次征战已经耗损不少,宰相自然不能看的这人马继续得消耗下去。二来南越更是已经重金附上求其完成和解。陆鹤啊陆鹤,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吧。难道你看不出南越得狼子野心?今日得降服不过是因其他们羽翼未丰的缓兵之举而已。留着他不过是养虎为患,有朝一日待他羽翼齐全,他定然会攻过灞水直指我朝啊。
“这…那其他朝臣如何看待!”慕容坚眯着双眼扫视了一下朝上的众朝臣。
“哀家觉得宰相大人之话非常在理。现在实在不是出兵攻打之时,望皇上速速命祖逖大人还朝才是。”兵部尚书陈勖光上前进言到。
陈勖光你是宰相得得意门生亲点得状元,帮他说话自然是在朕得意料之中那么你们呢?“这便是兵部的主见喽,那么是否众朝臣都觉得宰相大人之话在理啊。”依旧是毫无力气得言语。
只见朝堂之下所有得朝臣一口应允到:“臣皆觉得宰相之词甚是有理。”呵呵,慕容坚啊慕容坚,妳看到嘛?偌大个朝堂之上却无敢反驳他陆鹤之人。
“那母后也同意宰相之言喽。”慕容坚看了看身边坐着得母后。已是成年得他却依旧要母后在朝听政,耻辱啊,耻辱啊。
只见端庄而坐得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得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慕容坚见到此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照宰相大人所言行事便是。陈勖光,朕命你为使节,待南越之人来到我国一起协谈举降之事。”
“是,皇上。”
“那若无他事便退朝吧。”慕容坚,说着用眼色看了看郑喜指示他上前宣读退朝。这群贼子他是一刻也不想见了。
“皇上,臣还有本参奏。”理部尚书司马逝上前说道。
“何事参奏。”慕容坚一手支着头看着他。
“禀报皇上,今年得恩试已经结束,除了前三榜得人选皆已选出。这是臣等选出得前三榜得文章,请皇上定夺。”说着将手上得试卷呈上。
又是一年得恩试啊,有点新鲜血液冲入这腐败得朝堂也好。呵呵,只怕来得还是某人得抓牙吧。想到此,慕容坚瞄了眼那试卷说道:“那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参奏得嘛?”
见无人应允,身边得郑喜高声得喊道:“退朝~!”
听涛阁内,慕容坚翻看着手上得试卷陷入了沉思。上官炎是陆鹤的门生,自然也是陆鹤那边的人。张好生是隶部尚书周博亭的门生。周博亭两朝为官,一直是个墙头草得角色,这门生自然也不外乎是此类得角色。而这个…这个….看着试卷上得名号,慕容坚不由心中一惊。王景,居然是你。你也参加这次得恩试了?不过短短相隔半个月,没想到我们那么快便能再见了。想着,慕容坚开始仔细阅读起了文章。果然好文采,看完之后慕容坚不由心中一叹。文笔洒脱,波澜不惊,却字字真知灼见。王景啊王景我本你只是个素雅得秀才,没想到你却有如此得雄才。看来你真是上天恩赐给朕人杰啊。但是你要朕怎么评判你得功名呢?
突然一声传报声打断了慕容坚得思绪。慕容坚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门外。只见太后穿着金色得华服出现在了听涛阁之内。
“原来是母后啊,皇儿有失远迎了。”说着慕容坚一扫刚才得怒容笑脸迎了上去。“母后快请坐。”
太后端坐在龙椅之上,随手翻阅着桌上试卷。“哀家听人说皇儿在此披阅这次恩试得试卷,所以特地来这看看,不知皇儿定夺得如何了啊。”
看着龙椅之上得太后,慕容坚笑着说道:“这些文章我看着也觉不出什么好来。都不知理部的那些老夫子是怎么判的,都是些差不多得东西。若非要皇儿定出个伯仲来,甚是让皇儿头疼啊。不如就由母后来定夺吧,也让皇儿少件心烦的事情。”慕容坚说着把这个绣球抛给了太后。
“既然如此,那待哀家来看看。”说着拿起了上官炎得试卷翻看了起来。“这个上官炎,文笔犀利,见解独特。真乃人杰之才,我看第一名非他莫属。皇儿觉得如何?”一双凤目看着眼前的慕容坚。
“皇儿觉得母后说得甚是。看来这状元之名非他莫属。”庸碌之才,何有状元之相,看来母后还是一心便帮那陆鹤啊。
“张好生,文笔沉着,但是过显规矩。看来是个老实本分之人,恐无大才。做个榜眼也便是了。”太后说着将试卷翻开看着下面得卷子。
“皇儿也是那么觉得的。”慕容坚随声符合道。
看着下面的文章,太后不由眉头一皱。慕容坚见此不由心中一紧,难道母后要退了王景的卷子不成,这定然是不可以的事。谁知紧皱的眉头忽然松了下来:“这王景的文章到是有那文人桀骜不逊的风采,可惜了不是懂得为官之道的人啊。”
“那母后决议如何定夺?”慕容坚说着握紧了拳头。
“那些理部的人就是喜欢这种附庸风雅之气,算了,也就允他个探花吧。”说着太后放下了手中得试卷站起身来“皇儿,哀家觉得有点累了,先回宫去了。至于这三甲母后也是随口说说,还是由你自己好生定夺吧。”说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是,皇儿自然知晓。晚些皇儿再去您那里给您请安。”慕容坚作揖道。
正欲离去,太后突然转身拉着慕容坚的手说道:“皇后毕竟是你得发妻,老不去后宫总不成体统。你还年少有点贪玩为母的自然知晓。但这分寸二字也望皇儿了解。咳~!本来这些事情本不该为母的多言,你好自为之吧。”
“是母后,皇儿知晓。”
太后看了眼慕容坚便转身匆匆离开了听涛阁。
那个女人嘛?咳~!也罢,若再不去她那里,怕是那老狐狸真的要跳到朕的桌面上去了。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慕容坚在心中暗暗的想着。王景啊王景,不知你我再见之时是何等的场景啊。